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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我知道啦!”压低音量朝着玻璃柜吼了一声,殷遇心虚地东张西望,深怕有哪个人突然经过,发现她在玻璃柜上的倒影跟本人不一样。
“你在和谁说话?”
狐疑地望着殷遇,黄泓尧好奇地注视她。不只一次发现殷遇在自言自语,严格说起来,不完全是自言自语,她虽然自问自答,可是嗓音跟语气明显不同,仿佛一个身体住了两个灵魂,如果不是鬼上身了,那她就是——人格分裂!不论是哪种结论,殷遇这个女孩,很值得研究啊!
“没……没有!我没说话啊!”呵呵笑着蒙混过去,殷遇最拿手就是用阳光灿烂的笑容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黄泓尧笑笑地邀请着殷遇一块儿阅读,后者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天气这么好,她实在不想待在室内。
原本计划把借来的书籍搬回家,就出门疯狂地大玩特玩,可是另一个殷遇不断地在倒影中挤眉弄眼,他对黑魔法没有任何认识,如果黄泓尧能提供意见的话,他们要做的准备工作会少一些。
“呃……那个……你对黑魔法有研究吗?‘扭不过老弟的纠缠,殷遇害怕被人发现他们的状况,不得已,只能屈服地坐下。
“哦,曾有一阵子很感兴趣地读了一点,你想知道什么?“
“累死了……怎么会有人把啃书当乐趣?”像摊烂泥似地躺在沙发上,殷遇伸长双腿地抱怨着。
她跟黄泓尧在图书馆里泡了一个下午,最后还为了表达谢意的请他吃饭,越是相处越觉得他奇怪,这家伙的脑袋大概忘在火星上。
“怎么这么晚?这么多书,怎么不让我去帮忙?”鹫体贴地将一整袋书提进殷遇房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要看的,只是很意外居然是关于黑魔法,、白魔法的书箱。
“咦?你能离开房子?不是说只能留在老头灵力范围内?”先是惋惜地长叹好几声,提那一大袋书实在快累坏她了,不过,殷遇更好奇鹫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离开房子?
“殷老师回来过一趟,给了我这个。”将手腕上聚满灵力的佛珠递给殷遇,后者惊奇地咿咿、啊啊好几声,有这种好东西,她家老头居然给个式神而不给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切……回来蘸酱油的吗?连跟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啊?”在屋里巡视了一遍,确定殷坚又离开了,殷遇嘟着嘴,赌气地咕哝。
翻看了好几本借回来的书籍,殷遇搔了搔削薄的短发,无力地趴在沙发上,果然是隔行如隔山,研究道术、咒语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一旦转换跑道,殷遇发现完全看不懂那些字。
“要不要休息一下?欲速则不达。”
体贴地倒了一大杯热牛奶给殷遇,不知为何,鹫对他就是比白天的殷遇更温柔些,大概是雏鸟心理吧?他从式神鹫化成人形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个俊秀的大男孩,鹫很自然的对他产生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殷遇所有的冷淡、任性,在鹫眼中,都是一种可爱的表现。
“你这个式神也很奇怪啊!会烧饭、洗衣就算了,还饱读读书哩!成天跟在我身边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你要不要出去溜溜保卫世界啊?”出访讥讽着,殷遇不是存心这么刻薄,不过他很不喜欢老是让人跟前跟后,活像他完全无法照顾自己一样。
鹫那家伙人高马大偏偏个性婆婆妈妈,是不像他家老头那样毒舌又啰嗦,可是神出鬼没地烦人功力更上一层楼。
“多亏了殷老师及何先生的努力,阳间现在很案值,不需要我保卫。”平静地连消带打,鹫才不会真的将殷遇的话当成一回事,叛逆期的青少年,说话永远不经过大脑的。
他会这么在意殷遇,是因为他本身的灵力很高,但是他的道术却比半吊子还半吊子,对于一些法力高深的妖怪而言,殷遇就像一道肥美的甜点,所幸这附近的妖怪鬼灵与他们殷家都有些交情,帮忙照看着,否则这小鬼哪有这么快活的日子可过。
哼的一声,殷遇别扭地背转过身,继续研究着茶几上那一本又一本有看没有懂的书籍,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次放弃,他大概完全没有『魔法』的存根,完全无法理解。
“我本来以为很简单,哪里知道这么复杂……一堆咒语、一堆手势,而且还有黑白之分,脑子快打结了啊!”抱着头,殷遇倒在沙发上抱怨着。
原本以为可以找到办法让他们姐弟俩分开,现在光是最初步的『研究』就已经快耗光他脑力了,要想挖出解决问题的阵法,还不如自我了结、重新投胎比较快。
“既然这么复杂,那不如放弃,与其投入精力到你不了解的事务上,还是选择你熟知的领域努力比较实际啊!‘发自内心地建议着,鹫明白殷遇急着分开两人,可是这样胡乱投医或许有危险性,不管是哪种力量,一旦不了解最好就是别随便驾驭,万一发生了咒语反噬那该怎么办?
