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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方的嘴唇。
这是一个让织田信长也感到非常意外的吻,因为他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煎熬,他会用更加激进的方式好好疼爱怀中的少年。
可是在四片唇贴在一块的时候,在少年羞涩又尽量配合他的时候,他的心内竟然充满了温情与平静,彷佛那些曾经从他口中下达的可怕命令,也只是在梦中出现的幻觉而已。
现在少年这甜美又纯洁的嘴唇,还有如稚菊般淡雅的体香,已让织田信长不能再想到什么残忍的事来,他只能遵从本能,沉浸在这片快乐与安宁之中,就像是被心爱的人救赎一般,他的心灵竟是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织田信长给了森兰丸一个温柔又绵长的亲吻,得到的回报,是超脱灵魂的欢乐与宁静。好不容易还给少年自由呼吸的权利,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对方的双唇,最后还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才坐到森兰丸身边。
「信长大人。」森兰丸轻声呼唤着男人,安心靠在对方的怀里。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亲密地拥抱,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暂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由森兰丸打破了沉默,因为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请您原谅荒木村重吧。」看着织田信长微微皱起眉头,森兰丸低声补充,但是想到荒木村重给予他的侮辱,他仍是非常不舒服,可是他知道有很多人却是无辜的。
「如果不行,就请您饶恕他的家人,因为荒木村重是被月读神的元灵附体,才会做出背叛大人的事来。」
「哦,难道他妄想侵犯你的这种行为,也是元灵造成的吗?」
「可是,他的家人与部下都是无辜的。」
「如果军士们能降诚效忠于我,我当然不会为难他们。」织田信长轻描淡写地开口:「至于荒木村重和他的家人,我不能放过。」
森兰丸默然,他明白如果织田信长轻易就宽恕了背主叛乱的家臣,那么对这个男人也不太好。尽管他也不喜欢荒木村重曾经对他做过的事,可是想到那么多条人命,他的眼睛里仍然忍不住露出稍许不忍。
「好啦,看在阿兰这么心软的分上,我明日就只处决荒木一族的子女,以后也不再追究其它与此事无关人的过错。」
织田信长微笑着,轻声向少年保证,在换回心爱之人惊喜又带着抱歉的目光时,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扩散得更是大了。
织田信长当然极为心安理得,因为他并没有说谎——与荒木族有关的人早被他处置,所以在将来不再提及诛灭与荒木村重相关之人这一点上,他完全可以满口答应森兰丸。
「你身体确定没事吗?」织田信长不愿再提处置有冈城战俘一事,就转换了话题:「躺了这么久,现在又突然恢复,我有些担心吶。」
「没事的。」森兰丸抚着胸口怔怔出神,「大概是最后那一击,神箭与元灵相撞,便产生了效用吧,可是荒木村重居然也可以保住性命。」
「哦?这说明什么?」织田信长很喜欢见着森兰丸认真的模样,当即接口问道。
「这表示我们以后驱除恶灵,并不一定要将被附身的人杀死;可以想方法将附体的东西从人身上赶走,再消灭它。」
森兰丸轻笑道:「我要立即通知哥哥,让他把这件事记录下来,以方便我们日后找到更好的除灵方法。」
「我说,阿兰啊,你难道不能以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吗?」
织田信长一把将说得兴奋就打算起身的森兰丸重新拎回怀中,半是抱怨半是欣悦地开口:「现在你要顾的人,应该是守了你这么久、才等到你睁开双眼的——我啊。」
「唔,信长大人……」森兰丸后面半句话淹没在织田信长又一轮的甜蜜热吻里,他脑子晕晕地,到最后只能颤抖着伸出手去挽住男人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响应着对方的亲吻。
「阿兰,我们快些回去吧,现在就回到安土城。」织田信长放开森兰丸时,将少年柔软的身体拥得更紧。
「我好想再听到你的和琴,好想在我们的家里毫无顾忌地抱着你。」
森兰丸埋在织田信长的怀里,感受着男人胸膛里清晰的心跳声,不觉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用力点了点头。
翌日,织田信长下令将荒木族的子女斩首示众,然后率兵回到安土城。
尽管织田信长没有下令放弃围困尼崎城,但是攻势却也减缓了不少,毕竟他的军队如今也正与波多野家和石山本愿寺方面交手。
「睡不着吗?」
织田信长听着身旁的森兰丸再翻了一个身,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是森兰丸苏醒后,他们回到安土城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但不知是不是少年前些日子昏睡太久,或是这么久才再次感受到织田信长的气息,他就是无法安睡,裹着薄薄的棉被不知来回滚了好几圈了,也难怪织田信长会觉得少年反常得有些好笑。
森兰丸听见了,他侧了一个身就强迫自己不再动弹,脸上止不住有些发烧。
可是森兰丸的背影映在织田信长眼内,竟是说不出的乖巧可爱,所以他的睡意也在这瞬间被打消不少。
「出去坐坐吧。」
织田信长握住森兰丸的手,和少年掀被而起,一块来到了屋外。
凉爽的夜风让仅着单衣的两人精神为之一振,他们十指相扣坐在廊前,听着蟋蟀在院子的草丛里叫着,还有鹿威#〈注三〉发出的清脆响声,对这清幽的环境皆是喜爱之极。
