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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彩儿跟两位伯伯说笑了一阵。韩夫人一边喂杨宁烈喝醒酒茶,一边用冰的帕子给他擦脸:“怎么喝成这样子。”
“别……”杨宁烈摇摇晃晃地抓住了她的手。
韩夫人一下子红了脸。她怯怯地推了他一下:“这有人看着呢。”
杨宁烈醉眼朦胧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便惺惺地放手,突然问道:“汶寂呢?”那边杨彩儿正听着这边的动静呢,一听他醉成这样还要找杨汶寂,一下子打了个突。
“行了,你都这样了还‘汶寂汶寂’的。”韩夫人继续给他擦手,见他手上还抓了什么东西,便小心地打开来看了。
杨宁烈手里的是一张签文: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全况月老传音信,雀桥高架待良时。
韩夫人见了一笑而过,杨宁烈平时出人意料的行为多了,她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仍旧给他喂清酒茶。
杨宁烈喝了两口,突然把她手里的签文抢了过来,斜着眼看她,孩子气地道:“不许动!我要找小狗玩。杨小狗呢?”
韩夫人又气又笑:“老把人家叫成小狗干什么?夜深了,不要闹了,快回去歇下吧。别让人看笑话。”
“不,”杨宁烈喝醉了特别地固执,见韩夫人不去叫杨汶寂,便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主卧走,一边走一边念,“我要汶寂,我要小狗,我有事跟他说,就现在,一点不能等。”
杨彩儿一边偷着眼看他,一边给人倒茶,这时一分心,茶都倒到了裙子上。
那两个军官是什么人啊?人精啊!一见这架式互相使了个眼色:要出事!于是两个约好了似的都借着有事的名头告辞了。
杨彩儿一口一个“伯伯”地送走那两个军官,就着火了一样往主卧赶。正看见杨宁烈要去推那门,她一急,飞扑上去把门挡住,强笑着跟他爹爹解释:“这么晚了,汶寂已经睡了,爹爹不要吵他。”
都说杨宁烈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嘛,他听得进去才怪。杨宁烈伸手一指杨彩儿,威胁道:“让不让我进?”
“爹……”杨彩儿都快哭出来了,却还是要笑着跟他爹解释。她当时昏了头,什么都不顾了,一心要把杨汶寂关在井里,这时想起来都有点害怕。此时她只想瞒过了今晚再讲对策。
杨宁烈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杨彩儿直直冲进了屋。一进门只见房里空空的,一时也迷糊了:“汶寂呢?”想了想就在房里高声叫了起来,“汶寂?汶寂?”
杨彩儿正不知道怎么是好,一边的韩夫人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把杨宁烈拉住,按倒在椅子上,眉头早就皱了起来:“别叫了,汶寂今晚不在这里睡。”
“不在?”杨宁烈缓缓地想了想,又木然地看了看房间,似乎确认了杨汶寂的确不在。半天才问道:“汶寂去哪里了?”
杨文秽在房间正准备睡下,听说自己爹爹醉了,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兴奋了,他爹爹是千年醉一回啊!这热闹可是百年难遇。他赶到房门口,才探了个头,就听见他爹爹这么问了一句。杨文秽也是二的,什么也没想,一句话就从嘴里出来了:“汶寂么?不是说去看他受伤的贴身小太监了么?怎么,今晚不回来睡了?”
杨彩儿的脸色更白了。韩夫人有些恼怒地看了杨文秽一眼。没看见自己爹爹醉成这样么?不跟他说汶寂去哪里了还能把他劝睡了,你一跟他说,他不吵着要去找人才怪。
果然,杨宁烈一听说杨汶寂去了小豆子那里,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板着个脸,醋劲大得吓人:“他去那里做什么?不准去!还要在那里过夜?我不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要去找杨汶寂。
杨彩儿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要是杨宁烈一去找小豆子,那她的话就全穿了啊!他爹爹又那么疼杨汶寂,那小狐狸两句话就能让她死了。
“对,快去快去。”杨文秽是纯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时左一句又右一句地诓着杨宁烈去医馆“捉奸”:“爹爹你等着,我这就叫人给你备轿去。杨小狗这么漂亮一人,大半夜地放在外边太邪恶了!”
他这么一说,杨宁烈的眼前立马出现了小豆腐和小豆子相依相偎的场景。真的……太邪恶了!于是杨二叔立马体力灵力斗志全满。气鼓鼓酸溜溜地跳了起来。
“爹爹……”杨文秽正想再加点油,不由脚上一麻,原来是杨彩儿踩了他一脚。杨文秽正想说你踩我干嘛,低头一看,杨彩儿的眼里已经盛满了眼泪。他一看心就软了,“彩儿你怎么了?”
杨彩儿泪光光地看了他一眼,再不理杨文秽,只是可怜巴巴地哭着去抱杨宁烈的大腿:“爹爹你不要去啊。不要去。”
杨文秽和韩夫人看看她反常的举动都有些奇怪,这事怎么不对味儿啊?
“为什么……不找汶寂?”杨宁烈纵然醉着也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回过身,捏着她的下巴看着杨彩儿冷冷地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汶寂?”
