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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亚曼尼黑色西装的子逸,俊美的宛如外国中古世纪的英俊爵爷,黑的发亮的头发以慕丝雕塑出浪子般狂野的特质。看似温和有礼的眼神里隐藏著唯有宁绮才能看出的炽烈火焰,她的心跳在瞧见他微微弯起的性感嘴唇间失速。
“呃,这个当然……”
“我和耀庭还没说完。”见舞伴有让贤的意思,宁绮立刻提出抗议。
“阿绮……”子逸温煦如冬阳的眼眸微微眯起,淳厚的嗓音盈满兄妹间的友爱,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她修长的手指,默默传递著一抹警告。“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忍心不理会杨哥哥吗?”
杨哥哥?她瞠目结舌。他竟有脸跟她提这个称呼?
“阿绮,你跟子逸去吧。毕竟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若薇和宁纪订婚那晚,你们甚至没说上话。跳个舞、叙叙旧也是应该。”宁绮一副根本不想离他而去的模样,让耀庭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他索性故作大方,成全没有威胁性的子逸跟她共舞。
“耀庭你……”
子逸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而有力的铁臂锁住她纤细的腰身,微笑的向好友致意後,带著她翩翩舞向舞池中心。
他的舞技比她预料的还好。宁绮有短暂的失神,随即想起不能任子逸为所欲为。
“放开我!”她愤慨的命令。
温和的笑意仍挂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饱满嘴唇,可是眼里的温暖却在瞬间燃烧成熊熊怒焰,狠狠的烧向她。
他是在昨天才晓得她回国好几天了。这妮子居然敢躲他躲得这么彻底,连回来都隐匿行踪。若不是宁纪婚礼在即,他得指挥工人布置会场,还不晓得宁绮在家呢!
“你再任性,我就把我们上床的事昭告世人。”他贴向她耳朵警告。
什么?宁绮几乎无法置信这般无赖的话会从子逸口中听到。
“是你逼我的。”他完全无悔意的道,眼里有著激愤。“我耐心的等你想通,你却选择一味的逃避,连跟我面对面说句话都不肯,我只得强迫你。”
“你到底想怎样?”宁绮机灵的左顾右盼。
说实在的,她根本不必怕他嘛!这可是她家!
她大哥、二哥都在,难道她还怕子逸真敢当众打她屁股吗?她只担心两人的事被第三者知道,传到她大哥耳里。喝,那可精采了!就算她有一百个不愿意,大哥绑也会把她给绑进礼堂去!
“我警告你喔!今天是我大哥的大喜之日,你别想捣蛋。”她压低声音道。
“如果你乖乖的,我就不让今晚的婚宴再添闲话。”
宁绮瞪视他,瞬间便领会到他话里的含意。
夏晔和若薇一进门,便引起好事者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等著看今晚的新郎如何应付毁婚另嫁他人的前任未婚妻,和跟他抢老婆的第三者夏晔。
没想到他们是宾主一团和气,倒让等著看好戏的闲人大失所望。
婚宴热闹平和的气氛总算没被破坏,但如果子逸把他们在纽约共度一夜的事掀出来,事情就不会这么善了了。
她几乎可以看到一场灾难在眼前爆发。
“子逸,你讲讲道理!”她气急败坏的低喊,俏脸凝霜,“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不讲道理的人不是我!”他咬牙切齿的提醒她,“是谁一再逃避,连通电话都不回?”
“谁规定我一定得回电话?本小姐心情不爽不回不行吗?”
“阿绮,你的理由太牵强……”
“我哪有牵强?总比有人拿没空来当藉口要诚实。”
一抹黯然盘据子逸俊脸。宁绮的话尖细如针般戳刺著他,这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就因为他忽略了年少时期的她,所以她现在要惩罚他?
“如果你是为以前的事报复,我认了。可是宁绮,请不要怀疑我此刻的真心,我仍然希望……”
“把你该死的责任感给丢了吧!”她嫌恶的大喊,随即发现数道狐疑的眼光被她的高音频吸引过来。她赶紧降低声音,“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我们……”
“不要敷衍我,阿绮。”他紧捉住她意欲逃开的身影,深邃的黑眸里闪过痛苦。“我一定得跟你谈谈。这次我不能再放你走了。”
“好啦。我再打电话给你。”
前科累累的人,要人如何相信她言不由衷的承诺?子逸将她重新拉回怀中,继续下一支舞。他目光炯炯的对住她,“我要确切的时间地点。最好是今晚,婚宴结束……”
“你神经呀!”更多好奇的眼光投过来,宁绮只得摆出一副相谈正欢的愉悦表情,再度将嗓门压低,“你要我三更半夜跑去跟你幽会?我家人问起来怎么办?”
“那……”
“明天啦。大哥和大嫂搭下午班机到欧洲,我们可以找家餐厅……不,不行,遇到熟人就不好。到你办公室?也不妥当。我看那就甭见……”
她千方百计找理由搪塞他的敷衍态度,把子逸好不容易消去的怒气又挑起。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在她耳畔不悦的低吼,“什么叫餐厅不可以,办公室也不行?”
“不是你见不得人,是我们要谈的事……哎哎,你要我怎么说嘛?”子逸为什么这样固执?哪有人硬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她都不要他负责了,他何必逼她?两人就当那件事从没发生过,各奔天涯不就行了吗?
“说你愿意嫁给我。”他央求道。
宁绮逃避的态度一再刺伤他的心,难道那一夜对她没有任何意义?不,他无法相信。她肯将处子之身交给他,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情意。既然有情,怎会忍心看他为她相思?