“也是啦……白魔法是向神借力量、黑魔法是向恶魔借力量,与其费神去研究怎么借,还不如叫阿公出马,他随随便便就可以跟天地、自然借力量了。””长叹一声,殷遇不禁有些想念那位灵力、道术都强悍到不得了的祖父,现在不晓得云游到哪个空间去了,除非他自己回来,否则没人联络得到他。
很识相地闭上嘴不接话,鹫明白自己还达不到那种见山是山的豁达境界,所以不方便发表评论,他相信殷遇家的长辈自有安排,这一切,说不定正是给殷遇的考验,解铃还须系铃人,殷遇的窘境就只有殷遇自己能解决。
系着一长串吊饰的手机疯狂颤抖着,吊饰的份量几乎比手机本身还重,根本没留意是谁打来的电话,殷遇想也不想地接听。
“喂?说话!我是殷遇!”冷淡、低沉的嗓音,殷遇习惯了直来直往,就算拨打电话都懒得客套。
“小遇?我是范维啦……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电话那头,范维似乎正跟一大票朋友们在吃喝玩乐,背景声音吵杂得不得了,结果这个看似只有脸蛋、没有脑袋的家伙,居然注意到了白天、夜晚殷遇的嗓音不同。
“呃……那个……你神经敏感!有……有事吗?”冷不防吓得手足无措,殷遇不晓得怎么处理这通电话,他没办法像老姐那样甜腻腻地跟池维情话绵绵,这样会活活恶心死他。
“没有,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出来玩?我们正在孟轩表哥开的店里喝茶!”范维愉快地邀请着。
他跟白天的殷遇已经是所有人公认的一对情侣了,逛街、喝咖啡这种俗事,小俩口三天一次、五天一回,基本上有范维的地方就有殷遇,有殷遇的地方就有范维,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般理所当然了。
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殷遇才刚张开嘴,所有的话就全让玻璃柜倒影中那个鬼气森森的女孩瞪得咽了回去,长发的殷遇无声尖叫着要他一定得答应,他们正值热恋、感情正浓,有什么理由会拒绝范维的邀请?
“答应他!”
“你疯啦?”
“如果害我嫁不出去,你要养我一辈子!”
“你嫁不出去是你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等等,我们的问题没解决之前,你结个屁婚啊?”
“不管!反正妨碍他人恋情是会下地狱的!”
铿锵有力、不容否决地做出决定后,玻璃柜中的倒影,一甩长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殷遇瞪着自己一脸茫然的神情。
“小遇!小遇?你在跟谁说话?”可能现场太过吵杂,范维只注意到殷遇在跟别人说话,却没留心内容,随口问了问以示关心。
“没……没有!”心虚地回答,殷遇咒骂着老姐,如果有天他因为说谎而上拔舌地狱,他绝对会拖着那个罪魁祸首一起去。
“那就这样了!一会儿见!”不等殷遇反应,范维报出了一长串地址后,自顾自地收线,继续和他的猪朋狗友们狂欢。
“有没有搞错啊……”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殷遇真的觉得自己倒足了八辈子霉运,才会有个霸道的姐姐,她还交了个自以为是,其实只是个笨蛋的男友,最该死的是,他为什么要被夹在中间?