“我……”杨彩儿被问得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看着他默默地流眼泪。
“哼!”杨宁烈也不管她,跌跌撞撞地冲大门跑。
墨斗做了个恶梦。梦里的汶寂满身是血,不断地冲他伸出手。
“小豆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杨汶寂低低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叫得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莫名其妙地就醒了过来,一醒来只觉得自己心惊肉跳的,再也睡不着了。
他应该在汶寂身边的,他应该把汶寂带在身边的。墨斗对着灯火发了半天的呆,越想越觉得不安。只好安慰自己,宁王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又看上了汶寂,应该不会让人对汶寂不利的。
正这样安慰着,只听门外一阵吵闹,房门就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杨宁烈风风火火地闯进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直直地往他床上扑:“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他见桌边没人,只道两人都在床上鬼混呢。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能做出什么好事?!
墨斗捂了捂了鼻子,嫌恶地推了他一把:“杨宁烈!你三更半夜发什么酒疯?!”
杨宁烈被他推了个踉跄,不死心地又一次扑上来,一边说一边去掀他的被子:“汶寂呢?你把汶寂藏在哪里了?”
墨斗被他弄得心头火起,想没想就一巴掌拍在了杨宁烈的脸上:“汶寂不是在你那儿么?!上我这里来找什么?!”
“不在?”杨宁烈怔了一怔。这时醒酒茶已经起了作用,加上脸上又被墨斗拍了一巴掌,杨宁烈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他怔怔地环视房间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忍着火的墨斗身上。
“汶寂真不在?”杨宁烈呆呆地问,他的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来。
墨斗做了恶梦,又担了老半天的心,一见他这样,那火是止也止不住了:“汶寂不是在你府里么?几时跑到我这里来了?你发了什么疯啊?!”
杨宁烈又再确认了一回,开始心慌起来:“汶寂……汶寂不在我府上。”
这话一出来,墨斗的眼皮就跳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墨斗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愤怒地扯住杨宁烈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
“我……”杨宁烈半是清醒半是迷糊地看着墨斗扯着自己的手,乖乖地重复了一遍:“他们说汶寂上你这儿来了,府里没有人。”
府里没有人。
墨斗的脑子当时就“嗡”地一下。
醉闹宁王府(中)
汶寂丢了!墨斗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他只能冲杨宁烈磨了磨牙,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你好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做皇帝吗?你不是喜欢汶寂吗?居然连个人也看不住?!”墨斗气得把一杯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杨宁烈只觉得脸上一凉,被墨斗这么一闹,酒也醒大半。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话啊?!人是好好地进了王府的,这回头你跟我说丢了?你妈怎么不丢啊?!”= =|||小豆子火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杨宁烈心中有愧,他无法回答也无意回答墨斗的问题,只是擦了擦脸,冷静地叫了护卫过来。又让人画了几副汶寂的小相,让人连夜搜索各个客栈酒馆,尤其是些文人墨客爱去的地方,一定要重点搜索。
做完这一切,两人都默默地坐了下来。
“汶寂是怎么丢的?”还是小豆子心思缜密,一冷静下来就问到了重点上。
杨宁烈皱着眉理了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发现自己知道的信息很少:“我今天一天不在家,出去和几个老友聚会了,喝到半醉回来,就迷迷糊糊地听说汶寂不在家。文秽说一早就出门往你这里来了。晚饭也没回来吃。”
墨斗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汶寂是出了门的,汶寂是要到医馆来看自己的。可是从宁王府到医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发生什么事呢?这人又能躲到哪里去?
宁王府的亲信手腕就是高,没一会儿各小队就陆陆续续地来回报了。每个小队的搜查结果都是一样的,清一色地没结果。所有商家都表示:这么扎眼一小哥儿从来没有见到过。杨宁烈心烦意乱,吩咐他们再去找一遍,然后就默默地对着灯火发起呆来。
“扎眼”这两个字提醒了墨斗,他抿紧了唇想了一阵:汶寂长得这么扎眼,如果出门一定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从宁王府到医馆一定要经过一条很热闹的大街,就算再小心也会有人记住他的。
“汶寂出来时有没有乘车?”墨斗突然发问。如果是坐车来的,没人见到也就正常了。
“……”杨宁烈想了一阵,无奈他对这事一无所知,“不知道。”
墨斗又火起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个二叔怎么当的?”
杨宁烈被墨斗抢白一通,也不恼,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人掐自己人没有好处。于是立刻差人回府问话。不一会儿,两个亲信就引了两个家丁过来了。
杨宁烈问了他们一阵,两个的口径十分统一,都说这一整天都没有马车从王府前经过,更别说府里有车出去了。王府一开始就是建在冷僻的地方,平时走过个人都很扎眼。
墨斗听了一阵,突然灵机一动。哪里都找不到汶寂,会不会汶寂根本就没有出王府?!他回身取了一副杨汶寂的小相回来,板着脸问那两个家丁:“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出门?”
杨宁烈见他这么一问,也回过味儿来了,当下一声厉喝:“还不快说?!”
两个家丁战战兢兢地盯着那小相看了一会儿,最后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这不是住在东苑王爷房里的小哥么?他进府那天我远远地见过一次,跟天仙下凡似的。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也是我们这样的人见得着的?他要是从大门出去我怎么会没印象?”
墨斗和杨宁烈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数:“回王府。”
这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默契。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杨汶寂失踪的消息早已转回了王府。两个到达宁王府的时候,整个王府一片灯火通明,韩夫人早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