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易,你这个样子不叫『没事』,我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五十年?一百年?你一向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是你刚刚……」小心翼翼的收起桃木十字椿,沙娜不介意路易知道她拥有这个,就像路易从来不隐瞒,他私藏了一盒银制子弹。
低着头,快步的离开『卧室』路易在奢华的起居室里翻翻找找,丝毫不理会沙娜的关心,终于在套上合身的西装外套时,惹怒了那名充满野性美的女性。
「路易!」捉紧对方的手臂,沙娜不会任由这样反常的路易离开。他们说好了彼此监视,谁也不许失控的危及这个世界。
他们虽然不平凡,但毕竟是少数,一旦惹出麻烦曝了光,只会引来无穷尽的追捕、猎杀。他们已经经历过黑暗的年代,不希望再次品尝那些血腥。
「沙娜,我很好,我真的没事。」温柔的微笑着,路易的瞳孔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只可惜,这种近似催眠的神采对沙娜起不了任何作用。
「听着,我不是有耐性的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脾气,不准无视我的问题!」尖牙若隐若现的恐吓着。
沙娜十分严肃的看待路易的反常,她担心这个孤寂了上百年的吸血鬼,终于承受不住的打算冲向阳光。身为他少数几位的好友,她不能眼睁睁看路易做傻事。
静静的望着沙娜好一会儿,知道她是认真的,路易微微一叹,他最不想做的便是将她拖下水。沙娜享受着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她不应该浪费生命在那些黑暗的人、事、物当中。
「路易!」不耐烦的催促着,沙娜的低吼声中夹杂着狼嚎,她才是他们两人之间那个控制不住脾气的人。
「有人使用了那本书,我感觉得到,一股纯粹的邪恶渗入这个世界中。」
「书?黑暗宝典?这怎么可能?那些文字根本就已经死亡了,现代人不可能有本事读懂它们。
「那就是黑暗宝典的力量,从来都不是人们读『它』,而是『它』在读懂人。是『它』在挑选人,如果你被选上,你就能明白里头所有的文字。」
看着路易严肃、认真的模样,沙娜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也察觉到这个世界正逐步让黑暗吞噬。不过她一向直来直往,很快就甩脱那种不愉快的感受,单纯的只将它归类为黑夜降临时的紧张气氛。
「我一直不了解,既然这个笔记本如此恐怖,你为什么不毁掉它?到底是什么人交给你的?摆在玻璃柜里好多年了,很不起眼啊!怎么突然间就变得重要了?」耸看耸肩,沙娜完全不明白黑暗宝典到底有多可怕?
她听路易提过几次,只是交代不能去翻阅它,而那个笔记本对沙娜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没留意过,若不是遗失了,她根本不相信路易会这么在意。
「我试过了,但是办不到,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了某些无法被消灭的东西,黑暗宝典正是其中之一。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将它交给我的,但是我能回答,这是由一群十分了不起的巫师、魔女经过了好几个世纪写下的。直到他们意识到可怕时,黑暗宝典已有了自己的意识而无法被销毁了,那些咒语,根本就不该留下。」
看着路易回答得如此真诚,沙娜选择相信好友。毕竟,他曾经有过显赫、辉煌的身份,确实有可能接触到这类了不起的东西。如果有什么不平凡的人将它交给路易保管,也是合情合理。
仔细的拉着衣袖、整理着容装,路易微微的拧起双眉。这是他的疏失,不该因为崇信魔法的年代过去了,就如此大意,以为不再拥有吸引人的力量,只把黑暗宝典当成收藏品陈列在书柜中,果然惹来麻烦,他终究得为自大付出代价。
「路易,你打算怎么办?」捉起外套,沙娜不能让路易单独面对这个问题,如果黑暗宝典像他形容的那么可怕,那他会需要帮助。
「将它找回来,并且小心的收藏,这一次,我会把它埋进海沟里,不会再让它有机会展现自己了。黑暗宝典就该待在黑暗的地方。」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轻便的衣裤,殷遇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懒散的瘫在沙发上,眼皮一开一合的愈渐沉重。
「喂……小子,想睡就去睡啊!很晚了。」捧了碗香味四溢的泡面,何弼学还在为新节目的企划案忙得焦头烂额。人嘛!只要一动脑,就特别容易饿。忙了一整天的结果,就是快速的在客厅中累计泡面、啤酒等垃圾。
「现在时晚上。」打了个打哈欠,殷遇理所当然的反驳。这是属于他的时间,只要晒了月光之后,他就能恢复精神。只要打开窗……只要打开窗……殷遇还没来得及走到窗边,眼睛一闭、身形一软的摔在地上。
「喂!」急忙的冲到殷遇身旁,何弼学担心的检查着,结果那个高中男孩竟然睡得天塌不惊,甚至发出规律的鼾声。
「怎么了?」正在书房忙着整理古籍的殷坚,听见客厅的声响,想当然尔的冲了出来,紧跟在身后的则是忧心忡忡的鹫,毫不掩饰他的关心。
「睡着了,这个笨蛋……差点被他吓死……」让殷遇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何弼学松了一口气的回答。这个家伙八成忘了,他已经完全拥有这个身躯的所有权,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属于他的,作息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将殷遇交给鹫抱进卧室,殷坚嫌恶的看了一眼客厅的环境,随后人命的开始收拾起来。这里毕竟是吴进的房子,他们只是暂时借住,好歹得保持整洁,以便日后完好如初的还人吧?
