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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不是他们的错……听风也只是……”
华羽衡从身后环住他,抓住他的手握着,欣慰道:“从那天后,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这件事……”
“听风他只是……喜欢你……”
他想起那个跪在他面前恳求的少年,握着她送给他和听雨的金钿,满是期待的神情。心里既酸且涩,那种心情,他也清楚地感受过……
“嗯?吃醋了?”
“不是……”
华羽衡按住他的肩,合身拥上去:“傻子,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喜欢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人的经历或许可以类似,”抱紧他微凉的身体,华羽衡柔声哄他:“感情却不是那么简单可以重复的。”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容温云能叫她动心至此罢了。
容温云不断点头:“我知道,知道了……”
华羽衡笑了一下,干脆俯趴在他肩上:“知道就好……在写什么呢?”
“是你寿宴的宴客单子,”因为是华羽衡新婚后的第一次生辰,因此依照礼节是要大办的,慕容耀将单子给了他来选,也是想让他早些熟悉华羽衡朝上来往和交游的圈子:“不过现在好像要减掉一些人……”
只冲着贤王妇夫来的那些元老勋臣们,自然就不能请了,贤王若是出征在外,她们也不会自降身价来参与一个小辈的生辰宴。
华羽衡并没有阻拦他在纸上勾勾画画,只是惬意地拥着他坐下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玩笑道:“这当家作主的事,往后可就都交给你了……”
虽是玩笑话,却也接近事实。华羽慎还小,何况从小学的只是一些琴棋书画,为人夫郎管理内院家业的一些事宜,怕是还要过两年才有人教他。
她为着容砚扬的事答应了华宇斐许多“不平等条约”,恐怕母亲出征后就难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了。
慕容耀一走,偌大的王府各项事务就要一手移到容温云这边,她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惜冷子雅今年定是高中状元,她也不能把才高八斗的状元重新请回来做西席。左右盘算一番,也只有将华清调回王府来。
容温云却不管她心里的反复算计,只专心看着手上的单子,掂量着改了起来。华羽衡温柔地笑了笑,细心地拨弄着灯芯,也抓了一卷策论边看边陪他。
前世都说“红袖添香夜读书”是多少寒窗学子的两大乐趣之一。那如今他们俩在这个世界里相拥而坐,各自看着书。那享受着红袖添香的,到底应该是她还是她身边这个埋头在灯下的温厚男人呢。
……
继续甜蜜兼过渡……
第 32 章 姐夫
第三十二章 姐夫
只是留给她考虑这种无聊问题的逍遥时间实在不是太多,第二日朝上,兵部将北疆递上来的军情,皇帝果然一纸文书任命最亲信的贤亲王为靖远大将军,即日领兵赴北疆救援和镇守。
北疆频频有动作,但因为并不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在祭天的仪式后,皇帝甚至还将这个最亲近的妹妹召到宫中,很是亲热地嘱咐了一些话。
因此贤王从宫中出来便直接上了点将台,赶在日中前出了京城。慕容耀也随行在军中,则是几个将领所共知的“秘密”。
华雅贤和慕容耀在家时尚且不觉什么,等大军真的开拔,许多往日里不需要操心的事情就都冒了出来。
她的生辰与“华羽衡”的生辰,倒是十分地巧合,她是阳历五月五日,而“华羽衡”则是阴历的五月初五。
她知道出生在阴历五月的孩子在古代是被认为不详的,传说生男克父,生女克母,不过这里却好像没有这种习俗,反而认为出生在年头年末的孩子是“孤煞”命。
因此虽然华雅贤和慕容耀都不在府中,她成婚后的第一个生辰,还是要大摆筵席,以示她已经成家立业。
“羽衡,你母亲和父君都不在身边,你的正君又没有操持过这些事,明天是不是要找个人帮衬一下?”
华羽衡挑了挑眉,将华宇斐上下瞧了一眼:“你该不会是想要变着法子地给我房里塞人吧?”
“唉,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华宇斐作势捂住胸口:“怎么就没听出来我这是变着法子给你通风报信呢?”
“这次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应付,”华羽衡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愣愣看着窗外的冷子雅:“状元是怎么了?”
“为情所困。”
“子雅有喜欢的人了?”
“你心里眼里,也就只剩下你的夫郎了,哪里还瞧得到我们,”华宇斐白了她一眼:“子雅要娶亲了。”
“啊,那要恭喜了。”
“恭喜什么?她又不像你,她娶的可是素未谋面指腹为婚的尚书大公子。”华宇斐见冷子雅依旧没有回神,便也不再多说,只扯开话题道:“等过了生辰,就大大方方地过来帮我吧。”
“臣忝为郡王,享国家俸禄,受贤王荫蔽,然上不能为国分忧,下不能替母上阵,已觉自惭形秽。试问世间孝道,岂有母在外杀敌,女坐享赏赐之理?望陛下怜臣拳拳之心,许臣发奋报国,而厚封赏于家母之身……这自投罗网的一招就是你挡住老太太的办法?”
华羽衡对她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她的话。的确,她昨日那张满篇之乎者也大道理的折子递上去,固然能够光明正大地挡住皇姨的“赏赐”,但也就不可能再有现在这般的悠闲时光了。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华宇斐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看着外头的亭台楼阁:“说起来,我倒是有很久没有来过贤王府了,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怎么变化过。”
“那是自然,”华羽衡也跟着她起身,一边向外看去:“母亲不喜欢大兴土木,父君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
她一边说着,便向门口走去,拉开门等候从院子中走近的人:“慎儿,你怎么来了?”
