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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头,喝得太厉害了,以后还是少这个样子,洋平蹒跚地走着,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他猛地回头一看,却只有自个儿长长的影子。
“有病!”洋平摇头说着他自己,继而转身,然而心中那种奇特的不安感却又立生。
他马上又转过头,还是什么怪异的情况也没有?洋平勉强睁着醉眼看看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也不算罢,两旁有昏黄的灯光,可以让行人看得见脚下的道路。街道两旁树木的影子就映在地上,像是张着一张张网,又像在在对着洋平狞笑。
不知为何,半醉之人打了一个冷颤,尽管这是夏天,晚上也没什么风,还有些发闷,可为什么会觉得冷?洋平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加快了脚步。
走到那间小公寓门前,洋平掏出钥匙,想去开门。但他一眼看去,钥匙孔却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大洞,仿佛是什么东西把它啃成这样的。
洋平惊出一身冷汗,定神再看去,还是原来那个钥匙孔。
“定是喝多了。”洋平依旧这样安慰他自己,然后快速打开门,再关好它。
酒精让他头痛欲裂,现在也不能再想什么别的事,他倒在床上便睡去,待到第二天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幸好现在不用上班,洋平庆幸,全忘了昨晚的不安。起身梳洗后便出去吃饭了,无所事事地逛了一天后又已是晚上。
樱木不在有些寂寞。那两个小子现在已在澳洲乐不思蜀了吧?吃着手里的泡面,再看一下窗外高悬的明月,洋平微微笑了。
好容易挨到睡觉的时间,洋平躺在床上,这些天来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得厉害,人常言眼皮是左跳财右跳灾,难不曾是有什么灾祸会降临到他头上吗?
想到这里,洋平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怀疑是不是有些胡思乱想过头?想到白天与高宫他们通电话,先是数落说他们晚昨灌自己那么多酒,再来就是他们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将来。
洋平捶捶他的头,是不是开始有当教师的自觉了?
不知不觉想到半夜,洋平感到有些疲累,便打算入睡。可关上床边的台灯闭上眼后就听到一阵‘唏哩哗啦’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像在有人在枕边磨切牙齿。睁开眼却没什么样发现。洋平又闭上眼,那声音又响起来,似远似近,一会儿像是在耳边,一会儿又像是在窗外,那磨牙声一声一声攻击着洋平的大脑。
洋平再次坐起身,房间里静悄悄的,与平时一样安静,他又慢慢倒下去,看着天花板,虽然没开灯可也借月光看得清楚,房里还是与平时一样。
所以他再次又闭上眼倒下去。然而那该死的声音又响了,而且变得更响亮了,洋平再也忍不住了,翻身下床,打开灯,平静!
打开窗,外面倒也是一片宁静!再来就是打开门,楼道里也与往常一般冷冷清清,
洋平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楼道心中突然想到他曾看过的一部恐怖片,主角半夜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却什么也没有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七孔流血的人坐在床上。洋平不由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地、小心地回头,还好,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心中突然有些发毛,他快速关好门窗,就让灯亮着,跳到床上。
这番动作下来洋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长这么大,害怕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他拿毯子裹着头,强迫自己努力睡去……
***
几天的,N大校医院。
“你没事吧?洋平,几天不见就成这个样子了?”彩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开学你就要上班了吧,还玩成这样?”
“我没有玩啊,”洋平苦笑:“这几天睡得不好。”
彩子看他一脸憔悴,眼睛浮肿,眼圈也黑黑的,瘦了好多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这几个晚上有东西在我耳边吵得我睡不着。”洋平叹了一口气。
“神经衰弱?”彩子笑道:“你身体一向都很好啊?”
“我说,是不是你撞邪了?”高宫依旧吃着他的薯片,转而又对彩子说道:“大姐头你也是,放假还值晚班?”
“没办法,家里多了张嘴嘛。”彩子说道。
“我看是你闲不住吧。”高宫插嘴,这个地方倒真成了他们几个最爱来的地方,身上好好的来这儿也不怕触霉头?
彩子笑着摇摇头,对洋平说:“我拿些安神茶给你吧。”
“没用的,我吃了好几晚的安眠药,可那些声音根本就像是直接传到我脑子里一样。怎么也挥不掉。”洋平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撞邪了。”高宫放了一片薯片在嘴里:“听说校园里的怪事最多了,特别是在住宿的公寓里。喏,我就知道一个:有一个学生,嗯,情形与你差不多,半夜三更的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哭,说那学生占了他的床。第二天那学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本他睡的床铺在一年前是一个美术系学生的,不过那人一年前自杀了。”
“对对,还有一个说的是一个男生,睡到半夜觉得胸口闷闷的,起不来也透不过气来。挣扎了一晚,到第二天他的室友面色惊恐地拿一张照片给他看,说是半夜里不小心触动枕边的照像机照下的,在那学生的胸上踩着一双断脚。”另一位损友大楠当然也抢着发言。
“你们哪儿来这许多怪谈?”洋平看着他们,这些在一旁兴灾乐祸、落井下石说得眉飞色舞的人就是他的好友吗?
“网上看到的呗。”高宫等人杰杰怪笑。
“好了,你们别再胡说八道了。”彩子笑言:“这种事我可帮不你,流川又在国外,你最好找三井商量一下。”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洋平犹豫:“会不会打扰他?”
“他和流川一样也就是在晚上工作的呀。”彩子拍拍洋平的肩:“我还怕你现在去找不到他呢。”
“对嘛,去问问。去让他看看是你神经衰弱还是你惹了什么东西回来。”
洋平见他们都坚持,便只好与高宫他们去了,临行前彩子又叮嘱了一番。
叫到出租车后,洋平只觉得那司机挺面熟,他仔细想了一下,不就是那天差点压着他脚的人么?当下他没好气地拍拍那司机的肩:“还记得我吗?”
