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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一眼,“还看?你等什么?”说着便当先跳下水。
被水呛得难受的樱木也能在水中看见流川那手忙脚乱的模样,他的心好急啊。原来这狐狸一点用也没有,连水性也不会。
若天才穴道未被制住就好了。
真是的,看来河里淹死会水人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但自己这个神武水下功夫第一的天才与要与这旱鸭子流川死在同一条河里,发现尸体的人会怎么说?难不曾也要把那狐狸归为天才一流的人?不公平哦。
咦?那狐狸干嘛抓住我?樱木只觉下沉得更厉害了,被流川扯住身体,胸口也更闷了,已快没有多余的气让他保持清醒了。
只记得以前有人说过,不会水的人落水后便会乱抓乱拉的,看来这狐狸也一样嘛。莫非他还指望自己可能去救他么?
樱木头昏脑涨地却不由自主地这样想着,因为流川那不真实的脸就离自己好近,他的脸还是好古怪啊,自己一生中见过最怪的脸就是这张了。樱木很想告诉流川,让他知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吐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一串气泡而已。
身子为什么突然变得轻松了?下沉中的樱木有些惊异自己居然能动了,强迫自己定下神看清了,原来是流川刚才抓住自己的拉扯竟然是他在替自己解穴?虽然在水中不容易,而且还是对他那样不识水性的人,可是他做到了。
然后,他便松开了手。松开了手?樱木瞪大眼,见着流川在水中那有些惨白的脸似乎对自己抑了抑,他的嘴好像是在说什么,或许只是在展视一种表情。可是樱木已没有机会再去想那表情意味着什么。
身体的本能驱使他不由自主地浮到水面上,长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好。死里逃生?
樱木刚刚松驰了的紧张感立刻崩紧了他的全身,他猛然看向四周,没有流川。
他在哪儿?再探入水里,还是没有流川的影儿。
一时间,樱木只觉心房被人狠狠地用什么东西击了一下,好痛啊。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昏昏噩噩地便往下沉,只至冰凉的河水呛进他的口鼻才让他恢复神智。
樱木伸手划了划又回到水面上,那里静静的,波澜不惊,仿佛刚才从没有事儿发生过一般。可是樱木的心却因窒息的平静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樱木自己最清楚,一生也只有过一次,那是在父亲去世时给自己的伤痛与害怕。
是的,虽然父亲是病故的,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也曾发誓永远也不要再有这样的感觉,然而此刻,为何这样的情感又再一次困住了自己占据了所有的思维?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水性呢?为什么到现在想沉下去也是那样的难?樱木努力让自己能保持住清醒,一个猛子又潜下水去寻找流川去了。
没有,没有!哪里也没有!樱木只觉好生奇怪,就那么一会儿,不,是一小会儿。流川为什么会不见的,他沉下去的地方也就是那儿的呀,为什么却找不到他?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樱木的双眼,只让它们有些发红,可是樱木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寻得流川,不管在这儿耗多久!!
“樱木,樱木!”泽北在岸上只叫得嗓子也哑了,可是水里的人却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发了狂似的游来游去。他心中又是气又是笑,还要让自己叫多久啊?
看着在河中独自搜寻流川的樱木,连一旁一直沉静没开口的南烈也忍不住叫道,“樱木公子,我们已经把流川公子救上来了。”
水中的樱木只听得‘流川’二字,反射性地浮出水面,见着泽、南二人大呼小叫地对自己嚷着。他们说的是什么樱木一个字也听不到耳中,他只瞧着他们脚下躺着的那个白衣人,是流川。是他!
樱木欢喜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地往回游了,他还活着吧?太好了!太好了!!
上了岸,樱木便直奔流川那儿,他走得有些摇摇晃晃的,因为刚才在河里消耗的力气太多了,可是他不太意,现在他只在乎眼前这个双眼紧闭的死对头。
“喂,我说狐狸。”樱木来到流川身边,看着真的是他才放下心,“你刚才那模样可真是丑啊。”
流川一动也不动地仍然悄悄地躺在那儿,对樱木这句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么安于平静,安于被骂还是第一次,他的平静让樱木立觉不妙。樱木一把抓起流川,感到手下的人身体中似乎没有什么支撑点,软软地凭自己拎着。
“狐,狐狸?”樱木的语音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偏耳伏在流川胸前,没有心跳声?他急急地伸手在流川鼻下一探,没有呼吸?
一个人若没有了心跳与呼吸那意味着什么?
樱木整个人就呆住了,手不由一松,流川的身子就失去支撑倒了下去。不过没等他跌在地上,樱木又立即回过神抓住他,“狐狸,你醒醒!”
流川的身子就在樱木的双手下剧烈摇晃着,可是那依然只是樱木的力量,他的身体仍然是死般的寂静。樱木抽出一手轻轻拍拍流川的脸颊,“好了,好了,你别在玩了,快给我起来啊!”
流川紧闭的双眼仍旧不给樱木丝毫面子。
“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樱木突然生气,手上用的力也就更大了,从轻轻的拍到重重的打,一次比一次用的力大,一次比一次下手重,他的手就那样使劲儿地拍着流川的脸。转眼间,已扇过流川好多记耳光,让他那张雪白俊秀的脸已然高高地肿了起来。
“樱木,别这样!”泽北和南烈死命地拉开看似疯狂的樱木,若在平时他们是断然拉不开他的,可是现在的樱木也只是姿势难看地被他二人扯开,樱木的整个身子都在反抗,反抗他们的拉扯,反抗承认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可是那毕竟是事实。
泽北摇着头,先前救上流川后就忙着叫樱木上来,也没注意到其实流川已经死了,现在见到樱木这样,他心中也好难受的。
然而此时樱木却不在挣扎了,他突然静了下来,拂开泽北与南烈的手,无力地跪到流川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既然要让流川真的死去,为什么刚才又要给自己惊喜让自己那么高兴呢?如果流川他注定逃不了这一劫,为何不让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他,这样也可以在自己心底留有一线希望,希望流川仍生存在这世上呢?
