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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沅,即使你是个人类,但我恨得只有你们人族的一小部份人而已,你算是非常、非常无辜,兽王他,根本只是个孩子───」山犬语带怜惜。
「不会。」小沅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更不想让人怜悯,况且,他深觉山犬心机十分深沉,几乎到了可怕的地步,表面上他不表露自己根本一点都看不透。
「兽王他……你打算怎麽对付他?」装著轻描淡写地提问。
「你不用担心,我的目标不是他,狐狼王也只是要他交出王石而已,他不会有事的。」
「那你目标到底是什麽?」
山犬不答,只听凉风吹抚过林中枝末叶梢,沙沙作响。
「那我还需要做什麽?」
「就这样就行了,保持跟兽王的关系,确定他将会将一半力量分与你,这样就行了。挫败一次,对一个太骄傲的孩子也是有好处的。」
狮子踢到铁板(32)
* * *
小沅是在早上刚用早餐後,开始觉得不舒服。
失血般的昏眩,他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只是这次他要呼唤兽王的时候,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扶著墙慢慢坐下,濒死般地呼吸。
幸好喜鹊发现了,忙叫人过来。
平躺在铺了白色床单的大床上,小沅可以感受到他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逝,汇集在腹部一个永不餍足的黑洞中。
「小沅……」一双手臂从後穿过他腋下抱紧了他。
陈沅眼前发黑,什麽都看不见,嘴唇无声颤抖:救我……尽管先前已经有过一次濒临死亡的经验,现在依旧恐惧,手指软弱得抓不住任何物品,被圈住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兽王放在他腹上的手掌涓涓流来,全让肚子里的怪物穷凶恶极地吞吃殆尽,还嫌不够地舔舐著小沅身体内部,好攫取哪怕是一丁点的剩馀的力量。
「……这样不行,喜鹊,帮我脱了他衣服……」
声音好似从遥远彼方传来,一阵动盪,腿间瞬时让兽王贯穿,小沅许久之後才反应过来,兽王从後方上了他,嘴唇也被覆盖著,要融为一体的错觉,鼻间嗅的是兽王的味道,耳边是他的喘息,肌肤上传来他的热度。
身体内那饥饿怪物贪婪的索求变成自身的欲望,他还要更多,再更多───弓身迎合著兽王的撞击,「啊─啊─」地无意识呻吟。
感受到身後射出热流,伴随著强大的暖流冲刷过全身,体内的孩子兴奋地啜饮如醇酒般地能量,小沅不自觉地紧紧夹著兽王。
「啊嗯──小沅,放松……嗯……」兽王难耐地低吟,他又硬起来了,抽出来,让小沅转身,半跪半趴地在床上,自己压上。
兽王异常地兴致高涨,一方面是自己的孩子将要出世,一方面是这样半清醒的小沅,性感得吓人,和平日被动的配合迥然两样。
小沅趴著喘息,任由兽王一遍遍冲撞他後身,快感跟生命被吸取的痛苦让他无所适从,紧紧掐著被单,意识一点点消散。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兽王不肯救我吗?他对我也只有这样,怎麽可能愿意为我牺牲什麽。忍不住呜咽出声。
模糊间,嘴里被喂进什麽东西,满满血腥味,小沅张口欲吐,让兽王逼得吞下,滑腻腻地落到胃里化成岩浆般地灼烧过全身,太过强烈的痛楚一瞬间即让小沅不醒人事。
漫长而安稳的沉睡,小沅已经醒来,却还沉溺在梦里的慵懒舒适不愿睁开眼睛,自己边上躺了个人,呼吸深长,是兽王吧,从来他只跟兽王一起睡过。
小沅感觉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来,睁开双眼,那种异样的违和感更明显,
他看得太清楚,想要的话,他连落地窗外一片树叶的叶脉都看得分明,婉转的鸟鸣杂著昆虫叫声,一声一声他都听得分外清晰,猛然坐起,小沅惊疑地看著自己的手,有著从来没有过的强而有力感,全身上下都充满著力量。
「醒啦,你睡了三天了。」旁边的人侧过身,只手撑颐慵懒地开口。「感觉很不一样吧!」
兽王支起上身,拉过小沅就是一个深长的早安吻,直到餍足才移开,见到小沅的脸上布满红晕,他很愉悦地见到小沅因为自己分享给他的灵力而显得容光焕发,整个气质全然不同,当然不可能突然变成个大美人,毕竟客观的外在条件是不会改变,只是,很动人。
「孩子已经……」就算对肚子里那怪物再怎麽漠视,发觉已经不在了,感觉居然是…寂寞。明明在身体里的时候他也没怎麽在乎他,甚至恶毒地想过最好这孩子死掉。
「要看吗?他可是比妈妈争气,出生不到一天就化型了。」
「不、我……」小沅犹豫著。他发现兽王身上的光辉似乎淡了许多。
兽王已经动身去把孩子抱来,进门时,小沅瞪著兽王怀里的东西,那是……一只小猫吗?自己生下来的就是这个怪物?!
