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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间门口,顾东林停下,“你给我再开一间行不行啊。”
“反正是打地铺,又不是睡不下了,听话。”
顾东林提着武士刀站在庭院里不动了。
段榕点了根烟,还不见人进来,又套了便鞋外面来找:“又怎么?”
顾东林低着头哎呀,说开房间性暗示的意味太重了。
段榕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把人闷脑袋搂在怀里,蹭了蹭他冷冰冰却柔软的发。
“那不是妻子应该做的事么?”
顾哲再次义正言辞地申明,他早上的说辞是证明了充分条件不是必要条件请段先生不要误会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段榕一本正经地嗯嗯认真听,时不时赞许地点点头,还掏出手机表示要把顾老师的精彩发言录下来,以后细细揣摩。顾哲遂红着脸炸着毛对他的不正经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一边批判一边就被人牵到屋子里。
然后灯一关门一拉,段先生就很爽了,顾老师就吓坏了,尾巴都往前夹了起来,要打要踢要背摔。段先生依着门把人抱在怀里差点没九级伤残:“我想你……让想抱你。”
他说抱就真的只是从背后躬身抱着他,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缝隙,让他像是浸没在不断加热的浴缸中,只盯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凑在自己胸口明明灭灭的、他指缝中的烟头。烟头随着无声起伏却压抑着的胸膛抖落了许多白白的烟灰,隔着单薄的T恤衫,带给他稍纵即逝的烧灼感。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着僵持了半分钟,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的轮廓,耳畔听不到任何雪夜中的声音,包括被故意屏除了的呼吸;却清醒地发觉,无论如何不能掩盖那因为紧贴的胸膛而暴露的心跳声。杂乱无章,张皇惊急,让人不知所措又小心翼翼的,两个人的,然后渐渐像是被感召被共鸣被引诱,规划到同一种遽急的、鼓点般的节奏中。这种令人迷幻的节奏似乎在预示一场暴风雨的到来,它总会来,它让人害怕又让人欢愉,但等待会让人发疯。
顾东林想他再不做点什么就要疯了,或者说点什么,于是微微仄转了头去想去找他。段榕也在此时轻轻抬起了头。他原本将额头抵在他隆起的蝴蝶骨上,现在却犹豫又颤抖着贴上了他的颈侧,先是干燥滞涩的唇皮,然后是湿漉漉的鱼儿似的舌尖,接着是高热的、光滑的口腔,最后是冰冷的鼻尖。他的脸还因为雪夜而透着十足冷气,吻却轻柔而温热,那冰与火交集的触感像是一柄温柔却犀利的手术刀,让顾东林全身的神经都尖叫着聚集在那一处,皮肤薄脆的那一处,有动脉在不听使唤地弹跳的那一处,好像血液随时都会因为那人温柔却不失力道的吮吸而流出体外,混在渐渐濡湿的津液中,流进那人的身体里,跟随着那颗与他一个频率的心跳一起循环至那人的四肢百骸。
他再也不能刻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再也不能当做看不到听不见不出声,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微冷的空气,即使是再幽微的喘息在这里也顿时变得色气横生。段榕原本卯着劲不敢造次,至此终于也微微放松了些,将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在他的耳后,让他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麻麻痒痒的。在这麻痹中顾东林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轻轻叫了他一声:“段榕……”
段榕长而满足地叹了口气,毫无预警地加重了温情脉脉的吻,让他的声音徒然一抖,软绵绵又轻飘飘地挑高了尾音。尾音里洇湿了声线,像是雨夜里的猫儿,让段榕不由得重重地一喘,像是调笑又像是不可抑制的呼息,一路细密地抿着他的脖颈留下一条冷飕飕的水线,然后停留在他不自禁抬高的下巴尖上轻轻咬噬,揣摩似的给他痛觉。顾东林头脑中有一个声音说不好了,但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只能张口叫他:“段榕……等一等……”
