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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吸了口气,颜修读才能将话说出:「我那个时候对你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此之后,我就开始逃
避你。」
阮求恨的目光不曾转动过,颜修读则是垂着头,看着雪白的布巾,那是一段就算此刻想起,仍是会让他心
旌动摇的往事,十二岁的月影,已经让他迷恋狂爱
不止了。
「我对你产生一种可耻的欲望,想要亲亲你、抱抱你,甚至……」
颜修读将眼抬起,望着月影冰冷的美丽眼眸,他希望他能懂他的痴恋、明白他对他的爱意,绝不是同情、
可怜那么肤浅的虚伪情愫。
「甚至我在梦中,都还不断梦到自己狂烈地侵犯你,我完全无法控制我自己不要想你、恋你,于是我试着
远离你,每次都自愿接下离庄最远的杂事去办。但是
一次又一次的回庄看见你,那种感觉只有更强烈……」
「呵……」阮求恨不像前几日对他不闻不问,他发出了轻蔑的笑意,缓慢的偏头,嘲弄的气息袭到他的鼻
前。「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眼里对我的下流欲望吗?」
他将头倚在颜修读的肩上,冰凉的手慢慢如毒蛇爬行般地爬上他的胸口,就像要撕烈他的心口般的揪住。
「你愿意为我师毁庄吗?你愿意为我扛下这些无情无义的魔头罪名吗?」他怨恨地道:「在那个人不断凌
虐我的时候,你敢为了救我而去做这些会令你留下臭
名的事吗?」
颜修读悄然。
阮求恨抬起冷冰阴暗的眼眸,眸里是深不见底的仇恨,那些仇恨在他的灵魂深处焚烧,痛苦越深,燃烧得
越旺。
「你做不到,因为你这假情假意的伪君子说的话都是虚情假意,若是你能做到,你早就保护得了我。」
「月影……」他怎么这样想?
阮求恨声音喑哑,恨意在他的言语里激起闪亮的火光。
「你怎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在全庄谣言四起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他怎么对待我?这种无耻的谎言你以
为我会相信吗?」
他确实不知,但是他也难辞其咎。
是他一直逃避月影,掩上耳朵不去听有关任何月影的事;若是他能早日发现,月影就不会被施虐多年,更
不会造成他今日的个性。
「滚,我不要你在这里假仁假义,我知道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想背上好名声,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伪君
子,滚离我的视线。」
颜修读被他说得无话可答,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当初只要他多注意月影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
点,那月影就不会受到这么多无情残忍的待遇,更不
会性情大变。
是他害了他,是他的不注意跟逃避,才让月影受了这么大的苦。
而且月影也说得没错,他敢反抗师父吗?
纵然得知师父对月影做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敢为了月影,与师父翻脸、背叛师门,甚至……甚至背
上杀师的大罪名吗?然后像过街老鼠般的被众人唾弃
吗?
他真的能为月影牺牲到这个地步,能为他坐到种程度吗?
牺牲所有,只为换得月影在怀,他真的愿意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若是当初他得知事实,究竟会怎么做?也许就像月影所说,他不敢,他只想贪图好
名声,根本不敢与任何人为敌,更何况是背负叛师
师这种天大的罪名。
颜修读无言,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难堪的寂静。
阮求恨指着房门大喊:「滚,我要休息。」他转过头趴伏在床上合眼而睡,摆明不想理会他。
见在颜修读难堪之际,许商商在外头敲门,低声地道:「我叫人带你二尸地梁青义跟宝儿过来,他们已经
到了。」
闻言,颜修读站了起来,对闭眼而睡的心爱人儿再次检测他的被子是否有盖好:他温柔体贴,但是阮求恨
视若无睹,等盖好之后,他才轻步地走出去。
※ ※ ※
「爹……」
宝儿瘦了一大圈,颜修读见到他时下了一大跳,他记得以前宝儿在楼里跟他不能相见的时候比这次分别的
时候还长得多,而宝儿也没这样青白的脸色,及如此
消瘦的身影啊!