樱木呆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流川,他的脸一如水中的惨白,不过他的嘴角却再也没有水里的那个表情,那个是什么呢?
好像是笑吧,对,他是在对自己笑。可恶,这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值得你笑的?樱木的眼红了,浑身再无一分力可以支持他的身子。
他看着流川,看着他的眉,就如平日里一般的细长;看着他的眼,就如他熟睡时闭得是那样的紧;看着他的鼻,还是那样高挺秀气;还有他那薄薄的唇,那里说过许多让自己呕过、气过的话,可是现在却再也不能听见了。
“你骂我是白痴,那你是什么?”
樱木跌坐在流川身边,背过脸,因为他不敢再去看他,“我看你才是个笨蛋!明明不会水性你逞什么英雄嘛?”
他的语音有些怪,有些像是哽咽着,却并没有哭音。
他的声音空空的,自顾喃喃地说着,仿佛从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传出来,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着这些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狐狸是做不得好事的,你平时就是那样一个可恶、自私又小气的人,做好事是会折寿的,看见了吧。”
樱木把头埋在他的双臂间,不能哭,不能哭。记得父亲去世时自己也就说过,以后不再哭,樱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自己说道,可是他眼里却布满了泪,滚来滚去的,就是拼命压住没让它们掉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救我呢?”樱木的头几乎是要垂到最低了,不行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的。樱木努力让自己可以冷静,不可以在泽北他们面前哭出来的,自己才不在乎那狐狸呢。
幸好这时有一只脚很了解樱木的心意帮了他一把。就在樱木快要放弃诺言放弃自尊时,那只脚很及时地踢在樱木的背上,只一下就把他踹到了河里,夺眶而出的眼泪就与那河水融为了一体。
“你这白痴想谋杀啊?打得我的脸好痛!”流川摸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岸边。
自然,出脚的人就是他。
是的,他不会水,所以就在他解开樱木的穴道后便立即自闭了全身经脉,短时间内不会有呼吸与心跳,这个也是他所习的心法的好处了,所以他才能保住了一命。
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可流川却能知晓周围的一切。这白痴,真是个最可恶的。救他是白费心了,怎么说那种情况下他也该说个‘谢’字啊,可他却提也不提,就一个劲儿地扇自己耳光,打得自己好痛的。
而且还疯言疯语的说了那么多听不懂却让人生气的废话,有这样感谢人的么?所以流川一生气也就在体内加快了回功的速度,迅速起身就回报了樱木刚才的所为。他倒是出了气,只不过很是把一旁的泽北与南烈二人吓了一跳,他们见着‘死’去的流川突然跳起来,都吓得尖叫不已呢。
“死狐狸!”樱木在河水中一跃而起,丢脸啊。
自己刚才都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啊?这个流川枫果真是个不可以对他改变看法的人。他冲了回去,挥拳就向流川的身子揍下,可是他的拳只到流川的身前就慢了下来,拳就变为掌,掌转为圈,在不知不觉间樱木的手就把流川捆住。
“你没死,你没死!”奇怪啊,自己只是想着要狠狠揍他一顿的,因为他刚才那样对待天才。可是不知何故待到流川身边时,樱木只想着一件事:要确认,确认一下流川他还活着,而且是真的、的的确确就在自己眼前。所以他就依着他的心去做了。
流川怔住了,这样的白痴一点儿也不像是白痴了,不过自己却一点儿也不介意。也不讨厌这样的白痴。他微微闭了一下眼,随及又睁开,樱木就是樱木,做什么事也都是像白痴做的,难道他就不觉得自己与他湿漉漉地贴在一起很不舒服么?
可是自己为何却也像他那样白痴呢?竟然就让他这样做了,流川扯扯嘴角,轻轻推开了樱木,看着他脸上的水迹,那是水迹吧,不过却并不难看。流川看着它,忍不住转头,他不愿让任何人见着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知道,那个表情定与樱木脸上的表情一样丢脸。
泽北与南烈已把船给拖回来了,他们抖着身上的水,好笑的看着樱木与流川。他们还在对望多久啊?互相证实对方的安全有那样重要么?这样的姐夫与小舅子可真是少见啊。
“我们要如何处置这家伙?”南烈指着船舱里一动不动面色惊恐的诸星问道。
“你说呢?”流川跳上船,问泽北。
他发现对这种事泽北要比自己好像有主意得多。
几经商议后,流川便先废了诸星的武功,押着他先回到了安宁客栈与森重宽关在一起,这下那客栈才是真正的安宁了。
第十七章
用不了多久,安宁客栈便有了两位新的主人——泽北荣治与南烈。由于有物证与其他被诸星抓住的客人作人证,所以当他樱木四人把诸星与森重宽交到县衙的时候那知县大人才算是相信了他们。将那两个难兄难弟收押制罪后知县还发给了他四人一笔花红。
这花红就用来作为新店开张的经费了。原因很简单,泽北与南烈他们需要这些银两。也不知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的生命虽无碍了,可随着诸星翻下河的包袱里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