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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令虽下,依旧毫无反应,灵符躺在地上,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顿时一室寂静,霍离额上三道黑线,低声叫:「大哥!」
「呵呵呵,关键时刻法术又当机啦……」
张玄小声嘟囔,随即一改冷厉,换成一脸迷人微笑,向陈雪儿摆摆手,「美女,你慢慢报仇吧,我不打扰,回头见!」
他说完话转身就跑,陈雪儿发出尖锐冷笑,揪起李顺长的手,向外狠狠一拉,惨叫声中,李顺长一只胳膊竟被她活活拉脱了臼。
「谁都不许走!」
她甩开李顺长,向张玄扑去,谁知张玄法术不行,逃跑功夫却天下第一,在办公室里上窜下跳,每每在她冷风下逃脱。他见陈雪儿的狠戾模样,便知她已成厉鬼,不由大骂李顺长白痴。
定魂术禁咒虽能镇得住魂魄,但同时也将人之怨气聚集其中,若是枉死,便会转化成更大的力量,极易堕为厉鬼。看来李顺长虽然知晓一些符术,却也是似懂非懂,所以陈雪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善恶不分,只知复仇的厉鬼。
被厉鬼伤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伤了倒好办,聂行风几人可受不了陈雪儿的尸毒,所以他尽可能引她离其他人远一些。
霍离和张玄兄弟同心,知道他的用意,趁机偷偷猫腰过去,拉住聂行风和乔灵,小声道:「跟我走。」
刚才还在为张玄出场时的帅姿赞叹,谁知顷刻间就看到他被女鬼追得抱头鼠窜,聂行风气极反笑,问:「你大哥他平时就是这样捉鬼的?」
「噢,经常这样,我大哥的法术时灵时不灵,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是不灵的时候。」
乔灵急得大叫:「那什么时候灵,什么时候不灵?」
她这一晚上被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折腾得快疯掉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似乎懂驱鬼的帅哥天师出来,可不想他这么快就挂掉。
霍离带着他们悄悄在沙发后面挪移向外走,嘿嘿笑道:「通常是有钱的时候灵,没钱的时候不灵。」
见乔灵立刻将目光投向自己,聂行风无可奈何,咬牙问:「多少钱?我出,让他马上驱鬼!」
他也快疯掉了,居然相信驱鬼一说,还出钱求人。
听了这话,霍离立刻跳起来大叫:「大哥,快动手啊,你的董事长说出钱让你驱鬼,快拿出本事来!」
「小笨狐狸,你马上给我滚!」
张玄还在办公室里不断的逃,抽空骂出一句,钱他当然想赚,问题是现在偏偏法术跟他过不去,连钱都引不出来啊。
见陈雪儿不断攻击张玄,李顺长咬牙忍痛,从地上爬起,向外滚爬出去,霍离上前拉他,被他一巴掌推开。
「等一等!」
霍离追上去,刚奔到门口,就见李顺长按开电梯门,冲了进去,身影消失在电梯内的同时,一声悠长惨叫传了上来,然后是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我都说等一等了,大哥说电梯坏掉了啦。」
聂行风和乔灵已奔出了办公室,忽听身后传来陈冰儿的叫声。
「雪儿,不要杀人!」
聂行风回过头,见张玄被不断移动而来的桌椅挡住,很滑稽的摔倒在地,陈雪儿扑上前,尖锐指甲扣在他肩上。聂行风连忙赶回去,随手抄起地上的球棒,甩了过去,陈雪儿飘忽的身形被他打开,他趁机拉住张玄,滚到一边。
张玄瞪大湛蓝眼眸傻愣愣看他,「你怎么不逃?」
「我逃了,留你在这里等死吗!」
聂行风额头青筋暴起,终于明白,跟张玄在一起,要想压住火气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背后冷风传来,聂行风刚回过头,就见眼前寒光一闪,陈雪儿手里的铜钉向他面门狠狠刺来。
距离太近,他根本没有机会躲避,更何况一只手臂还被张玄压在身下。
会死吗?
