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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敢写太露骨,羞射爬走的分割线…………………………
此时的皇宫,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德贵君听到下人来报,说四皇子已回初晨宫,点了点头,又问:“人呢?到了吗?”
宫人苦恼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何,本应是酉时便接应的,可是接应的人等到戌时都不见人影,不知出了什么事。”
德贵君一拍桌子,“快点把人找回来,那药就仅此一瓶,可别让她浪费了却办不了事。”
那宫人领命后退下。
待德贵君冷静下来,回想起那秘药,那可是他托他的皇姐拿来的,这种秘药是西梁过去一位懂得医药的妃子研制出来的,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把服用后的女子身体交|合时间延长,而且并不像那些普通春|药一般,效果明显、有迹可循,此药混在酒里,会令人像醉酒一般,无声无息地催情,是女子身体在一段时间内保持长期亢奋。
那名妃子听说用此药,一连生下三胎,虽然那名妃子后来因对西梁女皇使用药物而被定罪,但是这种药却留在西梁皇室之中,当秘药使用。
要不是有高人算出大延女皇无女的批命,这秘药,德贵君肯定给女皇用了先。
他这次花如此大的血本,原本想趁唐家喜宴,人流众多,便派人混进里面,喂了药灌醉月纱,借酒醉把她带出唐府,弄进宫中,把紫翘与她关起个三天三夜,这大延下任太女还不是在紫翘肚子里怀着嘛!
而现在只盼那人已把月纱带回,在来皇宫的路上了……
不然,还真是不知便宜了那个家伙呢!
德贵君咬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是顶风作案咩?是咩?是咩?
52
52、如此四月 。。。
银光在闪烁,剑影在飞旋,划开那清晨的空气,割开那点点斑驳的金光。
她躲在树后,探出半个头,她的眼睛即使被那金银编织成的光刺得生疼,她也不想移开片刻。
正逢四月梨花开,皎白的梨花雨仿佛有生命般,在那人的剑尖嬉戏,长剑又带出凛凛的锋芒,白袍飞舞,雪色的花瓣雨在剑风上破成飘絮……
白影翩跹,黑发飞扬,俊逸小哥哥飘洒的身姿,在那梨树下,彷如入画。
好怕,好怕一眨眼,梨花仙子就会钻回树里,她抓着树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抠紧在那粗糙树皮上。
小哥哥停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挥剑时的冷冽,抿着嘴,接过前来的小厮递上的手帕,擦擦鼻尖上的细汗。
但是他的剑耍得好好看,她看了看自己被磨得掉皮的手板心,昨晚娘亲教的剑法,她到现在还没能完全记得住,这个小哥哥,舞得真好!
而且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她这么想来,不知为何,她的胸口这里忽然热热的。
忽然肩膀被大力一拍,她差点没跳起来,回过头来看见一龇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嘻嘻笑着的十岁女孩,笑起来还带着漏风的丝丝声。
“傻斯,里赛看啥?”
她看着女孩缺了一个牙齿的嘴巴,她好想装听不懂,可是偏偏听得懂,于是闷闷道:“我叫月纱,不是傻子!”怎么个个都爱叫她傻子?!
“我诗道,里是越傻,我是唐骚。”“唐骚”瞄了瞄她身后,忽然又嘿嘿怪笑,听得月纱毛骨悚然,“里赛看蓝人?”
“唐骚”是她在国子监认识到的朋友,她娘亲是帝师唐太傅,唐太傅又是国子监的首席,“唐骚”在国子监算是她们之中最厉害的人,月纱跟着她倒是得了不少好处,什么糖果什么零嘴,其他同学都会贡献给“唐骚”,“唐骚”也顺带分点给她,两人也算是关系挺铁的。
月纱忽然脸都红了,连连摆手,“没,没有,我……”她才七岁……
“唐骚”又嘿嘿笑了,“晃心,我户说出去。”
月纱有点羞涩。
“胡过,他可是三皇死兰伸,户好玩,傻斯里好玩点。”
月纱早就习惯了她那些“不”“户”不分,“子”“死”不分的奇怪话语,嘟嘟嘴,“我又不是给你玩,为什么要好玩。”她还是转过头去看她的小哥哥,“可是,为什么,他好像很不开心。”
“唐骚”站累了,在树下的草地趴下,懒洋洋道:“谁管他开户开心,辣些小厮哥哥更好玩,桑桑的,又软,耗着我很疏胡。”
桑桑的?是香吧,“怎么还会抱你?爹爹说要是抱了男孩子,要负责的!”
“辣太好了,我可以有好多呼郎!每天晃着睡!”
“……”月纱不知该说什么好。
远远望着那斜斜靠在梨树下,点点花雨飘洒,眉目如画的少年,不管“唐骚”以后与她夫郎们晃着睡还是换着睡,她……
也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心里就满满的了……
当她在她娘亲面前竟然完整地耍出了一套剑法时,她那万年的晚娘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虽是无棱两可,招式也错漏百出,但还是有点气势,还要再努力,切不可骄傲自满。”娘亲背着手,扬了扬下巴。
月纱仰望着娘亲,第一次被夸,竟然有点害怕,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也学着娘亲把手背过去,揉着已经脱皮的手板心,晚上可心疼得爹爹差点哭出来。
月纱从来没试过这么辛苦用功地练武,她自小贪吃懒做,一身骨子被娇惯得软绵绵的,这次想起了那舞剑舞得像仙子一样的小哥哥,她咬着牙苦练了几天,为了学习这套剑法,她那身子骨被折腾得差点散掉。她躺在床上,看着床帐顶,滚完床单蹭被子,整晚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是一条连我自己都不知是啥的分割线……………………………
此时月纱正从国子监的大门走了出来,正苦恼着有什么方法进宫去玩呢?上次进宫见到小哥哥也是因为娘亲进宫办事才顺带捎带上她,可这次,该怎么进去呢?