华羽慎向华宇斐行了礼,才柔声道:“我听总管说冷夫子来了,因此过来拜见。顺道把给二姐的贺礼拿来。”
他说着,便有一个小厮捧着一幅东西进来:“父君不在家,明日的宴席慎儿不便出席,想来二姐明日也会忙得□乏术,因此只好先请二姐收了我的礼了。”
华羽衡在心底叹了一声,这个知书达理的弟弟,有时实在让她很是无奈,然而在这个世界,他的道理,却又偏偏都是对的。
“如此,便多谢慎弟了,”华羽衡引了他与冷子雅见过礼,一边送了他出去,还不及命人将他送来的礼物收好,那边华宇斐已经轻抽了一口气。
“好绣工……羽衡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心思玲珑手艺高超的弟弟。”
连心不在焉的冷子雅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叹道:“羽慎的绣工果真是天下无双,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技艺。”
他绣的是一幅山水别业的图,蓝本是她挂在书房的那幅据说是前朝名家所画的水墨山水画。华羽衡不懂绣工和绣法,却也能看得出其中的精致巧妙,远看几乎与原画别无二致。若论绣工,必然是个中翘楚。
“行了,拿回去交给王君,看摆在哪里合适。”华羽衡笑了笑,想了想,又嘱咐道:“若是王君得闲,便请他过来叙话。”
仆从依言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到容温云捧着一本册子过来,见书房中竟还有另外两人在,不由有些吃惊。
“王爷……?”
“温云,来,这是二殿下和子雅,你原先也见过的,”华羽衡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便拉着他在身边坐下:“位置都安排下了?”
容温云低头向二人见了礼,才转向自己的妻主,微微笑道:“嗯,排好了,不过,临宜那边说像是有、唔……有喜了,妻家不放心他出门。所以我改动了一些……”
他低着头,耳根泛起一点红,显是有些羞于在外人面前说起这样的话题,华羽衡看着他眼里不自知地泛起羡慕,不由伸手将他揽住了:“那过几天我陪你去看看他。”
“嗯,慎弟送的那幅绣品,我让人挂在知还院的前厅了,”容温云略有些窘迫地动了一下:“午饭已经摆好了,请殿下和冷小姐一起去吧?”
华宇斐摇摇头走过来,促狭道:“我还是不打扰妹妹和妹夫了,子雅,既然你不想这么早回去,不如上我那里再坐会儿吧。”
冷子雅闻言,亦是无可无不可地起身,对两人道了别,便随她一起离开了。华羽衡低声叹了一下,才拉过身边的男人:“吃饭皇帝大,走吧。”
容温云一手任由她拉着,另一手却拿出了一只荷包,无声地递到她面前,只是红着脸不多言语。
华羽衡从上个月就知道他在绣这只荷包,既然是他的心意,她当然不会阻止,只是看到那苍翠的竹上总是淡淡一片绯红,忍不住要心疼。然而这次递到她面前的,却是一派青翠葱茸,银线绣就的“衡”字在翠色的映衬下变得格外耀眼。
“你洗过了?”
“嗯,”男人略微懊恼地低下头:“要是……”
“帮我戴上,”华羽衡阻断他的话,一边环住他的腰:“你帮我戴上……”
容温云红着脸弯下腰去,将丝带穿过她腰上的玉带,轻轻系了一个结,才抬起头想询问她位置是否合适,便被抱了起来。华羽衡呵呵地笑起来,抱着他转了一圈,才喃喃道:“还真没想到我可以这样抱着一个男人……”
她初初知道这世界是彻底的“女尊男卑”时,还曾经疑惑过在这种很倚重劳力的农耕时代,到底是怎么做到女子为尊的,后来才渐渐发觉,虽然在身高和体型上没有太大的差距,男人的身体却适应不了长时间的高负荷劳动,相反地,女子在体力和耐力上都要好上许多。就像她家的这位夫郎,明明看起来并不弱小,实则身子差到连她都要愁着怎么才能调理好,真不知他以前是怎么能支撑住一家店铺的。
“啊?”
“没事,”华羽衡对他笑了笑,捉住他的手握着:“明天的宴席,你可要从头到尾地陪着我啊……”
话虽这样说,看到身形单薄的男人忙前忙后,招呼了这个又要安排那个,还必须时时摆着笑脸,佯装听不懂别人有意无意地嘲弄,她还是不忍心,叫来总管吩咐了几句,便挑了个得闲的时间将他带到后堂。
“怎么了?”
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模样,华羽衡不禁笑起来:“没事,就是想溜出来歇一会儿,一直应付那些人,你就不嫌累?”
男人却只是老实地摇头:“还好。”
华羽衡伸手扯着他坐下,一边给他倒水:“坐着歇歇,要是累了早点回去也行,反正剩下来的也不是什么非见不可的人物……”
容温云若有所悟地抬眼看她,原来,她是为了要让自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沁郡王正君”这个位置上。
“二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只是他还没仔细想清楚,已经听到了华羽慎的声音,下意识地从椅上站了起来,立到了华羽衡身后。
“慎弟……”
“呃,王君……”
华羽衡笑了一下,虽然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略微尴尬的气氛,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牵住了容温云上前笑道:“慎儿,要不要去前面坐坐,子雅和二皇姐也在。”
华羽慎虽然知书达理,却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听她这样说,也就起了兴致,华羽衡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边的男人:“温云,我还有点事,慎儿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