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那好像不是男人的活儿?”
二麻子使劲揉眼睛,生怕自己弄错了。
涵双被李斩岳弄得浑身酸软无力,本来上山就已经累了,下山更是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只能由李斩岳背著下山,到了村外涵双觉得这样不雅,才让李斩岳放下他,强撑著自己走回家。
入夜,两人相拥著躺在床上,李斩岳抚摸著涵双的身体厚脸皮地说:“涵双,过两天我们再去花谷可好?”
幕天席地和在这小床上翻滚的滋味全然不同,李斩岳意犹未尽,巴不得再来几次。
涵双岂会不明白他这样的心思,没好气地掐他一把,怒道:“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好涵双,别不理我呀!白天你也很舒服嘛!”
“你──”
“涵双,别生气,亲亲……”
“唔……”
一夜好觉,第二日涵双如常去了学堂,李斩岳跟在他身後,路过小六婶家时,见小六婶在院子里张罗著,便笑著招呼了一声。小六婶抬头看来,张口唤了声:“涵双……”似乎有话要说,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晃了晃,却又没有说出来。
涵双有些奇怪,问:“有事吗?”
小六婶犹豫了一下,却道:“小先生这是要去学堂吧?婶子不耽误你,回头你再来婶子这边可好?”
涵双心中奇怪,点头应承下来。
走远之後,李斩岳随口道:“小六婶要说什麽?怎麽好像背著我似的。”
涵双摇头,他也不知道。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村妇,都在一个小村子里,自然都是认识的,涵双像平常一样与他们招呼,对方也都笑著应了,可不知为什麽涵双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涵双不由得低头打量自己,又回头问男人:“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吗?”
李斩岳看了看,道:“没有啊,怎麽了。”
“……不知道,总觉得……”
涵双心中怪异,也不知要怎麽说,想了想,只能摇头。
照常上了课,下午回家时涵双更是觉得过路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可是当自己目光看去,对方又都假作无事人,当自己转开目光,那窃窃私语又隐约传来。涵双身怀秘密,对此最为敏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是漏了陷,越想越是心虚,越想越是低头,路才走了一半,这脑袋就已经快埋到胸膛里了。
路过小六婶家门口,涵双想到早上的事情,便让李斩岳先回去,自己则拐进小六婶的院子里。
“小六婶,你早上叫我可是有事?”涵双问道。
小六婶向外张望了两眼,似乎是看无人,又将涵双往屋子里拉了拉,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小先生,你可听到村子里的议论了?”
涵双心里一个咯!,心中已经慌乱,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问:“什麽、什麽议论?”
小六婶面露难色,慢慢松了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就是……就是说你与大将军那个……”
“哪个?”
涵双脸色微白,勉强开口,那声音都已经发了颤。
“他们说你与大将军在那山上……”
小六婶比了个手势,涵双一看就明白了,竟然是自己和李斩岳在山上做那事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如今传得人尽皆知!这件事就算放在普通男女身上都是有伤风化,更何况涵双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涵双呆呆地站在原地,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没想到小六婶迟疑了一下,又说:“他们还说你……你……”
小六婶“你”了好几声居然都没说出口,涵双面色惨白地看著她,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说……”小六婶像是下了大决心,一咬牙,道,“他们还说涵双你的身体……不男不女的!”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涵双的脑子霎时空白,单薄身子摇摇欲坠。小六婶看情况不对,连忙扶住他安慰道:“那些人定是胡说,哪有什麽不男不女的人,又不是太监!涵双你别多想了,涵双?涵双!啊!斩岳!斩岳,快来啊,涵双他晕过去了!”
涵双两眼一翻,身子就往地上滑去。小六婶尖叫起来,李斩岳听到声音慌忙跑了过来,只见涵双连那双唇都退尽了血色,大惊之下连忙将人搂进怀里,拍拍脸颊看涵双没反应,不由得紧张问道:“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晕了?”
小六婶也是有些慌神:“我、我不知道!今天村里突然起了谣言,说……说涵双与你在那山上……还说涵双的身体不是个男人……”
李斩岳一听就明白了,不知是什麽人偷窥到自己和涵双野合,竟将事情说了出去!
李斩岳暗恨这人无耻,当下也顾不得和小六婶解释,将涵双打横抱起,匆匆回家去了。
“……涵双?涵双?涵双!”
黑暗中涵双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麽也抬不起来,但那声音不停地唤,将他吵得无法睡下去,迷迷糊糊间,慢慢睁开了眼睛。
李斩岳焦急的面色近在咫尺,涵双浑浑噩噩地看了片刻,却问:“我……怎麽了?”
李斩岳看人醒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刚才晕过去了,我将你抱了回来。”
“晕了?为什……”
话未说完,涵双的脸色突然白了──他想起自己为什麽晕过去了!
李斩岳看他脸色不对,忙道:“涵双你还好吗?别想那麽多,都是那些山野村夫乱说话,谁也不信的!”
“那些人……说什麽了……?”
