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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日子是皓哲母亲的祭日,从皓轩记事开始,每年到这一天都会陪皓哲一起去祭拜皓哲的母亲,而今年,皓哲没有通知皓轩,“他应该也不记得了吧?”皓哲心里这样想。
失去了母亲是皓哲心中最大的伤痛,虽然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怎能表现出来呢?在玄家所有的人都对他那么好,特别是小妈,小妈对自己甚至比对皓轩还要关心,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让自己在先的,生怕自己会因为失去了母亲而感到不被重视,皓哲在心里很感激家人对他的这份体贴,对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来说这种体贴真的很舒服,很重要,他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低落的情绪,会伤害到他们对自己的那份关心的,他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失去任何的家人了,家人对他真的很重要。但不表现出来归不表现,他的心里还是很痛苦的,这份痛苦只有每年在母亲的坟前才能够得到宣泄,而皓轩,是唯一一个懂他这个心思的人。
皓哲把公司里的事交代给了李修,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墓地,母亲的墓地不直为什么没有选在玄家的专有墓园中,而是单独的在另一处陵园里,陵园距市中心有一段不近的路程,皓哲开车到了那里时已经不早了。
把车停好,皓哲向墓地走去,刚走到陵园的大门口,却忽然的愣住了。
陵园的大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石制牌坊,而牌坊下,皓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等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皓哲的心里猛的一痛,眼中也开始湿润了起来——他还记得,皓轩他,还记得妈妈的祭日。他们兄弟这些年来每到这个时候要做的事他并没有忘记。皓轩,还是之前的那个皓轩,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怎么会来?”皓哲走到皓轩的身边问。
“妈妈的祭日,我怎么能不来,出国这三年都没有来过,今天怎么能不来?哥你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要来这里?”皓轩一直都是称呼皓哲的母亲为妈妈的,从小就是这样,连皓哲都是叫皓轩的妈妈为小妈的,但皓轩却一直这样称呼皓哲的妈妈,因为,他不想让哥觉得他们兄弟有什么不同。
“……”皓哲没有说话。他现在在心里指责着自己的气量狭小,恨这样气量狭小的自己,不是吗?若熙喜欢的是谁他无从决定,怎么就这样对皓轩和若熙在一起的事不能释怀呢?对自己的亲弟弟产生嫉妒,甚至厌弃,这样哪里还有个哥哥的样子,反观皓轩,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恶劣,仍旧和以前一样的对自己,皓哲的心里忽然对皓轩十分的愧疚。
“哥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皓轩又继续说,“对不起,哥,真的很抱歉,一直都想对你这么说了,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但是今天我必须要对你这么说,否则,一会进去我该怎么见妈妈呢?妈妈会怪我没有好好的尽一个弟弟该做的事的,哥,为了能让我可以进去见妈妈,也请你原谅我可以吗?”
“皓轩,我……”皓哲听到皓轩给他道歉更加感到惭愧了。
“真的很抱歉,哥,关于我和若熙的事……对不起,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若熙的,但是之前我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哥你,所以才答应帮哥去追求她,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就算哥不肯原谅我,我还是会跟若熙在一起的,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不过,我真的是想能得到哥的原谅,哥你能原谅我吗?”皓轩急切的把这些天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是,因为心里紧张却说的有些语无伦次的。
“不,不,别说什么原谅的话,你没有什么好求我的原谅的,其实是我不好,皓轩啊,你这样说让我很惭愧,为我这阵子的没有气量而惭愧。”皓哲听完皓轩的话忙说。自己哪有资格说什么原谅,该请求原谅的是自己才对。
“哥,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就更加感到对不起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该早点理清自己的感情、早点向哥你说清楚的,早说清楚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对不起,哥,你一定要原谅我才行,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对哥的愧疚和自责,这样子真的很难受,哥,我们还能象以前一样吗?还可以吗?”皓轩真挚的说。
“我们还会象以前一样的,没有什么两样,好了,我们谁也别自责了,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吧,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的好兄弟。”皓哲向皓轩伸出了双臂。
皓轩也粲然一笑,伸臂和哥哥拥抱在了一起。两兄弟在陵园外和好如初,但是,真的可以象以前一样融洽吗?真的可以毫无间隙,亲密无间吗?落了的树叶无法再长回到树上去,破了的瓷器也无法修复如初,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真的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在妈妈的墓地前,皓轩和哥哥一起虔心的向墓碑跪拜,虽然心中是对妈妈的哀思,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很开心的,终于和哥哥又和好如初了,再不用担心和哥哥产生隔阂了,怎么能让他不开心呢?大概冥冥之中有妈妈在保佑吧?两个人在这里和好一定是妈妈安排的,皓轩满怀敬意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妈妈墓碑上的遗照。
不看还好,一看过去却让皓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怎么可能?墓碑上妈妈的样子竟然和经常出现在玄家门口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早就觉得那个女人很面熟,但是皓轩从未把她和哥哥的母亲联系在一起过,因为,在皓轩的心里,哥哥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从未想过两个人有什么联系,可今天再看到这里的照片,皓轩却吓出了冷汗,除了照片上的人年轻一点之外,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皓轩此时在墓地中也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皓轩啊,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皓哲跪拜完之后站了起来,却发现皓轩还跪在那里,而且,脸色苍白的十分吓人。
