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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担不起吗?”
雷烈做出夸张的表情:“担得起,你是谁啊?你是十项全能,战士标兵,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谢东行硬是把他的冷嘲热讽当做好话听:“那是肯定,比起我,你就是不行。”
“我不行?”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说他不行,雷烈上前一步紧紧贴着谢东行,结实的胸膛碰撞在一起,“要不要我亲自来告诉你我行不行?”
谢东行扬了扬头,毫不退让:“瞧你这点出息。”
这回雷烈被激怒了,可他刚想回嘴,两人却同时静了下来,耳朵微微一动。
谢东行打了个隐避的手语,雷烈立刻一个转身,像一阵烟似的在黑暗中隐去,而谢东行则恢复其站岗的样子,但是五感已提升到了极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东行纹丝不动,感知到有什么越靠越近。
那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猫着腰慢慢靠近,试图利用缓慢的速度来掩盖其行迹。
只是这样的偷袭行动在谢东行和雷烈面前显得太过幼稚,他们就像蜘蛛张开了一张网,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他们已靠得极近了,只要一跃的距离就能把谢东行扑倒,可就在那一刹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雷烈横刺里迈出一步,就像跟随在人身后的影子,突然有了生命,胳膊一伸,就将后面一人按倒。与此同时,谢东行像一道闪电,闪到前面那人面前,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用膝盖猛地将他顶翻,压住他胸口,格斗刀已抵在那人脖子上。
这两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擒获了。
“是你?”雷烈一看清被他擒住的人,不禁奇怪。
“雷烈!你这□的,放开我!”那人挣扎着吼道。
而谢东行也是深深望了另一人一眼,比起那人的大呼小叫,这人显得沉静许多。
那人口中骂着脏话叫道:“快放开我!”
雷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孙子,叫我声雷爷爷先!”
“你大爷!”
雷烈手上加力,那人疼得嗷嗷直叫。
谢东行松开手,用枪指着另一人,示意他面对一棵树站着:“你们也从监狱里逃出来了?你们有多少人?”
这两人也是监狱的囚犯,被雷烈抓住的叫孙孝贤,名字儒雅,可是个恶贯满盈的大毒枭,手上血债累累,也是狱中一霸,和雷烈从来都看不对眼。而另一人叫叶芒,算是孙孝贤的军师。
“为什么要告诉你?”孙孝贤虽然趴在地上,可嘴硬得很。
“我其实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我的任务要求,很有可能我会带你们撤岛,所以我需要统计你们的人数。”谢东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强求,你们完全可以在这座岛上自身自灭。既然你们能从□中幸存下来,想必你们都是有些能耐的。”他说着,还瞧了叶芒一眼。
“告诉你,我们……”
“我们一共8人,暂时都在东面坡下的一个山洞里。”叶芒打断了孙孝贤的话,月光下他星眸闪烁。
“我知道了。”
叶芒反问:“当兵的,你们有多少人?”
“12人。”
叶芒一愣后讥笑道:“才12个人?你们是来送死的吗?是什么让你们自大得以为这么点人就能把疗养院的事情解决了?你们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一连窜的质问,换了别人或许被他说懵了,但是谢东行不会。“看来你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叶芒扫了雷烈一眼,猜到他应该描述过大致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是一种烈性传染病。”
“那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别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我希望你们都能配合点,不要半夜三更来散步,现在你们哪来哪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
叶芒这句话一出,不禁谢东行和雷烈惊讶,连孙孝贤都惊得合不拢嘴。
“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还回去干什么!”孙孝贤急道。
叶芒没有理会他,重复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谢东行颇有深意地望着他:“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有,很有必要,我有东西丢在里面了。”
孙孝贤又说:“命都差点没了,你还管什么东西?”
“很重要!”叶芒看了孙孝贤一眼,又凝视着谢东行,“你们不是要搜救幸存者吗,我知道一些人在哪里。”
“可以。”谢东行没有太多犹豫,答应了下来,“但是我和我的队员不可能分心照顾你,你的命你自己担。”
雷烈意外地看着谢东行,对他这一决定感到十分意外,进入疗养院不是多一个人就更安全的。
叶芒点头:“我知道,谢谢。”
“我也去!”孙孝贤叫道。
雷烈一拳揍在他腰上:“孙子,你那么怕死,还去干什么!”
孙孝贤呼痛一声:“雷烈,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单挑!”
“我不就是在跟你单挑吗?”雷烈的拳头一个接一个。
叶芒不顾谢东行的枪还指着他,径直走到雷烈身边,猛然间飞起一脚,朝他脑袋踹去,雷烈向侧面一闪。
孙孝贤得以解脱,叶芒上前扶起了他,替他拍去尘土。
虽然叶芒身材算不上壮实,可他除了是军师以外,还是孙孝贤实实在在的贴身保镖。
“你们可以先回你们的山洞,早上6点等在这里,我会派人来接你们的。”谢东行吩咐道。
孙孝贤和叶芒两人离开,当他们确信已走出谢东行二人视线,孙孝贤才又问道:“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你在想什么?里面那么危险……”
这时的孙孝贤和刚才判若两人,显得稳重而冷静,但更多的是对叶芒的担心。
叶芒温和一笑:“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而雷烈也终于将疑问说了出来:“为什么要带上这两个累赘?”
