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槿若摇头:“不了,岭南于我已是了无牵挂,我该回我该去的地方。”
风随影的心一沉,愣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若有急事,属下该如何找您?”半晌,才憋了这么句话来。
“急事?”苏槿若好笑地笑着,“不会再有什么急事了吧,王府已经有了新的主子,你们伺候便是。”
“月轩的事呢?”风随影随着焦急语气变得急迫了些。
苏槿若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启动双唇:“有你呢,等到世子成年交给他就是了。”
风随影闭上眼睛,强自镇定着心神,深呼吸几口后道:“世子年幼,岭南富饶,难保没有人觊觎。”
“圣上必定会保岭南安全,不是吗?”苏槿若道。
风随影拧眉看着她:“若非你,圣上如何会保岭南安全?”
苏槿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季杰对岭南王府的种种,她多少还是有些耳闻,不过凭着季杰对季岩的感情,他对这个侄子总会眷顾的,这一点苏槿若可以肯定。
“等到孩子十岁生日时候,我会到岭南去看看的。”不知是保证什么,或是想回忆些什么,孩子的生日岂不就是季岩失踪的日子吗?
第十七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3)
风随影没有说话,只怕这已是她能做的极限了,何苦再逼她呢。
“你们也不要再跟着我了。”苏槿若对身后的夜无双和轩辕晧说道,“你们随随影一道离开吧。”
“我们至少把你送回凉州。”夜无双没有一贯的嬉闹,严肃得说道。
苏槿若没有说话,也没有异议,他说得也在理。
“槿若姐姐,我也和你一起闯荡江湖。”莫小语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让风随影好不头疼。
苏槿若取笑道:“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如此任性呢。”
莫小语一撅嘴:“那我就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
“胡闹!”苏槿若语气严厉了几分,但脸上还有些几丝笑意,“我会回来看你的。”
莫小语想了想:“那我可等着你,和孩子一地等着你哦。”
苏槿若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凄凉。
东西都放上了马车,苏槿若在轩辕静的搀扶下坐了进去,马车却痴痴没有动。
“怎么了?”苏槿若问道。
“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轩辕晧低声道。
苏槿若冷哼一声:“还有什么人是你们应付不了的。”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在下来谢过夫人的。”来人稳稳地说道,苏槿若无力地靠在车壁上,自己已经要离开了,奇﹕'书'﹕网何苦再来见上一面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苏槿若进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自然一些。
“于夫人只是举手之劳,于在下却是意义非凡,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请夫人借一步说话。”君庭说道。
“驸马爷,请恕奴家实在是不知情。”苏槿若冷冷地说道,自始至终没有掀开帘子了。
“如若夫人不配合,那就请恕在下失礼了。”车外的人也说得很清冷。
莫小语却在这个时候冲出来了:“你不要太过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恶作剧,和我家夫人无关。”
苏槿若心里大叫不好,莫小语怎就自己遭了这么个大罪名呢?跳下马车,示意风随影将莫小语拖回观海楼里,走到君庭的面前:“驸马爷究竟有什么指教呢?”
君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眼神让他心痛,让他难以招架。
敛了敛心神,开口道:“在下想问,夫人是在何处见到此人的。”
“我最后见她的地方在公主府往南二里地的小树林里,其他的我确实不知了,还请驸马爷放过我。”苏槿若冷然道。
君庭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黑衣人轻功了得,我府里轻功最好的家兵都不曾能追上她,夫人是如何做到的?”
苏槿若语塞,她的轻功天下无双,任何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而黑衣人的轻功也着实是一绝,若非是这样的轻功,也不会让她误认作是莫小语了。
两人僵持了少顷,夜无双和轩辕晧远远地看着,却不敢上前插手。
苏槿若的脸上露出戚戚然地笑容:“不知驸马爷可有武功傍身?”
君庭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第十七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4)
趁其不备,苏槿若突然一掌直击他的面门,君庭下意识地反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苏槿若笑了:“驸马爷真的不会武功吗?”
君庭也着实一愣,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本能反应。
苏槿若没有说话,转身向马车款步走去。
君庭一个箭步挡在她的面前:“我们,曾经见过?”
苏槿若摇头:“没有。”
“那你如何知晓我会武功?”君庭急问。
苏槿若浅笑:“学武人的本能感知吧。”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懂武的事实。
君庭看着她摇头:“你没有说实话,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知道我的过去。”
苏槿若又笑:“奴家不过一个平民女子,驸马爷的过去奴家如何会知呢?”
