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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九定是为冷百春找最好的药房抓药,如今城中人都中毒了,该都是涌去最大的药店,那就应该先从同仁堂找起,找到一个是一个。
我避开人群,一路急奔的去同仁堂。
果然药店门前挤满了恐慌的人众,紧闭的门前窗下都是人,敲门的叫喊的,却都进不去。
我退到药店楼后,瞧着还不算太高的二楼楼廊,将以前父亲教过但没学会的轻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运足苏谢的内力,足尖一点,居然险险的掠上了二楼,还没站稳,一把剑压在了我喉头,有人低喝:“是谁!”
我骇的脚下一滑,翻身就要摔下楼去,一声娘没骂出来,手腕被人一把抓了住,那人收剑猛地一带将我扯上去撞在他怀里。
我听他惊又喜的道:“陆宁?”
我心口突地一跳,是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人是谁,阮碧城。
“你怎么来了?”他拉我到廊下,一只手冰冰凉的握着我的手。
我扯下围帽看着他笑,他瘦了些,憔悴了些,眉目深深,脸色病态的苍白,“来找你。”我诚实的告诉他。
他微微一愣,手指攥的我更紧,伸手环住我,轻却又深的道:“对不起陆宁,我原本该去联络你的,可是我有些事情走不开……”
“我知道。”我并不喜欢他对我讲对不起。他抱的我有些疼,下颚在我肩膀上咯得慌,我微微推了推他,问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松开我,面色上顿了顿,才道:“我昨天夜里到的骊城,今日才发现骊城上下……”
“你中毒了?”我断了他的话问道,但他并不像中了失心散的摸样。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又道:“我遇到了箫九和冷百春。”
冷百春?
他拉我到窗子下,推开一扇窗,我往里瞧,极静的屋子里冷百春紧闭着眉眼躺在榻上,脸色青紫,大夫在为她把脉,箫九立在一边。
“她……中毒了?”我想攀窗进去,被阮碧城拦了住。
箫九听见声音望过来,瞧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又失神的道:“苏谢……”
他始终耿耿于怀,我无暇顾忌他,问道:“冷护法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面色疲倦的道:“这位姑娘和其他人中毒是一样的,加上她即将临盆……怕是,怕是……”
“怪我。”箫九忽然颓丧的抱着头蹲下,七尺高的汉子,抓着头发语无伦次的道:“怪我没有照顾好她……为什么中毒的是她不是我……”
我立在窗下看着他,又看冷百春,开口道:“等我片刻,你先封住她穴道,护住她心脉和胎儿。”
箫九猛地抬头看我,“苏谢你……你可以救她?”
我不答话,转身要跳下楼去,瞧了一眼又回来对阮碧城咧嘴笑道:“你……送我下去吧,有点略高……”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用欢脱的文笔来写……一点都不压抑黑暗吗!轻松文对不对!呵呵……
粗线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粗线了!
你们猜猜顾家兄妹呢?
PS:晚上没事躺床上脑补祭司大人和盟主的长相,然后莫名的想到了哈士奇和金毛……HHP顿时碎成渣渣了……祭司大人哈士奇V盟主金毛,哈哈哈哈
五十七
阮碧城抱我下楼,稳稳的落在屋后。
我刚要走,他却忽然喊我,“陆宁……”我转过头看他,眉眼万重山似地,有话要说,沉吟半天才道:“你多加小心。”
只是这样?我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讲,瞧着他关切的眼神忽然是有些不适应……
我对他笑了笑点头,又想起晏殊,便道:“你先躲一下,我回去取解药,说不定晏殊会派人过来,你让箫九照顾冷护法就好,别让晏殊的人瞧见你。”
晏殊那般多疑,一定会查到我要救谁,万一查到了这里,发现阮碧城就一切都完了,还是躲一下的好。
“这骊城中的毒果然是晏殊下的?”他蹙了眉头看我,“是他……一人吗?”
这话我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我刚要开口问清楚,远处忽有马蹄过街声,呼喝而来,我回头瞧了一眼,从城门口而来,怕是晏殊,便转头对阮碧城喝道:“你先躲起来。”
再没有时间耽搁,转身便朝马车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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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仓皇的人众太多,推搡躲避的我几番踉跄,马车近一点才瞧清做在车前赶马车的不是别人,却是长欢。
我大喜,在人群中挥手喊道:“长欢!长欢!”
刚要往前跑,身后忽有人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扑倒在地,我膝盖和胳膊摔的一阵麻木,霍然拨出怀里的匕首,转头便是一刀朝身后人刺去——
“救我……”
我的刀就停在那人的脖颈间,不足半寸。
“救我苏谢……”
我握着匕首就愣了住,“镜莲……”她怎么会还在骊城?不是离开了吗?
“苏谢……苏谢救我……”她压在我身上死死的攥着我的脖子,眼睛里面湿漉漉的全是眼泪,手指都在发抖,一面掐着我脖子一面挣扎的叫我,“苏谢救救我……我好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
脸色青紫一片,嘴唇都白。
眼泪落在我脸上灼灼的烧人,我丢开匕首抓住她的手腕,“你中毒了?”
