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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正文完结)by张鼎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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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个笑话了,而且,依靠他人,说到底,还是不如自身就有一定的身份,就算他们还是要攀高枝,是以举人的身份去攀还是以秀才的身份去攀那还是不一样的,先前刘文对此不在意,那是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考不上,就算一次考不上,两次三次总能考上的。 
  他过去一路从小学考到博士,早就考出了自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就说八股文令人纠结了些,但他多适应一番,自然也是手到擒来,不过这一次的经历,却令他怀疑了起来——就算他还能硬着头皮进考场,但他再那样的环境中,真能发挥出来? 
  而一想到那样的环境,他怎么能不烦躁啊。 
   
   
   
  第六十九章 
   
  他一烦躁,未免就会变现的更加龟毛更加挑剔,甚至会显得有些刻薄,这一点,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过当年的萧二是他一手养大的,现在的郑定辉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对着这两个人,那他是理直气壮的挑三拣四,而这两人基本上,也都习惯了他的这种压迫。不过习惯是习惯,在被不断的挑拣后,也都还会腹诽两句,特别是郑定辉,因为受到的磨砺时间更少,性子也更暴虐一些,所以有时候虽然还会老老实实做事,嘴中却不免仍会嘀咕。 
  而他这次这么老实,那实在是出刘文的意料。他看了郑定辉一眼,郑定辉也正在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一缩,他眼角一挑,这家伙突然变得这么老实,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他伸手招了招郑定辉。 
  “做、做什么?” 
  “你过来。” 
  郑定辉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的挪了一步。 
  “再过来一点。” 
  又挪了一步。 
  “你是大姑娘吗,要给我来授受不亲,还是怕我吃了你?” 
  “不是不是,大哥,我、我这不是……过来了吗?那个,您有什么事?腿疼了?腰酸了?” 
  他这么殷勤,刘文心下更是疑惑,不过面上却没有动,喝了口茶,慢慢的道:“说吧。” 
  “说、说什么?”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郑定辉的心扑腾扑腾的狂跳,他觉得自己是要说些什么的,可他又不知道具体说什么,说起来,最近的刘文比先前更龟毛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的怨言,为什么?要让他说,他也说不出什么确切的,只能大概的、不确定的想着,可能、也许,或者……是因为,心虚? 
  至于心虚什么,他就有点模糊了。 
  他不出声,刘文也不急,慢慢的喝着茶,一点一点的抿着,抿完了一杯,又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郑定辉终于开口了,说出的却是:“大哥,你先吃点蒸菜,再喝茶吧,要不伤胃。” 
  刘文的手一停,看着他,郑定辉这一次倒没有躲闪:“这、这不是大哥说的吗?” 
  刘文一笑,把茶杯放到了那里,端起了蒸菜:“倒的确是我说的,好吧,你既然现在不想说,那就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说,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这个笑,很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郑定辉的脸却一点点的红了起来,他不敢再停留,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倒弄的刘文更加怀疑了: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竟然诈不出来了,不过,他脸红什么? 
  刘文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转而动起了筷子,郑定辉在的时候,他嫌弃这蒸菜,其实也不是不能吃。其一他知道,不管怎么说,郑定辉总是一片好心;其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嫌弃下去,就算是精神上受不了,肉体上也要想办法克服,所以就算咬着牙,也要慢慢的将饮食调理好,吃着蒸菜,想起刚穿来的那段日子,一开始,刘家甚至连个干净的碗都没有,刘武英儿都还是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所谓洗碗,就是在水里涮涮,至于碗外面的污渍,那就和桌上的尘土差不多,属于过年过节才需要清理的东西。 
  他这么想着,吃的也就多了些,吃完后,他来到外面找孙鹏,若是科举这条路他们真的有些为难的话,那他就要试着,看看能不能邀名了。 
  虽然不多,但在历史上也有那种,虽未做官,却名震四方的人物,这样的人,也许在官路上不好走,人生安全倒是能保证的,而且,只要不是太过狷介清高,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进入官场。 
  当然,他对官场没有太大的向往,也没有想过要名震大珠朝,他所要求的,只是在元州有一定的声望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们落户在华安,买几处房子,开几个铺子,再买上几倾地,日子也完全可以过得了。 
  不过这邀名也不能随便邀,邀的犯了忌讳或令人厌恶,那就不好了,这方面,孙家人也许不见得是有心的,但无意中,却达到了这一步,所以,虽然对孙家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刘文却还想着再打听打听。 
  而就在他找孙鹏联络感情的时候,那边王云光也调出他们的卷子,他先调出的是刘文的,刘文的字迹有着十几年的功底,因此他一见之下,就点了点头,再见文章,虽说不上十分好,也没什么灵光,要说有什么好的,也就是四平八稳,有理有据,当然,有理有据的文章太多了,刘文的这个,属于要碰运气的,碰上一个看他顺眼的,正好也有名额的,可能就给他勾了,碰上一个看他不顺眼的,或者正好心情不好的先生,那就掉了,而现在王云光巴巴的掉出了他们的卷子,早就做好了,只要不是太说不过去,就都要让他们过的,因此他把这个卷子放到了一边:“这一份,虽不出色,要上三榜,却也可以了。” 
  他下面的人立刻记上,又道:“不知榜三上……” 
  “虽能上榜,却也不是太出色的。” 
  他下面的人立刻点头,将那份卷子放到了后面,他又拿起了郑定辉的,说起来,郑定辉最近那真是没少练字,这一手书法若拿到现代,好的说不上,倒也能在大街上写个对联啥的骗骗人了,弄不好了,说不定还能开个书法班,教导一些普通的书法爱好者,不过王云光在书法中浸淫了几十年,眼睛不知比孙鹏毒多少,一眼就看出,这笔字虽有气势有架势,却是没有功底的,当下心中就有些不喜了,不过再看文章,却咦了一声。 
  “大人,有何不妥吗?” 
  王云光笑了笑:“倒是有点意思。” 
  这次的策论考的有些老,用的是论语中的一个句子,基本上读过两年书的,就都能做这个题目,但要做好却不容易,郑定辉的这个卷子,字迹一般,开头平常,表达的意思,却有些新奇,倒是令王云光有些意外了,他不知道,刘文和郑定辉对于自己能不能考上虽然都不是很有信心,准备却是都没有少做的,特别是刘文那里。 
  这考举人和他们先前考秀才不同,王云光虽是主考,却并不太可能翻看每一个考生的卷子的,他最多,也就看看所有录取的——就这他也起码要看二三百份甚至更多的卷子了,能不能完成,也是很难说的。而他最重要的工作,也就是挑出解元,刘文自忖他们兄弟二人哪个都不可能得这个名次,也就自然不太考虑王云光了,毕竟就算王云光看了他门的卷子,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匆匆一扫,而至于其他的考官……虽说孙鹏也带来了一些内部消息,但是到底是哪位先生看他们的卷子就难说了。 
  因此,他对郑定辉早就叮嘱好了,若题目比较偏,那文章就向平稳的方向做,若题目平常,那文章就做的有新意一些,而他自己,则更注重的是卷面和典籍,这样一来,从概率上来说,他们也就更有可能了。 
  郑定辉天天跟在刘文身边,若说比典籍,恐怕不是一般秀才的对手,但他天天听那似是而非的理论,还无意中受到了古希腊罗马思想的熏陶,起码在观点上,是要更有扩散性的,当然,刘文也早叮嘱他了,不管怎么新奇,却绝对不能古怪,一句话就是,一定要拥护圣人、拥护圣上、拥护朝廷,坚定自己忠君爱国的思想,所以这份卷子倒是论点新奇,而又主题正规的了。 
  “这份卷子嘛……” 
  王云光本想说这份卷子也可以上三榜的,但突然又有些拿捏不住。外人有说李思安是权臣、奸臣,还有的说,他有不匪之心,但在他来看,这一位大珠朝有史以来最有权威的宰相,说不定,还真是难得的忠臣的,虽然大奸大忠有时很难辨别,但是这份忠,起码也是要再表现个几年的,至于将来嘛…… 
  王云光收回思绪,不管将来如何,也不妨碍他现在对李思安表达出善意。 
  他将李思安是奸是忠放在一边,目光却又盯在了郑定辉卷子上,上一份卷子做的无功无过,也就那样了,这一份,若是他抓住立意这一点,却是能取个好名次的,想到冯远是这次元州的主考,他开口道:“请冯大人过来一趟。” 
  冯远就是这次的考官之一,过来的也迅速,王云光道:“我这里有一份卷子,是元州的秀才做的,不知你可有印象,他说着,将郑定辉的名字报了,冯远一愣,随即笑了:“不瞒大人,若说别人,学生还真没什么印象,但若说此人,倒还是记得几分的。” 
  随即,他就把从孙鹏那里听来的说了一遍,孙鹏当时主要是说刘文,这里王云光问的是郑定辉,他自然就只捡他的说了,却也简单,王云光目光一缩:“你说此人原本姓郑?” 
  “是,因是国姓,所以学生倒还记得清楚,这秀才,可有什么不妥的吗?” 
  “也没什么,我只是见他文章做的有趣,所以问问。” 
  这话冯远是不信的,不过既然王云光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见王云光再没有其他事情,就退了出去,而王云光则进入了长考。 
   
