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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醉地闭上眼睛,有些霸道又害羞的亲吻着我。
他忘记了身体的疼痛,身上的力气开始复苏过来。我艰难的离开他的嘴唇,兴奋的又哭又笑:“你现在好些了吗?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叶冰清,不要给我任何的希望,否则我会舍不得你。”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会死的。我绝对不会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在一个晚上失去所有。”
“怎么办?”我小声的哭泣,“我该怎么回报你。”
“把我放在心上,永远记住我。”
“你不要像交代遗言一样,我不喜欢。如果你今天不死,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给你幸福。路星旧,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要保护我,你听见没有?”
头顶响起皮鞋的声音,还有女子高跟鞋清脆的回响。路星旧捂住我的嘴巴,怕我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已经很虚弱了,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杀死我们。
“他们既然掉进江里,如果不被水冲走的话,大概也不会走很远…”蜘蛛吸了口气说,“老板,叶二小姐不会游泳恐怕…”
“不会的!冰清不会有事的,我们分头去找!”秦时月的喊声格外清晰的穿进耳朵里。
我冲出桥洞大声的喊:“秦时月,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
桥洞里的路星旧脸上有悲伤一闪而过。
他的爱情在她的生命里像一场闹剧
秦时月的公寓里,我服侍路星旧吃过药,看他沉沉的睡去。我受到了惊吓,加上泡了冷水,也感染了风寒。手里捧着岳小满沏好的绿茶,温度从指间一寸一寸地传到身体里。
“冰清,我们没有找到叶伯父,路大胖子被抓走,叶家的一个管家和一个婆子一个丫头,路加的四个跟班全被枪杀。”岳小满拍着我的后背说,“你先别难过,也别急,我们会找到叶伯父的。”
〃爸爸在着火的房子里,没有出来…”我打了个寒战,身体像被掏空了,“有人在追杀我们,很多很多的人在追杀我们!〃
“冰清!”秦时月将我揽到怀里,“别害怕,都过去了。”
“是谁干的?”我冷静地说,“我闻到了煤油的味道,是有人蓄意防火。”
“是杜艾。”蜘蛛平静地说,“是杜艾干的。现在国民党内部已经达成了共识,上海工会对路家的意见非常大,而且路加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其他人。于是他们要暗杀路加的老爷和少爷,趁着他去叶家,杜艾准备毁掉叶家并把一切事情都推道路大胖头上。他们已经抓住了路大胖,并且准备让他顶罪。而国民党内部的高层已经收回了陆家的兵力。现在陆家已经是一个空壳子,成不了气候。”
也只是在一夜之间,一切都物是人非。
枪打出头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路大胖能够灭掉叶家,这样的实力却让他迅速的走向灭亡。
岳小满接着说:“路家出了内奸。蜘蛛才查到余子凡是路大胖的人。这个余子凡并没有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是个墙头草,见路家苗头不对,早就成为了杜艾的走狗。连路大胖深夜去叶家的事,都是他报告的。现在最紧急的是,杜艾设置了一个陷阱,在引天狗上钩。”
“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天狗?”
“天狗藏军火的地方埋了很多的地雷,如果找不到拆雷的准确位置,别说军火,去挖军火的人都会死在那里。我们内部的奸细已经将事情偷漏出去,现在除了自己的联络人,我们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余子凡逼问天狗的下落,就是为了让他拆地雷。现在杜家空前的强大起来,他们迫切的需要军火来扩充实力。”
“它设置了一个什么陷阱?”
岳小满淡淡一笑:“其实也不算是陷阱。余子凡知道我是天狗的下线。他让我后天晚上去和天狗接头,因为只有我知道联络暗号。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子漾。我不能看我的丈夫去死。秦老师让我假装被他们利用,去联系天狗。余子凡希望我从你们这里随时掏出一手的消息,我只好假装听他的话。”
对于这些阴谋,我只觉得无力。也许姐姐做梦都不会想到,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会亲手害死了我们的父亲,搞得我们家破人亡
他的爱情在她的生命里像一场闹剧。
第十二章(大结局)
旧手镯物归原主
上海的冬日冷得彻骨,天阴得厉害,到了黄昏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雪。不远的教堂传来浑厚的钟声,所有的基督徒在餐前会祷告,感谢主赐予他们食物。我嚼着有些生冷的牛肉,壁炉里的火已经烧到最旺,依然趋赶不走寒冷。
蜘蛛护送妈妈取走了爸爸的骨灰。妈妈没有哭,她从来没像这一次那么坚强过。或者说,她的眼睛已经干涸了,流不出眼泪。
叶家庄七天后会举行隆重的葬礼,叶家的祖坟里又多了一个名字。
秦时月帮我擦掉嘴角的酱说:“今天晚上,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和路星旧,蜘蛛,还有小满,会把天狗救回来。”
路星旧靠在窗边上看雪,听到他讲话回过头来说:“你能保证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百分之百安全吗?我宁愿带着她,虽然会有些绑手绑脚,但是看着她,终归会放心些。”
秦时月沉思了半天说:“也好。”
蜘蛛从厨房里出来收餐盘,见我吃得不多,说:“如果不吃,就不要浪费牛肉。你知道不知道那些贫民窟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肉什么味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吃不下。”我小心的道歉。
蜘蛛冷着一张脸进了厨房,我跟进去,她别扭地将脸扭到一边。我绞着手有些不知所措。蜘蛛说:“你不要总是装可怜,外面那两个男人或许都吃你这一套,但是装可怜也不是脚踏两只船的借口。”
