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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认真,工作认真,做家事也很认真。
说到这里就不是林钰阳自夸了,他小时候还因为打扫有力,被封为全孤儿院最爱乾净的整洁宝宝。
在公司工作完了之後,他和任子钦回到家中,林钰阳哼着歌开始煮饭。
边忙着手上切菜的工作,林钰阳不禁想起自己另外两个好友。
阿齐不怎麽爱吃饭,凯凯很喜欢吃东西。
好久没和他们见面,只知道阿齐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凯凯二科被当,现在正在暑修。
想到他们,林钰阳不禁失笑。
任子钦的房子并不大,一间公寓式的套房,加上客厅、厨房、房间、卫浴,其实就是间很普通的房子。
这房子是任子钦为了念书方便才买下来的,正好是任氏和学校的中间点。
他倚在厨房的墙上,看着林钰阳忙碌的样子,微笑的侧脸。
他很想做一件事情。
男人的动作永远比思想快,猛力一拉,林钰阳已经在他的怀中,被吻得头昏脑涨。
看着他双颊泛红的害羞模样,任子钦下腹一热,起了慾望。
他移动双唇,轻咬在林钰阳的喉结上,煽情的舔着。
「嗯…」
林钰阳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办,他双手抵着任子钦的双肩,使不出力气来。
他的呻吟声让任子钦回过神,不是说,只是玩具,怎麽会有慾望?
使力推开林钰阳,他让自己回过神来,之後,抱住林钰阳。
「怎麽了?」
小太阳还不知道自己的节操正受到莫大的危机,只当任子钦是进化了他的亲吻行动。
「没事,我们还多久可以开饭。」
「哦,再十分钟就可以了。」
笑着对任子钦说着,林钰阳没多想的,继续他的料理大业。
12
只是,任子钦觉得自己完全脱离他原本的样子了。
他想抱林钰阳的念头越来越重,阴暗的眼神想像着他衣服下的样子。
他从来就不是个很有慾望的人,只是,每当看到林钰阳笑着对他说话的样子、认真做菜的样子、苦恼工作的样子,他都很想,狠狠的把他拉上床。
想用力的欺负他,想看他红着眼求饶,想看他颤抖着身体在他身下呜泣的样子。
殷碧说对了,他真的有很重很重的劣根性,从骨子里深植的,怎麽样都改不了。
只是理性还是强烈的压过他这个念头,他不该这麽做的,再怎麽想,都不应该这麽做。
於是一日复一日,在暑假二个月期间内,任子钦只是加重他的吻。
透过衣服抚摸着林钰阳,炽烈的爱抚,但却在最紧要的时候停了下来,之後紧紧抱住林钰阳,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这些行为可怜了小太阳,被吃了豆腐还不知所然的,只能吱吱唔唔让任子钦上下其手,然後全身僵硬的被抱住。
於是夜深人静时,任大少和小太阳就在彼此相隔对门的房间内,和双手做最亲密的接触,自我安慰一番以求灭火。
林钰阳有时候真的是恨死自己这种个性。
明明很期待要有什麽,又怕有什麽,总不能自己躺平跟任子钦说:「来吧,宝贝。」
再想想,他脑海里不知不觉蹦出任子钦全身赤裸只盖着一件薄薄凉被,半躺半卧的勾引他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思春啊啊啊。
任子钦也没好到哪里去,夜半时分他耐住自己想直接开门,踹开对房的性子。
闭上眼想到林钰阳那张有点傻气有点可爱的脸,睁开眼也想到他接吻後脸红的样子,半张红艳的双唇,分明就是在邀请他再热情一点。
衣服根本就是多余的屏障,他几乎是天天梦到,他是如何一点一滴把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露出他粉色可爱的乳头,凹陷的小巧肚脐,肉色的性器官。
然後,他,任子钦,醒来时,掀开棉被,一片水色。
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小太阳乖乖准时起床,做了爱的早餐三明治後,算准时间,任子钦穿戴好一身衣物,坐在餐桌上,任由林钰阳放好早餐在他面前,他才一口一口吃起来。
「小太阳,今天几号?」
「二十号,怎麽了吗?」
「没,没事。」
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任子钦把事情压在心底,像大石头一样,那麽重,那麽沉。
吃完早餐後他们出发到公司去,任子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林钰阳则是默默无闻的工读生。
天晓得殷碧今天是吃饱太闲还是没事好做,居然晃着晃着,晃到任氏来。
在得知殷碧其实是殷氏主权者之後,他反而觉得这让他和殷碧还有任子钦之间更没距离。
以前只知道他们有钱,但不知道是什麽情况,现在大约可以了解,殷碧和任子钦一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连串的权势斗争,所以才会造成这样极端的个性。
任子钦天生冷漠,要打入他的心房,就只有认命的不怕死往里面钻,别想听到什麽好听话。
殷碧则是对谁都和善,但永远设了一道门让你进不去,只是比起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任子钦,他显然比较好相处。
只是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喜欢任子钦,第一眼看到他闷着抽菸的孤寂,他就知道这下子他完蛋了,他注定是要追着他跑的那个。
话说殷碧吃饱太闲的来任氏串门子,反正任氏和殷氏两代新生老板交情本来就不错。
汽车和能源,两大龙头都合并一致对外的友好,任氏和殷氏可谓是如日中天。
和任子钦串完门子的殷碧,就这样在公司三楼,巧遇我们的小太阳。
「小太阳,好一阵子不见,你有没有想念殷碧哥哥我呀。」见四下无人,殷碧一贯打招呼的方式出现。
「你去死,我赶着去印资料,没空理你。」没好气地看着殷碧,林钰阳忙着去影印资料。
「啧啧,你只对任子钦那家伙乖巧耶,也太现实了吧。」
「那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人。」
