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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爆发出清脆的掌声。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对谁说,对他自己对身旁的亲人还是……对我……
白敬修,有心麽?他有爱麽?怎麽我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渴望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我的心有点痛,莫名的停止
不了。
会场内的照明再次回复到白昼般的明亮。我发现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姐们都兴奋的红著小脸,想是为方才白敬修
情深款款的许愿词给唬的心里小鹿乱撞了。女人是情感型的生物,而男人恰恰是肉体型,女人需要承诺,男人却更
向往肉体,男人可以为了虏获女人芳心得到女人的身体花言巧语使尽浑身解数,而女人往往为了留住那份短暂的爱
情誓言牺牲了纯洁乃至一生的幸福。
我爱你三个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众人享受著快餐式恋爱好聚好散的时代里,男女之间
,人与人之间究竟还存有多少真情和真意呢?
寂寞空乏的灵魂是否能够寻找到只属於它的那个唯一。谁才是它今生最重要的人,最唯一的人?这世上又是否
还存在著永恒和唯一的情感?满目的浮华,望著眼前身著名贵服饰腰缠万贯手握著权利和财富的众人,我不知道他
们中间有多少人敢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很幸福很美满。这一张张笑容的背後究竟隐藏著多少不为人知的卑鄙或辛酸,
我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影子,孤立无援的站在沸腾的人声之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为何要看,心缥缈著,找不到停
泊的方向。
终於见到了百忙中难得一见的白家老大,白敬修的父亲,白修远的大哥──白穆文。以前见过他的肖像,在杂
志上报纸上电视机屏幕上。他是目前白家唯一从政的男人,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他是S市的市委书记。大拳在握,
巍然屹立於这片繁华都市的政治最中心的风云人物。在他父亲的光辉照耀下没有怯懦没有退缩,靠著自己的努力拼
搏一步步登上权利最高峰的男人。从一个不起眼的政府机关干部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由副市长晋升为市长,然後顺
理成章的成为市委书记。现在他已经转战中央。不出差错的话,下一界的国务院副总理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家,藏龙卧虎,容不得半粒沙子,白家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望著人群里侃侃而谈的白敬修,我想将来的他必
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我算什麽?一根芒草,一朵浮萍,狂风骤雨一来就不知道会倒往何处飘向何方。以前我不了
解,只是想象著白家的富丽堂皇和盆满钵满,把白家扣上了一个富得流油的暴发户的帽子,现在才发觉自己究竟有
多可笑多愚昧。跟他们站在一起,我不得不自惭形秽,人家是高枝上的凤凰,而我是草窝里的小土鸡。外在和内涵
都差别到天涯海角去了。
白敬修长得不像他父亲,更像他母亲。白穆文不如白仲闻看起来风流倜傥,也没有白修远那般英俊儒雅。他站
在这些出色男子之间反而显得平庸。乌黑的头发没有一丝斑白的迹象,皮肤有点蜡黄,可能是政务繁忙饮食不均衡
的问题。浓眉入鬓脸上不太显露什麽丰富的表情,笑容也很淡,只有一双修长的眼睛体现出他们白家的遗传基因。
薄薄的唇线让人觉得有点薄情寡意。一身黑色的西装中规中矩,站姿挺拔,不卑不亢,完全是一派官场气势。站在
他身旁的方如韵和他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仅仅保持著夫妻间相敬如宾的距离。或许是为了给外人留一个正派体统的
印象,白穆文和妻子的眼神交流鲜少也没有过於亲昵会落人话柄的举动。
我第一次站在市委书记的跟前脑子里嗡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除了形式化的探访孤老病残和接待重要外
宾,我还真没见过白穆文在什麽隆重场合出现过。今天站在这里能够获得他的亲自接见,我感觉自己就像解放初期
被毛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一样,无上荣幸。
“爸,他是我现在的大学室友。骆依夏。”
白敬修恭敬的向他介绍我的身份。
白穆文微微点了点头。修长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的外貌。最後才停留在我的脸上。
“伯父,您好。”我紧张的险些就口吃起来。向他鞠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躬。
“不用如此拘谨,今天是我父亲和儿子的生日宴会,轻轻松松的就好。”
白穆文难得露齿一笑。这才有了点慈父的感觉。
我羞赧的应了声。抬起头才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仿佛在寻找什麽。目光彼此交汇,白穆文才调
开视线不再看我。我有点纳闷也没有多想。
今次寿筵虽然白家破费不少但是收获也颇丰。送给老太爷的古董字画较多,还有很多名贵的养生药材和陶冶情
操的绝版古籍。送给白敬修的自然是潮流时尚的东西占多。尉迟家出手大方,一送就送了一辆最新下线的法拉力跑
车。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定是希望有朝一日白家大少爷能载著自家的女儿风风光光的驶到公路上。还有不少人旁敲
侧击的来打听白敬修会考虑去哪一国哪一间学府深造。大概他们也会跟著筹备将自家女儿送到同样的地方去,来个
所谓的巧遇然後希冀著撞出点火花成就一段双赢的美满婚姻吧。
当我正看礼物看的眼花缭乱暗自流口水的时候,白琴突然走了过来。我的神经立马又紧紧的崩起来。
“不知道这一次敬修生日,依夏送了什麽礼物?你们之间的关系那麽好,想必送的东西也会别出心裁,让敬修
满意吧?”
