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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那个问题,你说不定真要想想了。”
刘茶花的脸一下变得刷白。
刘文见了有些不忍,但也不好说什么,将他召回也就罢了,还将刘茶花也召了过来,一路上又如此礼遇,还专门有人问了孙二狗的事情,就算此事再离奇,恐怕也和那人脱不开了,这事,他就算能从中周旋,余地也不见得大,不说刘茶花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姑了,就是公主、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真涉及到一个国家的兵事的时候,也是能牺牲的。
不过想是这样想,对于这种做法,他却是很反感的,男人在外面打输了仗,就送女人出去,这就像一个家庭男人在外面打架输了,为了怕受到对方的欺负,就让自己的姐妹女儿去做那人的老婆,并美名其曰是为家庭做贡献,就算有几分理由,也总带着一种无能的恶心。
刘茶花去了,刘文洗漱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就听门房说,李家的管家送了请帖来,他打开一看,正是李思安邀他去吃晚餐,此时刚过正午,他就先吃了碗鸡丝面,又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才起来,将自己从只多带来的东西,挑出了两件比较稀奇的,准备给李思安送去。
这里说的稀奇,倒不是多么珍贵,那些戎族兵倒真没少搜刮财宝,大珠连赢三场,这些东西自然也接收了下来虽说这种东西大多都会上交,可下面人也会露下几件,他倒也分了一些,不过他除非脑袋出了问题,才会把那东西送给李思安,所以这里挑的,就是戎族一个勇将随身带的护身符和佛珠,李思安见到这两个东西,有些惊讶:“安之送老夫这个……老夫对鬼神,可是遵圣人教导的。”
“职下只是觉得,此物,适合拜祭先帝。”
李思安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他让人把东西收下,让刘文坐下:“本来老夫还想再看看,但安之如此懂老夫的心思,有些话,倒是可以现在就说了。”
刘文一怔,隐隐的觉得,这讨好有些太过用心了,他本来只是觉得,李思安执掌天下二十多年,现在更可以说是这半壁江山的太上皇,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东西还稀罕?
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李思安对安平帝都是真心实意的,虽说将主意打到死人身上不太厚道,但他第一想为郑定辉争取点分数,第二又想看看能不能帮刘茶花一把,说不得,也只有不厚道的投其所好了。而且他也真觉得,若安平帝地下有灵,恐怕也高兴自己的祭品上多两样这个东西,毕竟也不能真把人头放在他的灵位上,除非那是科达麻或古力其的。
而李思安这么说,倒让他有些忐忑了,他现在只希望戎族早退了,家人都平安,对于自身的职位,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说起来,是该让安之在北岸的,只是现在有件事,倒是安之最合适来做,所以就将安之召了回来。”
“敢问李相……不知是何事?”
“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李思安的饭局当然不会寒酸,但也不奢侈,两个凉菜两个热菜,一样汤一样甜饼,主食是当地的特产鸭丝粉,这鸭丝粉和鸭血汤有些类似,只是鸭血换成了鸭肉,和着粉丝,配着鸭肠、鸭肝这些牙杂一起,若是做的好了,也是鲜美可口。
刘文对这主食没什么意见,但却不免心惊,这鸭丝粉不是不好,可却是上不了台面的,在大街上吃一碗没什么自己家人私下用也没什么,但宴请宾客……那就是要非常亲近的人了,刘文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和李思安亲近到这个地步了。
吃了饭,又闲话了几句,李思安带刘文回自己的书房:“安之先来看看这个。”
刘文走过去,就见是一副地图,以他在现代的目光来看,这地图还是粗糙的,但若放在这里,已经可以说是精确的。
“据我所收到的消息,戎族打一场大的了,若没有意外,我们会把地点放在这里。”李思安在一个位置上点了一下,刘文看过去,点了下头,他现在也多少能看懂一些地图了,知道这里,算是一个要点。
“若我们能拿下这个点,大事可成,若是不能,很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
刘文想了想,还是道:“职下不懂兵法,但也知道天时地利人和,不说此处如何,我们大可选一个对我方有利的地点。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戎族不见得能拖……”
“我们也不见得能拖。”
不等他说完,李思安就道,刘文不再出声,朝中的情况的确是诡异的,和戎族,倒也算是半斤八两。
“若是能在这里给戎族有力打击,我大珠在今年内就有望收复上京,若是不能,恐怕就真要徐徐图之了。”
“不过不管能不能,这一点都是重要的。”
他说着,手指退了一下,刘文认出来了,此地正是豆满,立刻,他皱了下眉。
李思安冷笑了一下:“一群跳梁小丑,老夫本也不看在眼中,本想等着他们自我悔悟,现在来看,却是没可能了,安之可愿,为我大珠拿下此地?”
