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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头看外面蓝天白云,地上绿树葱茏,春光正好,衍洲的街道繁华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竟也有男子骑马而过,真正地黄衫翠袖,轻衣白马,旁有女子同行,面色怡然。
我肚子里叹一声,陆地上的繁华世界,有美食还有美男,这才是天堂啊!想起河上的水浪,忍不住打个寒战,简直是活受罪,便与水莲商量,要走陆路。
水莲低声道:“不可。小姐,今日一上岸,便被人暗中盯上,这些人来历不明,恐怕要对小姐不利。我们途径此地,车马皆在明,敌却在暗,若弃船从陆路出发,不仅要绕远路,而且路上防不胜防;定不太平。”
我抽一抽嘴角,摸摸脸上糊的假面皮苦笑,正是要绕远路,若三不两日就把我打发到了京城,我且上哪里逃去?况且被水家这些侍从困在船上,四下里茫茫一片水,便是想逃也无门路,只有走了陆路,才方便我跑路。“难道走了水路就太平么?”
水莲道:“小姐,我们是上岸后被这路人马盯上的,若走水路,水面之上视野开阔,他们若是继续跟踪,便会暴露,这样敌我都在明处,更何况这回带的侍从都是水乡出来的,若他们真欲对小姐不利,绝对讨不得便宜去。”
我张口结舌,郁闷地夹块牛肉嚼,埋头狠吃。
早知如此,我还是好好做我的山贼,也许就娶了笙儿呢,谁叫我一时糊涂,竟然任水莲把我弄出山寨,可是若不走,已经被秦江月那个阎罗盯上……不过,其实,秦小贱人长得真是好看……
这酒楼下竟设有说书弹琴的台子,现在坐在台上的正是个中年女子,穿着朴素的白色旧衫,相貌清瘦,垂着眼帘全然不看楼上楼下鼎沸的客人,怀里抱着仿似二胡的乐器;一声连一声悠闲地拉弦,与这喧闹的环境却很相称。
我想问水莲那乐器是不是叫二胡;又怕引起她怀疑;毕竟失忆不可能失忆到连常识都不知道,只好忍住好奇瞄四周的食客。
这酒楼里一楼的食客多是些粗俗的女子,右下角里坐着的两个女子一身短打扮,据我那点有限的山贼经验看,应该是江湖中人,难道是她们跟踪我?
但看水莲的神色,对她二人只略略看了几眼,皱眉思索。
我所在的二楼上设置十分幽雅,有几个隔间的珠帘垂了下来,隐隐约约看里头好似坐着男客,虽然瞧不清楚,可是身形十分好看,一定是美人。看了半日,也没个有趣的人,我有些郁闷,又去看楼下那拉曲子的女人。
她似乎已经拉完曲子,起身走到堂后,撩帘子的瞬间她好像偏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再看她已经进去了。台上又换了个年轻女子,穿着破旧的短衣,提着一块惊堂木,看起来身强体壮,国字脸上神采飞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寒酸,实在看不出是个说书人。
她一腿翘上板凳,斜着眉眼笑嘻嘻扫了扫酒楼内的各色人等,右手啪地一拍惊堂木,楼上楼下已经有几个相貌粗鄙的女人探头起哄,嚷嚷地叫:“李大宝,今天说什么呀?”
那李大宝清一清喉咙,楼上楼下立刻安静下来,只听她道:“今天我就说一说,近来轰动江湖的一件大事。”
轰动江湖?我立刻提起了兴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山寨打转,知道的江湖事也十分有限,而且江湖上好像一直还算平静;山寨里也没出过几件大事;如果连秦江月到来;把整个山寨闹得鸡飞狗跳也算大事的话。莫非现在终于出现了什么血海深仇门派群殴?若果真如此,说什么也要说动水莲去现场观摩一番。
想一想金庸古龙的江湖都是男人的江湖,这个时空的江湖应该是女子的天下,不过能轰动江湖的事情想必也是大同小异,比如名门正派谁谁被杀,某某与某某情仇爱恨,某某宝藏出世,武林盟主争夺等等。
嘿嘿,女子争夺的江湖,大概会更加惊险一点,流传千古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嘛,女人耍起阴谋来堪称心狠手辣波澜壮阔,被算计的人一定惨烈无比,这大点的阴谋看《金枝欲孽》,小阴谋看办公室政治,那叫一个精彩绝伦风起云涌。这女尊的国家里恐怕犹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我这颗脑袋却是不精于算计的,这也是我不愿踏足京城的原因,京城是何地?是权力中心,也是政治阴谋的旋涡中心,似我这样懒于动脑筋的人,到京城的人精堆里,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打个寒噤,摇摇头叹气,下面的李大宝正说得唾沫横飞,隐约听见她竟然提到了秦江月三个字。我立刻支起耳朵听,秦江月美人啊,想起那时他在烛光下眯着眼睛看我的神态,啧啧;长眉轩目,烟笼轻波,俊美不似世间人,十分地诱人,我吞一口口水,他要是不那么厉害,我一早把他娶回来做夫郎。
只听李大宝恨恨地捶桌大声叹气:“……只可惜秦江月这么绝色美貌的男人竟然死了,若他还活着,说不定我李某还能娶他做夫郎呢……”
我噙在口中的肉丸子一口喷了出来,秦江月,那只骄傲的小公鸡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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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宝此角色是为〃想不出〃大人安排之角色。
