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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黑老三都看不过去要抢他的手机让他休息的时候,好不容易,那边的人接起了电话,然後带著睡意的噪音在那边困顿地响起:“苟苟?”
锺苟一听,眼泪再也崩不住地流了出来,他就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一样哭著问张欢华:“你怎麽不接电话?”
张欢华在那头明显听著他的哭声愣了,好几秒之後才说:“我在睡觉,睡得沈,刚才才听到手机声……”
“那你前面呢?”锺苟指控。
“忙。”张欢华在那头无奈地说著,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解释般地道:“开了个几天没睡的会,刚睡了一会,抱歉没有及时接到……”
锺苟一听,神奇地觉得伤心又全没了,立马止住了眼泪,还用带著医院药味的衣袖擦了把脸,特别大声大气地跟张欢华讲:“那你睡饱没?”
“差不多,”张欢华在那头好像好笑般地打了个哈欠,但好像又力持理智地跟锺苟解释般说明:“等会要开会,我现在得起床。”
“哦……”锺苟挺失望地哦了一声,“现在就要准备了?”
“我去洗澡,会开扩音,你把最近的事跟我说一遍吧……”
张欢华在那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还带著笑意,一下子就把锺苟完全安抚了下来,那惨白里透著紫色的唇也好像好看了不少,一等张欢华的话落音,他立马就点头,“好,好的……”
那边张欢华进了浴室,锺苟却兴高采烈地把他最近所干的事细无巨细地跟张欢华报告了一遍,说到最後,故意省略了这两天所发生的。
等他说完,张欢华那边也进入了会议室了。
这边锺苟的手机一等挂断,薄黑色的机身就从他手里掉了出来,然後他的人在同时,再次陷入了昏迷……
只是这次,昏迷的人嘴边还隐隐约约地带著点放松的笑意,看得一旁跟著护士拖他上早就召来的救护车上的黑老三不禁嘴里爆著粗话骂著:“不知道你看上的是个什麽玩艺,尽是瞎折腾你,哪天被他弄死了你不还得举块我乐意,我心甘情愿的傻B牌坊子吧?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他骂归骂,骂完,眼睛也湿润了,真心觉得自己这当成兄弟的合夥人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傻瓜,以至於把那个人当天当地地供著,却浑然忘了自己。
这他妈的爱情要是惨烈成这样,不要也罢。
锺苟在医院醒来乖乖呆了一天,就又擅自出院了。
他一个人偷偷出院,大白天的也不敢回工厂,怕被人捉回医院,只好回家。
他其实也没那麽虚弱,失血疲劳而已,他估摸著跟张欢华的电话後昏迷也是一时松懈所致,连血都没输,在医院休养一天,完全够了。
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费他的血汗钱罢了。
不过,虽然身体没大碍,他身体也确实一时半会的跟前几天不能相比,他也没逞能,只是到了家,又闲不下来,干脆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干起家务来了。
正忙著,张欢华来电了,锺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狂喜,接起电话就老高兴地喊:“张欢华……”
那边张欢华问:“在哪?”
“家!”
“在干什麽?”
“擦地板!!”
张欢华那边沈默了下来,欢快给著回答的锺苟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直觉让他有些结巴地问:“怎……怎麽了?”
他结巴完,张欢华在那头恰好地冷笑了一声,笑得锺苟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有种自己死到临头的感觉了。
“收拾下行李,等会浦志成过来接你。”张欢华一句话说完,电话就猛地断了。
锺苟在电话这头猛地一震,不用多想多说多以为,他也知道自己把张欢华给得罪了。
可怎麽得罪的呢?锺苟完全莫名,呆傻地看著手中的手机,茫然不知所措……
还好赶到他们家的浦志成给了他答案,这现在对锺苟有著儿子辈一样感情的老男人有些责备地说:“我打了你办公室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了事,这种事怎麽可以瞒住欢华?”
“他知道了?”锺苟先是发了下愣,然後急急地问:“他怎麽知道的?”
“我说的。”浦志成没好气,指著门说:“拿著行李跟我走……”
“去哪?”锺苟纳闷。
“把你送到欢华身边去……”浦志成没忍住地敲了下他的头,训骂:“知道他忙还敢给他添乱,他一天不看住你,你就要上梁揭瓦了不成?”
锺苟被他骂得挺不好意思的,一边忙去把大厅的窗帘布拉下来,把警报器全打开的时候一边跟浦志成说:“我哪敢,我不敢的,他现在很生气是不是?”
浦志成见他那小狗一样乞求他回答的脸,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你说呢?”
