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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毋滥吗,飞龙爽朗地笑起来,这个看似粗犷的强壮男人居然有这么一颗细腻的心。
他站起来拍拍力的肩膀:“酒和恋人一样,需要细细品味,好酒一杯足以,三杯五杯就是牛饮了。你说的没错,宁缺毋滥,说得好,说得好啊!”
“您说得太深奥了,酒和人怎么能一样?”力不是头脑简单,只是对中文的理解还不够透彻。
“好酒要储藏,窖得越久滋味就越纯,恋人嘛,自然也是需要时间的。”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管力是否听懂,飞龙又拿出一条建议:“你的果酒别喝了,埋起来等你找到心爱的人时再挖出来品尝,滋味可不一样。”
力回头看着那两坛子果酒,神使鬼差地听了飞龙的建议。这一埋,就是好几年,直到他遇到雷!
爱情发生的时候其实很简单,让人措手不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足矣。
力很快陷入爱河,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事,但结局还算圆满。失去孩子的雷经过了很长一段伤心欲绝的时间,最后终于走了出来。他最终接受了力,成为王的配偶……
熊族向来都是在旱季后期发情,这样能保证新生儿出生在雨水充沛食物丰富的雨季。这一年,雷却成了例外。在草丛和树林后总能撞见香艳画面的季节,他没有一点发情的迹象。
他住进力的家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吗,履行了所有妻子该尽的职责,除了交·配。他和力生活在一起,但这不能满足一个疯狂爱着他的正常男人。
屡次求欢遭拒后,一向温柔的力也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哥哥的窘态巴洛全看在眼里,出了个坏主意——给他下药,强上了再说!
那天晚上,力手里握着一包催·情药,在屋外徘徊。
雷等了许久不见力回家,推门一看,发现自家的王神情恍惚地坐在家门口。他走过去拉他,远远就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小夜族的嗅觉比其他熊更敏锐,没什么逃得出他们的鼻子。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却装糊涂:“这么晚不回家,你想做什么坏事?”
力尴尬地笑了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柔情:“今天会议不太顺利,有些心烦罢了。”他站起来活动麻木的双腿,对雷说:“你身体不好,夜里风大别着凉了。”雷顺从地走进屋里,余光看到力盯着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会,然后把握在手心里的纸包丢了出去。
雷心里一动,垂下双目,心中下了决定。
“听说你藏着好酒舍不得让人喝,连我也要吝啬吗?”雷向来是滴酒不沾的,此刻主动求饮是件奇怪的事,只是力对他千依百顺从来不会多加猜疑。
“年轻时存下的,你想喝我这就去给你取来。”没有多想的力立刻出了门。
按照飞龙的意思,这两坛子酒他一直埋着,多少人来求都不给,自己也舍不得喝。力不是没想过和雷一起分享,只是雷讨厌酒味,这个想法只好作罢。他抱着坛子回来时,雷正好洗完澡,微卷的头发贴在后颈上,别有一番风情。
“去洗澡!”雷笑着接过他手里的酒坛,眉宇间都是笑意。
总感觉今天的雷和往常不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心痒痒的。力在池子里泡着冷水,极力压制内心愈发膨胀的欲火。他明白雷的退缩,他不想伤害他,比起满足自己,力更喜欢你情我愿双方都能满足的做·爱。
努力想着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不愿支持巴洛的那群难缠的长老、贵族之间的争斗、加上北边狼族屡屡挑衅,最近的烦心一件接着一件。
烦恼多了,需求就得减少。只要想别的,冲动也能按捺下来。
力平稳了情绪,正准备擦身穿衣,雷却全·裸着走了进来。他大方地展露自己的身体,脸颊上带着红晕,怀里抱着力珍藏的酒。
见他脸红得有些不正常,力赶紧把手贴在他额头上:“身体不舒服吗?”
雷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微微一愣,这算什么问题,他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吗:“全部,从头发到脚趾头,没有我不爱的!”
雷把力推回浴池,翻出两只酒杯倒满。陈年的窖酒和新鲜酿造的新酒大有不同,坛子一打开,浓烈的酒香就弥漫在空气中,和水汽混在一起,还没喝就醉倒了。
他端起一杯酒,对力轻轻说道:“我敬你,你是个好男人。”
力有些莫名其妙,今晚的雷格外奇怪,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是不是喝多了,脸这么红,我扶你上床休息。”
“不要。”雷缩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水雾:“你想给我下药是不是?”他掏出一张薄纸,正是包催·情药的那张。力皱着眉头,也不否认:“我为有这么可耻的想法向你道歉,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那倒是,你是个君子。”雷点点头:“所以你把药丢了对吗?”他说完滑进水池,把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力身上:“你不给我下药,所以我自己吃了!”
