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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密怜爱般地自言自语,摸着脸上的烧伤,他一笑,脸上这块疤就热辣辣的扯着旁边的肌肉。
有一点点痛楚,但是这种痛楚让他死里逃生。当初他奄奄一息昏迷了,若不是火烧到他的肌肤,他痛得醒
过来,立刻逃生,只怕也死了。
月影火红的唇饱满艳红,让他盯着他看了许久,只不过该做的事还是不能不做。
他的月影永远是这么的美,而且独属于他,他唇上的氛香,身子骨里的柔嫩,永远都属于他所有。
从梁青义的口哩,听到月影跟颜修读的奸情时,他愤怒得五内俱焚,他的月影被颜修读给骗了,他的大弟
子懦弱无能,凭什么月影会想要上他的床!
但是梁青义的个性不可能说谎,更何况是撒这种他本人都觉得很厌恶的谎。
他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不在,月影寂寞,所以才会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回来了,月影永远也不会
再寂寞了……永远也不会了。
「月影、月影……」
他轻轻喃念着,说话的声音像唱歌一样,手里的利刃也随着他的音调,在空气中缓缓的转动。
月影刚才假寐,但最后却沉沉睡去,梦里有人在摇摇的地方呼喊着他,那种嫌恶的音调,让他额上冒出冷
汗。
就像在无数的恶梦中不断挣扎,他知道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什么。但他还是屏住气息,慢慢的把眼睛张开,
该面对的,永远不能不面对。
一张被大火烧了半毁容的男人,对他露出了迷恋执着的笑容,他骨瘦如柴的手往他的脸上轻抚,轻轻的唤
着,不断的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月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握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可是在他眼前的人在怎么老、再怎么被火毁容,他还是认得出
这个人是谁。
「不……不……」阮求恨发出惨叫,却像是被困兽般走投无路的喘息着,恶梦再度来袭。
就像他十四岁时,这个人跨上他的床铺,之后他就墬入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他全身动弹不得。
而老人就像在嗅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似的把脸靠近,露出迷醉的表情,歪扭了他那张被火纹伤的脸。
「我的月影,你还是这么美,我找了你好久,你住在这哩,没有熟人是带不进来的。我一直想着办法,该
怎么样才能在见到你……」
他的声音因为在毁庄时吸入过多的烟雾,而变得十分嗄哑难听,而他老态龙钟的手往月影胸前的襟口摸去
。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你只是气我不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拿剑杀我,烧掉那些爱
说闲话的闲杂人,所以我现在来了……我保证会比以
前更疼你、更宠你。」他自得其乐地笑起来。
阮求恨往右手处捞去,可是原本摆放在那里的剑已经不见,眼前丑陋的老人双手抚摸着他衣衫不整的大腿
。
他全身颤抖,十四岁后的梦魇压得他耳朵轰轰作响,那像水蛭般的肌肤触感,牢牢的封锁着他的双腿。
恍惚中,「逃」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但是逃了许多次,每次被捉回来,等待他的只有更不堪的遭遇。
也许他逃不了,永远也逃不了……
「好美,月影,你只是因为我不在,太寂寞了,所以才跟颜修读那小子在一起吧?现在我回来了,会永远
跟你在一起,再也不需要别人来抚慰你的寂寞了。」
像是回到被禁锢的十四岁,阮求恨心中只有绝望,但他望着眼前的丑陋面孔,呆怔的道:「大师兄会来救
我的。」
老人忽然脸色一变,用力掐紧月影脖子,怨入骨随的怒声大叫:「我不准你用这种表情想他,你是我的,
是我的,他不敢来救你的,他若来了,我就一剑杀了他!