脑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去死!」
张玄突然跳起,挡在聂行风身前,一声暴喝,灵力凌空飞出,把陈雪儿击开。
他立稳身形,手指一弹,索魂金线破空飞出,缠向陈雪儿,蓝色火焰瞬间顺着那道金线燃上她的臂弯。
「敢伤我的招财猫,我让你魂飞魄散!」
张玄拈起指诀,当空横画半圆,喝道:「乾坤借位,雷电齐行,神兵疾火如律令,祈火,诛邪!」
祈火咒一出,金光烈火立时腾空而起,将陈雪儿罩在当中,随着凄厉惨叫,她全身都燃在熊熊烈火之中,长发衣袖随火翻滚,发出嘶嘶脆响。
「雪儿……」
陈冰儿惊叫着想跑进火圈救人,却被强烈火势打了出来,翻腾火光将陈雪儿飘忽的影子渐渐淹没,火光中她头顶上方飘出一道淡淡蓝光,那是她的魂魄在火中摇曳。
见此情景,陈冰儿发疯般的长声嘶叫,重新飞身窜入火中,然而火光却在此时消失无踪,那道蓝光瞬间附在了她身上,她恍惚的来回转了一圈,身子摇摇欲坠,喃喃叫道:「妹妹、妹妹……」
聂行风忙上前扶住她,张玄急得大叫:「小心!」
聂行风一愣,随即看到陈冰儿双目睁开,直勾勾盯住自己,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他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女生不是陈冰儿,她是……陈雪儿。
「你去死吧!」
陈雪儿抓住聂行风纵身撞过张玄在窗前设下的结界,向楼下急坠下去。
眼前景物飞速向上游走,一刹那,聂行风只来得及看到陈雪儿紧盯住自己的冰冷双瞳里突然映出一线火光,一个金色物体抽打在她身上,惊叫声中,陈雪儿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与此同时,半空中一只手猛力抓住他,揽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
聂行风回过头,见陈雪儿落叶般直坠下去,紧接着CK的淡淡清香飘了过来。
这是他晕倒前唯一记得的事情。
第十章
啊……
陈雪儿坠楼时的一幕不断在眼前回荡,聂行风一阵剧烈心跳,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
聂睿庭从旁边凑过来,笑嘻嘻地说:「睡了这么久,你总算醒了。」
聂行风看看周围,这不是他的单身公寓,而是爷爷的家,他以前在老宅时住过的房间。
身体有些乏累,却不是很痛,他揉揉太阳穴,竭力去想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当时自己被陈雪儿拉着从二十三楼跌下,怎么一觉醒来,会完整无损的躺在床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天,你都不记得了?不过那种事还是不记得比较好,太恐怖。」
「究竟怎么回事?」
聂睿庭挠挠头。
「说来话长啦,大厦那架电梯真是古怪,乔扬乘坐时出了故障,结果没几天人就没了,这次又是李顺长,我看那架吃人电梯以后还是停止使用比较好。」
他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才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清楚。
原来聂睿庭和聂行风通完电话后,便朝公司赶去,谁知车行到半路,前方发生车祸,塞车严重,等他到达公司已是半夜。他想用磁卡进大厅,却无法开启门锁,他刚开始还以为是保全设备故障,便打电话给警卫室,谁知竟无人接听。
这时聂睿庭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正想打电话联络保全公司,就看到张玄抱着聂行风从大厦另一边走过来,告诉他李顺长贪污公款的事被他们发现,想杀他们灭口,结果事败逃脱,在乘电梯时坠楼死亡。
聂睿庭听完后,立刻打电话报警,接着又送聂行风回聂宅,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敢再隐瞒,今早把事情经过跟爷爷一五一十作了汇报,跟着又回到公司作部署,等折腾完,已快到中午了。
事故现场已作了处理,除了故障的那架电梯外,其他的都正常运转,不过顶楼因为是陈雪儿的被害现场,而被暂时封锁。
听完后,聂行风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我们是从大厦一侧过来的?」
他承认当时因为事发突然,他记忆有些混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张玄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拉住他的话,那他们应该是在顶楼,而不是在楼下,即使在楼下,也应该在大厦里面,而非外围,除非他们也坠到了楼下。可如果那样,他现在还会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吗?
「是呀,是从大厦一侧,而且张玄还横抱着你呢。」
聂睿庭笑得很暧昧,「大哥,我还从未见过你晕倒,是不是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人就会变得脆弱了?」
聂行风黑下脸。
即使头部受了伤,但一个大男人被吓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有些不自在,岔开了话题。
「那乔灵和陈冰儿呢?」
「乔灵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安排人送她去医院了,陈冰儿?你说的是陈雪儿吧,那女生说起来也满可怜的,被李顺长和乔扬利用挪用公款,后来又被杀人灭口。李顺长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想到居然是变态狂魔,杀人后还在尸体上钉铜钉,摔死也是报应……」
「我是问陈冰儿,就是陈雪儿的姐姐,当时她也在大厦里面的。」
聂睿庭伸手来摸聂行风的额头。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就只见到陈雪儿的尸体,还有乔灵和那个保全。你一定是伤着了头,才会犯迷糊,回头得做个扫瞄才行,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喏,把这个喝了。」
他把桌上一碗汤药递到聂行风面前,聂行风看看那碗古怪的东西。
「是什么?」
「镇惊用的,张玄特意交代我说等你醒了后,一定要让你喝,他说你最近时运低,又被厉鬼的阴气所噬,喝了它,既可以镇惊,也避免以后再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神棍,不仅把他之前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还明目张胆的向他弟弟宣传,立刻开除他好了。
聂行风悻悻看了聂睿庭一眼,「我现在就看见一个很不干净的东西。」
聂睿庭吓得立刻左右环顾,「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我面前,你昨晚洗澡了吗?一身脏兮兮的样子。」
聂睿庭长舒了一口气。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倒好,睡着就没事了,我可是为了你们奔波了一晚上啊,还拜托警方里的熟人低调处理这件事,如果让那些记者知道了,还不知会胡说成什么样子呢。」
把唠叨个不停的弟弟赶出去后,聂行风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昨晚发生的一切的确颠覆了他这二十几年来的认知,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听张玄的话,去喝这碗脏兮兮的符水。
聂行风拿起汤碗,将药浇进窗台上的花盆里,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电话给陈冰儿。
电话铃响了两声后接通了,一个陌生的女生声音说:「喂。」
聂行风愣了一下,他记忆力很好,自信没有记错号码,于是迟疑问:「请问这是陈冰儿的手机吗?」
「是的,我是她同事,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她妹妹的同事,昨晚她来我们公司,发生了一些状况,我担心她有事,所以打电话给她。」
那边一阵沉默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陈冰儿去外地出差时遭遇车祸,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今天凌晨刚刚过世……」
张家。
两兄弟正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