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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红色圆珠笔的批注,密密麻麻详略得当,他的字迹非常工整,但是显然不及白敬修的圆滑老练,隐隐得透著股
初生牛犊的倔强脾性。见字如见人,有时候也不是没有其道理的。
公式套公式,我的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沈,渐渐的躺倒在沙发上坠入梦乡,参考书扣在地板上书籍向上
。
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白敬修的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紧张的搜寻著留有苏阳笔记的
参考书,发现它完好无缺的躺在我自己的书桌上不禁舒了一口气。
白敬修腰际围著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见我的视线落在那本参考书上便走了过去拿起来翻阅。刹那间我
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
“真是幼稚的字迹,方方正正的像小学生参加钢笔书法大赛。让人笑掉大牙。”
方块字怎麽了?工整又很干净,一目了然,起码容易辨认。总比某些人龙飞凤舞不知所云的狂草强上百倍。即
使比不上你的字漂亮也不用这样损人吧。我为苏阳的字暗暗抱不平。
“谁写的?”
白敬修突然冒出这麽一句,害的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一个同学,我问他这道题怎麽做,他嫌讲解麻烦就直接写在我书上了。”
我笔直的对著他的视线,表面上理直气壮,被子底下的双手却忍不住发抖。
“为什麽不问我?我有更好更简便的解题方法。”
白敬修丢下手里的书本,扬起一个自信的微笑。
“你最近一直很忙啊,早出晚归,都见不到半个影子,即使,即使我想问也不可能吧。”
鬼才想问你呢,万一我还是听不懂不被你一巴掌拍扁了才怪。
“觉得寂寞了?”
白敬修走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一股肥皂的清香迎面扑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感受著他肌肤上暧昧的温度我垂下睫毛嗫嚅道。
“依夏……”
低沈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湿濡的舌头舔弄著我的耳廓。他的手钻进我的衬衣内撩拨著两颗粉嫩的绯樱。
“不要……会迟到的……”我微微扭动著身体。
“那就用你的小嘴来为我服务好了。”
白敬修舌尖轻扫过我的唇瓣,修长的黑眸中升腾起情欲的色彩。
禽兽!一大早就发情,还要我为他吹箫,也罢,与其腰酸屁股痛不如用嘴巴替他解决一下好了。
被白敬修一阵折腾等我感到餐厅的时候,早餐都卖的只剩残渣了。原本打算吃枣泥糕的说,我垂头丧气的趴在
玻璃橱窗上瞪著“售完”两个大字咬牙切齿。
突然一块枣泥糕被递到我的眼皮底下,转头看过去,苏阳一脸微笑的看著我。小麦色的脸庞没有丝毫不快的阴
影。仿佛昨晚被我断然拒绝碰了一鼻子灰的人不是他。
“我这里还有一块没吃过的。”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还会主动凑过来和我说话,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眼圈一阵燥热。
“为什麽?……”我抬起头望著他,有点迷惑。
“昨天晚上回去以後我想了很久,不管依夏是怎麽看我的,我还是想做你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烂
打的,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说一声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你。”
真诚的眼神,仿佛一头温驯的大狗充满期待的望著我,我应该要拒绝的,可是,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逐渐融化
,我情不自禁的伸过手接过那块还带著温度的枣泥糕。低声道了句“谢谢。”
苏阳兴奋的两眼放出灿烂的光辉。
“那麽依夏同意和我做朋友了吗?”
“……傻瓜!”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那麽今天晚上也约定了一起复习功课哦!”
向我挥了挥手苏阳追著同伴的脚步飞奔出餐厅大门。
咦?!等等!我什麽时候答应了要和你一起复习功课啊!!!额的神啊!!!
上课的时候一直听见後排的女生嘀嘀咕咕著大学附近的美食街上开了一家新的烧烤店,午饭草草了事我的肚子
早就开始不满的抗议了。耳边又飘过那些诱人的烤肉和串烧我不禁十指大动馋涎欲滴。一定要去那里尝尝鲜不可。
下午我翘掉了最後一堂课,背上书包溜出了学校。趁著大家都没有放学烧烤店肯定不会人满为患。我喜滋滋的
徜徉在美食街上四下张望寻找目标店铺。顺便买了一杯街客咕噜噜的吸著麦管。和白敬修一起出门的时候他从来不
让我买街客,说什麽只有女孩子才会喝那种没营养的东西。谁规定只能女生喝珍珠奶茶了?大爷还喝不惯你喜欢的
那种鸡尾巴酒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烤肉店却发现人家根本还没有开业,白跑一趟!那两个三八怎麽也不说清楚啊,明明还没开业
却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已经尝过味道似的。果然女人的话是不可全信的。
傍晚的天空云朵被染成了绚丽的色彩,我踩著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返回学校。
“依夏。”
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呢。
“依夏。”
我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刹那间,哑然无语。
夕阳下,梧桐树边,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莫非是我的幻觉?白修远!