黄色眼睛半睁半闭地瞄著他,身上毛皮粗糙凌乱,喉里呼噜呼噜地低鸣。
「他还小,大一点就有办法化人型,怎麽这副表情,你忘了我是只狻狔吗?」
缓缓伸手,碰著那只『小猫』的背脊,『小猫』抬一下头,贴著小沅的手指扭动,显然很熟悉小沅的味道。
喜鹊跟著凤凰也进房,是来找刚出生的孩子。
凤凰相当凶狠地一掌拍下兽王的脑袋,骂道:孩子还很小,不要带著到处跑。即便气势仍旧逼人,但是小沅依旧察觉出凤凰明显的衰弱。
山犬慢慢踱步进来,温和地对小沅微笑:「觉得还好吗?」
「嗯。」小沅点头。他注意到山犬跟喜鹊眼神的交流。
喜鹊显得有些不情愿,还是开口了:「凤凰,你该吃药了?」并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玉做的药瓶,里头倒出的药丸清香且晶莹。
「啊,谢谢。」凤凰接过仰颈服下,他根本不会怀疑喜鹊。
小沅保持著沉默。
他大概晓得山犬的计画,动手的日子应该在最近,现在灵力大涨之後,他也察觉山犬不晓得在什麽时候对自己动了手脚,应该就他所谓不让自己泄漏机密的手法。小沅其实感情上还是有矛盾,但是理智上认为越快越好,他不想习惯这种虚假的幸福,这样到时会很难脱身。
狮子踢到铁板(33)补
* * *
天空一片阴霾,落得满地灰暗颜色。
趴在草地上,陈沅很恶意地玩著『推倒小猫』的游戏,趁著没人在旁,把企图靠近的『小猫』一遍遍地推倒在地。
我的孩子,那才不是我的孩子!想著,手底下也毫不留情。
後来惹得『小猫』蛮性大发,龇著未长成的牙,竖起身上的毛,一跃就扑上小沅,乱抓乱啃,吓了小沅一跳,幸好他还没什麽杀伤力,只是惹得小沅发痒,咯咯笑著乱滚。玩久累了,就一动也不动地玩起装死游戏。『小猫』发觉怎麽搔咬『妈妈』都没反应,惊得呜噜呜噜含糊不清地叫唤,越来越大声,音量跟身体全然不相配,小沅怕吵得屋里的人发觉自己在欺负孩子,连忙睁眼抚摸他。终於满足这个小祖宗,身子一歪倒在小沅身上。
正当这一对『母』子懒洋洋地午寐,突然之间,一阵剧烈摇晃惊起了小沅,下意识抱起孩子,地面依旧摇动得厉害,墙壁出现了裂痕。
地震?!小沅思绪飞快转动。不,是山犬动手了?可是孩子还在这里!他还以为山犬会用孩子威胁兽王跟凤凰。说实在,他现在还弄不懂山犬到底要什麽?即使是狐狼王,他也不认为他是个反人类一派。
以白色房子为中心,草地逐渐枯黄,蔓延到小沅脚下,房子的一面外墙已经崩塌,小沅退了又退,一道道冲击力量四散,劈在地面上翻起长长的裂痕。
直到被击飞起来的泥土重重擦过他脸庞,才惊醒般地转身,奔入林子里头,仍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回头观望
身後传来劲疾的风声,『飕』『飕』地一个个穿过他往动盪的中心窜去,其中几个地停在他前方,杀气腾腾地包围了他。另有一人随後而来,拦在他们之前,挥手要其他人继续前行。
是潇洒依旧的狐狼王,明星味十足的穿著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要来作战的,反而像是要去某个饭店大厅接受媒体专访一样。
他的目光停在小沅怀里的幼兽,小沅不由得退了几步,满脸警戒。事後想想,对自己这种反应也颇茫然。
狐狼王只是翻眼抱怨:「他妈的那山犬,跟约定的时间完全不一样,我明天演唱会就要举办了,现在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等我预演,我只能藉口说我急性盲肠炎跑出来!是出了什麽事情吗?」
