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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理解,还是有不满,看周遭没人在关注我这靠边站的“壁花”,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美男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得意。冲所有看热闹的人,很自然的递完一圈“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的眼色后,他折身进门又关门。
一大帮男人挤在过道里,勾肩搭背的瞧过热闹后,又聚在公共的大休息室里开始七嘴八舌的大肆八卦。
这回的八卦主题内容,想知道的心情我肯定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迫切都强烈。所以,情绪颓丧无比,也硬撑着无所谓的万金油表情,竖起耳朵,凑在一旁“听壁角”(注)。
“榔头,那美女是谁?”“她是不是二少女朋友?”“二少是不是对那女的有意思?”“二少在拍拖?”……
自凌家三巨头汇合后,二少的贴身跟班榔头早已沦落到群众中来。其实,大家都知道榔头口风严紧,几乎是个滴水不漏的家伙,但他是在场人士中可以提供最权威消息的人,因此,还是纷纷向他开问。
心火直冲头顶天门,熊熊旺起。原来,不是我神经太过敏,是有人真的很过份。刚才,招摇过市的那个调调,人人都觉得他们似有“奸情”的苗头。
面对大家的群起而问之,榔头连连摇手,急答,“你们都别问我,不是我不说,是我确实不清楚。刚才以前,我都没见过那个女人。”,榔头表情尴尬的,偷偷看看我,又马上移开眼。借躲避众人围堵,他故意找了个地方背对我坐下。
听过榔头的回复,我勉强松了口气。虽然,我不是很确定榔头的话一定是真,但自己也在努力冷静思考。
飞耀除了最近几日,之前一阵的私人时间,除去睡觉和路上的,基本都和我泡在一起了。他家,我也去过了,没藏人。话说刚才,他们也无“勾搭”之实,只是神色有些暧昧。我别连当事人都没咨询过,就胡乱猜疑。
难道凌飞耀见到他比较待见的美女就是这德性?我和同事们的反应都属于少见多怪?还是,他这妖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郁闷着,疑惑着,思索着,更竖起耳听着。
榔头不知道或是不肯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别人不肯说。人肉八卦系统是最强大的搜索引擎,外加无线上网的配合,不过片刻功夫,美女的底细已经成功被八出,并且还是广为流传,民间公认的资料。
可是,不八不知道,一八吓一跳,这美女的来头足让我等普罗大众,心有戚戚焉。
关君琪,单身未婚,曾留学英国剑桥大学,修读建筑及国际商业管理,现为鼎丰集团执行董事,掌管集团的策略性发展及企业管理业务。
鼎丰集团,香港上市公司,主营地产和酒店业,市值千亿。关君琪的父亲,关望是鼎丰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关家目前持有鼎丰集团的50%股权。而关君琪是关望的独生女,因此,关君琪被称为五百亿钻石千金,香港目前最有价值的未婚单身女。
我庆幸,留学英国,不是美国,飞耀和她从前肯定没瓜葛。
又暗暗在心底拿自己和她作攀比,可是思来想去,我和她相比,论平等,唯有身高,拼优势,唯有年轻,我小她二岁,飞耀和我同龄,因此也小她二岁。其他,我好像都不占优,尤其谈钱,恐怕我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火气已经没了,又新生了一股凉气在飕飕乱蹿中。于是,我开始劝解自己不要小心眼,不要杞人忧天,见风就是雨。
今天以前,我没听飞耀,或飞耀身边任何人提起过这位五百亿小姐。而且,部长都一直当飞耀是GAY,可见飞耀连女朋友的前科记录都没有!可能,同为豪门望族,作为人情和社交,人家五百亿大姐很给面子的来捧飞耀弟弟一个友情场;也可能纯属过路看SHOW,顺便到后台来拐一下。然后,这么身骄肉贵的小姐专程道贺,飞耀绅士一下,出门迎接也是合情合理。