“雷!?”来不及开口,雷的柔软的唇舌就贴了上去,他喃喃低语:“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的配偶死了,孩子也死了,人人都说我是瘟神,只有你不嫌弃我……”
看似坚强的雷其实很在乎他人的看法,流言蜚语一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厚实的肩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撑得过来。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过多的情话,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雷跨坐在力的腰上,感觉那个炙热巨大的坚硬物体正抵住他的身体。他颤抖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期待:“我想要个孩子,就现在……”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健康的孩子,一定!”力抱起他,从浴室走到卧室这短短的距离都如此漫长。
他压在他身上,吻遍他的全身:“雷,我很爱你……”
雷的下身已经完全勃发起来,前段滴出透明的液体,力毫不犹豫地含了上去。温暖的唇舌爱抚着他,从根部到顶点,反复滑动吮吸着。雷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手指插到力的头发里,身体抖动不止。
喘息和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雷的身体红得有些不正常,他大大地打开双腿,期待着他的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力一边吻他,一边将手指缓缓探入。也许是太久没有做爱,雷的身体很紧,在最开始的几次抽动后,才慢慢放松变得柔软。随着手指的数量慢慢增加,入口的褶皱都被撑开了,粉红色的嫩肉随着手指的抽插若隐若现。
又痒又麻的感觉从下腹部升起,蔓延到全身,几乎无法忍耐:“可以了……快点进来……”雷只觉得心脏怦怦地跳,奇妙的感觉让他眼花缭乱、
“如果弄痛了你,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强忍着冲动,力第一时间考虑的任然是雷。
他抬起雷的双腿架在肩上,用手扶着自己的昂扬,对准那个轻微收缩的小洞慢慢顶了进去。一旦前段进入后,后面的部分就变得轻松起来。力进入了一半,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很紧,便耐心地等他适应。
温柔的男人就这样一点点地侵入他的身体,轻轻摩擦起来。
痛苦又愉悦的声音从雷的嘴里断断续续地泄了出来,缓慢的进入让他感觉格外真实。那个过于巨大的物体正在一点一点填满他的身体,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形状和热度。
“痛吗?”完全进入后,力俯下身去轻轻亲吻他的眼睛:“我要动了,忍住。”
随着力的晃动,雷的下身像触电一样开始收缩。强烈的快感让他发出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他紧紧地抠住力的后背,抓下一道道血痕。
力将自己的昂扬抽出到只剩头部,然后大力地插入,反复几次猛烈地抽插,让雷达到了高潮。他颤抖着将精液喷洒在力的腹部,随着射精引发的一连串痉挛让力也无法控制自己,大动起来。
“雷,你爱我吗?”激情之后,力未早就累得昏睡过去的雷擦拭身体。明知他不可能回答自己,还是忍不住问:“你能像我爱你一样,也爱着我吗?”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飞龙说过,美酒和恋人一样,需要时间的淬炼。酒越存越香,爱情却不一定经得起各种考验。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力用手摸着腹部的两处刀伤,一刀是巴洛捅的,另一刀是雷……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弟弟和恋人会一起背叛他。
力闭着双眼,手指久久停留在雷留下的伤痕上,当他再次张开眼时,眼里的不忍荡然无存!
37、团团之死
力一直四处转悠到月亮升起才返回山洞,石室内空无一人,只有肉团子可怜巴拉地被拴在床脚。
“哎,这两个家伙怎么当爹妈的,居然把小宝宝一个人留在家里。”力走过去解开团子脖子上捆着的绳索,吓坏了的小肉球立刻委委屈屈地滚进力怀里,鼻子死死吸住他不肯松开。再看饭桌上摆着晚餐,应该是特意为他留的,有饭有肉还煮了一锅鱼汤,比平常丰盛得多。
匆忙吃上几口,发现圈养的动物还没有喂食,又是一番忙碌。
等力伺候好牛羊吃草,再帮奶牛挤奶,哄肉团子睡觉之后,夜已经很深了。陆垣和团团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吧,力感觉有些不安,决定再等一会还没消息他就出去寻找。
在力焦急等待的时候,在外面闲逛的两只可以说心情很好。陆垣骑在团团背上,一路窃窃私语,显得挺高兴。
“你确定这附近有熊的踪迹?万一不是力那种兽人怎么办。”陆垣抓着团团脖子上的绸缎一般光滑的买皮,轻轻地问。
小东西担心力,知道他心里想着以前的配偶,却又不好安慰。左思右想之下想了一个办法,既然他忘不了前任,那就给他找个比前任还好的!于是,和陆垣一商量,两人决定为力抓只健康漂亮的母熊回来!再喂他吃上几个幻情果,生米煮成熟饭,玩个先那啥再恋爱的游戏。
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总比他老是念念不忘背叛他的人好。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偷偷摸摸地出门找熊。
“不去看怎么知道是不是兽人,反正我发现脚印了,就在河谷那边。”大猫轻松地跳过一段沟壑,驮着陆垣朝他发现脚印的地方奔去。
即使在旱季最炎热的时候,地下暗流中涌出的白河的河水也不会干涸,所有沿岸聚集了大量的动物。白天这里如同战场,为了争夺水源常常发生争斗,但夜晚降临后,四周又恢复了宁静。一群马鹿围成一圈休息,有哨兵警惕地放哨,团团小心地绕过这些力大无穷的食草动物,幽灵一样在黑夜地移动。
虽然不会断流,但水位还是下降了许多,露出相当一部分河床,河底的淤泥上布满了前来饮水的动物的足迹。
团团小心地跳了下去,鼻子贴着地面寻找着:“看,熊的脚印!”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小东西几下跳了过去,指着几个混乱的足迹对陆垣说:“从脚掌来看是体型娇小的家伙,一定是头漂亮的母熊!”
地上全是各种动物践踏过的痕迹,陆垣根本分不清哪是熊哪是鹿,只好跟着胡乱的点头:“追下去看看?也许真的是兽人也说不一定。”
力一向痴情,就算为他找了新的配偶,他也不一定会领情。只不过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