「信长大人。」实在不愿破坏这时的气氛,可是森兰丸已把一句话憋在心里太久,他不愿再对男人沉默下去。
「对不起。」
织田信长诧异地看着心爱的少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道歉。
「因为不了解被元灵附体的人类有何异状,所以我曾经怀疑过您被月读神摄去了灵魂。」森兰丸深深垂下头,如今回想到织田信长对他非同一般的宠爱,他真的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这么说,阿兰你也曾经想杀我了?」织田信长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
「我怎么会想对大人不利?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非常担心吧?抱歉,我不知道阿兰曾经为我的事痛苦过这么久。」织田信长却在这时,将更是自责和急着申辩的森兰丸揽进了臂弯里,「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
「信长大人?」森兰丸没有料到,他会从织田信长这里得到远比寻常疼惜更为温柔的安慰,一时间显得有些茫然。
「阿兰,我不是说过吗?你在我身边时要完全放松,不用考虑那么多。」织田信长缓缓抚摸着森兰丸的背部,沉声开口说道:「有一点我现在也要让你明白。」
「嗯?」森兰丸任由自己沉溺在织田信长的怀抱里,静静地等候男人把话继续说下去。
四周又再度恢复到短暂的沉默中。风吹拂过这个清爽洁净的庭院,树叶抖动发出的沙沙细音再度打破了二人极有默契维持住的寂静。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控制我织田信长的意志!」男人笃定地说着,停止抚慰少年后背的动作,抬手捧起了怀中人的双颊,「就像是现在没人可以阻止我,好好要你的意愿一样!」
说着,织田信长温热的唇已落下,印在森兰丸微启的双唇间,因为少年在月色下,流动着淡淡诱人光泽的嘴唇让他失神已久。
森兰丸明白织田信长的意思,是要自己不必过分在意,也是要自己相信他的能力,不要太过忧心。实在难以承受男人这份体贴,少年不禁双目微润,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缠绵的热吻让他们都有些忘乎所以了,两人的唇舌肆意纠缠翻腾吮吸,像被挖空了脑子;但他们的手指却与麻痹的心神相反地灵活起来,钻入了对方的衣内温柔地摸索着。
什么思维都没有,他二人便如飘在云里,漾在水中,梦幻般的感觉着彼此。
为什么会这么舒爽,这么快乐?带着这个浅浅的疑问,织田信长还是带着他一惯的强势,蛮横地抽走森兰丸嘴里最后的一丝空气。
在男人让少年全然瘫倒在他臂间的时候,他也顺便轻轻地将怀中人压倒在廊前的地板上。
在这个过程中,织田信长的手臂一直紧紧地环住了森半丸,像是要把身体开始发烫的少年压进自己的身体。
而后,他终于略略离开森兰丸柔软甜美的唇,让少年暂且得以呼吸;接下去,狂风暴雨般的密吻打在了少年娇美的面容之上,跟着再急促地落在森兰丸的颈间,胸前,脊背与腰腹。
少年柔软的身体顺从地配合着男人霸道的吻,发出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即使现在少年会说「不」,男人也停不下来了。
渐渐地,在索求和响应完美的配合中,强悍与柔韧的身躯赤诚相对了,自然得不需要这个场合中的年长者细心带引,只是通过盈息的肌肉相贴相触,他们就可以清楚地感到彼此肌肤下的血液,好像沸腾一般地叫嚣流动——
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这么切合,彷佛他们的心脏都贴在同一个点上跳动着。
「不要再离开我了,阿兰。」织田信长热切地亲吻着身下的少年,第一次对别人做出恳求:「就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迷乱和沙哑,还有一丝从不曾体会过的软弱,森兰丸的神智完全被这样的织田信长给蛊惑住了,以往的不安与犹豫早在织田信长强势的温柔中消失殆尽。
此时,他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地搂着织田信长的颈项,用嘴唇去真诚地回应男人的亲吻,不再躲避真正的心意,不再抗拒快乐的围绕,也不再矜持迎接幸福的降临。
缠绵中,森兰丸能体会到,他的身体在织田信长的爱抚下变得越来越酥软,他的心也因男人的行为而跳动得越来越强烈,他无力推辞,也不愿抵抗这股抓住他身心的快感与幸福。
因为,织田信长那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指,就像是在赞美般仔细描绘着他的身体,乃至肤发;森兰丸从中非常轻易就可以明白,对方正以怎样的真心与爱意,在温柔地解读着他的身体。
那些曾经满满占据森兰丸脑海的羞涩与尴尬,如今已不能再控制他的意念。现在他正被男人狂妄地拥抱着、抚慰着、疼爱着;他像是被织田信长带进了云端,无忧无虑地飞翔,又像被这个男人拉进入了蜜潭,全然无法从中抽身退出。
在陷入迷乱的时候,少年唯一能感知的便是男人不断呼唤着他的声音,就像在受伤昏迷时那样,一直响在耳边,一次又一次将他从黑暗之中拉出来——
如果再不能用尽全力去响应对方激烈又真诚的爱,只怕他此时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现在,森兰丸除了安然接受从织田信长那里得到的欣悦与快乐,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考虑别的事了。因为他此时已经不想放开,不愿放开,也不能放开这个一直深深爱着他的男人了。
所以当下体猛然传来的一股锥心疼痛时,森兰丸仅是轻声惊呼着,然后便死死咬住了洁白的牙齿,心中回忆着织田信长温声叮咛他全然放松的话语,努力强迫自己忘却利刃插入体内的痛苦。
「阿兰,疼吗?」
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