被她的话一震,我方才想起来自己只顾著跟来蹭吃蹭喝还蹭了一套天价的西服,除此之外哪里有准备什麽生日
礼物。去年白敬修生日也没有事先知会过我,而是莫名其妙的带我去了金贸顶楼餐厅大块朵颐了一顿。饭後就毫不
客气的把我摁在床上尽情享用了一番。事後我精疲力竭的躺在他臂湾里喘气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的告诉我说,那天
是他的生日。
生日礼物?除了我这副身子骨还能有什麽?但是对著白琴两眼放光的笑容,我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总不能坦白告诉她说我把自己脱光了打上蝴蝶结送到白敬修床上当礼物吧。
“小姑别为难依夏了。他们年轻人之间互赠的小东西不过是表表心意。何必非要拿上来跟那些俗物作比较呢。
心意到了,敬修自然就高兴了。外表多光鲜倒是其次。对不对,敬修?”
林美惜的出手襄助让我心里一阵感激。好在这里一圈站的都是自家人,如果被送礼的人听到她把那些昂贵的东
西比作俗物,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脸上的不快。
“美惜姐说得是,依夏送的东西向来最称我的心。当然在姑姑您眼里看起来就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
白敬修仿佛庇护雏鸟的母鸟一般走过来揽著我的肩膀阻挡开白琴尖锐的视线。我只能缩在他的臂膀下困窘的笑
。
林美惜勾著白修远的胳膊甜甜的说:“修远,你看,到底是年轻人,关系好得真让人妒忌。如果依夏是个女孩
子,我看敬修一定早就急著把他往家里娶咯。”
我的神经再次被雷打到。
“美惜真会开玩笑。哪来的什麽如果,依夏就是个男孩子,和敬修关系再好那也是朋友,怎麽能往男婚女嫁上
扯。顶多将来出席敬修的婚礼当个伴郎,依夏再漂亮也不可能真的穿上婚纱嫁给我们敬修不是麽。”
白琴咯咯笑起来。
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当即我和白敬修,乃至一旁的白修远都陷入沈默。
“姑姑别欺负依夏了。不然我可翻脸了。”
白敬修故作不满道。
“哎呀,真是男大不中留,看来朋友都赶上自家姑姑重要,手臂已经朝外面拐了。”
白琴笑得别有深意,眼光直往我身上瞟,仿佛我是抢走了她心肝宝贝的狐狸精似的,看的我一阵发冷。
“对了,昨天介绍的时候依夏不是说自己在乐器方面颇有造诣麽。不如趁著今晚的宴席为我们弹奏一曲,权当
是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送给两位大小寿星吧。”
方如韵温和的笑道。
白琴一脸惊喜的颜色附和说:“原来依夏擅长乐器呀。怎麽不早说。是哪一种乐器?管弦还是键盘?”
我的脸色惨白一片,慢吞吞的回答道:“小提琴和钢琴都会一点……”
“太好了。老爷子最喜欢听小提琴和钢琴了。当年还逼著我们几个去学呢。多少年不曾碰过现在也荒废了。没
想到依夏也擅长乐器,难怪老爷子一见你就喜欢。”
看著白琴自顾自欣喜的说著,我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害怕。难道她想让我当著大庭广众的面独奏一曲,我一摸
著小提琴就发抖怎麽可能拉的出声音。况且离14岁已经整整过去6年,那麽长的岁月不曾碰过弓弦和琴键,即使再高
的音乐天分也不可能拉的出弹的出什麽成型的曲子来啊。
“老太爷最喜欢听梁祝,依夏可以为我们拉一首梁祝麽?”
白琴嘴上是请求的语气,手里已经麻利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小提琴递了过来。
我怔怔的看著却不敢伸手去接。
它是我的劫数!是我不堪回首的恶梦!我连碰都不想碰它,更别说再去拉动弓弦。
“依夏,别紧张,只是助助兴而已,也不是什麽比赛,你只要放手去演奏就行了。”
林美惜关切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迎著白家众人期待的目光,我只能求救般的望向白敬修。然而,我发现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期待,他也想听我亲
手为他演奏麽?白修远始终保持著沈默,一双眼眸深深的望著我,这种场合,林美惜紧贴在他身侧,除了起初的礼
节性问候他什麽多余的话都没说。他们谁都不站出来帮我。都看著我出丑麽?!
“我只是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点皮毛,也荒废了很多年,只怕现在也拉不出什麽曲子了。”
“我们相信敬修的眼光,你就别再谦虚了,要不老太爷就该生气咯。”
白琴不容分说的一把将小提琴塞进我手里。不容拒绝,如此强势。
我的双手一震。过往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喷涌上来。曾经对於音乐的热爱和执著,曾经抱著小提琴的快乐和自豪
,以及那日站在顶楼音乐厅内当著众多评委的面全身心投入所演奏的那首曲子。《梁祝》,化蝶。
命运总是爱开人的玩笑。14岁那年的曲子今天要在这里重演。原本努力压进心底最深处的恶梦再度被生生的唤
醒。
化蝶,双飞,是梁祝最美满的部分。一对佳偶的爱情惨遭封建社会的迫害,男方身死,女方殉情,最终感天动
地,双双化蝶,佳话永传。
那一天我还小,不懂化蝶的凄美,不懂梁祝的爱情,只是凭著对音乐的热爱对小提琴的执著努力的拉用心的演
奏。梁祝的曲子并不容易掌控,但是我仍旧获得了满堂的喝彩,评委的认可。然而,最终本该属於的我第一名却临
时颁给了第二名的人。那时候我还躺在无人问津的客房里,被草草的盖了几件衣服,下体凄惨的流著鲜红的血。我
被陌生的男人毁掉了今後的一生!他强暴了我,践踏了我的肉体粉碎了我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