涵双呆滞地说,像是重复,又像是询问。李斩岳暗叹一声,安慰道:“他们什麽也没说。”
涵双不说话,僵直地躺在床上。
李斩岳摇摇头,只能坐在一边握住他的手。坐了一会儿,李斩岳拍拍涵双的手背,安抚道:“别管他们说什麽,不喜欢这里,日後和我回京城就是了。日後和我在一起,我对你一辈子都好好的,别管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男风怎麽了,男风有什麽不好的,哪像那些女人,整天闲著没事就爱编排别人。”
涵双默然,片刻後,只是摇头。
李斩岳还担心涵双醒来後会寻死觅活,但涵双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只是面色惨淡。李斩岳怕他闷在心里把人给闷坏了,给他拍背抚气说是哭也没关系,但涵双只是摇头,入睡时蜷缩在男人怀里,将男人抱得紧紧的。他何时显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李斩岳心疼极了。
第二日涵双照常去学堂,路上又是异样的目光,涵双低著头,不看那些,李斩岳跟在後面横眉冷目,将那些指指点点都给吓了回去。
在李斩岳想来,这屁大的事情过两天就会消散了,京城里那些纨!们一天一个花样,也没见百姓们议论不绝。
但事情并没有李斩岳想的这般容易。
这里是李家村,封闭、落後的李家村,不是那繁华的京城。京城里的人“见多识广”,再荒唐的事情听了也就是笑笑而已,可这李家村的人什麽时候听说过男人和男人做那档子事的?更无论传言中涵双那奇特的身子。
眼下李斩岳越是维护涵双,别人就越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麽。以往涵双被人称作“温柔”“俊秀”,现在全不是了,什麽温柔俊秀呀,原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村民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满是想法。
头两天还好,村民们也就在背後议论一下,可是从第三天开始,学堂里的孩子们就渐渐少了。涵双看到有两个孩子没来,便问虎子:“三丫和牛子今天怎麽没来了?”
虎子多少有些懂事了,大人们说的话他能听得懂,迟疑了一下,才说:“小先生,家里的大人说小先生做了坏事,这几天都在商量还要不要让我们来上课。”
涵双面色一白,那心凉透了。
果然,接下去几天里孩子们陆续少了,有时候大人带著孩子在路上与涵双偶遇,涵双想与他们打个招呼,大人却带著孩子远远避了出去。
涵双低下头,李斩岳不忿道:“涵双,别理这些人!”
涵双摇头。
李斩岳虽然想要带涵双走,但看村民如此对待心上人,也是十分气愤,不平道:“这些人好没良心!你在村子里这麽多年,教了多少孩子,处处与人为善,何时做过伤人的事情?眼下不过是些许谣言,他们就这样对你,果然是一群山野愚民!”
涵双苦笑,捏捏李斩岳的手心,示意他不必再说。
李斩岳握住涵双的手道:“别管这些人了,过两天我便带你回京城,看以後还有谁愿意教他们读书习字,让他们後悔去!”
寻常村子多少会有个官府设立的义学,先生由官府拨出几亩良田供养。但李家村又偏僻又穷,村里都是下田,官府都不管这里。若是没有了涵双,想要再找个先生可就难了。
李斩岳又道:“别让我知道那传播谣言的人是谁,否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後来李斩岳得知是二麻子干的好事,当下假作不知,等回到了京城才命手下前往李家村,找了个二麻子出村的机会将其打死埋在了山里。
又过了两日,涵双这日来到学堂,却见学堂大门紧闭,李有财家中的仆人坐在门口,看到涵双来了,便起身迎了上来。
那仆人一改平日里的谦恭,大声道:“李涵双,我家主人说了,从今往後这学堂就不开了!”
涵双一愣,顿时急了:“为什麽?”
仆人撇撇嘴,满是轻蔑:“我家主人说了,这学堂乃是教化之地,德行有亏之人还好意思教书呢!”
涵双的脸唰地就白了,身子晃了晃,在李斩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李斩岳怒道:“什麽德行有亏!胡说八道!”
那仆人畏惧大将军的煞气,缩著脑袋不敢说话,但脸上的不以为然却明明白白。
涵双捏住李斩岳的手腕,冲他摇摇头。
李斩岳心中恼恨又不好说什麽,只能冷哼一声,扶著涵双回家去。
第 15 章
“涵双,别理那些无知的人,收拾下东西,我带你回京城去。以後跟著我好吃好喝的,别受这些闷气!”
李斩岳柔声安慰。
涵双抱膝坐於床上,脸埋在双膝之间,不做声。
李斩岳心疼,但又觉得这样也好,这样涵双才会和自己回京城。
此事宜早不宜迟,李斩岳看涵双木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做声,便自己收拾起行囊,第二日带著涵双上路了。
涵双浑浑噩噩地被李斩岳牵著走,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李斩岳也不在意,想到了京城再好好安抚。翻过十几里山路,到镇里买了匹马,与涵双同骑。
急行了一阵,出城数里後马就慢了下来。李斩岳搂著涵双,兴奋地说:“涵双,等到了京城我要让家中厨子给你好好补补,看你这瘦的!等你养胖了点……你说,以後你会不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李斩岳凑在涵双耳边压低了声音问,没有羞辱的意思,只是对未来的向往。
涵双不说话,靠在李斩岳怀中随著马匹摇晃,像是丢了魂魄。
李斩岳知道涵双还没能从李家村的事情里抽身,当下只是抚摸著涵双的手臂,温柔地絮叨著:“若是你能生个儿子就好了,生不了也没事,将我那妾室的孩子过继给你可好?你若是愿意,委屈你做一天的女人,我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以後你就是我的正妻。我们好好过日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