“我的资料告诉我叶芒的身手很好。你看他固执的样子,如果我不同意,恐怕他会偷偷跟着,反而会坏事,与其这样不如看着更好。”
“或许吧,不过你得小心孙孝贤,你别看他一副蠢样,其实骨子里精着呢。”
“可以理解,否则他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那么大。”
“话说回来,叶芒说得不错,里面很危险,你带的人太少,叫我形容,里面简直就是地狱。”
谢东行定定地看着雷烈:“我们本来就是来自地狱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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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六点准时,所有的龙牙队员都准备就绪,贝小元打着哈欠,靠在何大尤身上,但是还不忘给吉达抛媚眼,孙孝贤和叶芒也被领了过来,但是唯独少了一个人。
唐炎飞替所有人说出了这句话:“师兄,雷烈不见了。”
☆、饭桶
谢东行当然早就知道,心中已有了计划,抬手示意唐炎飞不用再说。他扫了众人一眼,对几个囚犯道:“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接下来我们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停下来休息了。”
贝小元站直了身子,怪模怪样地行了一个军礼,孙孝贤和叶芒则握紧了警用枪,冷冷地瞅着谢东行。
谢东行拍了拍腰间的一个小包,似乎在等待什么,可半天都没有反应。
在孙孝贤等人奇怪的目光下,谢东行显得有些尴尬,他打开腰包,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
“呀!”贝小元叫道,“死老鼠!”
谢东行冷眼瞥着他:“它是老鼠,但不是死老鼠。”
可是,看着谢东行手上的东西,不是死老鼠还能是什么?它毛色灰黑,小眼紧闭,四肢张开,一动不动,看上去跟普通的老鼠没有什么两样,可它身上却穿着一件精致的迷彩外套,看上去滑稽又有点可爱。
谢东行拎着它的尾巴,左右摇晃,但它还是丝毫不动弹,一副死相。谢东行无奈地把它放在了手心上,对他说话:“饭桶,起来干活了。”
这一幕看上去极为可笑,他居然在跟一只老鼠说话。
那只老鼠仰面躺在他手心上,没有任何反应。
贝小元扑哧一笑,谢东行扭头一瞪眼,贝小元连忙捂住了嘴。
谢东行叹了一口气,使出最后的撒手锏:“要是干得好,我给你吃香瓜子。”
下一瞬间,那只老鼠一个翻身,用后肢站了起来,冲谢东行讨好地叫了几声,又趴□子,脑袋在他手心里亲昵地蹭着。
贝小元惊喜道,扑了上去:“哎呀,真好玩,你叫它饭桶?我能摸摸吗?”
谢东行把饭桶藏到了身后,冷声问道:“雷烈他睡哪?”
贝小元把一行人带到了他们的休息处,饭桶在雷烈躺过的树枝上嗅着,鼻子微微耸动,就像一只狗一样。
军犬固然聪明勇猛,富有战斗力,但很多环境下并不适用,更不方便携带,军鼠就是为了在特殊的环境下替代部分军犬的作用。而饭桶就是谢东行经过基因改良培育出来的,并且经历过实战。
饭桶把树枝仔仔细细地嗅了一通,又在地上嗅着转了几圈,朝谢东行吱吱一叫,朝着一个方向窜去。
“走了!”谢东行大吼一声,跟上了饭桶,其余人也紧跟而上。
饭桶跑得很快,很难看到其踪影,龙牙队员们早就习以为常,飞快地在林中穿梭,但那几个囚犯就不同了,根本无法适应这种事情,跑得慢不说,胡乱生长的树枝像锐利的刀,在奔跑的过程中划破他们的肌肤。
尤其是贝小元,气喘吁吁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尽管何大尤已跑在他前面替他拨开树枝,但他身上还是被划得一道道,衣服都碎得七零八落。
他实在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大声喊道:“我不跑了,要跑你们跑!”他狠狠地折下面前的一根树枝,摔在地上,“去死吧!这些破树!把你们溶成渣渣!”
几秒钟之内,龙牙队员们都停了下来。
贝小元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么随便一吼,他们就那么听话地停止前进。
是谢东行打出了停止的手势,他放下手,缓缓走了几步,在他面前十几步远处,有一个人趴在那里,看衣着,应该是狱警。
谢东行打开步枪的保险,一步一步靠近,高度警惕着,一直走到他身边。
饭桶正绕着这个人焦躁地绕圈,发出警告的叫声。
谢东行用枪把那人翻转了过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清这个人的面容时,还是心底一骇,皱紧了眉头。
说面容已不准确了,□在外的肌肤已开始腐烂,脸上还有蛆虫在蠕动。
一具早已死透了的尸体。
谢东行摇了摇头,弯腰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