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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切尔叔叔,你为什么这么爱父亲?”我忍不住问撒切尔。
他认真的沉思着,然后回答:“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如果我和叶落一直在一起,现在会怎样,其实很难说。但是在我深爱他的时候,我失去了他,当时我感觉心脏就像被利器刺穿了一个洞,始终不能愈合。”
“撒切尔叔叔,你的伤口真的永远不能愈合了吗?”我觉得十分茫然,两个男人之间可以有这样深刻的感情吗?
至少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两个男人之间可以不离不弃,生死不渝。中华古语中,曾经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连男女这样原本是造物主安排的契合,在个人利益面前,感情也变得微不足道。真的有人可以为爱人舍弃自己吗?
撒切尔悲伤的眼神透过我追寻着早已不存在的父亲:“人的一生总是在追求和寻找,很多时候,你经常会迷失了方向,忘记自己最初的理想。等有一天清醒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后握在你手中的并不是你最想要的。然后你会变得贪婪,变得无法餍足,你也许会开始不择手段,也许会自暴自弃……”他苦笑着,总是充满坚毅和自信的脸上竟带着脆弱和绝望。
我安慰性的拥抱了撒切尔一下:“撒切尔叔叔,别难过了,我会帮你一起为父亲报仇的。”
撒切尔用一种如梦初醒的眼神望我:“寻,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曾经也是做过坏事的,甚至是那种如果你知道了也许会永远不能原谅我的事。”
坏事?撒切尔也杀过人?或是伤害过谁吗?
但是这样的事情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报仇这样的事情,交给我来想就可以了。”撒切尔最后下了结论。
我微笑的举起拳头晃晃:“撒切尔叔叔,这么强壮的免费劳力,不用实在太可惜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撒切尔被我逗得笑出声来,他无奈的叹息:“你啊,小祖宗,不要让我操心就好了。”
他的那句小祖宗,让我整个心窝里都溢满温暖。
也许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叫你一声父亲,撒切尔叔叔!
小楼里的熄灯时间一般是晚上十点。
这个时间撒切尔和叶子分别会来我的卧室里道声晚安,叶子还会体贴的询问我有没有别的需要。他们有的时候是分开过来,有的时候是一起过来。在我感觉就像是一对父母在一天结束前对自己的孩子表示最后的关爱。
我每天都很期待这个时刻,那么的温馨,让我有一种这样的幸福一直笼罩在我身边的感觉。他们向我道过晚安离开后,我总会很快很沉的入眠,偶尔有梦,里面也满是幸福的颜色。
不过,今天我却有点辗转反侧。
白天和撒切尔的交谈还在我脑中回荡,再加上在遥的别墅里我除了吃就是睡的过了整整三天,一时之间竟了无睡意。
翻来覆去了几次,我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床头灯柔和轻暖,有催人入眠的效果,可惜现在对我没有效果。
卧室里靠窗的位置上配有一张书桌,正中间嵌着超薄的智能电脑,打开电源时,它会自动升起开机。这台电脑是撒切尔专门为我准备用于连接进互联网的娱乐电脑,不能用于办公。
坐在书桌旁,我无聊的打开智能电脑,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向右手边的抽屉。我记得自己好像放了什么在里面。
随手拉开抽屉,一个洁白的A4大信封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我的垂青。
本来我是没有打算打开它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见到了遥,我突然有了想看看滨畸遥遗物的念头。
割开这个精美信封的封口,里面是一本朴素的画册。
我有些讶异的看到画册的封面上画着我的素描,那时的我正挥着拳,专注的眼神,紧绷的身体,肌肉线条充满美感,似乎有无穷的力量蕴藏在内。
这个,是滨畸遥自己画的?
后面还有许多我的个人素描像,或笑或嗔,形态各异。我越看越吃惊。
一般素描模特要保持姿势不变很长时间,甚至有时要分成好几次,画者才能将画作完成。可滨畸遥并没有当着我的面画过,我也不可能同意他私留我的画像。
难道他是仅凭平时和我见面或是交手那么短暂的时间记下我的每一分神态吗?
最后一张画像滨畸遥自己也在画中,他穿平时练功的和服斜靠在一株大树边,头微垂,长发散开,双眼凝视着将头枕在他腿上的我。画中的我沉睡着,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似乎正在好梦。滨畸遥温柔的眼神牢牢锁在我身上,一手覆在我交叠在腹前的双手上,一手抚在我的额顶,插入短发之中。
他的长发垂在我的颊边,同样的黑发叠在一起,有一种纠结的视感。
这画面说不出的温馨,也说不出的诡异。
我和滨畸遥之间当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我看得浑身打了个颤,匆匆把画册合上,丢回抽屉里。
这下完全没有了上网的心思,我三下两下爬回床上,熄了灯,又打了几个滚。还是睡不着。
最后当然还是睡着了,画册虽然让我困扰,但我还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投入了睡魔的怀抱。
正文 第19章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看吗?有人看吗?“寻,我不同意。”撒切尔坐在他那张超大型的办公桌后,戴着眼镜,长发整齐的向后梳,表情冷硬。想来,就算是叶子站在他身边,也比此刻的他有人情味儿。
我有些焦急:“撒切尔叔叔,你不是说要找出杀害父亲凶手必须先得到X0的内部成员名单吗?做卧底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如果阿道夫将军真的和X0私下勾结,他那里肯定会有X0的接头方法,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你就让我去吧!”