再说,这么强大的关大小姐,应该和凌飞扬这样的强人才衬,那才是强强联合,金童玉女。象飞耀这种既是空心萝卜,又特能招蜂引蝶的花美男,还自降格调,沦落成个艺人,恐怕人家大豪门是不待见的。如此一想,我心里安然舒坦不少。
可是,男人八卦起来也很恐怖。周围这帮臭男人,除了榔头以外,不管在不在忙做事,统统都在不停感慨凌飞耀的超级好命,羡慕他居然有机会去勾搭五百亿美女。
他们掰的我听不下去,但是忍无可忍,也还须再忍。偏偏,现在非但不能让自己耳根清静,还不能去找他,怕人觉得异样,我连遛去厕所都不敢。只能强装若无其事的盯着电脑,上网乱爬,充耳不闻,无尽沉默。
其实从前,我也爱聚堆,也爱八卦,也是话痨。只是来香港以后,语言不利索,而近来,怕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就更加话少。加之,凌飞扬之前的搅和,他们早把我归类为不便招惹的类型,也就不和我随意乱开玩笑,所以,我沉默,大家都不会很在意。
榔头倒是遛过来,拍拍我肩膀,我愣愣的回头看他。他好象是想安慰我,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朝我笑笑。我也笑笑,回应他的友好。可是,我们笑的都不太轻松,有点尴尬而勉强。
榔头坐到我一旁,偏过头来,手遮在嘴边,很小声地无奈说道,“真能扯。”
我不便接话,在胸前用手比划出“OK”的手势,抿唇无声一笑。榔头会意,点点头。
没一会儿,突然有人跑进来说附近的君悦酒店派人送来了一批西点,说是关小姐预订,东西和送东西的人现都正在外面等着。榔头立刻跑走了,大约是找去凌飞耀的休息室通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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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壁角”(注)——江南方言,意思是偷偷旁听。乐乐是江南人氏。
第20章 我是局外人
没一会儿,突然有人跑进来说附近的君悦酒店派人送来了一批西点,说是关小姐预订,东西和送东西的人现都正在外面等着。榔头立刻起身走了,大约是找去凌飞耀的休息室通报情况。
过后,酒店的人把西点送进了我在的休息室。已差不多是晚饭的时点,不在忙碌的同事纷纷汇聚到了一起,连凌家一老二少,外加那位身价五百亿的关美女也齐齐掺和了进来。一时间,人头攒动,济济一堂。不过,现场秩序还是非常良好。毕竟,凌董是冷场王级别的大人物,再外带另外二个小冷场,现场想不冷都很难。
不想惹人注意,但又不能不关注那些高人。坐在墙角一耦的我本背对众人,听到动静,早已转身起仰望起众位高人。
凌董显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冷场效果,笑呵呵的向大家挥挥手,和气声明,“大家别拘谨,今晚我不是董事长,只是一个爸爸,来看儿子演出的爸爸。”,又手指凌飞扬,“他也只是来看弟弟演出的哥哥。”,转而,凌董又向恭立身旁,一脸老实的飞耀使了个眼色。
飞耀识相,马上招呼起来,“这些……”,摊着的右手移到一旁的关美女身前,清亮却无情绪可言的目光倒没跟随过去,仍在我和同事脸上停着,“是这位关小姐请客,大家随意吃吧。”
关美女笑容可掬,落落大方地向大家连连点头示意。
晚上SHOW CASE结束后有庆功宴,但那至少是晚上十点的饭局。怕饭菜的气味和顾虑后台的卫生和秩序,演出前是没饭盒,便当之类热食可吃,只有拿饮料和干粮先对付着。现在,有酒店的新鲜西点补充,大家还是很欢迎的。
室内的气氛又轻松活跃起来,凌家三人和关美女也随意取了几样点心,退到屋角,低调交谈。
凌董向关美女微笑颔首,温和赞许,“君琪真细心,想到今晚大家吃饭会晚,特地请人送点心来。”,他伸手揽过人更高的凌飞耀,拍拍飞耀肩膀,“小耀,谢谢君琪。”
关美女笑吟吟已抢先道,“伯父,你跟我客气了。去你们家吃饭时候,我可是二手空空的。”
飞耀还真是乖孩子,依旧听话的含笑道了谢,“谢谢。”,只是声音低微。之后,自顾垂了眼眸,略低了头,似笑非笑的,好似欲语还休,看着让人很不爽。
我在心底暗骂——明明是个大霸王,还装什么弱小受!
