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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保持这样亲密的姿势和欧烈紧紧相靠,因为他担心对於肉欲的渴求和本能,会让他失去开始动摇的理智。
欧烈慢慢站起来,发现席昂已经套上他那条破破烂烂的长裤,伸手将浓密的头发抹向脑後,随意的动作却仍然带著不羁与率性。
这种张狂傲慢的气势不是普通人具有的,欧烈的眼中毫不加掩饰地泛起欣赏的光芒。
他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发问,「你穿了我的裤子,那我怎麽办?」
「反正你喜欢裸露身体,我想不穿衣服对你这种人来说,也不算什麽吧?」
席昂丝毫没有同情欧烈尴尬的现状。
对他来说,衣服只是御寒所用。
他不想在人形的时候光著下身,让山风拂到私处,感到凉飕飕的有些恶心罢了,倒没有存心抢欧烈的东西。
不过他想要的,别人休想夺回去!
眼见无法和席昂谈判,欧烈只好认命。他慢慢走回巨石那边,捡起已经晒乾的内裤穿上,说服自己现在就当套著一件泳裤,说不定等一会儿他还可以下湖游场晨泳││只要,他的伤势允许。
满意地看著欧烈跟著捡起散落在另一边的破烂衬衫、披在肩上,席昂突然对这个人类,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那两条修长健美的大腿,还有包裹在紧身三角裤与掩在破烂衣衫下面的结实臀部,感到强烈的不满。
这些东西好像随时都能出现在他眼前,不管他努力将目光转到哪一个角落,都无法避开。晃荡得让人心神难安,口乾舌燥,胸口吃紧。
最可恨的是,穿著明明比他狼狈的欧烈,似乎仍然还是一位衣冠楚楚、稳重成熟的绅士,对方迈著不紧不慢的优雅步伐,从容在林间寻找回到小旅店的道路,无时无刻都在展示那种阳刚和魅惑极为吻合的风度,让人身不由己想去接近。
席昂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盯著对此似乎毫无感觉的欧烈,心中诅咒这个人类男子恶劣的本性。再次幻想帮助欧烈拿回身体之後,狠狠折腾对方的画面,他发誓要让欧烈彻底明白,招惹到他、故意在他面前袒露身体,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欧烈无视席昂抽搐的嘴角,他眼中噙著意味不明的淡淡笑容,走进树林在一个岔路口站定,努力回想哪一边是通往旅店的正确道路。
席昂正准备说话,却见欧烈脸色突然微变,目光中随即露出戒备的神色。
「怎麽了?」嘴里问著话的同时,席昂纵身挡在欧烈面前。
他没有小看这个人类的意思,只是认为遇到危险的时候,拦在负伤的同伴面前是应该做的事。
同伴?难道他这麽快就认可欧烈了吗?
席昂心神不定地想著,身体本能地竖起了防御,观察四周的动静,然而没有发现什麽。
他立刻产生了疑惑,狼人对危险的味道更加敏感,现在欧烈似乎察觉到了情况,可他却一无所知,这不合常理。
「有的时候,你们这种力量超群的生物,也会遇到在人类眼中其实算不上危险的事。」
欧烈的话音未落,他看到身前的席昂继续前行,突然好像感应到了什麽,目光划过狼人脚下那堆厚厚的树叶,急声大喊:「不要过去!」
席昂一怔,他迈出的脚步已经落下了。
刹那间,数十条黑色绳索无声无息地从叶片堆中激射而出,缚住了他的身躯与手脚。
席昂伸手抓住勒住他脖子的绳索,但他非凡的力量竟然不起作用。
欧烈心知这些绳索有问题,连忙蹲地拂开厚厚的落叶,没有急著上前,想办法帮助席昂扯断那些绳子。
树叶被弄开之後,欧烈和席昂低头同时看见这块地面上,画著无数红色的奇怪符号,和小木屋里的图形颇为相似。
「这是专门用於捕捉狼人的咒法,对我们人类无效。」欧烈说著飞快咬破手指,将指尖滴出的鲜血,涂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符号上面。
一根弹起来突然变得坚硬、正要插进席昂眼睛的绳索,恢复了普通绳子的样子,软软掉在地上。
「我不懂咒术,但知道人类的血可以化解这种黑魔法。」欧烈急声向席昂解释,同时又将咬破的手指,伸向绑在狼人身上的绳索。
他的手递出去的时候,束缚席昂的那些绳索好像知晓一般,猛然向後快速拉扯,眨眼之间就把席昂拖到了不远处一株粗大的树木上。
欧烈看见那些绳索开始发出金光,仍然带著乌黑的色彩,好像变成了出鞘的利刃,几乎让人觉得是错觉。可是席昂的皮肤被划破了,鲜血像有生命力那样顺著绳索捆绑的痕迹,丝丝屡屡流了下来,很快染遍了全身。
大惊之下,欧烈注意到席昂脚下画著一个圆圈,里面还有一个类似五角星的图形。狼人的血流了下来,极有规律地迅速向这个圆的中心奔涌而去,不管席昂如何用力,都无法从束缚他的绳索与魔法阵中挣脱。
不敢迟疑,欧烈连忙向席昂那边赶去,打算用身上的鲜血冲淡咒符,让狼人重获自由。
此时,他突然听见手枪板机轻轻扣下的声响。
出於一种本能,欧烈连忙就地斜斜向旁边滚去,总算是危险万分地避开了死亡的威胁,不过右肩立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应该是在闪避时碰到了右肩的旧伤,同时子弹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欧烈皱眉跌倒在地,他立即试著抬了抬肩膀,发现好像没有伤到骨头,这偷袭的一枪幸运的擦过手臂,仅仅射穿了肌肉。
「欧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动,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呐。」
手里提著枪的杜镭,从席昂被困的大树後走出来,他看了怒气勃发、不断沈声嗥叫挣扎的席昂一眼,慢慢走到欧烈身边站定。
「我无法相信一个普通人经过二十年的学习,就会画出这麽高深实用的咒法阵!你应该不是真正的杜镭吧?」
欧烈向来习惯先发制人,他平淡地看著用枪口对准他的杜镭,目光仍然无比锐利。
「我也不敢违心说服自己……像欧先生这样青春永驻的绅士是一名正常人。我猜你同样不是青焰真正的首领。」杜镭承认得很爽快,他看向欧烈的眼里掠过一抹异彩,「欧先生,我不得不对你的沈著与镇静表示佩服。」
这句话落下时,杜镭抬手发出一枪,近距离射穿了欧烈的左腿,痛得地上的人拼命咬住牙,才没有发出呻吟。
(0。88鲜币)恶夜 第七章 下
「你他妈的干什麽?不许碰他!」席昂目眦欲裂,暴吼的同时更加用力挣动,那些勒住他的硬绳收得更紧,很快让他有了窒息的感觉,喉间血淋淋的,再也无法痛快地说出话来。
鲜血流失得更快更多了,席昂明白他动得越厉害,这个咒法阵就运转得越快,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无法眼睁睁看著欧烈被人虐待。
这世上能够弄伤那个人类的││只有他!
