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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樱木就收到六道愤恨的目光。
那大小姐真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儿,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美的结晶。
樱木原本还以为流川明那么急着嫁女儿,她一定好不到哪儿去,但此刻见她体态婀娜,肤白腰细,两道弯弯的黛眉,一双秋水泛艳的明眸,让人我见尤怜。瑶鼻小口,粉红细嫩的脸颊如同敷了脂粉,尽管此刻没有上妆。
想不到她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美艳绝俗,然而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恼怒,在看见樱木后转为淡淡地惊讶,能和自己弟弟不分上下的男子她倒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原谅他竟胜过了小枫而让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
樱木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却偏到了她身边的流川身上,在如此的丽人身边,他不但没有丝毫逊色,反而还耀着更为明丽的色彩,他不是妖怪是什么?
樱木没来由地这样想,盯着他姐弟俩,看了一会儿后只觉头晕眼花的,便闭上眼,摇摇头,再看向刚才骂流川的另一个人——
是个青年男子。身材不是特别高大,面目平凡。可是他眼中透着的灵气却让樱木直觉地感到他不简单。只不过眼前这三人为何都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眼光看着自己呢?
“喂,你就是那个打败我这笨蛋弟弟的人吗?”流川彩首先打破沉默开口:“我可先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的!”
差点被她这句话噎住。樱木想不到这女子竟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一向只听说中原女子知书达理,注重礼教。
特别是这江南的姑娘更是有如水做成般温柔多情,这流川家好坏也是一大户人家,怎么这千金小姐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就是自己家乡的女子也不会当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男子说嫁啊、不嫁的!樱木有些意外。
“我,我……”樱木呆了一下,完全被这女子的气势压倒,他喃喃说着:“我也没想过要娶你的啊,是你爹他……”
“你说什么话呢?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彩身边那男子怒道:“你是说阿彩有哪里不好吗?告诉你,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我宫城良田的人!”
“啪。”彩从后面给了他一个爆粟,看得樱木心一惊一闪的。生怕自己也被如法炮制,急忙开口申辩:“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马上走!”
此话一出,恨在他身上的六道目光立刻缩小为两道,那宫城良田摸着被彩打的地方,拍拍樱木的肩:“你这人倒是有些明事理!”
“还好,还好。”樱木强笑道,虽然不知为何这人突然与自己亲近起来,不过看来他没有狐狸那样难沟通。
“现在才说要走?”流川没好气地说:“晚了!爹已向外面宣布了成亲的日子,你如今走了,我姐姐要如何是好?”
“你爹为什么这样急着嫁女儿。”樱木喃喃道:“哪有他那样强迫人家娶亲的?”
彩叹了一口气,与宫城对望一眼便把这件事情的始未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樱木。
原来流川枫的姐姐流川彩与她身边这个宫城良田早已是一队爱侣。这原本是好事,可坏就坏在宫城良田是三帮四寨的寨主。
说好听些,他是个寨主,在武林中也算有头有脸;说难听些他就是个强盗头子。流川明虽然不反对自己儿子练武,可内心却不喜儿子与绿林中人来往,要知这商人与强盗的关系千古不变,前者永远是后者主要的掠夺对象。说到与宫城的相识也是他几年前打劫到流川家的商货所至。
那一次流川明带着流川彩从苏州表亲家定完货物回来。在途中便遇到这宫城良田。那一次由于流川枫年龄尚幼,也就没跟随出门。当时若不是彩脾性上来,指着宫城的鼻子大骂他一顾,让他听得‘心花怒放'的,流川家的货物早丢了。
第一次见面就留下这种印象,流川明怎么会对这宫城良田有好感?此后他更因宫城的不知羞耻而恼怒不已,这个强盗竟然就从那之后一直缠着自己女儿,也不知这个丑字是怎么写的?他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要身高没身高,要谈吐没谈吐的,也不知彩是吃了什么坏了脑子还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讲出非他不嫁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
流川明深知女儿从来就是说一是一、说二不三的,再加上她也好有手段的,帮助自己把这个家弄得头头是道,家中大部分都是她说了算。幸好自己以老命相逼才让她不得不退一步,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打擂。
在一年前流川明就知道自己已染重病,全靠药物保全。他知天意不可强求也就没太多悲伤,只盼在有生之年看着女儿找到个好人家。儿子还小他也就没担什么心,何况他也不像他姐姐那样不听话。
所以他才让流川枫去守擂,知道儿子性情高傲断不会故意相让,那宫城良田也不可能是儿子的对手。
不让他上台也好,反正他想他就是活着一天也不让宫城如愿以偿。不过心底他还是盼着能替女儿找到一个杰出的少年英侠能带给女儿幸福。
哪知儿子把这擂台守得一连九天滴水不漏的,让流川明心中好急。若自己死去,彩现在又没有婆家,那岂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好在樱木最后脱颖而出,而且他还是那样一位俊秀的青年,流川明能不高兴、能不着急么?才不管他是以什么方法赢过儿子,只是不是那个宫城强盗是什么人都好。
而流川彩则早就严令其弟一定要守住这十日,以慰老父之心也为解自己之困。只要过了这关以后的事就好说了。谁想流川竟然在这最后一日自己主动挑战樱木上台比试,还是如此结局……现在的她也好不恼火,此刻正找来宫城和流川一起商量对策呢。
“原来是这样啊?”樱木恍然大悟他看着流川:“你如何不早说?早知这般,本天才就该故意相让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蛮不好的,干嘛要去和流川打擂呢,害得人家有情人难成眷属。
“你!”流川气结,这个人一脸理所当然的,似乎自己就真的是不如他一般,心中才压下去的怒火不由得又上来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流川彩按着弟弟,知他想干什么,然后她便煞有其事地看着樱木,从头到脚,慢慢地、仔细地端详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你、你看什么?”樱木被她这种目光盯着,心中突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我能相信你吗?”彩笑吟吟地摇着她的绢扇望着樱木,老练如她自然是看出樱木来历不凡。
“只要你说一句,我一定帮忙。”樱木拍拍胸膛很豪爽地说着。一来他是个热心人,想着为自己的胜利而做一些补救而成全他们,二来他也实在是对这位大小姐有些怕怕的。
“那好,三日后我们就如期完婚。”彩从她樱桃小口中吐出这一句。
“什么?”