锺苟不知道,所以他沮丧地摇了摇头,也没再问什麽地跟著浦志成去了机场,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张欢华加急处理了手头的事,掐著时间去了机场接人。
他知道,如果不把人放到身边处理,那个死小孩就永不会乖乖地老实听话。
他暂时回不去,只好把人接来。
深夜把人接到,高大青年像条识主的老狗一样一眼就看到了他,然後溜地一下窜到他的面前,双眼亮湛地看著张欢华,手里还揽著个大背包,头发可能因在飞机上睡姿的原因脑後翘起了一大把,此情此景,就差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吐个舌头出来表示他有多欢喜见到张欢华了。
累了两天一秒锺都没合过眼的张欢华根本没心情欣赏他的热情喜悦,只是不耐地拉著他的手往门外走,薄唇也抿得紧紧的,加快著脚步拖著锺苟快速地往外走……
只这麽一下锺苟就觉出了他的心情根本就很不好,这让他一时胆怯得很,完全不敢吭声,只好老老实实地被张欢华拉著走,连脚步都不敢走快一步,走到张欢华前面去。
而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张欢华的身上,也就完全忽略了周围的环境,以至於没有看到人潮中有人不动声色地注意著他们,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走出去机场的时候,某幢楼上的狙击枪的红点就会瞄准张欢华的脑袋……
而那个因见到久日未见的张欢华而欣喜的他更是完全不知道的是,他是张欢华的软肋,只待因他露出一点破绽,就足以让谨慎的张欢华因他的原因毙命……
出了门,没有风,夜很深,灯光因此更是迷离,锺苟探著头,有些怯懦地瞄著身边的人,但嘴边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而此时,某处楼顶上的子弹此时穿过没有风的空气,笔直地,快速地,像条毒蛇一样迅猛地冲向了某个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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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的人点了下头,坐他旁边的廖之量朝在坐的人说了句“散会”,这二天一夜的会算是暂时解散。
锺苟适应得并不太好,瘳之量也知道他也暂时比不上张欢华,一年两年的他也成不了张欢华──但他也不得不逼著这个人快速往前走,决策一天不在现在他带头的情况下商量出来,损失的有时不仅仅是金钱。
所幸,BOSS不在,接班的人虽然抵不住他能力的十分之一,但还好经得住任何风雨飘摇的智囊团成员一个都不少,暂时能把场面应付过去。
参会人员走後,瘦得脸颊凹了进去的锺苟飞快地把翻阅了一遍会议记录,把不懂的当著瘳之量的面又问了一遍。
把事情又剖析了一遍之後,秘书长在外面敲了门,让他们去用晚餐。
“餐桌上再谈……”寥之量收拾好面前的文件。
高大男人点头,把杯中最後一口冷咖啡喝掉,站了起来把文件夹到腋上,手中拿著IPAD边走边看详细资料。
这次的投资他们已经进去了一部份钱,而他现在所在做的就是评估对方公司第二季度的财务报表,然後进行决策第三季度的投资数额。
他们的钱也已经不多,虽然在锺苟眼里那已经是天文数字,但看到廖之量给他看过以前张欢华的总资产表之後,锺苟就闭上了他的嘴。
他想,他得把钱给挣回来,然後再决定其它。
是活著还是死去,得把钱给挣回来了,该张欢华的东西一丝一毫,不得是用抢的还是用其它的方式,他都夺回来了之後,他才应该去想以後的事。
而现在,那些什麽以後都是个屁。
经历世事确实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不少,至少,廖之量面前的锺苟确实如此。
也还好他底子不错,张欢华以前给他请的关於金融方面的老师也算是名师,对於运营一个公司来说,底子不错再加上资质不错,勉强能跟得上他们的脚步。
假以时日,他确实也能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只是,还是需要时间。
廖之量看著锺苟边狼吞虎咽著他面前的意大利面,边用手触点著桌上的IPAD的屏,给他展示著他对刚才会议的另外一些不解处。
廖之量慢慢咽下口中的果汁,优雅地用餐巾擦了下嘴角,遂後一一给他解答著。
他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大堆,但声音再小,说了两天话的喉咙还是干哑得细咳不止,听到锺苟眼神暗了暗,口里嚼肉的动作也慢了些。
他知道廖之量一直是跟著张欢华的,这人是张欢华的爷爷从贫民窟里捡回来当铺佐的,後来张欢华觉得他聪明,在他十岁生日的时候跟他老头讨了个巧,就送了当时的瘳之量出国深造,再後来,听廖之量跟他说过的寥寥几语中知道张欢华放了他出去,给了他自由,但他只擅长给张家处理财务,在外面也不如跟著张家的好,於是就一直做了张家的财务管家。
而锺苟觉得对张家忠心的瘳之量,就他个人来说,他从十几岁到现在的快近四十岁,给张家做了二十多年的财会,经历了一次完全算得上惊涛骇浪的财产过渡,而现在,是他的第二次了。
他估计做完这次,他就能轻松不少了。
至少,把锺苟培养出一,以後他也会成为另一个鼎力的助手,能为张家的王国分去一部份他现在肩上承担的压力。
张欢华差不多三个月後才算养好了一半身上的伤。
射过来的子弹虽然并没有穿过心脏,但卡在身体里的子弹却压迫到了神经,取出子弹後因有休克性神经受累(注1),他暂时性瘫痪,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之後还在只能起身的时候,收到消息,要与某出访在此国的人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所以他必须在爱荷华州的他的私人疗养院出来,与人见面。
张欢华现在的身体比不得前面几个月,甚至比不得被关押的那阵子,他身上的麻痹并无完全消失,可以说他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而为了不被人觉察到他的行踪,被人认出他是假死,他必须得慎重行事,现在他身边也只有一支人员为6的亲信队伍,除去两个文职,只有四个是保镖,这次的出行他算是拖著残废的身体支上谈判桌,而为了掩人眼目还不得不巧装上阵,到达会议地点。
毕竟,那人出访的某个地方与他现在所在的州隔得不是千百公里,而他也不能搭乘私机等目标性太大的交通工具,於是一行七人只好伪装身份,开了辆旅行车佯装一群旅行者前往目的地。
而在开了三天的车,到达地点,与那位重要人物短暂的半小时的秘密见面之後,他又得重新布置回去的线路之余,还得因大人物见面後的结果更改他下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