“你不要逼我!”她花容失色的摇头。
“至少跟我见面,我们谈一谈。”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屈服,子逸退而求其次。或许两人谈过後,宁绮会答应。
“这……”宁绮迟疑著。
“明天下午到我公寓来。等会儿我把地址写给你。”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不是跟你父母住在一块吗?”她纳闷道。
“是我度假时的公寓,位於淡水。阿绮,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专注的眸光像是警告,又像是誓言,炽热的令她全身发热。某种难以捉摸但教人不忍错失的情愫自他眼里扩散开来,宁绮轻轻颤抖起来,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会去。”
他仍抓著她,带她舞到空寂的窗边,以高大的身躯遮住众人视线,倾身向她。
漆黑的瞳仁漾著温柔而执拗的情愫,专注的凝视她。宁绮迷失在他饱含深情的眼神里,任他丰润的嘴唇吻上她惊愕微张的小嘴,短暂却彻底的掳夺她的甜美。
“一吻为定。”他微笑著放开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佳人,在舞曲的最後一个旋律中承受她谴责愤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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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整夜,宁绮仍不认为目前是面对子逸的好时机。那个固执的大傻蛋,绝对会跟她提结婚的事,而她也绝对会拒绝。一场针锋相对是必然的,她不想和子逸闹到不欢而散的结局,毕竟两人有过甜蜜激情的一夜呀!
想到那甜蜜激情的一夜,宁绮的心跳和血液流速都加快了起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又不知耻的勾引子逸,而被众人认为是宇宙最有原则的超级大木头,竟如乾柴般被她这把烈火烧得劈叭作响。
她当然不期望他会是处男,不过他的技巧也好过头了。显然他有著众人所不知道的一面,说不定私底下,他是个私生活放纵的花花公子,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只是这位花花公子也太有原则了,不过是寻常的男欢女爱,他却死心眼的负责到底,卯足劲的求婚个没完,不管她如何拒绝,就是不接受。
或许是早料到这点,宁绮才会选择逃避。偏偏子逸仍不放过她,扰得她心烦意乱,只能想尽办法逃得更快更远。
她计画好了。
送兄嫂上飞机後,她在机场直接搭车到台中,找大学时代的好友。混个两、二天後,回家住一天,立即搭机赴美。子逸定然料不到她有这招,而母亲只晓得她是去拜访朋友,即使子逸问起,也问不到她的去处。
她真是太聪明了。前往机场的一路上,她沾沾自喜,脸上的狡黠活像只偷鱼的小猫,令兄嫂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从宁家的豪华轿车下来,宁绮怎么也料不到竟会在航空公司的柜台看见子逸挺拔出众的身影。他那灼灼直视向她的了然眼光,使得宁绮咧到耳後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子逸,你怎么来了?”宁纪熟络的迎向他。
“我来送你们。”他温文的向这对新婚夫妻致意。
“公司不是很忙吗?还来送机,真是不好意思。”璋玲和悦的笑道,慧黠的眼眸闪过一抹深思。
以杨子逸的个性,今天的送机行为太不寻常了。
“我是忙呀。但昨晚听宁绮说,她会来送你们,我想刚好可以在这里跟她碰面,顺便邀她一道晚餐。”子逸的声音温和轻柔,线条优美的性感嘴唇绽开俊朗的坦率笑容,然而,笑意并没有到达凝视宁绮的黑眸内。
那里只有比北极更冰冷的愤怒。一股寒意从头顶直贯她脚底,血色自她脸上迅速消失。宁绮瞬间了解到她的毁约破坏了北极天空的臭氧层,温室效应将使得北极的冰层融化,全球水位上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灾难就要淹没她了!
子逸曾说过,如果她再逃避,他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宁绮畏惧著,他就要做出他不晓得会做出的事来了!
“好呀。你跟阿绮很久没见面了。正好可以趁这时候聚一聚。”不知情的宁纪乐观其成的道。
“阿绮不是要到台中吗?”
璋玲的话让子逸微眯了一下眼,炯炯闪动的眼光变得更加严厉,冰冷的寒意直透入宁绮的灵魂深处。他唇上的笑仍然温和,但宁绮宁愿它不是那么温和。尽管两人相处的机会不多,她却能从子逸的一个眨眼,一束肌肉抽动,意识到他的情绪变化。
虽然他平常的态度是世故而有礼的,然而一旦被激怒,会像头发火的雄狮般难以摆平。宁绮悲惨的意识到,此刻的他正是被激怒的时候,而激怒他的人,不幸的就是自己。
她几乎可以想像到她的下场血肉模糊的惨死在狮吻下。
“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有著教人摸不著的情绪,嘴巴微微掀开,绽出狰狞如饿狮般的笑容。“就算阿绮要去台中,应该也有陪她的杨哥哥喝杯咖啡的时间吧。”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杨哥哥”三字足以使她的神经末梢战栗,全身打起冷颤。直到此刻宁绮才发觉,大哥那群死党中,嘴巴最利的不是夏晔,而是伤人於无形的子逸。
他还真会用她专门使用来讽刺他的“杨哥哥”回敬,尽管说来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有千斤重量。
“哈哈哈……说得是!”宁纪朗笑,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子逸的肩头,朝他挤眉弄眼。“阿绮一向喜欢你。昨晚还见你们聊得挺热络。子逸,我这妹妹被娇宠惯了,你可得忍著点。说实在的,我一直希望你能当我妹夫。”
宛如被雷电击中,宁绮呆住。她大哥到底在说什么呀?看向子逸,发现他仍是那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
他的回答真的没什么好惊讶的,然而宁绮还是像被人掴了一巴掌般震惊。他竟敢这样回答?再看他和她大哥交换的眼光,活像是买春客与皮条客正谈好一笔生意的贱样子。这么说,自己不就成了……呸呸呸!
“时候不早了,你们该进去了吧。”在柜台确认过机位後,子逸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