撒切尔语气坚决的反对:“不行,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就说过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何况这一回的任务更加危险。阿道夫将军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潜伏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撒切尔叔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我们只要查证阿道夫将军和X0之间私下勾结,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清除出议会,杀害父亲的凶手也有机会找到……”我不死心的争取着。
“不行,上一次你也答应我会保护好自己,可事实上,你做到没有?”撒切尔说完紧抿着唇,嘴角延出深纹,显示出不容抗拒的严厉,看向我的眼光中带着责备。
我无法反驳,只好不满的嘟囔:“战斗总是会受伤的,更何况男人的伤口就是英雄的勋章……”
“寻,你记住,我虽然想替叶落报仇,但我更希望能保护他唯一的孩子。”撒切尔站起来,推开办公椅,走到落地窗前。
“撒切尔叔叔……”再怎么怨怼也没用,撒切尔已经用沉默来表示这次通话的结束。
几番争取没有结果,我不禁感到极为失望。
事情追溯到一个小时之前,撒切尔没有在午餐时间准时出现在餐桌旁。
这实在很不寻常。
我用完餐后,他还是没有出现。
叶子在确认我摄入足够的食物后,取出一个食盒,从桌上的菜肴中选取了适当的份量,荤素搭配,配合着撒切尔最喜欢的海苔包饭组成一个便当。
我突然心血来潮,主动接过叶子手中的食盒,表示我去为撒切尔送饭。
叶子对着我温柔一笑,与照片中的父亲十成的相像,让撒切尔花了无数心血造就的叶子的确是完美的几乎找不出缺陷。
若不是我太过理智冷情,可能早就把叶子当成父亲了。
人生果然是要难得糊涂,太过理性没有一点好处。
走到撒切尔办公室的门外,我腾出一只手按响门铃。
“进来。”冷漠的声音让我怀疑里面坐着的人究竟是不是撒切尔。
撒切尔的声音是音控门从内打开的钥匙之一。
随着门锁解开的声音,门自动开启。
“斯莱德公爵大人,请尽快调查阿道夫将军和X0之间有没有私下交易,据刚才收到的刑事组及异事件调查组联合提供的资料显示,爆破案的凶手体内植入的新型引爆芯片是由阿道夫将军的私人研究所流出的。”
撒切尔坐在办公椅上,一手顶着下巴,一手抱住手肘,紧盯着半空中的3D全方位投影视屏,门开后,也没有闲暇向我看一眼,也许以为是叶子来送饭。
“我不认为我有权利越过刑事组直接进行调查。”撒切尔淡淡的说着,将视线移回桌面,一手拿起笔开始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另一手习惯性的在桌面上敲击。
“斯莱德公爵大人,如果您不出面,和平派和激进派将可能爆发从联合国建立以来最大的纠纷。相信您更不愿意让社会出现动荡不安的局面。”
撒切尔轻笑出声:“秘书长大人,既然您如此信任我的能力,那为什么要在本田被刺杀后冻结我在议会发言的权利?”
“这是由于两个派别都有超过半数的人投票对我要求行使冻结。”3D全方位投影视屏中的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即对撒切尔的话做出回答。
“秘书长大人,我是骄傲的斯莱德家族的后代,拥有高贵的家族血统,从联合国建立至今一直在议会上处于中立,超于议会可限制范围外的权利是和平派和激进派同时赋予我的,你所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你是因为怀疑我派人刺杀本田,所以才行使冻结权的,对吗?”撒切尔尖锐的指出问题所在。
3D投影视屏是全方位可见的,我见到视屏中的人影不安的换了几个动作,这才有些局促的解释起来:“斯莱德公爵大人,这并不是我的凭空臆测,根据档案资料显示,本田在十八年前曾侮辱你的情人,并且差点将他杀死。议会方面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与此案有关……”
“秘书长大人,您都说了是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您没有权利对我进行任何形式或意义上的裁决。”撒切尔丢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笑:“既然现在您要求我重新为议会服务,那么,我希望重新审核投票要求冻结我议会发言权的议员,如果他们在议员考核中失败,我将起草取消他们家族世袭的报告。”
那个秘书长大人似乎是被撒切尔的强硬给吓住了,3D全方位投影视屏里清晰的传出他沉重的呼吸声。
撒切尔步履轻盈的踱回办公椅,坐下转了个圈,脸上的表情显得轻松,傲慢。
“斯莱德公爵大人,您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请给我一点时间。”在3D全方位投影视屏中辗转反侧,坐立难安的秘书长大人终于对撒切尔的强硬举起白旗。
我托着饭盒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去打扰他们的对话。
现在才发现原来撒切尔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谦和与亲切,他骨子里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而且贵族的天性:傲慢、记仇……他也一样不少。
只不过撒切尔将天性完美的隐藏在优雅有礼的外表之下,当他微笑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甚至会有能为他服务而荣幸的感觉。
待3D全方位投影视屏通话结束,我上前一步:“撒切尔叔叔。”
“寻?怎么是你?叶子呢?”撒切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顺便过来送饭。”我将食盒放在撒切尔面前,笑着说。
撒切尔不忙着吃饭,反而盯着我看:“寻,你听到我和秘书长大人的对话了?“
我坦然的点头承认。
“我希望调查阿道夫将军的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撒切尔将全部的体重都压在办公椅的靠背上,形成略向后靠的姿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