段榕乘机攫住了他的唇,大摇大摆地登堂而入,肆意搜刮走他的呼吸他的声音和他的神志,将所有可能的反击蒙死在喉头,转化成一声声意欲不明的□。顾东林没了言说,那就毫无招架之力,他使劲想摇摇头清醒一下,但是不论何处,他的唇总能找到他,堵死他,甩不开丢不掉,在不论何处杀死他的清醒。他不要他清醒,他要他一起变成没有方向的酩酊大醉,然后再也不要醒来。顾东林在缺乏氧气的头晕目眩中甚至闻到了淡淡的清酒香,还有淡淡的菸味。男人早已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把他的所有路堵得严严实实,用带着他熟悉温度和味道的怀抱,还有那双手——他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想不了。
不能想?顾东林甩了甩脑袋,不能想,想什么……对了,有什么话还没说……
“段榕……”唇齿抵在一道,被涎水混淆得格外湿润,触感绝佳的唇因为梦呓般的声音而微微颤动,“我……”
“别怕……”段榕把他连拖带抱地弄到隔间,然后一道重重地倒在沙发上,“我伺候你。会很舒服的。”
抖S&神烦
说这话的时候顾东林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被扯低棉T恤亲吻了高兀的锁骨。他哪里肯信段榕的话,上次痛得性命也没有了,推着他的肩膀就想站起来,段榕啧了一声,抬起头继续堵他的嘴。
顾东林每天麻仓优麻仓优,可麻仓优毕竟不会从屏幕里爬出来亲他,这时候被接吻的感觉弄得舒服得要死。空荡荡的口腔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被外来者细密又用力地舔shì过,敏感的粘曱膜和齿列间麻痒不已,连带全身都酥酥麻麻,像是有一根根细小的刺在扎脊髓上的神经末端。更不用说牵缠在彼此脸上热浪的呼吸,舌头翻曱搅时的啧啧水声。大量的津曱液从相粘连的唇角滴落,打湿了下巴,印着屋外暗色的雪光,显出色气的光亮。
还有急切得、想寻找最贴近心脏的不安拥抱。段榕一直抱着他,却从未满意,不断地把手收拢,合紧,似乎因为期待太久已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一切都像是致命的毒药,让人停不下来。这场亲吻,往往是段榕想收手的时候顾东林来了兴致,顾东林想收手的时候段榕又迎了过来,亲得没完没了,嘴唇边上都一层火曱辣辣的。
“你不愿意……我就不进来,嗯?”等终于分开一些的时候,段榕好心地让出一侧肩膀,把气喘吁吁的顾东林枕在上头,这个姿势能够让他一低头就把曱玩那小巧绵曱软的耳曱垂。他的声音湿漉漉的,一如牵出的银线。
顾东林晕晕乎乎抵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说话。
“默认了?”
顾东林的大脑中枢现在在维修中,没头没脑地自动答复:“别抽烟了。”
段榕低笑了一声,扶着他的腰让他坐直,似乎故意气他似的偏头狠抽了口烟,然后沿着喉头往下一路亲吻。他有节制地吐露着烟气,所过之处烟雾缭绕,轻薄的雾打在赤曱裸的皮肤上,是超出人类该有的温度。
顾东林感觉是有人直接在自己身上放了一把火,从嗓眼里发出难耐的呻曱吟。可是那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头还在点,上头已经烧完了,末了只剩下生冷的空虚和一点呛鼻的烟味,难耐得要命。即使被人用唇齿如此缜密地丈量——先是被津曱液打湿的下巴,再是因为紧张而不停吞咽着的喉结,然后是已经留下了不少齿印的锁骨,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瑟发抖的胸腹——也不够,想要被更温暖的所有包裹起来,想要紧到窒息的拥抱……
顾东林伸手去抱人,但是段榕整个人都随着亲吻的路线往下凑过去,上半身仰面懒洋洋地赖在沙发边上,底下却直接跪在地上了。顾东林扑了个空,暴躁地问了一声:“人呢?!人哪里去了!”段榕闷笑了一声,要回应他似的重重地舔进他的肚脐窝里。
“呜……”
本来顾东林还坐在他腿上,到这时候,膝盖已经在段榕的两侧直接压上了沙发,因他的火上浇油而摇摇欲坠。段榕伸手按住他的腰胯把他往里拖:“别掉下去了……啧,怎么瘦了……”一边说一边打着圈亲吻他柔软的肚脐,伸手悄悄解他的皮带。
顾东林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整个人都因为这个认知而兴奋起来,但是当欲曱望真的被纳入高热的口腔时,还是猛地一震,全身像风热病人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自禁地往前送着胯。段榕赶忙伸手圈住他,含糊道:“自己撑着沙发背,别掉下去了啊……”
顾东林尖叫了一声,情急之中扯住他的头发:“别说话痛痛痛痛痛痛软了!”