疑云
李大宝还在唾沫横飞:“说起那辛柔,果然是江湖上第一杀手,要不怎么杀得了水榭公子呢…。”
。 水莲老神在在地站立一旁,面无表情。我愕然,果然是辛柔,说起来,当时水莲说叫辛柔扮做我跟着秦江月的时候,就暗示了辛柔早晚会一刀捅了秦江月,没想到,这么快……
漂亮的秦小公子就这么没了,身为这些杀手头头之一的我——说到天也脱不了干系,忽然没了胃口吃饭,烦躁地问水莲:“果真是辛柔下的手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水莲低声道:“回小姐,属下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辛柔报来的消息,本来要等小姐回到船上再详细禀报。辛柔虽然震断了秦江月的筋脉,又重创了他,但是不想秦江月被她一掌打入江中,虽然按常理说,秦江月必死无疑,但不曾寻到他尸首,是以拖到今日才报来消息。辛柔办事不力,已经自请小姐降罪。”
我一怔,辛柔怎么办事不力了,因为没找到秦江月尸首吗?我又没叫她杀秦江月。
但是水莲很快接着道:“小姐,虽然杀秦江月一事我们筹划良久,这次又计划周详,但是秦江月毕竟非一般人,武功高强,属下以为辛柔已经尽力,秦江月就算不死,也已经全身筋脉尽毁,如同废人一个,不足为患。小姐大可不必担忧,对辛柔的处罚——”她抬头小心看一眼我的神色,谨慎地道:“属下斗胆,请小姐就恕免她罢。”
秦江月也许还活着吗?我手里拿着筷子一抖,即便没死,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起那样骄傲如斯的清雅少年落到如此境地,心骤然冷缩成一团,听水莲的语气,莫非是水萝衍早蓄谋已久要杀秦江月了,而我顺利地帮她完成了这个任务……水萝衍才15岁啊,15岁啊,才15岁就这么心计深沉?
水莲见我不语,面有急色,又道:“相国大人也很看重此人,她的武功在当今武林是个中翘楚,虽然以前也失手一次,可这次也算完成了使命,更何况以后小姐还用得着,若是就这么废了一条手臂,实在可惜了……”
我干干一笑,身上寒毛根根抖,原来我才是最阴险狠辣的角色。
水萝衍算是个什么人呢?相国府的三千金,年方15岁,十分好色,甚少露面,却与邻国太女交游,心计深沉,敢深入敌对阵营中以身试险,相国对她也似乎很器重,不然也不会手下有这么多厉害人物,连辛柔这样的杀手也任她处置。那水家的二小姐看起来对水萝衍也十分忌惮,但是路上又安插人监视水萝衍……
这水萝衍,是个什么来头,小小年纪,为什么一个排行第三的小姐会得到如此重用呢?水家二小姐又是为什么猜忌水萝衍呢?
“小姐,难道你真的要……”
我丢掉筷子,朝她眨眨眼笑:“水莲,你莫非忘了,你家小姐我失忆,也不记得这来龙去脉,既然辛柔还有用,就别罚了。”
水莲一僵,小心看了看我的神色,迟疑地道:“是属下失误了,以后属下会把以前的事慢慢告诉小姐。”
我揉揉干笑得发酸的腮帮子,以后,你讲给相国大人听就是了,我可是要脚底抹油了。
台上的大宝已经开始历数追求秦江月的江湖女侠八卦情史,我甩甩袖子,背起手下楼去。水莲水碧紧跟在后面,我站在热闹的市集上,看车水马龙商贩如云,心里头一喜,转身对水莲伸出手:“拿来。”
水莲一怔,疑惑地看我,我喜滋滋道:“银票。”
水莲瞪大眼睛,终于伸进怀里。
我看见一摞银票,亲爱的银票,这个异时空里我最热爱最思念最牵挂的亲人——我两眼放光地连忙加一句:“有多少全给我。”
水碧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僵了僵,我知道大户人家出来购物,从来都是主人两手空空,随从管付银子管拎东西,想必水萝衍从前定没有问她们要过银子。可是,我需要银票。
我志得意满地把亲爱的银票仔细揣进怀里,立刻信心足了百倍,仿佛我已经是个膘肥体壮财大气粗的土财主,乐颠颠转头对水碧道:“水碧,你去找家客栈晚上歇息。”
水碧迟疑地看我一眼,水莲若有所思,道:“不可,小姐,我们现在被人跟踪,住这城中定不安全,还是回船上为好。”
我翻个白眼:“既然已经被盯上,回船上也是安生不得,何不将计就计,引那幕后人出来。”水莲犹豫地看我,我轻佻一笑,喜笑颜开地加上一句:“水莲你去和本府太守联络上,派人暗中埋伏在客栈四周,我们住进去,不怕他们不上钩。”
水莲点点头,我窃喜。去吧去吧,都快去吧,姑奶奶我银子已经到手,咱们拜拜各走各路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我还没喜形于色,水碧鼻孔朝天来一句:“我去。”我瞠目不明所以,水莲接着翻译说明:“我还是保护小姐左右,以策安全,水碧,就辛苦你了。”
水碧平庸的脸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我咬牙,拿袖子扇风:“我说水莲,清儿呢?可在船上?”
水莲道:“言公子还在船上。”
我忽地想起对黎儿的承诺,要带清儿离开水家,是了,现下还不能走,便叫水莲把清儿接过来,水莲抬手打了个响指,集市上热闹的人群中,立刻有人接近我身旁,这位不明人士,寻常得仿似市集上做买卖的本地大妈,只听水莲低声道:“把言公子接到云来客栈。”
那女人微一点头,身形晃了晃,那胖胖的身躯竟然转眼消失在人流中。我顾看四周,但看日头底下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尽是平凡喧闹的普通人。
我僵硬了半日,指着水莲问:“有多少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