“什么?”
宫城与流川同时叫道,齐看向彩。
“为什么?”
这一次问话变成三个人,多了一个樱木花道,这女子先前不是不愿成亲的吗?
“我虽然不在乎你婚前失踪,可我爹在乎,他那个人身子不好人又讲面子,你现在若走了,他的病情会加重的。”彩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们可以先哄哄他的……”
“可是阿彩,你以后怎么办?你……”
“我想这位樱木公子也不愿与我成亲,看他也不是那贪慕虚荣之人,定不会把我流川家的钱财放在眼中。”流川彩说道,对樱木微含首。
樱木张大嘴,不知不觉地也向她点了点头。
“所以,我与他就做做表面夫妻了。”彩子有些无辜地看着满脸焦急的宫城,调皮地笑笑:“等过一阵他走后再传过死讯回来不就得了?是不是,樱木公子?你也是外族人,不会再回到这儿吧?”
樱木茫然点头,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
他简直不能想像有人会在自己面前咒天才‘死'?说这种话的人她还真是第一个啊,真不愧是那狐狸的亲姐姐。
可细想想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又保全了双方的面子,又可以成全他们。可是自己会‘死',还是让樱木感到有些怪怪的,若娘知道定又要骂自己胡来了吧?
幸好她不在,也不让洋平回去说,这都怪那没用的狐狸,哼,他还在恨本天才?!樱木看到一旁的流川虽默不作声,却一直在看着自己,没来由心中也就是有些不平了。
“你答应了吗?”彩催促着:“你不是说过要帮我们的吗?是你先坏了我们的计划的,让你干这么一点小事,你不会不干吧。”
还能说什么呢?她连名节也放弃了,樱木心想,中原女子在丈夫死后改嫁是会被人骂荡妇的,既然她都肯为自己的幸福牺牲这么多,自己又怎么不能‘死'一次?所以他就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彩微笑着,看着樱木心中对这个青年大大的有好感,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大略地知晓他的性格了,是那样的天真又好骗。
弟弟从没用那种目光恨着一个人,看来让他在家中小住的日子有趣的事定是少不了的,现在就是要作戏让父亲相信自己认命了,是到他面前去哭一场呢?还是再推个几次婚,彩想着想着,心情不由大好。
“那,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彩越看樱木越觉得此人傻傻的好生可爱,就如弟弟一样好玩,心中立存欺负之心,不由走上前拉着樱木的手:“你要对我好一点哦,让爹他放心。”
“阿彩?”宫彩悲鸣,不快地叫道:“你怎么会那样叫他,你不是说过今生只那样叫我的吗……”随后他抹一把泪,看着樱木威胁道:“我警告你,别想碰她……”
不用说,他的头自是又被敲了一下,樱木吐了一下舌头,这么厉害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宫城才吃得消,天才躲还来不及怎会去打她的主意?
流川冷眼旁观,心中的不快自是不用说的,不过他也知道姐姐说得很对,现在为了爹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三日后,樱木花道在全杭州城的繁闹中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成亲!终于正式成为流川世家的女婿,——也就是流川枫的准姐夫!
第六章
流川静静地坐在平湖秋月茶室中,此刻已入夜。
说到这杭州的秋月茶室,江南人士皆知此处为城中饮茶绝妙之地。这地方早已被流川家收入名下,专为流川枫招待朋友所用。
夜饮于此,举头便是明月,月落西子湖,湖面银光闪闪,疑为人间天上美景。四处翠树环绕,风动便婆娑起舞;偏这茶室的理事之人又在此处开凿假山从石中引出山泉,凉风拂过,金石叮咚,暑意尽散。
大好一个意趣盎然的休憩雅地,流川却似乎并没有好心情,他就看着他眼前那套精致的刻花白瓷茶具出神。
几天前姐姐成亲那天晚上,她便把那白痴悄悄地推入自己房中。是,是,自己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姐姐还笑嘻嘻地说明日一大早便来接那白痴走。
真是讨厌,活这么久还没与人同室而居过。不过他也不能反对,谁叫至十岁丧母后便是这个大自己三岁的姐姐一手安排自己的衣、食、饮、居?不向她低头怎成?
“你这狐狸的房间好小!”那白痴进房后第一句说的话就让自己听了好不窝火。
“你看,你自己看看你那是什么床?床上的是些什么东西啊?”樱木还毫不知觉,一心批评:“那些被子看起来皱巴巴的,该换了,你们家的人也太小气了,在床上应该辅些丝绸的,那样睡起来才好嘛。”
“没叫你进来!”流川没好气地说着,随及冷笑一声:“你这种每晚睡丝绸、玩明珠、顿顿吃血燕窝的人留在这儿倒真是委屈你了。”
“咦?你竟然也知道?”樱木好奇,他听不出来这是反话,只当流川在羡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