殷碧沉默了几秒,他问:「小太阳,这几天子钦的情况还好吗?」
语气异常的凝重,林钰阳没听过殷碧用这麽认真的语气说话。
「是什麽事吗?看起来很严重。」
殷碧的表情明显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他看了林钰阳担心的脸孔,无声地叹息在心中。
「你知道子钦他父母的事情吗?」
如同意料之中的答案,林钰阳摇头。
「那时候…」
「不要说。」
顿时,林钰阳打断殷碧的话语,殷碧深褐色的眼瞳里起了不解。
「殷碧,你不要告诉我,关於他内心的伤痕,子钦愿意告诉我的话,他就会说出口,他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因为,重要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林钰阳脸上坚定的神情,不可侵犯的意志,一时让殷碧忘了反应。
是啊,他都忘了,就连他也只是一味的由任子钦回忆在过去的伤痕里。
呵,小太阳啊小太阳,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成为改变任子钦的那个人。
原本沉重的表情立即消失,殷碧回到他平常那公子哥般的轻挑笑容。
「好,我不多说,你只要知道,明天是子钦他母亲过世的日子,每年的这天,他的精神总是不太稳定,麻烦你照顾他。」
看着林钰阳,但眼神却穿过他,似乎在鼓励林钰阳的灵魂。
「小太阳,也许子钦一辈子都不会把他的过去告诉你,但是,不管未来发生什麽事情,请你不要恨他,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语毕,殷碧帅气的像风一般的离去。
有点听得懂,却又不是这麽懂,一知半解回想殷碧的这句话。
好几年後,当林钰阳一个人带着支离破碎的心对着蔚蓝的天空发起愣时。
却怎麽样也无法对任子钦产生恨。
也许,他不禁想,也许殷碧早就猜到会有这麽一天,所以那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13
其实殷碧说的话还有些保留,每年的这天,任子钦除了精神状况不稳定之外,更是严重到需要打镇静剂。
关於今早殷碧说的话,林钰阳丝毫不敢忘记。
毕竟对於任子钦,他可是心心念念不敢有所松懈。
偶尔和好友阿齐和凯凯聊电话时,会说到两人相处的情况。
不约而同的,两名好友居然炮口一致的说:「小太阳你对他太好了。」
然後不免就是他如果敢对不起你我就毙了他之类的。
很俗气的说话方式,可是听来却格外温馨。
一回到家中,林钰阳照常做好晚餐,两人在客厅亲亲抱抱,看看无聊的连续剧,然後互道晚安进入各别的房间。
在房门阖上前,他忍不住回头瞄了任子钦一眼,看来都还正常,没有太大异样。
他一个人蜷在床上,穿着睡衣,像个孩子般,上头还有熊宝宝的图样,躺在床上弯曲的样子像小虾米。
很静,很静,连时钟滴答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不是没有想过,普通的人怎麽会有这麽疏离的个性,一定是遭遇到什麽重大的变故,让人不得不一夜之间长大。
比如任子钦,带着灰色厚重的灵魂,一缕菸圈从他口中逸出,他想得到的东西,好像不是很具体,他也想不出来,任子钦需要的究竟是什麽。
如果是殷碧,那就好懂太多了,虽然是少年得志,但殷碧是愿意信任别人的人,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任子钦。
不知道想了多久,月光自窗外照入一束束的光线,十二点响起的报时钟声,听起来特别哀伤。
好几年前,就在这样的夜晚,任子钦失去了母亲。
他从来没想过有父母的感觉,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那麽就不会嚐到失去的痛苦,拥有父母的任子钦,还是孩子的年纪,活生生的从有到无,活生生的被抹杀他的单纯。
心脏好痛好痛,爱上一个人,感受他的痛苦,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他揪着棉被呆呆的想着。
原本沉静的夜晚,却被对面房间的疯狂叫喊声给划破天际。
啊…
痛苦的吼叫着,任子钦把所有房间内的东西都砸在地上。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夜晚,母亲是怎样把他藏在衣柜里,一个人受尽凌辱,没多久,她就自杀身亡了。
任子钦抱着头,不敢想也不愿意回想,但往事却不愿意放过他,一幕幕在他的眼前。
他好恨,每个人的面孔轮流经过他的眼前,他要恨谁?恨没有能力的父亲还是他丧尽天良的元配?还是恨他名义上的爷爷?
最後,他恨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他跌跌撞撞的走着,如同十二岁那年,被母亲放入衣柜中一样,他打开衣柜,把自己缩了进去,缩在一个狭小又黑暗的世界里。
很暗很暗,没有人可以帮他,他闭上眼睛。
也许他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的人,不配拥有阳光,不配…
「子钦你怎麽了?」
哪里来的声音?
「子钦、子钦,你还好吗?」
是谁在叫我。
「别吓我,你别吓我…」
终於,他抬头,看见,太阳。
林钰阳进门时,只发现满地疮痍的景象,能丢的能抛的,都被任子钦弄得一团糟。
只看到任子钦一个人,缩着高大的身躯,躲在根本阖不起来的衣柜里。
他的心好像被掏空一样,好痛,好痛…
他走近任子钦,一声一声叫着他,双手轻轻把他抱在怀中,叫着他的名字,子钦…子钦…
任子钦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慢慢回神,才发现林钰阳抱着他,边哭边叫着他的名字。
「小太阳…」几乎是无意识的叫出来。
林钰阳一直都很想这麽做的,他亲了亲他的唇,像是宣誓般的说:「我在这里…别怕…」
时光像是停止,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