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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走到谢东行面前,他靠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彼此的呼吸,鼻尖碰在了一起:“我们又见面了。”目光在谢东行衣领上一扫,“中尉同志。”
谢东行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像龙牙这种级别的特种兵,大多会读唇语,哪怕说得再轻声,也能知道在说什么。但是雷烈不想让人听到这句话,所以用的是腹语。
但站在一旁的唐炎飞还是听到了,惊讶地张了张嘴。
一瞬间,雷烈察觉到了他的举动,视线扫了过来。
那目光透着浓浓杀气,纵然唐炎飞身经百战,还是只觉有人在他心脏上,重重砸了一拳。
☆、疗养院
雷烈冲他裂开嘴一笑:“听风?”
唐炎飞更是一惊,这么短时间,他居然就看出了自己的这项技能。
雷烈没有再理唐炎飞,又仔仔细细重新把龙牙每一个人看了一遍,当他看到一个身形略瘦的人时,目光一顿。因为前一次扫视时,这人竟然没有在自己脑海中留下印象,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人,手上拿着一支普通的狙击步枪,但是身后却背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箱子里装的应该是大口径狙击枪。
在雷烈的注视下,那人表情淡淡的,好像外界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是我的狙击手。”自始自终没有说过话的谢东行,突然开口。明明是背对着队友,谢东行却准确得猜到雷烈在看谁。
那人名为李文斌,在队中担任狙击手的位置,也只有在任何场合下都能隐匿自己,掩藏气息的人才能担当这个角色。
雷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谢东行身上,依然笑得随心所欲:“加上你是三个,这次你带来的人质量不错。”
“我的人,都是最优秀的。”谢东行骄傲地说。
雷烈轻佻地吹了一记口哨,转身边走边挥舞着双臂:“带我的客人们回去。”
唐炎飞心中有些不安:“我们要不要去。”
谢东行表情一成不变,做了个前进的手势:“跟他们走。”
“师兄,你们认识?”
谢东行把枪关上保险,背在了肩上,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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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简陋的营地,依靠一个天然的山洞遮蔽风雨,一些吃光了的罐头和空着的水瓶堆在一角,另一边则堆着几根缠绕着布条的树枝,和粗制的燃烧弹,几乎快要熄灭了的火堆在中间苟延残喘着。
雷烈把他们带回来,也就没有再理他们。龙牙队员们并没有进营地,而是在旁边一小块空地休整,走了一上午虽然没有经历什么战斗,但只要能有休息时间,就得尽量恢复体力。
唐炎飞走到谢东行跟前:“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谢东行思索后开口:“林君,过来,还有你,唐炎飞,你们俩跟我去找雷烈谈一谈。”
林君有点臭美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队长,我看雷烈这个人有点古怪,我们去和他谈,真的没问题吗?”
谢东行没有答话,只是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就走。
三人经过营地中心,几个囚犯打扮的人麻木地或坐或站,看到有外人来,一动也不动。谢东行边走边点人头,里面囚犯约有近十来个人。
他们走到山洞口,门口也站着个囚犯,算是岗哨。这人身材高大得像一头熊,谢东行也算是高个,可站在他面前还是矮了近一个头,尤其是他的上身,粗壮地像一堵墙。
“我要见雷烈。”谢东行说。
“老大忙着呢。”那人没好气道。
谢东行刚想再说话,就听到洞里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一种充满了欲望色彩的喘息,一个略粗重,一个略轻柔,夹杂着放肆的笑声,也是一个低低沉沉,一个清脆孟浪。
“哎呦,轻点,好痛!”那个清脆的声音一叫,随后又咯咯笑个不停。
另一个声音并没有说话,也只是暧昧地笑着,鼻间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洞外,三人听着,谢东行没有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唐炎飞则似乎有些羞涩,而林君有点兴奋却又有点嫌弃。
林君怪叫了声:“这才回来多久啊,就急成这样!”
谢东行瞥了他一眼,说:“那我们就等一等。”
里面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止住了声音,然后想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又过了一会,两个人从洞里走了出来。
一个是雷烈,另一个身材娇小,相貌格外地好看,若是衣着换一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朝气蓬勃的高中生。他跟在雷烈身后,也是穿着警服,扣子却只扣了一粒,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小半个胸膛和胸前的樱红。
谢东行三人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但是那个人却笑嘻嘻地主动跟他们招着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贝小元。”
若是被他外表所蒙蔽了,以为他毫无杀伤力,那绝对是个愚蠢的人,会被关在十八号监狱里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贝小元,35岁,刑期190年,曾经是个生物无机化学方面的专家,根据档案资料,他因为自己的狗被邻居弄死了,就把邻居一家五口给毒死,再把尸体在浴缸里融化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只可惜在邻居家的摄像头里留下了犯罪证据。后来警方怀疑几起失踪事件也是他做的案,但终究因为没有证据而作罢。
雷烈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把贝小元拨到一旁:“找我什么事?”