狐狼王似乎对演艺事业比他的王者事业更加重视,对兽族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我只是聊尽个人义务的态度。
「嗯,大概吧。」
「辛苦你了,一个人类,这麽大义凛然要背叛自己喜欢的人,为人族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掬一把同情泪。
「……」最近要重拍无间道吗?
狐狼王开口还想跟他说什麽,最後看看时间似乎来不及了,又闭紧嘴巴只是对著小沅笑笑,跟著赶去与夥伴集合。
小沅伫立在树林暗处。
他看著牢笼一样的白色建物逐渐变为废墟,冲起的红焰大火包围了残馀的梁柱围墙。
他看到了翼族,半露出翅膀与入侵者搏斗。
他看到了满脸惊慌愤怒的兽王,一方面要护著战斗能力明显低落的翼族,一方面著急的东张西顾,连连被山犬与狐狼王联手击中,他不得不与那两人纠缠,身上光芒逐渐暗淡。
他怀里的东西一直呜呜鸣叫,极不安分地想要挣脱小沅的怀抱,小沅抓得更紧,耳边一阵眩鸣,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满满的疲累,他不想再看下去了。那个骄傲的男孩子满是挫败跟脆弱的神情,一身的血汗污迹,好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他不想看。
走了很久才到山下,路人往他的来路指指点点惊异著:火烧山啊!小沅没回头,只抬手拦了台计程车,说了地址。
车开了很久,景物不断掠过,对司机搭话没怎麽回应,到家後,去房里拿了车钱付了,就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第一次离开兽王,像是被赶离开了。
第二次离开他,是自己用双腿走出来的。这算是一种进步吗?兽王的孩子在他腿边不断磨蹭鸣叫。小沅苦笑著。
这次不管是他大哥或小弟都只是进门时惊讶了下,反问他怎麽回来了?
「我不会回去了。」小沅回答著。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我和他已经分了。晚上吃什麽?我饿死了!」
两兄弟同样表情,先是愕然,接著满眼怜悯疼惜,小弟更是夹杂著愤怒。
「出去吃好不好?」小沅没事一样地站起,更引得陈言陈安讶然,他也只轻描淡写地说:好了。
晚上三兄弟到附近的火锅王大吃ㄧ顿,连那只小的也没忘记。大哥质疑著这麽小的小猫能吃吗?陈安却不顾不管尽拿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喂他,大概也是饿坏了,那小家伙来者不拒,还食量极大,拼命用著他没长全的牙磨咬著。
洗完澡要睡了,小沅却怎麽都难以入眠,身边这只也是,只是让小沅训过一次就没有呜噜乱叫,只是委屈地抓扒著床单。
一边为自己将来盘算,一边老是不经意想著兽王会不会有事,他真的会如狐狼王所愿交出王石?万一兽王找自己算帐怎麽办,可是自己除了分去他一半力量外什麽都没做?也许以後再也见不到他了?想起这件事情,胸口间还是有些酸楚,也不过才第一个晚上,当初死命也想逃离他的原因现在反而有些模糊了。
人哪!长长叹息著,辗转间天已微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