那个女人皓轩现在可以肯定就是哥的妈妈,虽然他从没有见过她本人,只是在墓碑上见过照片,但皓轩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哥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长的一样的人,但再怎么一样也不会这么象,甚至连嘴角的那颗痣都一模一样,皓轩已经注意到照片上的那颗痣了,和他所见的女人一样的痣。他心里充满了迷惑,如果是哥的妈妈,那这里为什么会有妈妈的墓碑?妈妈不是死了吗?难道……皓轩又想起了那女人恶狠狠的话语,难道她和玄家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
“皓轩啊,怎么了?”皓哲又问了一遍。
“啊?没有,没什么。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皓轩被哥的话问的一愣才说。他站起身:“哥,我们这就回公司去吧。”
“不能告诉哥这件事,现在不能告诉他。”皓轩心里想着,现在还不能告诉哥,刚和哥和好,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知哥会是什么反应,“死”了二十多年的妈妈忽然告诉他还活着,他怎么能够接受?皓轩现在不想节外生枝,他需要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对哥说。
“累的话就回去休息,我送你回去好了。”皓哲关心的对弟弟说。他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弟弟,忙设计图的事就忙了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而为了和自己和好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陪自己,皓哲心疼他啊,真的是心疼这个善解人意的弟弟。
“哥回公司吧,我自己回去,公司里也离不开你啊。”皓轩拒绝了皓哲的好意,他要去叔公哪里一趟,要去问问叔公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可以吗?你自己?”皓哲不放心的问。刚才皓轩的脸色真的是很差呢。
皓轩露出一个笑脸:“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皓哲也笑着摇了摇头,是对他的愧疚在作祟吧?总是想对他对点关心呢:“好吧,我们各走各的。”
两兄弟在陵园外分了手,皓哲心情极为轻松的离开了,而皓轩,却比来之前更加感到心里不塌实了……
和皓哲在陵园分了手,皓轩就直接去了叔公那里。他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事搞不清楚,而且,他觉得现在很累,虽然终于和若熙相互之间表明了心迹,也和哥化解了彼此之间的误会,但是皓轩并没有感到轻松,从回国到现在,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推着,越来越难以按自己的意愿行事,越来越难以把握周围发生的事情了。
坐在叔公的房间里,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僧人的颂经声,皓轩渐渐的平复了心中的烦乱,可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叔公自顾自的写着毛笔书法,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皓轩也没有打扰叔公,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叔公不紧不慢的写着字,写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桌案上的宣纸全部写完,他才放下了手中的笔:“不用上班吗?又不忙了是吗?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坐着发呆啊?看来东焕那小子对你管理的还是不够紧啊。”
“爷爷,”皓轩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觉得很累、很辛苦,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我也不清楚,但是就是觉得很累,我该怎么办?”他没有说他想问的事,而是先对叔公诉起了苦。他对这个老人十分的依赖,他一直都是独立的去处理任何事的,从小就没有依赖过谁,也从没想过要去依赖谁,但是现在,他真的想有个人可以让他依赖一下,全都由自己一个人承受担当那些事真的是很累,他想有人可以能够依靠。
皓轩此时的神采的确没有之前那样意气风发了,叔公其实在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很低落:“怎么回事?你也会感到累了吗?象匹野马一样活力充沛的你也会感到累了?”
皓轩不由苦笑:“连爷爷您也将我比做马?不是,真的不是,我啊,只是一头牛,真的只是一头笨牛而已,别把我比做马,我做不到你们想象的那么优秀,做一个你们认为很优秀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很累,很难……”
“哦?还学会了谦虚了?张扬而又狂妄不羁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叔公更加的不理解了,皓轩的改变令他惊异,据他所知他已经还算顺利的完成了公司里的设计方案,那么,还有什么让他这么的不自信呢?
皓轩认真的看着叔公,忽然问:“那个女人是谁?爷爷,请您不要有所隐瞒,请告诉我可以吗?”
他忽然这样改变了话题,让叔公吃了一惊:“什么?你、你说什么?”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一直都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的,看来还是没有隐瞒住啊。
“那女人是我哥的妈妈是吗?她还活着是吗?爷爷也认识她吧?请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皓轩继续问。
叔公的眉头紧锁:“你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本来不想你知道,一直要瞒着你的,你又怎么会知道了?”
“那么,我的猜测是真的了?”皓轩的神色凝重,他缓缓的说出了他和那个女人的三次相遇。
“这么说,她还是不放弃回来报复,还是一心要做这件事了?”听完了皓轩的话,叔公也一样的神色凝重。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去了二十多年的人又复活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请您全部都告诉我好吗?”皓轩听到叔公说“报复”,又联想到那晚在玄家大门外那女人说过的话,他感到心里更加的不塌实了。
“没有死,根本就没有人死去,尹爱萝——哦,就是你哥哥的母亲,她根本就没有死,那个,只是为了对外人掩饰一下当年那件丑闻而做的假象。”叔公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