「我不能放任如此厉害的欧先生想办法救你出来。二十年前,我为了抓住你的母亲,陷在那个空间里,失去了自己的肉身,不得不占据别人的身体才能活到现在。」
杜镭阴笑著沈声对席昂说道,无疑承认他正是当年那名,被真正的黑骁首领重金请来的术士。
刚刚平静了一点儿的席昂又剧烈动了起来,他不顾勒割在身上的怪绳,用力挣扎、状如疯狂,只可惜被咒术束缚,难以脱身。
「你没有正式签订契约,强行侵占他人的身体,一定会产生负面效果。」欧烈伸手用力按住腿上的伤口,憋著一股狠劲从嘴中挤出这句话。
他知道席昂极度痛恨害其父母死亡的凶手,并且渴望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也有很多疑团有待眼前这位杜镭解释。
「这副身体的主人请我来对付狼女,害我差点死亡。他当时却远远躲在一边……所以我在危急关头让灵魂脱离身体,飘离那个实体无法离开的空间,占用了他的肉身也是天经地义的。
「话说回来,欧先生,我看你大概知道一点咒术的禁忌,可是你不知道这个负面效果是什麽吧?」
杜镭居高盯著欧烈,眼睛里露出浓浓的嫉恨神色,这让敏锐察觉到这个情况的欧烈,感到莫名其妙。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不像欧先生这样幸运,有人自愿和你达成协定。为了让夺来的身体不腐坏,我每年都要吃下一个人的心脏;必须是新鲜的,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然後一口、一口吞掉,不能耽搁太久,也不能用别的方法食用。」
听到这样的话,席昂和欧烈都皱起了眉,他们看著杜镭阴森的面容,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寒意。
「那你带走席昂,或许也是与你这副半人半怪的躯体有关了?」欧烈沈声追问。
他知道这名术士违背了咒术的禁忌,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衡量,同时明白对方被狼人咬伤之後,能这麽快恢复,大概是在疗伤期间同样吃了不少人。
「只要将一头成年狼人全身的血液,注入这个阵中,再转到我身上,我以後就不用那麽辛苦,强忍恶心生吃同类的心脏了。
「这些年来,每次都要看著一个人用那种恐惧和看待怪物的目光盯著我,听著他们一点儿也不优美的尖声嚎叫,直到他们断气死去……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也让我渐渐忘了自己原本叫什麽了。」
喃喃说到这里,杜镭看向血液迅速大量流失,好像终於没有了力气表达狂怒,慢慢平静下来、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席昂。他细长阴翳的眼睛里终於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那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轻松,带著解脱的意思。
只需要几分钟,这个人就可以如愿以偿了,现在心情大好的他,完全可以放心对席昂与欧烈说这些话,大方满足这两名猎物临死前,希望知道当年全部真相的最後愿望,然後再将他们并不糊涂地送进地狱。
「你不能怪我!我把你养这麽大,培育得这麽强,现在也该轮到你回报我了。」抱著这样的打算,杜镭冷笑著说道。
「你的意思是,席昂越强,他的鲜血对你恢复正常就越有效?」欧烈恍然大悟,「难怪你要精心养育他,又教导他不食生肉,想必是希望在消磨狼人兽性的同时,让他逐渐强大,顺便为你除去劲敌?」
「你的反应果然很快。」杜镭沈声说道:「我和你不同,你是合法的契约者,如果原来的身体没有损坏,只需成年狼人的几滴血就可以开启封印,将它拿回,而我却需要更多!
「其实我一直很想除掉你,但你突然停止衰老,这绝对不同寻常。我可不是那些对著你发花痴的女人,认为你保养有方、精力长驻。」
「难怪你一直忍耐还骗席昂,说不急著杀我是想分散警方的精力。在席昂满了二十周岁以後,你需要他的鲜血,开始计画杀他时,才让他先来暗杀我,你想让我这个被你认定为怪物的人和席昂两败俱伤,你再坐收渔人之利。」
「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不错,事实就是那样。虽然我希望这个半人半狼的怪物越来越强,但他如果强到让我的咒术也无法对付的时候,事情还是会变得有些棘手。」
杜镭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上次我见他第一次失手回来,更加肯定了你不是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