那司机看了洋平一会儿,突然眼露惧色,:“是你?”
“怎么?上次你……”
那司机立即跳下车打开门,并叫他们下车。
洋平等四人气了,下去便把车拦住,那司机不敢撞过来,只得停止发动汽车。
“你上次为什么不载我?”洋平问道。
“你身后有脏东西。”那人惊恐地看着洋平:“还是好大一支呢。”
洋平一愣,那司机趁这四人对望时发动车急急倒退溜了,看来他是一点儿也不愿意与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
“干什么嘛?”洋平不满,听到那人这样说,心中自是不舒服。
“他说你身后有脏东西,为什么我们看不见?”高宫摇头:“他该不会是有病吧。”
“先到三井家再说吧。”洋平说道,与三位朋友快步走着。
街上的行人很多,让他们镇静了一下,只不过三井家蛮远,这四人已过了招出租车的地方,只有到下一处去。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就选了一条小路。
正走着,突然大楠惊叫一声:“老鼠?”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高宫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大惊小怪。”
“可,可是好大一支!”大楠有些结巴。那三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是好大一支老鼠,竟然有三层楼那样高,它两眼里冒着绿光,凶残地盯着这四人。
这时洋平见那巨鼠肚子上一动一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想出来,定睛看去,是一支正要出世的小鼠。片刻间它就探出头来,一支、两支、三支……一会便成千上万地布满这小路,向四人袭卷而来。
“妈啊!”也不知是野间还是大楠大叫了一声,四人转身就跑。
那些鼠却已包围了他们。
这几人只有苦笑,他们只听说几个世纪前有老鼠成群出来吞噬人类,可现在它们被人类浪费的食物喂得肚肥体圆,怎么也会出来吃人?
就在那些老鼠凶狠地扑上来之际,四人听到两声清脆的一声:“破!”
随及便看见一支银鸟绕他们四人一圈,化为一道白光,扩散在鼠群中,遇上那光的小鼠立即便消失殆尽。
洋平面如土色,吃惊地转过身,见那白光又恢复银鸟的模样落到一人的肩上。
流川?他怎会在这儿?他身边还有三井和樱木。
“幸好我在这附近除灵,感到不对劲才过来看看。”三井笑道,抬眼见那巨鼠已经开始消失。
“这只是它的幻像。”流川皱眉:“看来它很厉害,传虚像到你们面前还可以让其它人类看不见它,不过也幸好是这样,我们才可以这么快就让它退下去,否则被它咬到你们还是会死。”
洋平看着小路上其他人:确实,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这些人看不见流川与三井的灵力,是樱木因为长泽雄二的事画了一个局,双保险。
流川一抖肩收了银鸟:“去你那儿再说吧,我觉得那怪物是冲你来的。”
洋平点点头,为了安全他让高宫他们先回去。高宫他们也知道,他们在场也只是给流川和三井添麻烦而已,现在他们都在洋平身边,也不担心洋平有事便回去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洋平倒了三杯茶。
“哪,全靠狐狸。”樱木定下神来:“他一下飞机就忙着去给他爸爸的生日礼物。也不知他这么急干嘛?”
樱木接着落说:“晚上休息时,闲得无聊就开始算起大伙的未来。”樱木搔搔头,其实是他缠着流川算算他们将来,流川受不了他也就算了一下,顺便也看看身边几个朋友的近况来打发时间,所以才知道洋平有麻烦才急忙定机票赶回来。
“要不是这几天不好买机票,我们转了几道机才回来,否则早就到了。”樱木说道。洋平看着他们,心中感动,还以为他们二人玩疯了,把自己抛一边去了。
“那东西会找上你肯定有原因。”三井问道:“你最近杀过老鼠没有?”
洋平茫然地摇摇头。
“你身上的阴气很重,看来它缠你很久了,却一直没杀你。”流川皱忧虑:“它对你的怨恨很深,看来想要慢慢地折磨你。听你说那司机看见过它,可见它真的很厉害,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却没有让你立即死掉,一般的恶灵缠上人就会本能地令那人死亡,它是有意识地报复,你真的没杀老鼠吗?”
“没有啊。”洋平想了一阵。
“你好好想想嘛。”樱木急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
“啊,对了。”洋平:“上次阻止长泽雄二时,我好像是弄了一个铁盒在他脸上……”
“原来是这样?”樱木走到洋平身边紧紧地抱着他:“洋平,你为了我和这小子,受了这么多苦啊,差点连命也没了,我好感动!”
“好了,好了。你想弄死我啊?”洋平苦笑:“不用那怪物动手,我就完了。”
流川冷着他那一张脸拎着樱木的后衣领把他从洋平那儿扯开,洋平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流川点点头,刚才他差点被樱木闷死。
“如果非得糟此一劫,那还不如被一个美丽的女鬼或是漂亮的花精缠住,怎么是只老鼠呢?”洋平摇摇头,看着流川:“那现在该怎么办?”
“它被我和三井挡了回去一定还会来找你。我觉得……”正说着突听得窗外咯吱咯吱地响,几人一起望去,只见一只老鼠不知什么时候弄破了窗户已钻了进来。接着陆陆续续地,老鼠便涌了进来。它们跳到地板上,爬到床上、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房间,成螺旋形状地排布着、蠕动着。
洋平原本想大声叫喊,但见到那许多黑色的毛毛的老鼠心中不舒服,张嘴便想吐。
流川和三井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