“傻斯,傻斯!”远远便传来“唐骚”那含糊漏风的话。
月纱皱皱眉,“不要再叫我傻子了!我不是傻子!”她现在都能耍出一套剑了,还被人叫傻子,心里不忿。
“唐骚”龇龇牙,呲呲笑,“好,胡叫傻斯,叫妹斯好伐?”
妹子?也罢,毕竟论年龄,“唐骚”略长她两岁,“好吧。”
两姐妹热乎起来,“妹啊,上次你胡是说那三皇死不开心的咩,我打听到了,我诗道是什么事?”
月纱抬眼,下意识便开口问:“什么事?”
“唐骚”又嘻嘻笑:“听说是这三皇死,最不喜欢吃梅死,前些日子,有人在他汤里下了一堆梅子,他吐了好几天萨点死掉。”
月纱一声惊呼。
“申奇怪,色年头,还有人吃了梅死会吐?”“唐骚”还在自言自语说着。
“到底是谁这么坏心?”
“听说好像是四皇死,为了说弄他,故意滴!四皇死前几天回他互君的西梁去了。”
月纱沉默了好久,“唐姐姐,你不是有个舅舅进宫当侍卿的吗?今天带我进宫去玩吧。”
“殿下,你看,那个小鬼,鬼鬼祟祟躲在那里看着你好几天了,要不要赶他走?”锦羽在兰笙耳边低声道。
兰笙心里烦闷,正想摆摆手让锦羽赶他走,前些日子发生那些事,他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防范心越来越强,可抬眼看去时,竟是个比他矮一头的小女孩,六七岁左右,脑袋梳了个双髻,两眼愣愣地看着他,对上他视线时又把头缩了回去。
忽然兰笙有点想笑,那眼神儿,就像以前养过的那条小狗雪儿。
他慢慢走了过去,眼见小哥哥就要逼近,月纱下意识便想逃跑。
可这情怯的动作在兰笙眼里更像是心虚,莫不成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兰笙想着,心里一怒,便一手快速地抓着她后背,冷冷俯视着她:“你想干什么?”
月纱被他语气中的寒意一慑,愣住。
看着她那呆样,兰笙一时也无法判断,这只小狗一样的动物,到底是什么用意?可是不管是何用意,还是赶走她为妙。兰笙这样一想,把她扔在地上,掉过头不再理会。
眼见着那清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月纱脑子一空白,忽然想起,这是小哥哥啊,她最憧憬的小哥哥,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怎样的,她爬起身蹬蹬地跟了过去,大声喊道:
“我……我……”可是“我”到半路就说不下去了……
兰笙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月纱绞着手指,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似乎听不到的话。
低着头,她不敢抬头。
不知是不是已经没耐性再等下去,月纱听到小哥哥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而且似乎是被她那不着调的举动气到,脚步都加快了。
“殿下,那小鬼又来了,要不要奴才赶她走!”锦羽又问。
兰笙坐在梨树下的石凳,执着卷书在看,雪白的花瓣轻轻落在书卷上,挡住了他正要看到的部分,兰笙原想拂去,忽然想了想,轻轻把书卷合上,把花瓣夹在其中。
“你让她过来吧。”想了好一会儿,兰笙才慢慢说出一句。
“殿下?”锦羽不解道,“殿下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一个小鬼,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
锦羽无奈,还是把月纱带了过来。
月纱那个乐啊,小哥哥这是肯跟她说话?她傻傻地笑着,看着小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兰笙问道。
“我叫小纱。”
“小纱?”兰笙沉吟了一下,“是宫里人吗?”
她摇了摇头。
兰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宫里人,这么小的孩子大概是官家女儿,这样或许反而更安全,他如是想着,抬眼便见两只眼睛死死看着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一阵风呼啦吹过,梨花更是如繁雨般下落,在雪白的梨花映衬下,犹显得那清俊男孩两颊红云更是秀色无边。
“小哥哥你喉咙不舒服?”月纱看着他微红的脸色,想起爹爹说过的话,生病发烧就会脸红,“小哥哥你发烧了?”她仰着头问。
“什么,什么小哥哥?谁是你小哥哥?”兰笙轻哼了一声,怎么这么像风月戏里面那些哥哥妹妹的称呼。
“你是我的小哥哥啊。”月纱理所当然地道。
“切,”兰笙切了一声,忽然醒觉这不是皇家子弟该有的字眼,掩了掩唇,也顺势遮住他嘴角不由自主浮起的笑意:“我叫兰笙,你唤我兰哥哥吧。”
“兰哥哥?”月纱瞪着眼睛,都是哥哥,有什么不同?她还是喜欢叫小哥哥……
不过,小哥哥喜欢,那便是兰哥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