   
   
  第七十章 
   
  发榜日再一次重演了赴考日那一天的场景,贡院附近再次人满为患,当然有身份有面子的公子们大多只会在附近的茶馆酒楼处等待,而他们的小厮侍童则奋力的在榜下和那些相对清寒的学子以及地痞无赖争夺位置。 
  京城的先生们总是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多一些优惠,哪怕是混混们也会多一些发财之道,比如每次的放榜,总会有大批的混混云集到这里,然后看中一个先生,就飞奔去报喜,平时人家对于他们的到来很是厌恶,而在这一天,不仅不会厌恶,更会拿出大把的赏钱,因此,不断的能听到,某某先生,高中某某榜第几名这样的喜闻,这声音,有的远去了,有的却会进入附近的酒楼茶社中。 
  刘文和孙鹏坐在那里喝茶,正是郑定辉当初说什么瓜子皮了的那间茶楼,此时这茶楼的生意更好,二楼的雅座早就被抢没了,他们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听着嗡嗡的议论声,和附近的学子一样,哪有可能再去感悟茶道优雅。 
  孙鹏平时虽是稳重,但毕竟年幼,虽说他现在还小,有的是机会,可也想着能一举高中,十四岁的举人,那可要比十三岁的秀才更要有震撼力,他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俗气,摇了摇头,回过神,就看到刘文正在嗑瓜子。 
  他今日穿了件灰蓝色的儒衣,一手撑在桌上,慢慢的拈着瓜子轻巧的磕了,不见半点的急躁,看的孙鹏又是向往又是汗颜,觉得自己的这养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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