“不,你知道。”季岩的眉微微拧起,笃定地说道。
“驸马爷愈矩了。”苏槿若幽幽地说着,此刻二人的距离相隔不过一拳。
君庭的脚就想跟地粘住了似的,一步都没有移动。
“驸马。”一个女子柔声叫道。
苏槿若快步后退,转身便见一个秀丽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轩辕晧上前一步拉住了苏槿若:“驸马爷,我们家里还有急事,请容我家夫人先告退了。”
君庭没有说话,目光锁在苏槿若的身上,仿佛没有听到那女子的话。
女子走过来,浑身散发着自然而然地高贵气质,眉眼之间与菲公主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而不远处的那支皇家仪仗队说明了一切——她就是南宫月。
“公主来了。”君庭恍然回神,淡淡地说着,语气礼貌却疏离。
“驸马,我们回府吧。”南宫月温柔地笑着,柔声对君庭说道。
眼见苏槿若已经上了马车,君庭才轻轻叹息:“走吧。”
公主府的方向往东,而苏槿若去凉州的方向往西,苏槿若想回头,终究还是忍住了。
跨马加鞭地跑着,不过两三日便到了凉州城。
“主子,您可是回来了。”芸儿迎上来,很激动地说着。
苏槿若脸上有着淡淡地疲惫:“芸儿,我想休息。”
芸儿迭声说着“好”,赶紧扶着苏槿若了进了房间。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以至于苏槿若昏昏沉沉之间都不知身处何方。
“怎么会这样?”芸儿听完轩辕晧和夜无双的诉说,蹙着眉头说道。
四人都无奈地叹气、摇头,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二位准备何去何从呢?”何俊衍问道。
“夫人既然有了安排,那么我们自然按着夫人的安排行事,倒是二位,要多多保重了。”轩辕晧说道。
芸儿点了点头:“魅影公子,我们必定还有机会相见的。”
轩辕晧的脸上绽放了绚丽的笑容,点头:“是,还会有机会和芸姑娘合作的。”顿了顿又道,“我们呢已经将夫人顺利送到,就次告辞了。”说完便起身拱手道。
“请二位转告夫人,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只需一封飞鸽传信,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夜无双也说道。
第十七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5)
何俊衍和芸儿将他们送到门口,看到马车飞奔而去没了踪迹才回转身来。
“芸儿。”何俊衍叫住了芸儿,“不过主子说什么,我们都得咬定了要守在她身边,拼死了也得留下来。”
芸儿一惊,但旋即明白了何俊衍话里的意思,郑重地点了头。
苏槿若醒来的时候已近午夜,屋里灯火通明。
“主子醒了。”芸儿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饭菜一直温着呢。”
苏槿若摇头摇头:“我不饿。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芸儿答道。
已经这么晚了,自己都睡了有四个时辰了。苏槿若暗想道,但人还是昏昏沉沉地,好在是在晚上,那就继续睡吧。
“芸儿也去休息吧。”说完苏槿若又躺了下来。
芸儿有点弄不清情况,但还是帮她理了被子,吹熄了烛火,退了出去。
“这些都是这几年以何府的名义置下的产业,俊衍,你先拿着。”苏槿若拿出一个八寸长、六寸宽、五寸厚的檀木箱子。
何俊衍站在原地没有去接,芸儿将盒子接了过来:“主子,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好端端地翻这些家底干什么呢,奴婢这就拿去放起来。”
“慢着。”苏槿若冷声道,“你现在的胆子未免是越来越大了,不但抗命还敢擅作主张了。”
芸儿立在原地,她和何俊衍都明白苏槿若拿出箱子的意思,可她又不敢真的与苏槿若硬顶。正在两难之时,何俊衍跪在了地上:“主子,现在您身边只剩了我们两个,请您不要赶我们走了。”
芸儿也回过神来,跪在何俊衍的边上:“奴婢一辈子都侍奉您。”
苏槿若面无表情地脸上有一瞬间的松动,但还是狠心道:“你们拿着这些东西走吧。除非你们想抗命?”
“主子若是这个意思,那属下只能抗命了。”何俊衍坚定地说着,没有抬头,却将脊背听得笔直。
半晌,苏槿若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两个朝夕相处了十来年的人,让他们走,自己又何曾忍心啊。轻叹了口气,淡声道:“起来吧。”
芸儿觉得膝盖麻,站起来差点摔倒,好在何俊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如果你们不走,那么就去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走。”苏槿若说完便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芸儿破涕为笑,和何俊衍互看一眼,如释重负。
没有了目的,没有了方向,苏槿若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去找盈绣吧。”芸儿提议道。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去盈绣办的女学哪里当个女先生,也算是个不错的经历吧。
何俊衍给了马儿一个鞭子,
朝着安兴镇方向而去。
“小姐,芸姑娘。”盈绣见到他们喜出望外,一晃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他们,是你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都很懂事的出来见客。
“是啊。”盈绣泡了茶出来,“这两个孩子闹得很。”说话间,盈绣一脸母亲的宠溺。
第十七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6)
苏槿若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两个孩子长得真好。”
盈绣看着两个孩子手牵手地出门,也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小姐,这些事各地女学的账册,请您过目。”盈绣捧出一大叠账册道。
苏槿若温和一笑:“不必了,你的账册每年都有人来查看,我就不用再看了。”
“那,小姐此来是……”原以为苏槿若是来查账的,不料去不是,这可让盈绣猜不透了。
“我此次来,是想请你帮忙谋个营生。”苏槿若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盈绣一愣,不明白苏槿若的意思。
“主子的意思是说,想来你这里当你女先生,体现一番生活。”芸儿忍不住开口了。
盈绣赶忙起身:“这可不敢当,怎敢劳小姐大驾呢。”
苏槿若拉住了她手:“我也是闲来无事,找些乐子罢了,倒是你不要嫌弃的好。”
“这是哪里的话,小姐才学天下无双,能得您教诲那是孩子们的福气。”盈绣说道,脑子快速地转动,要找一个合适苏槿若的去的地方,还真让她有些问难。
“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来个孩子高兴地跑了进来。
一个斯文的男子进来,一副文士的打扮。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