段榕简直要笑死了。而笑声诡异得要命,明显可以听出是含曱着东西,让顾东林光是长耳朵就够面红耳赤的了,别说那东西还是自己的。半勃的物事被他修长的手牢牢地握住,密密实实地被含在口中浅浅地戳刺,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和光滑炽曱热的口腔一点缝隙都没有的摩擦,不一会儿就让他融成了一滩春水。借着液体的润曱滑,段榕吃得越来越深,那忽高忽低的啧啧声也越发湿曱润,让他两条腿都支不住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问题是段榕不单卖力还很享受,半途偏头抽烟的时候,轻轻拢着柱身上下滑动:“宝贝,你这儿长得好秀气,好漂亮。”声音异常低沉悦耳。
“胡扯!”顾东林一边喘一边教训他,“人类在进化中就把对于生曱殖器的欣赏给丢……!嗯……嗯!”
段榕居然含曱着烟就把他狠狠撮进了嘴里!顾东林哪里经过这个,登时被快曱感冲击得就要晕过去了……
“……还很甜……”段榕笑,然后黑夜里就传出清晰的吞咽声。
顾哲即使疲曱软也依旧是顾哲,撑着沙发背气喘吁吁还要苦口婆心:“那是因为我多吃水果啊……你真的别抽了,抽烟容易导致JY苦涩,当心我一辈子都不给你做dictation,你一边哭去吧……”
段榕长长地哦了一声,调整出受宠若惊喜极而笑的声调:“我想都没有想过你会给我做dictation……”
顾哲非常冷静地唾骂他口是心非,绝对想过不解释,然后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被人在顶心啾地亲了一下:“就是有点快。”
顾东林一下瞪圆了眼睛,又是烦躁又是急火攻心:“还不是你抽烟!你到底是有多想抽烟!你根本就是来抽烟的吧!”
段榕忧郁地一声长叹,说你真是不懂我的心啊,说着就把烟屁曱股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悉悉索索,居然慢条斯理地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来点上。顾东林看着又是一点红红的火光,简直有秒射的心理阴影了,跪起来就想跑,可一把被握住了腰:“诶诶诶,跑哪里去?”
“你够了你……你抖S么!”
段榕调笑道太没用,居然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啊,悠悠闲闲地唱着“Just~you~know~me~”,深吸一大口就陶醉地上演浮生六记,徐喷以烟。顾东林刚射过一回,那里正是最疲惫最敏感的时候,当下就尖叫起来,扭动着想挣扎。段榕却含曱着烟又去吃他那里,没一会儿又缴到不少公粮,顾东林简直要崩溃了:“你这是亡我国祚……要精尽人亡了要!”
段榕终于从底下爬起来,用力一压他的腰把人带到怀里,然后要他翻了个面坐在腿上,微微把他的牛仔裤往下剥。顾东林这时候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由他胡乱摆饬,做些无用功:“你干嘛……你说过我不愿意你不乱来的!”
段榕温柔道嗨,嗨。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