玉面如冠,白皙俊挺的男子。那身阿曼尼依旧是最适合他的暗蓝色,乌黑发亮的头发用发油向後梳起,多了一
份成熟男子的内敛与深沈少了一份床第之间的媚色。条纹状的领带紧紧的束缚著领口,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破绽和
缺陷,他就是如此完美的王子殿下。不论何时何地,只是远远的望著他我就觉得怦然心动。
你过得好吗,我的王子殿下,不要用那麽忧伤的眼神看我啊,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所以我不能再接近你我不能
再见你!我不能用自己的污秽再去玷污你纯洁的翅膀,你是我的天使,天堂才是你应该回去的地方,不要再和我一
同堕落了。
下一秒我拔足狂奔起来,不敢回头去看梧桐树下男人的反应,我怕一回头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
更加伤害你的事情来。
“依夏你为什麽要跑啊!”
男人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求求你回去吧!”
扑通一声我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跑得太急果然遭到报应了。膝盖落在坚硬的鹅卵石上痛得我险些爬不起来。
白修远扶起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的问:“依夏有没有摔痛?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我能自己走……哇哇!好痛好痛!”
看来这一下摔得不轻,双腿根本迈不开步子了。
白修远倏地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在一旁的长椅上撩起我的裤管查看伤情。膝盖上已经肿起了两只小馒头。
红红的轻轻一碰就钻心的痛。
“疼吗?”
他问。
“不痛。”我低著头扯谎。
“你不想见我麽,依夏?”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敢抬头看他。
“敬修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你也考进了这里。一千多个学生也不知道该怎麽寻找你
,我每天都守候在附近的咖啡馆里期望能够再见到你。为什麽终於见到了你,你却要逃开,难道你已经讨厌我不想
再看见我了?依夏,你为什麽不说话?为什麽不敢看我?依夏!”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锥子扎在我的心坎上。想了那麽久盼了那麽久,可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除了无奈的逃
开什麽也做不了。我不敢扑进他的怀抱里告诉他我有多想念他也不敢抱著他说我爱他。一想到哭得梨花带泪的林美
惜,一想起虎视眈眈的白敬修,我就觉得自己像穷巷里的老鼠被生生逼进了死角,进退两难。
“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了……”
我蜷缩起身体忍著膝盖上的疼痛捂著脸颊痛哭起来。我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如果要我亲口说出
伤害他的话来我根本做不到,只是望著他眉头深锁的样子我已经心如刀绞。遇上白家的这对叔侄我算是彻底栽进去
了。
白修远将我搂进宽阔的胸膛里,吮吻著我的头发我的脸颊,心痛的喃喃著:“对不起,依夏,我不逼你,我什
麽都不问了,不要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快化了。”
熟悉的胸膛熟悉的体味,这是白修远的怀抱,是我最爱的王子殿下的怀抱啊。靠在他的胸口我把一直郁积著的
委屈和痛楚一股脑儿的宣泄了出来。白修远只是默默的搂著我的肩膀不时轻舔去我脸颊上的泪珠。
等我心绪平静下来後太阳也下山了。深秋的晚风吹在身上激起小小的战栗。
“我该回去了。”
“你能走麽?”
“……没关系,我可以走回去。”
勉强站起身还是觉得好痛。摇摇晃晃的样子让白修远不禁皱起眉头。
“我不能让你就这个样子回去啊,我不放心。”
“没关系的……”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开始打鼓。我窘迫的低下头。
白修远忍不住低笑出声。轻轻的揽住我的肩头道:“先解决一下民生问题吧。也许吃完饭,你的腿就不那麽疼
了。”
“嗯。”我红著脸颊点点头。
在白修远的搀扶下我一瘸一拐的上了他的车,朝著市中心的餐厅驶去。
刀尖上的舞蹈(中)
我发现白修远和白敬修有一个相同点,他们都喜欢吃西餐。
记得白敬修第一次带我上的馆子就是以牛排闻名遐尔的红房子。我也不是没有吃过西餐不懂刀叉礼仪生怕自己
出糗,实在是看著煎得半生不熟的鲜红色肉块提不起半点食欲来,嚼在嘴里还透著一股子血腥味儿,感觉自己跟荒
野上的虎狼一样心里毛毛的。白敬修知道我不太喜欢吃西餐,也不勉强,但他也绝对不是那种肯为了我的爱好迁尊
降贵跟我一起吃大排挡的男人。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对於路边摊的煎饼果子和沙锅小馄饨他向来不屑一顾,仿
佛在他眼里我们津津乐道的贫民食品是什麽不干不净的病毒一样。
车子熄了火透过车窗眼前是一家意大利餐厅。又是西餐啊,我无力的叹息。不过很衬王子殿下的身份呢。实在
很难想象穿著一丝不苟的阿曼尼的白修远和我一起肩并肩坐在四只脚参差不齐的板凳上咻噜咻噜吸面条的情景。即
使他不介意,我也不忍心如此折腾我的心上人,只能偷偷的放在心里想象一下聊以慰藉自己那份有点可笑的纯情少
男心。和喜欢的人去喜欢的地方吃最喜欢的料理才是一种享受吧,我并不是崇尚物质的人,鲍鱼燕窝佛跳墙在我心
里还不如一碗普普通通的云吞面。当然白敬修是不会理解我的想法也不会费心思去迎合我的喜好,谁让他是主我是
奴呢。我与他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平等二字,他站著而我一直是跪著。
“依夏不喜欢吃西餐麽?”男人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鼓。
我转过头轻轻一笑。算了,去哪里还不是吃啊,况且修远第一次请我吃饭我高兴都来不及,所以不打算挑剔地
点了。
“不会,和你在一起吃什麽我都开心。”
白修远突然凑过来在我唇上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