我想起身,她猛地压住我脖子,勒的我呼吸一滞,一头就跌回了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喊我的名字,浑身都在发颤,哭的眼泪止不住,她道:“我好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杀了你……”
失心散,她和这满城中的人一模一样。
“镜莲……”我握住她的手腕,呼吸有些吃力,我想开口讲什么,马车隆隆而来掩住了我的声音。
我听到马声嘶鸣,有一道白影从马车内惊鸿一般掠出,足交一点落在半步之外,有什么声音想在慌乱中,我只看到寒光乍现,晏殊在半步之外一剑朝镜莲直刺而来。
我喉咙被扼住,千万个字句都噎在喉头吞吐不出,只看着那一点寒光直刺而来,脑子里一瞬间抽空,我奋力伸出手想握住剑尖,剑势汹汹,那剑就在我的手心中割肉透血,连半分停顿都没有,直洞洞的从镜莲的脊背贯穿而出。
“苏谢……”镜莲睁着一双眼看我,眼睛里的泪水,胸口的鲜血喷涌我满脸满身,那样的热,烫的我心肺一刹那收紧,呼吸不能。
她在哭,贯穿她胸口的剑尖上挂着红珊瑚似的小血珠,一颤颤的,她哭的伤心极了,“苏谢……我要死了吗?我……我好难受……”
抓在我脖颈上的手指一松,她跌在了我身上,突突,突突,我听到她胸口一点点衰弱的心跳声。
我紧紧抓着剑愣在了地上,天空里烟雾缭绕,黑漆漆的我看不见星星。
“苏谢?”有人叫看我半天,在掰着我的手。
我愣愣的转过头去看,晏殊一手抱着我,一手掰着我攥住剑刃的手,“苏谢松手,松开手!”
“姑娘!”长欢跪在我身边,死命的掰开我的手指,急的厉害,“姑娘快松手!你的手在流血!姑娘!”
我看他,声音涩涩的开口,“长欢……长欢……”要讲什么,可是到喉头却发现不会讲了。
“我在!姑娘我在!”他伸手擦掉我满脸的鲜血,掰着我手指的手凉冰冰的,“姑娘松手,快松手……”
他记得快要哭了,晏殊猛地扼住我的手腕,我手指一麻,松了开,剑刃现在我的皮肉里,血肉模糊的。
长欢不敢伸手,晏殊抬手打掉剑,扯了快布死死的缠住我的手,沉默的一语不发。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却不觉得疼,麻麻的。
晏殊颤的紧了让我有些发颤,他打横抱起我,对长欢喝道:“驾车回去!”
我忽然伸手攥住晏殊的衣襟,手指却软绵绵的没有一分力气,抓了几道血痕在他的襟口。
他一瞬间蹙眉,喝我,“不要动!你不要手指了吗!”
我盯着他,喉头滚动半天才将话完整的吐出来,“解药……失心散的解药给我。”
“解药?”晏殊抱着我往马车去,“你要解药做什么?”
“解药!”我手指在他襟前发颤,一珠珠的血从包裹着的白布下透出,额头密密的都是冷汗,“给我解药!”
“苏谢!”晏殊脸色难看到极致,看我不愿松开的手指,终是口气一软道:“你不要再动,我给你解药……”
他喊叶白芷过来,让她倒了一丸解药给我,黑色的小药丸,在我掌心里转个圈便染的红了。
“长欢!”我叫长欢过来,将药丸递给他,“同仁堂,亲手交给冷百春,她不能死。”我看着晏殊又重复一遍,“她不能死,晏殊,至少……至少她不能有事……”
晏殊看着我,良久之后叹声道:“好,她不死,我派人去接她出骊城。”
“我要长欢亲自去!”我声音涩又哑,“我要你和叶白芷陪我一起出城,长欢一个人去。”
他看着我,对叶白芷下令道:“即刻起,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对冷百春下手!”
叶白芷应是。
他蹙眉对我一字字挤道:“满意了?还想要你的手指就乖乖不要动!”
我看长欢,长欢接过药丸,对我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
晏殊抱我上车,一声出城刚落地,我在幽暗暗的马车中疼的浑身发颤,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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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说不清楚哪里疼,放佛哪里都疼,身体和我的胃,又疼又饿。
我梦到我在哭,不知道为了什么,哭的止不住,只有一个声音一遍遍的在问我——
“苏谢……我要死了吗?”
我在一瞬间惊醒,手指一阵抽搐,刚要痉挛就被人一把握了住。
“苏谢别动。”有人抓着我的手,在我耳边道:“别动,听话。”
那声音让我浑身一激灵,翻身而起看到晏殊趴在我榻边,面容倦倦看我,“别乱动,伤口太深,会伤到手筋。”
他眼眶里倦倦的血丝,松出一口气对我笑,“你梦到了什么?怎么一直在哭?”伸手来为我擦眼泪。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后一缩,躲到了榻角,他的手就僵在了那里,定定的看我。
“我没事。”我伸手抹了一把,满脸冰冰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冷汗,想抽回手,却使不上力。
“你怕我?”晏殊问我,“还是在怪我杀了镜莲?”
苏谢……我要死了吗?
“闭嘴!”我浑身抑制不住颤出来,猛地抽回手,胸口起伏喘息难定。
营帐之外靡靡的夜色透进来,我看着幽静的夜,顿时慌了,抬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晏殊压了压眉心,道:“一天一夜,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
第二日……七日之限只剩下这最后一晚了吗?
我越发的慌了,爬下榻,问晏殊,“长欢呢?他有没有回来?”
“还没。”晏殊扶住我,眉目紧着道:“你要去哪里?”
我就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