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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臻察觉出她的异样,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将毛巾从她的头上取下来。他看着紧闭双眼的陶思怡,一脸的不解,这小妮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你管好你的东西,不要乱碰人。”
“什么东西?”叶澜臻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这小妞昨天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就是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
“就是你的那个大家伙。”陶思怡被他气得忍无可忍,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
“是这个吗?”叶澜臻坏心的用自己的腰带磨蹭着她的裸漏在外面的皮肤。他就算是喜欢裸睡,也没有露阴癖,刚刚就将裤子穿上了,只是为了舒服没有系上腰带而已,这小妮子一看就想歪了。
“你……你……”陶思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咬住嘴唇,索性不说话了。
“宝贝儿,来睁开眼睛看看他长不长。”叶澜臻坏心的继续逗弄她,轻轻朝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
“不看?那就摸摸它。”叶澜臻轻咬一下她的耳垂,满意的看她轻轻一颤。
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在自己的腰带上。
察觉到手下触感的异样,陶思怡睁开眼睛,愣愣的盯着手中男士皮带,她抬头看了看一脸奸笑的叶澜臻。
“小坏蛋,你想歪了。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大家伙,我现在就让它出来见你,不过它还不够饱满,需要你努力一下。”
“你混蛋……”
“我知道……”叶澜臻一把抱起陶思怡,这是他的小女人,这么可爱,又这么邪恶,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总是让他觉得那么的新奇。
“你放开……”
陶思怡的脸更红了,一是为了自己刚刚想法而羞耻,另一个是因为她只披着浴巾,就被叶澜臻这么抱在怀中,两人肌肤紧贴,他身上的炙热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身上,将她烤的火热。
“宝贝,乖……不要乱动,我今天只想抱着那你睡觉,你的病还没有好。”叶澜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一口她沐浴后的清香。
“乖,相信我,我们盖棉被,纯聊天……”
偶然?
这一夜还真的如叶澜臻所说的一样,两人盖棉被纯聊天。陶思怡在这晚炸毛了好几次,倒不是因为叶澜臻动手动脚的不规矩,而是他一个问题反复问了好几次,无非是她看见李暮霄有没有怀念,有没有生气,有没有伤心之类的。
这些问题无论陶思怡回答有还是没有,叶澜臻都会去再三的确定。直到她说身体不舒服头疼,叶澜臻才放弃追问晚饭期间发生的情况。后来,他只是将陶思怡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体温和气味将她环绕得密密实实。
原本就是盛夏,陶思怡说天气热,叶澜臻就开空调。陶思怡说冷,叶澜臻就关空调,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坚持将她抱在怀中不撒手。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反而这一晚睡得无比的安稳,一觉天亮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只在床头柜子上给她留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隽永有力。
【宝贝,记得吃药,要不我不舍的下手。】
陶思怡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这个男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她将纸条团了团想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又将纸条整齐地叠好放到自己的钱包中。叶澜臻昨夜的举动给她带来了莫名的暖意,这个男人其实也挺体贴的。
“铃……”
客房电话的声音响了起来,陶思怡看了一下时间,估计是自己的父亲也醒了,约着她一起吃早饭,别说她的第六感还真准。
刚讲话筒拿起了就听见陶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怡,暮霄来了,说要一起去喝粥。”
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陶父对他们之间的复合,也没有任何的强求。看昨晚的那个态度,女儿对李暮霄不说是恨之入骨,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他是担心陶思怡耽误了终生大事,可那是在不讨厌,最好还是要有点情意的基础上,这种状态就算强扭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这回是他自己来的。”陶父看女儿不说话,连忙又加上一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去吧,我还没有休息够,等他走了,我陪你和刘姨出去转转。”
和陶父说完话,陶思怡烦躁的将电话挂上,她感觉李暮霄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了。她也有点纳闷,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烦他的呢?
陶思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中一点点回想离婚以后的点点滴滴。从发现他的背叛,到决定离婚,从搬到叶家,到办完手续,从打靶场,到和叶澜臻发生关系。这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中一一闪过。似乎除了开始叶澜臻没有参与进来,后来每个时刻都有着他的身影。
她和李暮霄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打靶场,当时记得自己还有些难过来着,可苏曼歌的介入,叶澜臻的搅合,让她的难过烟消云散,剩下的似乎只有对李暮霄的厌烦。叶澜臻光明正大的无赖,越发的反衬出来李暮霄的虚伪。她的心境也好像从那时候就不断的变化,告诉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
陶思怡愣愣的坐在房间内,脑中不断的反复回想着李暮霄和叶澜臻。
“啊……”她捂着脑袋,哀号了一声,她的脑中怎么都是叶澜臻那个家伙的身影,还有他那无赖的笑容,他在床上的放肆,他昨夜强有力的怀抱,每个细节,她好像都记得清清楚楚。
“陶思怡,你这个色女,怎么这么没出息。”她自言自语的小声骂着自己。“才离婚多久,你难道就又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这也太水性杨花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矛盾,不管她是否讨厌李暮霄,她也不应该这么快的就满脑子想着叶澜臻。
“铃……”客房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叶澜臻的声音传了出来。
“起来了,吃药了吗?”