看见殷坚就差没搬出漂白剂开始洗刷,何弼学有些不好意思的帮忙整理,他已经尽力收敛一些了,不过显然永远不到殷坚想要的标准。
「在忙新企划?」无意间弊见电脑荧幕上完成大半的企划书,殷坚扬了扬眉,如果他猜得不错,何弼学这家伙在装忙,想办法用公事填满时间,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殷坚太了解这个男人,宝贝女儿不见了,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是啊……木乃伊耶!很酷吧?」干笑两声,何弼学的表情却不是真那么快乐,不过他相信不必明说,殷坚也能了解他的感受。
果不其然,那个高瘦、帅气的男子坐到他身旁,温柔的揉乱他原本就不整齐的头发,轻轻的向他说声谢谢。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专注于找回豆芽菜,真的没心神照顾何弼学。他们面对的是身手不凡的太平天国后裔,何弼学能帮的最大的忙,就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好了!回报你的进度吧!我既然不能插手,总能关心吧?」回敬似的弄乱殷坚头发,何弼学靠在他身旁,闲话家常般询问。至少在这一刻,他能稍微享受一下宁静的二人世界,暂时不去管毁掉大半的房子,还有失踪的宝贝女儿。
「已经请了几家征信社去找梁苡川了。跟古文物战扯上关系,这么大的目标,应该不难找,等他们的消息了!我不想麻烦其他『朋友们』。」
「嗯,我了解!要不要我让电视台的记者帮忙?你知道的……狗仔的威力是很可怕的……」
「不要!你别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一个豆芽菜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如果连你也出事,我怕我承受不了……」
「坚哥,心力交瘁四个字不适合你啊!你装弱小……很恶心啊!」
先是没好气的横了殷坚一眼,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正是这份互相扶持的信任感,让他们渡过风浪,相信这一回也不例外。
拍了拍何弼学肩膀,殷坚不打扰他忙自己的事情。抢回圣光镜是一回事,该怎么把豆芽菜救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得先未雨绸缪,准备相关的道术,总觉得老天不会那么善待他,接下来肯定出现更要命的危机。
殷遇不安稳的在床上翻动着,俊眉纠结的冒了一身冷汗,一直守在床边的鹫担忧不已的轻声叫唤。他知道殷遇不习惯同时拥有白日、黑夜的控制权,一不注意就体力透支了,殷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睡眠。可是看他被恶梦纠缠似的翻来覆去,鹫十分不忍心的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鹫……」睁开眼睛,焦距仍有些涣散,殷遇觉得头晕眼花。他相信这不单单是体力透支的关系,肯定有更深切的解释,他担心是另一个殷遇的状况反应在他身上。
「需要什么?我去帮你拿,水还是牛奶?」
「不!我没事……我担心,是姐姐出事了。」
「你感应到了?」
「不是……这不像以前那种『感应』,我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可是……这又像是另一种……感应……」不知该做何解释,殷遇自己都有些迷糊,对于那些全新的体验,他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反倒是鹫仿佛明白似的点着头,两个殷遇原本就是双生子,只是阴错阳差困在同一个身躯里。一旦他们分离,就该像双生子一般,拥有异于常人的心灵感应,这个病了那个会不舒服,那个难过了这个会落泪。所以如今的殷遇,正用着这种最『正常』的方式彼此呼应。
「先别急着解释,你感应到什么?」
「姐姐……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绝对的黑暗,一片死寂。」闭上眼,尽可能描述那种感觉,殷遇知道他老姐肯定很害怕。她是个爱玩、爱热闹的人,现在被独自留在一个无止尽的黑暗中,他似乎能感觉到那种心底生了根般的无助。
「别担心,你先睡一觉,我把你的感应告诉殷先生。等你休息够了,我再陪你去找小遇。」
「鹫……你对我们……真好……」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殷遇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鹫恋恋不舍的轻抚着他削薄的短发,情不自禁的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像千万根细针扎同时扎在身上般的又酸又麻,范维倒吸了几口冷空气的惊醒,赫然发觉自己趴在木板床上无法动弹,被塞了口枷的嘴忍受不住的呜呜咽咽。
他知道有人在身后动作着,手指轻柔的按在他光裸的背脊上,可触感却像烧红的铁针似,毫不留情一阵一阵的扎着。
「唔唔……唔……」难忍痛楚的拼命挣扎,范维冒了一身汗,可是丝毫没有挪动半分。他可以肯定,在他背上指指点点的是石力伸。只是范维一点也不明白,那个男人干嘛这样折磨他?自己不是他口中要衷心辅佐的武王吗?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你醒了?这滋味很不好受,不过你一旦捱过,日后修习内力将会事半功倍,成为举世无双的高手指日可待。:仿佛预料到范维一定会在中途清醒,石力伸刻意的在他嘴里塞上口枷,为的就是不想破坏范维在其他人心目中『神圣』的形象,武王不该、不能是平常人。
手掌缓缓的贴上范维笔记,石力伸将内力不疾不徐的灌入他体内。只要按这种方式传功,很快的,范维就能得到他的功力。不仅是他,翼王派系里高手如云,武王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武王。
「这熏香能让你再睡一阵,不过效用愈来愈差,你最好能习惯这种又酸又麻的刺痛感,这是『不劳而获』的代价……「挑了挑油灯,摆在范维身旁的熏香再次绽放甜腻的香气。
不一会儿,那名金发男孩又一次陷入沉睡,石力伸则继续挥汗如雨的又戳又刺,不停的将内力灌入到他奇经八脉里。
饥饿难耐,自从『平安』回到家后,蔡育贤秋风扫落叶似的,清空了冰箱里所有食物。就连尚未烹煮过的青菜、生肉,也全都塞进嘴里嚼着,鲜血的气味在他的口腔、鼻腔里打转。
「阿贤,你……你在做什么?那是生牛肉,快吐出来!」正打算弄点宵夜,蔡育贤的母亲才刚跨进厨房,就让蹲在冰箱前狂吃、猛吃的儿子吓得惊声尖叫。
「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