“我想,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很明白。”谢东行说道。
“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雷烈嗤之以鼻,“哦,我知道了,不就是来抓我们的吗?不过,想要抓我,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一落,雷烈就像一只敏捷的豹子,突然露出獠牙,从静止到加速,完全不需要任何时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握着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谢东行脖子上抹去。
谢东行一下腰,向后一仰,刀锋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借着这腰力,一个侧踢扫向雷烈腰间。
雷烈也是反映迅速,向前侧方一滚,不等站稳,就斜刺里朝谢东行的脚踝割去。
谢东行干脆向后一翻,只看见指尖一道光亮闪过,他半跪在地上,反手握着一把格斗刀,像狼一样瞪着雷烈。
叮当一声轻响,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雷烈低头一看,是警服胸前口袋的金属纽扣。
胜负已分。
两人这一来一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来不及做反应,待到两人已过招结束,众人才回过神来,掏枪的掏枪,拿棍子的拿棍子。
不远处龙牙队员们看到队长跟人干上了,端着枪冲了过来,囚犯们看到士兵们杀气腾腾,也纷纷拿起武器,一时间,剑拔弩张,入耳的都是拉动枪栓的声音。
“哎呀,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雷烈转着手腕,站起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谢东行也挥了挥手,示意队友放松。
雷烈转了转脑袋走到谢东行面前:“不错嘛,身手越来越好了,看来我这些年在疗养院里退步了。”
“你要是刚才节省点体力,未必不能躲过我这一刀。”谢东行讥讽道,暗指他在山洞里胡搞。
雷烈指了指火堆旁的一块石头:“坐吧。”
谢东行依言坐下,唐炎飞和林君站在了他身后,贝小元也凑到了雷烈身边,可目光却不住地往龙牙队员们那里瞟,眼中闪烁着兴奋。
雷烈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把火苗拨旺了一些,漫不经心道:“你不赶快去疗养院里面救人,绕那么远路来干什么?”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头头怎么交代你的,跑来问我干什么?”
谢东行知道不说出自己真实想法,这人是绝不可能吐出半句有用的话,于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N18岛的补给每两周一次,岛上所有的物资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能支撑的时间是一个半月,但因为多了狱警家属,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监狱出事那天补给船刚走,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到现在为止已是两个多星期了,也就是说剩下的补给已不足维持两个星期。排除狱警仍然控制监狱的可能性,如果是囚犯控制住了监狱,那第一时间会做的事情是联络政府,提出你们的要求,否则你们面临的局面只有饿死在岛上。但是没有,没有任何人接到从这里发出的讯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第三方控制着这座岛,不但控制了狱警,还控制了囚犯。”
雷烈玩着手里的树枝,好像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
身后的唐炎飞和林君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队长为什么不直接去监狱,而是从另一侧登岛。
谢东行继续道:“可是这个第三方还是很奇怪,也没有向外传达过任何信息,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究竟是谁?是狱警家属吗?”
“所以你就想来问我?”
“如果真有第三方,我不信你会坐以待毙。”谢东行深深望了他一眼,“你在营地外布的只是根单纯的警戒线吧,如果你要阻止他人进入,那十步之内必定会有机关,但是没有。可根据你赶来的速度判断,那根线一定是连到了这里,只要扯断了,你立刻会知道。”
“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不是正在等人来吗?”
雷烈嗤笑:“你是想说,我在等你来?”
谢东行没有直接回答是或否,而是平平淡淡一句:“我来了。”
雷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语气不屑:“真是个逻辑怪物。”
“这里的人是你带着逃出来的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雷烈拨撩着火堆,火苗向上窜起,木柴在火堆里劈啪作响,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沉重:“里面的人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同行
“什么意思?”
雷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看你还是在外围搜索一下幸存者,应该还有不少像我们这样的幸存者,至于疗养院,你们就没有必要去了。”
“你把情况说具体些,去不去由我来判断。”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C区那边就发生了□,不管是囚犯还是狱警,一个个都着了魔一样,见人就咬。被咬伤的人,很快就失去了理智,也会和他们一样,变得具有攻击性,根本无法控制。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这种情况就像病毒传播一样,蔓延到了我们D区。所以我就带人趁乱逃出来了。现在疗养院里恐怕只有死人和疯子了,所以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那些家属呢?”
“不知道,我能逃出来就不错了,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