他懦弱无能,不敢反抗我,更不敢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是我的……」
怨恨像火花四溅,老人禁不住地手掌颤抖。
月影小时就在颜修读身边跟前跟后,他明眸里的爱恋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盛,颜修读也越长越英挺,不管
他怎么处罚颜修读,甚至大声斥喝他,庄里的人也只
认为他对大弟子过分严厉。
而月影一见颜修读就笑颜逐开,那么可爱美丽的笑颜从来不对第二个人展开,甚至两人童行无忌地搂搂抱
抱,他亲眼见到时总是满肚子怒火。
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上床的,就算颜修读不敢,月影也总有一天会背叛他,就像他娘背叛他一样,跟另
外一个无耻的汉子勾上;月影只要知晓情事,很快就会跟颜修读无耻地勾缠。
他不会容许这件事情的发生,月影是他的,从他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他的,其它人休想从他手里把
月影夺走。
所以从十四岁起,他就掠夺了月影的甜美,不断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是属于他的,没有任
何人可以改变。
他像宣示般地重复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颜修读是什么样的狗东西,他怎敢沾染你,你是我的,
身体的每一分、每一豪都是我的。」
※ ※ ※
房门倏地被撞开,颜修读状入门内,刚好见到老人压紧着月影的喉咙,摆明要置月影于死地。
什么尊师重道,养育之恩,他全都忘了,他冲上前去,把老人紧缚住月影的手用力的移开。
「师父,我求您别再折磨月影了,月影再也受不了了……」他喊得声嘶力竭。
阮求恨顺势地倒向颜修读的怀抱,纤白的手指颤抖地紧紧抓住颜修读的袖子,他雪白柔弱的身躯自愿的屈
服在颜修读的怀抱里。
光是看这情景,老人就明白他们两人早已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
怨恨在老人的脑子里爆开,他可以原谅月影一时寂寞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没有办法忍受月影竟然会
爱上颜修读。月影是他的,颜修读夺不去的。
「你这个没有用的懦夫,你竟敢侵占我的月影,你早就该在毁庄的时候死掉的,是月影……月影……」
月影杀人毁庄,却独独饶过颜修读,甚至在颜修读面前,也没有一剑刺中梁青义的心口,只是刺进他腿里
,了他的筋脉;结论就是月影舍不得杀了颜修读,
更不想在颜修读面前残忍无情。
颜修读早该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应该要死的。
他拿起左手还放在床边的利剑,往颜修读的胸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该做的事情,他张口狂笑不止
。
「这样你就再也抢不了我的月影。」
颜修读低头望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剑,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剑正活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身体时,而且还是师
父动手,他的手里都是自己的血。
「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凄厉的惨叫。
梁青义走到门前,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冲进门,不能理解地望着狂笑的老人。
「师父,您为什么……为什么……」
老人止住了笑声,却掩饰不了他脸上欣喜欲狂的表情,再也没人来跟他抢了,月影又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
在他身边;只要颜修读死,月影就会跟以前一样乖乖
在他的身边。
「颜修读罪该万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师娘,我们再建一座山庄。梁青义,你以
后就是大家的大师兄……」
梁青义看着满脸欢悦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气在他脸上直扑而来,直觉就是这个人已经疯了。
而颜修读对他有多好,梁青义不是木头,当然也知晓。
他被月影几乎废了武功,颜修读四处聘请名医,大江南北的风尘仆仆,只为换来他腿的一丝希望,却从来
没有对他说过聘请名医时尝尽了多少苦处。
腿伤医治不好,他自暴自弃,有时对颜修读说话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发脾气,颜修读知晓他的心情,
只是默默忍受。
更别说他自甘堕落之际,花用的银两都是颜修读辛辛苦苦赚来,他拿得不手软,颜修读也从不苛责他;顶
多是见他实在太过自暴自弃,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几句,要的就是他回头是岸,不要浪费大好前程。
「大师兄……」
梁青义掉下泪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对师父的一举一动不敢有所质问,但是现今他无法
不问。
「师父,您疯了吗?为什么要对大师兄……」
老人脸色一凝,「青义,他不是你的师兄,他是勾搭你师娘的恶人……」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师娘,怎么可能在认月影当师娘?不论月影的男儿身,月影的心性是怎样的邪恶恐怖,
他怎能当上他的师娘?
「师娘、师娘已经死了,已经被月影杀死了……」
「是我杀了你师娘的,我好心劝告她回去娘家,我已经休了她,要迎娶月影,但她发了狂般地拿剑指着我
。这等婆娘,老是为难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杀了
她一乾二净。」老人说得平静。
闻言,梁青义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已经丧心病狂,而且是他把这狂乱的疯子引进求恨楼,让他一剑杀了对他有恩的颜修读。
他将视线转向月影,月影脸色苍白,他凝视着颜修读,抱住他的手不断地抖动,好象不能负载颜修读快要
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乱的感情在他胸臆间张狂地
舞动,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月影,走吧!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老人对月影说话时低声下气,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强行将他扯了下来。
阮求恨摇摇欲墬,而颜修读却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一口气就快喘不上来。
「别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迷魂阵,他以前进不来,所以只好对宝儿下毒,要我们在这里住熟了,利用
青义带他进来。你快进迷魂镇,他宰制不了你的,因
为他根本就不懂阵法怎么走。」
阮求恨脸色白无血丝,两颗眼泪却是黑得吓人,但是他凝视着颜修读的眼眸中退却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几
丝暖意。
颜修读用尽最后的力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