冷冷地瞪了一眼无礼无量着自己的男人,殷遇拢了拢衣领,拉低了帽子,这是他尽可能地将自己打扮得像『白天的殷遇』,幸亏他们姐弟俩衣柜里绝大多数都是偏中性剪裁、色彩的衣服,否则殷遇是打死不肯帮这个忙的。
“小遇!这里、这里!”兴奋地猛招手,范维像头瞧见主人的大型黄金猎犬般奔了过来,金发胡乱飞扬,脸上刻着笑容,想也不想地牵起殷遇的手,将他拉到朋友堆中介绍着。
幸亏包厢里灯光昏暗,即使是同班同学,没几个人注意到殷遇的变化,也可能是这群不良学生偷喝了点酒,意识根本集中不起来。
安静地坐在范维身旁,殷遇努力地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爽,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跟这些平凡人打交道,光是敷衍他都嫌麻烦。
“小遇!孟轩堂哥的店很棒吧?有他在啊!随便我们怎么玩都行!”脸颊有些泛红,范维呵呵地傻笑着。
殷遇硬挤出点笑容回应,显得五官有些扭曲,他已经尽力不让自己露出轻蔑的神情了,居然让未成年的高中生深夜待在PUB里,甚至还提供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赖孟轩的表哥还是堂哥,哎呀!不管了!根本是个混蛋!
侧着头,看着范维跟朋友闲话家常,笑起来的时候嗓门洪亮,时不时地眉飞色舞、比手划脚,殷遇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总有人能这么热情、充满活力?也许是金发的关系,范维身上永远散发着光芒,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即使是对任何人、任何事务冷冷淡淡的殷遇,也惊觉自己与他四目相交的次数多得不可思议。
“抱歉、抱歉!是他们一定要看看我漂亮的女友啊!你如果觉得累、觉得闷,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逮到空档,范维小声地和殷遇道歉,眨了眨眼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很难想像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会带点撒娇意味的对他低声下气。
“呃……不会……”才刚说出口,殷遇就想咬断自己舌头,他干嘛装『贤惠』?范维都说要送他回家了,竟然还笨得拒绝?
盯着殷遇良久,范维的神情一变再变,冷不防前亲吻一口,吓得殷遇差点挥拳将他打飞,惊魂未定地瞪着那个动作迅速,一脸意犹未尽的男孩。
“你今天晚上看起来……我不会形容,不过,还是我的殷遇,吻起来的口感就是这么棒!”
范维呵呵地傻笑着,音量不小的言论,惹得那票朋友们叫嚣地起哄,这是殷遇头一回觉得自己脸颊发烫、耳根泛红,想也不想地冲去厕所,他需要冷静一下。
长长地呼出口气,殷遇也喝了点饮料,里头大概也掺了些酒精,现在脑袋乱七八糟,如果不是因为酒精问题,那他肯定是受到那个花痴女的荷尔蒙影响,才会觉得范维那些幼稚极了的笨蛋行为很可爱,没错!肯定是这样。
低着头洗了洗脸,殷遇望着镜中的自己,戴了顶遮掉大半张脸的帽子,穿了件完全不合季节的长大衣,这么诡异的打扮,范维居然接受?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吗?想到他这么喜欢老姐,殷遇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知道为了哪个人?
“哦哦!抱歉!”PUB里的厕所总是狭小了些,突然有人推门进入,瞧见里头的殷遇,吓得连忙退了出去,以为自己走错了。
“这里是男厕。”冷淡地瞧了那人一眼,殷遇哼了两声,他果然还是正常的,对平凡人就是这么的不耐烦。
外头那人点了点头,害羞地走入,过程中情不自禁地多瞧了殷遇好几眼,后者混杂着轻蔑、不耐烦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