刘文心中狂震,却不敢流露于表面,只是微皱了一下眉:“李相的拿下又是什么意思?恕职下狂妄,职下绝不认为,一个村姑能有可能左右战局,而豆满主将中,也没听说过有孙二狗此人。”
李思安听了一笑:“安之倒是个敏感的。”
刘文苦笑,李思安做的这么明显,他能不敏感吗?刘茶花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在他的院子里,他若还装聋作哑,那就显得阴沉了。
“若是能将此城拿下,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让他们不能参与此局,也就罢了。安之放心,老夫知道安之的才华不在攻城拔寨上,自不会让安之去做这等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思安笑笑,仿佛是在开玩笑,刘文也捧场的跟着笑笑,心中则暗暗叫苦,就算不上战场,此事也麻烦至极,他当初会选计算机,一是因为在他报考院校的时候,这是一个热门的有发展前途的学业,另一个则是,比起和人,他更愿意和机器打交道,这也算是他们家的传统,他们家的男子,无论做什么行业的,都是做技术出身,这样固然没有大富大贵的,却也少了很多麻烦。
他现在虽然也是做了官,可总是在工部,要做的,也就是弄弄热兵器,刘文自己自忖,只要他以后,不时的都能弄点新鲜东西,那么哪怕他在人事上有些欠缺,只要不是上位者脑袋出了问题,他的日子也能过的很逍遥了。
笑了一阵,李思安道:“你说的那个孙二狗,现在叫孙念,官职不高,却是负责郑钧下衣食住行的。”
刘文一怔:“他竟行如此之事?”
听了这话,李思安也是一愣,不过他人老成精,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随即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见他这个样子,刘文也知道是闹误会了,不免也有些讪讪的。
“安之行事老道,倒难得见你如此啊。”
刘文也只能连连拱手,口称惭愧。
“那么一个伪朝,又怎么会事事按规矩?这孙二狗原只是覃子豪帐下的一个亲兵,到豆满后,才升了官,领了一个民爵,做了个队长。”
“原来如此。”
刘文点点头,但脸上还带点怀疑,虽说只是一个小兵,但冲锋陷阵的大头兵和亲兵那是有本质的区别的,亲兵就算没有官职,但福利待遇体面都是一等一的,特别是覃子豪这样一关总帅的亲兵,拿到外面,不见得比一般的校官差,孙二狗能从一个贼配军变为亲兵,那真可以说是三级跳了。
李思安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不等他问,就说了起来,原来这孙二狗刚到吉安关的时候,也和其他贼配军一样,分到了苦差事,他比别人更倒霉,是要出外差的。
吉安关是大珠和戎族之间的天关,但在这个关卡前,还有一段空白地带,早年一位督率在此处修了一连串堡垒,用于对戎族的报警,这些堡垒就和现代边关的哨兵所一样,地方不大,位置偏僻,条件艰苦,而且戎族若来了,也往往是要先死的,根据统计,被发配到这里的,若是做满三年,十个里面不见得能活下来两个,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苦差。
当然,一般来说,也做不满三年,通常都是做一年,犯了大错,得罪了人的也不过是两年,但就是如此,伤亡率也高达五成,因此人人视为畏途,若是不幸被发配到那里,大多都灰心丧气,不是醉生梦死就是浑浑噩噩,而这孙二狗却算是个意外。
他到了那里,兢兢业业,该出操的时候出操,该训练的时候训练,就这么过了半年,终于打动了同堡垒的另一人,那人本是一个镖师,因真有几把刷子,再碰上大珠当时的环境,本来也能过个不错的生活的,但也是他倒霉,多喝了两杯酒,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就这么被发配了过来,从本来的滋润生活落到贼配军,这冲击太大,这人就有点受不了,因此每天都是在混日子,而同堡垒的,基本上也是这个状态,孙二狗这么出挑,就把这人触动了。
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觉得孙二狗不易,这人就把自己的那几手教给了孙二狗,当然,若只是如此的话,孙二狗要混到如今的地步,起码也要熬个一二十年,但这人一是有些运气,二来也是真有些胆量,在前年,小部落的戎族人打游击的时候,他竟然追出堡垒,杀了两个戎人。
堡垒中的边军,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点烟火,能在戎族的游击里活下来就是不易了,他竟还能出击杀人,不说从来没有吧,可也是相当少见的,消息报上去,就引起了覃子豪的注意,当时就召见了他。
这人当初在刘家村横行,被惹急了还敢去点刘文的房子,现在又在堡垒里磨练了这么多年,身上自带了一种匪气,这匪气在正常的生活中突兀,但在军中却不算什么,而他那种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悍性,也很对覃子豪的眼,当时,就把他点进了亲兵队。
当然,以他的出身,在亲兵队中也不好混,不过他总算坚持了下来,后来戎族叩关,覃子豪失策,他跟着覃子豪从吉安关一路到豆满,没立下什么功劳,苦劳却是有的。
郑钧下那就是个儿皇帝,豆满中虽有诸多势力,覃子豪却还是最大的那一方,因此也可以说的是太上皇了,他知道虽然他们立了郑钧下,说到底却还是空中楼阁,内无积累,外无帮手,若想在这等局面里求下一条生路,那就只有靠手下的儿郎们了,因此毫不吝啬的大加封赏,哪怕是一个大头兵,升不了官,也会得些银子。有些功绩的,就有可能得个爵位,这孙二狗是他的亲兵,那自然也不能忘了。
但孙二狗现在虽然是手上真硬了,却也不是太出众,才华上更是普通,又没有带兵作战的能力,若说比别人都好的,恐怕也就是忠心了。
覃子豪早就知道,孙二狗无父无母无子,有一个老婆吧,还把他害成了贼配军,而他却一手将他提拔到这个位置,他不效忠于他,又能效忠于谁?因此,就让他领了一队人,专门看守郑钧下了。
“李相的意思是……让茶花去……”
“依老夫来看,那孙二狗对刘茶花也是有些真心的。”
刘文心说您查的真仔细,嘴中却道:“就算有真心,恐怕也有限,而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