“蜘蛛。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脚踏两只船。”
蜘蛛关了水龙头,转过身,眼神里都是冷漠和讥讽:“对路星旧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贴心的照顾,丝毫不顾及老板的感受。对于路星旧的爱情,不拒绝,不解释,不讨厌。对于老板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我真怀疑老板是瞎了眼,否则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蜘蛛,我只是想把秦时月还给你。”
蜘蛛愤怒地竖起眉毛:“你当老板是什么?是玩具?你喜欢的时候就可以抱着不松手?你不喜欢的时候就可以转手送给别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那个男人?如果我爱一个男人,就算死,我也不会放开他,我会用生命守护他,你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就是因为他是你用生命来守护的男人,所以我没有资格去抢,根本就没有资格!我从一开始就输给你了。蜘蛛,他不能没有你,我只会连累他,给他带来伤害!”我眼里的蜘蛛面容一点点的模糊:“你看到了没有?我妹妹死了。我的爸爸也死了。我的姐姐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我不想再看到我爱的人在我的身边没有了呼吸。你明白不明白那种感受,看到自己的父亲死在火海了,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天突然塌下来,连怎么呼吸都忘记。我不想再去经历那种痛苦,我害怕。”
我顺着墙根慢慢的瘫软下去,蜘蛛在我身边蹲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善良,也知道你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只是叶冰清,你越是这样,被你伤害的人就会越多。如果老板选择的是我,我会很高兴的接受他。但是他选择的是你,我也会微笑着祝福他。”
“蜘蛛,我好害怕死亡。”
蜘蛛紧紧的拥抱住我说:“我们都会死的,只是在死之前,一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蜘蛛送我回房间休息。我站在窗边,发现这个冬天真的冷得厉害。雪那么大,大片的房屋被白色覆盖,纯洁像要掩盖所有的罪恶。
“冰清……”路星旧站在门口清清嗓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想送你件礼物。”
“为什么会突然送我礼物,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
“我只是怕,如果我活不过今天晚上,就没有机会送给你了。”路星旧的话有些伤感。
我急忙瞪着他嘴里“呸呸”两声说:“你这个乌鸦嘴,不要乱说话,你要送什么,我接受就是了。”
路星旧温吞吞的笑起来,看起来十分无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送到我面前说:“打开看看吧。”
我心里跳得飞快,如果是求婚的礼物怎么办。我已经承诺他,如果他不死,我就嫁给他。如果他让我现在兑现,我要怎么办?
手有些颤抖,路星旧的笑容有些小小的狡猾。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我差点惊喜地跳起来。是我的镯子。我本来拿到当铺当掉了,后来去赎的时候,老板说已经卖掉了,我伤心了很久,没想到却在路星旧的手里。
“我以为……”
“你以为是求婚的戒指吗?”路星旧抱起胳膊优雅地拨了拨头发:“我路星旧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谢谢。”我哽咽的说:“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它了。”
“属于你的东西我都记得,在当铺里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你的东西。”路星旧低敛下眉眼,将脖子里的挂件拿出来,竟然是一枚子弹,用红绳系着,倒多了几分精致。“这是在叶家的祖坟里,我为你挡下的那颗子弹。本来可能会要了你命的东西,挂在我的身上提醒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
“你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回报你。”
“我说过了,你记得我就行了,把我放在心里。”
我忍不住上前拥抱他。传说中,上帝会给每个善良的人安排一位守护使者。那个使者会变成普通的人混在人群里,当你有劫难的时候,他就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只是,我为什么会有两个守护使者,是上帝的厚爱,还是我看不清?
天狗现身
凌晨十二点,大上海歌舞升平。
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优雅的飘着。她像大上海里面妖娆淡然的歌女,清醒地看买醉的人发红的脸膛。它的眼神可以洞穿一切。
路边摆小吃摊的老人。拉黄包车的车夫。舞厅门口表情淡漠的保镖。脸上胭脂艳得过火的**。在路边上呕吐的醉汉。老爷车里面打盹的司机。
我与路星旧装做情侣,秦时月和蜘蛛扮做嫖客与**。我们坐在灯光昏暗处,蜘蛛偎依在秦时月怀里像模像样的调情。如果蜘蛛去做电影演员,我相信她的演技肯定可以征服所有的观众。秦时月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来,有玩味和暧昧,我紧张的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
岳小满坐在二楼看台上,她面前的花瓶里插了一枝百合花。她装做喝饮料,不时的看着时间。二层的看台上的人渐渐的换了一批人,他们并不像来看大腿舞的男人。他们机警地扫视着四周,和那些喝醉酒起哄的人不同。
“二层的看台上已经换成了杜艾的人。”路星旧在我的耳边悄声说。
“怎么办?”我小声说。
“放心,他们不是来杀天狗的,所以我们救天狗的时候冲他们开枪,他们也不会冲天狗开枪。”路星旧和秦时月交换了个眼神。秦时月轻佻地摸摸蜘蛛的脸,蜘蛛妩媚地站起身给秦时月一个飞吻,然后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