「你怎么瘦成这样?」
梁青义的大手在宝儿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大师兄,宝儿没病,就是贪玩不爱吃饭,我叫他吃饭,他有
一口没有口的吃,不晓得在干什么?料想他可能思念你
吧?」
「那你现在想吃饭了吗?宝儿。」
宝儿用力的摇头,好象一点也不想吃。
倒是梁青义大刺刺的大声说出自己的心声:「大师兄,你留书说那个人面畜牲生病了,你要过来看看,可
是这与我们无关为什么要来?唉!你的个性就是太好,
但他就算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月影的遭遇他不想对任何人说明,更何况梁青义对月影误解已深,又对师父敬重,说了这件事,只是让他
更不相信而已。
「不可这样说,二师弟,月影他没有变,他依然是我心里最关心、最在意的人。」
「但是他这种魔头、畜牲……」梁青义还想说下去,却被打断了。
颜修读声音稍稍威严了些:「不要在我的面前诋毁月影了,青义,很多事你不知晓,但是月影他……他会
变成今日这样,我们都有责任。」
梁青义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鄙夷地道:「大师兄,你跟师父就是人太好,才会每次都为月影说尽好话,你
们都把月影看得很善良,但是月影是什么样的人,在楼
里为奴的这些日子,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他勾引了师傅不够,还想勾引大师兄你……」
「住口,青义。」
梁青义看了一眼宝儿,小孩在这里,他也不宜说这些,,所以只好不甘不愿的停嘴。他一停嘴,见到宝儿
在哭,让梁青义不耐烦地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样?一
路上哭,说你想爹,你爹真的在你面前,你还继续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偷打你,让你一路上受到莫大
的委屈呢。」
「我没有想爹,我只是害怕……」
梁青义见他说话没头没尾,而且一路上宝儿哭哭啼啼的,饭又吃不下,又每日要跟他一起睡。照顾他,比
照顾个婴儿还累。
「怕什么?」
「怕有人害叔叔。」
梁青义以为他在作梦,还是在说梦话。
颜修读将宝儿抱起,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怎么了?宝儿,你怎么这样说呢?」
宝儿抹着眼泪道:「上次我牵着那个老爷爷,后来就昏倒了。」
梁青义早就知晓这一件事,宝儿不是昏倒,而是被人下毒,后来他们才逼不得已来求月影医治宝儿。
「是啊,你那个时候是中毒,来这里求月叔叔医治你,后来你还认识了商姨,不是吗?」
「那个人沿路上一直用很可怕的眼神瞪我,他还说……还说若是我把事情说出来,他就要杀了梁叔叔!他
的眼神好可怕,我好怕叔叔会出事情……」
宝儿说到这哩,眼泪鼻涕流了下来,说明着他这一段日子的担忧受怕。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作梦梦到吗?怎婆可能有人会害我,而且还能跟你说话威胁你,我一路上护着你,
都没看过有人跟你说话。」
「有,就是叔叔一直跟他说话的那个老爷爷。」
颜修读面向梁青义,梁青义则露出狂然大怒的表情,显然宝儿的话激怒了他,让他满心不悦。
「你这小孩为什么要乱说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环视着现场,只有他跟梁青义、宝儿三人,颜修读听出了言外之意,问道:「你有带人进来楼里吗?青义
。」
梁青义恶狠狠的瞪着宝儿,宝儿无端放谣,气愤地道:「宝儿不知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本来带人进来,是
要让大师兄惊喜一番。原本一个月前就想跟你讲,但是
师父一直说慢来慢来,我就没跟大师兄你说……」
「师父?师父不是过世了吗?」颜修读愕然道。
「对啊,我也以为师父在那次毁庄后就死了,但是原来他没死,只不过受了重伤,躲起来医治。他还说往
日的事已经不想要计较,他说一定是他当初有做什么
让月影厌恶他的事情,所以月影才会发狂般的杀人毁庄,他想要见月影,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梁青义还自顾自的说着,颜修读已经听得耳鸣心跳。
「你说师父还活着,你还把师父带进楼里?」
梁青义对月影不满得很,怒道:「是啊,真不知道月影有几辈子的福分,连他犯下师这么大的罪,师父竟
然还想原谅他,甚至想找他把事情清楚。我虽然满心
不愿让师父见月影这种衣冠禽兽,但是师父说要以仁德待人,要懂得宽怒别人,所以我才将师父带进楼里
,让师父去找月影说个清楚,也让师父原谅他。」
「你有告诉师父月影住在哪个屋子吗?」
瞬间,颜修读热血涌上脑子,光是看梁青义嘴巴里说第一个「是」字的时候,他已经听不见梁青义其它的
话。
他跌跌撞撞地反身冲了出去,无法想象师父为何还要来找月影,而月影怎么能再度承受看见曾经对他施暴
的人。
纵然他表面再怎么冰冷无情,但是他的内心依然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大师兄,你怎么了。」
梁青义不解地看着颜修读脸色大变,集集地往外冲去,好象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师父只是说要见月影,并且原谅他,这事情有那么严重吗?师兄为何做出那种表情?他心里
一慌,也随即跟过去。
第九章
老人还记得月影的肌肤是怎么的滑腻,虽然他削尖的脸庞不若十几岁时的圆润,但是那种活脱脱的风采跟
艳丽,比以往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我来接你……」
他亲密怜爱般地自言自语,摸着脸上的烧伤,他一笑,脸上这块疤就热辣辣的扯着旁边的肌肉。
有一点点痛楚,但是这种痛楚让他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