关美女很强大,对着我见犹怜的美人并没有过激反应,仍很得体的笑笑回应。
眼下的境况,我这“局外人”都看出来了,那撮豪门四人帮,明显没凌飞扬什么事,所以他很闲,不时在朝我瞄瞄。
自上而下已人人皆动,我不能不参与啊!凑和最近的,随手一拿,竟是块我不爱的朗姆酒蛋糕。又不便扔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吃,不爽加不爽,心情郁闷透顶。
那边的交流还在继续,“君琪,明晚你有空来我家吃饭吗?”,凌董问的亲切。
关君琪答的迎合,“伯父邀请,荣幸之至,当然是有空的。”
“邀请到你,我这老头子也很荣幸。我这二个儿子,尤其飞耀,平常晚上,不大肯陪我吃饭。前几天你要来,他才乖乖回家吃饭!”
凌董感慨的话语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差点把我劈晕过去。
原本我正郁郁的闷头在吃,只在注意听,没在看他们。现这一刺激,立刻忍不住抬眼看去。
凌飞耀这小样低首咬唇,又是羞涩的乖乖牌样子。
切,装腔作势,我百分百这么认定他。我心底感慨,想想从前,自从到他手下,一直到和他拍拖以前,我也都当他是无毒无害的无印良品。至于现在自问,凌飞耀是这种好人吗?我觉得很难定论他。
他很好,对我一直都很好,看起来,更是美轮美奂。可是,骨子里,我最近越发觉得,这人的狡诈系数高的有点离谱,心眼也多的有点恐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这种把戏,对他来说,大概算是小CASE了。
比如,记者会那天晚上,说回家吃饭,其实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瞒着我,会见五百亿美女了。我还当他是家人难得小聚,所以于公于私话都多,一聊就半晚,忙到半夜三更才有机会跟我联络。要不是凌董“无知”漏了底,否则我有没有机会知道这事,恐怕都很难说。
关美女确是大家风范,姿态、气势皆不同寻常。婷婷而立于他前,笑是含蓄的,看又是坦荡的,带着鉴赏的意味。我暗想,这老女人不是个正太控吧!
凌董欣慰而满意的瞧着这对郎貌女财的璧人。只有,凌飞扬对此颇觉无趣,很是心不在焉。
瞧见这一幕,我的头不自觉就沉了下来,甚至,有往桌上撞去的冲动。
他和她二个目前也许还没勾搭上,但显然,若他们之间彼此有意向,这“奸情”的前景是很光明的。凌家的大家长不但乐见其成,还有主动撮合之意。而关美眉表现的虽不够花痴他,但也是欣赏他的,不然,今天应该不会专程示好来了。
情敌的出现,我早有预见,可是没想到,这么冷不丁就冒出来这么强大的一位。
凌飞耀,我们该怎么办?你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我,只有指望你了。可是你,已瞒着我去见她。我还能指望你吗?
这些心中有数,令我又恨又寒,又惊又悸。保持微笑是当下很必要很艰巨的任务,我有些想放弃,靠咬牙还勉强撑着。
借着转身移位,看见他留给我的美好背影,我心起怨尤。正在称赞点心,边吃边聊的四人,其乐融融,恰似一出合家欢的好戏码,更令我痛心。
悄悄溜去洗手间躲了片刻,镇静心绪后,再回去,发觉刚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