陶思怡看了看扔在床头柜上的纸包,没有出声。
“又不乖,乖乖把药吃了,晚上给你惊喜。”叶澜臻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诱哄。
他的行为让陶思怡仿佛看见N年她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嘴巴闭地严严的就是不张嘴。后来父亲顶着大雨出去给她买糖,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满身的泥泞,到家以后,除了糖是干净的,父亲的身上都湿透。陶思怡突然感觉眼圈有点热,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她才变得乖巧听话的。
“你哭了?”叶澜臻听见话筒中沉寂的声音,他直觉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乖,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咱有钱、有权、有势,你想怎么收拾他,你男人有的是本事……”
“噗。”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破涕而笑。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没病没灾的,自己在这里哭什么?
“没人欺负我。”陶思怡轻轻的回了一声,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女人娇嗔。
“没人欺负你,你会哭,是不是李暮霄那个家伙又烦你?”
“不是。”
“乖,听话,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真的没人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会哭?”叶澜臻今天是铁定了要问出个结果来。
“你叮嘱我吃药,让我想起了我父亲。”陶思怡最终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要不依着叶澜臻这种缠人的样子,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你父亲……”叶澜臻脑中回想着陶父那如同肯德基爷爷的身材,和已经没剩下多少根头发的脑袋。他忍不住站起身子,走到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照了照镜子。身材挺拔,肌肉结实,头发浓密的他,反射在镜子中。
“陶思怡……”叶澜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喊了她一声。
“嗯?”
“不准再吃药了,你脑子都吃糊涂了,一会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大夫是不是给你开错药了。”
“不是……”
“不准再说话,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跑到酒店收拾的你话。”
挂了电话以后,叶澜臻突然发现他的头上长了一根白头发。
“嘶……”他伸手将它拔出,又忍不住照了照镜子,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陶思怡扑到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中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用看她就知道叶澜臻会是哪种表情。
叶楠栖听说早饭有李暮霄,他也没去。这顿早饭只剩下三个人。其实陶父原本也是觉得多次一举。五星级酒店里,早餐其实是非常丰富的,虽然不会有多地道,但也算得上应有尽有。但碍于李暮霄当女婿时的孝顺,他也不好推辞。
喝完粥以后,李暮霄将陶父和刘艳丽送到房间内,就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一脸的和煦询着他们的在国外的生活状况。
陶父看出来他这是想等陶思怡出现,从刚才的电话,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了女儿连看都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再加上昨晚自己也考虑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快到上午十点,再这么坐下去估计中午又得吃顿饭。
“暮霄,你公司还忙,要不先回去工作吧。思怡这孩子估计是无法回心转意的。”陶父一脸的为难,此话一出,李暮霄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爸……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无论思怡经历了什么,只要她愿意,我一直都可以等她,您是过来人,知道某些人也许并不适合她。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了”
李暮霄告辞以后,陶父看了看刘艳丽。
“他说的是叶澜臻?”
“说不上来,但是两人应该……”刘艳丽也不好说什么,这种情况挺复杂的,离婚再找新人无可厚非,可一来时间太短,二来人不靠谱,她还真的不好评论。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那么多,你的高血压别犯了,小怡一向挺有主见的。”
刘艳丽安慰着陶父,做后妈很多时候真是说不得,骂不得。
中午四个人简单吃过饭,陶思怡和叶楠栖陪着老两口东逛逛西看看。其实这次他们回来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长时间没回国,想回来看看。可这次真是碰巧,又看见叶楠栖,又发现陶思怡离婚,真是喜忧参半。
这一路上,除了叶楠栖有点沉默,其它的倒是都顺利。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几个人回到酒店。突然一个女人的背影,让陶思怡楞了一下,那个女人她好像在哪见过。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回来了。”叶澜臻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陶思怡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叶澜臻,想起早上自己说过的话,脸上爬上一丝莞尔。
“叔,今天晚上去吃一些昆城的特色,怎么样?”叶澜臻假装没看见她的笑容,一脸谦恭的征求着陶父意见。
陶父不由得再次感慨着,这种大家族就是和纯商人出身李暮霄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少了一分市侩,多了一分文雅。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陶思怡和叶澜臻的差距太大。
“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你,我们自己随便就行了。”
“叔,说这话就外了,我是叶楠栖的哥哥,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叶澜臻含糊其辞的将话说的不清不楚,让人挑不出毛病,同时也不好推辞。
这回叶澜臻亲自开车,带他们来到昆江的江边。
江边漂浮着几只画舫,装饰的古色古香。不知是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