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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不是为杜家,而是为我保重。”
真难以相信这肉麻兮兮的话会出自两位合起来近百岁的老人嘴里。躲在墙角的念君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钟铁桥笑了,挺直了腰,而且他……他根本没有驼背,驼背只是伪装,他高大魁硕的就像大猩猩。
她张口结舌的发不出声音。
“什么人?”搂着钟婶的钟铁桥大声一喝,回过头。
念君摒住气息。
“唧唧……”而一只无知的老鼠从墙角钻出,当念君的代罪羔羊。
“原来是一只老鼠。”钟铁桥没好气地说。
“我们回房去。”钟婶若无其事的扫过念君隐身之处的眼神微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收回视线移到丈夫那张满布风霜的脸上,揽着他往东厢房走,“明天还有活要做。”
“嗯。”钟铁桥没有异议的与钟婶相偕离去。
念君确定他们俩的脚步消失在转角,才呼了口气,心中庆幸多亏了那只小老鼠。只是她总觉得钟婶好象发现她?怎么可能?连钟叔都……她忽然想起杜寒飞曾经说过,钟叔曾败在钟婶手里,那么……刚刚钟婶嘴角那抹带有深意的微笑不是她的错觉了。
“这样说来,真正厉害的是杜寒飞的母亲,那么他母亲到底是谁?”
还是别想太多,先去解手,念君心念一转,转过墙脚,只见微弱的光自正厅透射,急煞住脚步,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不自觉地顺着光源的方向走,赫然映入眼帘是一个延伸到天花板的隐藏式木梯,她记得这里没有梯子,心中困惑着,脚却不自主的爬上梯子。
沉浸在思绪中的杜寒飞反射性的以为是钟铁桥折返,“钟叔,我想回聂家祖宅去……”声音卡在喉咙,他张大眼,嘴巴忘了阖上。
而站在门边的念君也是一愣。
完了,秘密曝光,身份走光,她知道他是谁了?这算不算违背了对娘亲的誓言?杜寒飞脑中一片混乱。
就这样两个人面面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四周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香火燃烧烟灰掉落的声音。
※※※※
念君脑海残存着他刚刚的话,聂家祖宅……然后香炉后牌位上刻的名字“聂杜秋娘”,还有镇上传说,铸剑世家聂家就在鬼佛山,以及她在鬼佛山曾遇到古怪的事,逛完了山,始终没有发现聂家的踪影,她迷惑混沌的脑子慢慢理清了。
“你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打破僵局,眼波流转着狡黠,慢慢得踏上榻榻米,一步一步逼近胆战心惊的杜寒飞。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你别误会。”杜寒飞吞咽下喉中的惶悚,跌坐在榻榻米上,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退到背部抵着供桌,“叩!”他的后脑勺吃痛的撞到桌角。
“看来我们之间误会可大了。”她再上前踏一步,而他惊慌失措的往旁挪移继续倒退。
“对不起。”他也只有这句话。
“我想隐瞒身份也是你娘的遗言吧?”念君来到供桌前,恭敬的拜了三拜,视线停留在供桌前那把封了口的剑,对刀剑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尘封在这。
“那个不能碰!”在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时,杜寒飞低喝出声。
她挑眉,手停在半空中。
“翡翠玉灵刀有灵性,只有聂家的人才能碰它,如果你不是它所认定的主人会……”
她回睨了眼脸色苍白的他,“会怎样?”这可是前所未闻,会认主人的剑?不过在主剑这奇妙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杜寒飞颤巍巍的道:“会有血光之灾。”
“就说这剑回反噬主人就对了。”看似剑原来是把刀,就跟她的月牙弯刀有异曲同工之意,外表看似刀,而刀刃又有两面如同剑锋。
“嗯。”杜寒飞看她突然盘腿坐下,心里打个突儿。
“你家跟那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鬼斧神工铸剑世家聂家有什么关系?”她的视线不离翡翠玉灵刀,这就是爹口中的宝藏吗?
“我爹姓聂。”
“那你怎么姓杜?”
“我随我娘姓。”为了躲避江湖人的纠缠不清,只好隐姓埋名。
“那你爹呢?”
“死了。”投炉祭剑。
“你娘呢?”
“也不在了。”
“那聂家就剩你一个。”
“还有钟叔和钟婶。”
“你没有其它兄弟姐妹?”她撇过头施舍一眼给他,又收回视线眨也不眨的望着刀,真想打开看看。
杜寒飞摇摇头,蓦的脑门微刺痛了下,他皱了下眉,抚着太阳穴。
“那你就是聂家现有仅存的唯一传人?”看来聂家巧夺天工的绝世铸剑技术要失传了,传到这样一个像扶不起的阿斗的书呆身上,光会打铁有何用?“你爹真是铸剑神手聂莫邪?”
杜寒飞迟疑的点了下头。
“那你学过铸剑吗?”
“我小时候爹教过我。”
“算了,看你也铸不出什么好剑。”就怕白白糟蹋了好铁。
杜寒飞不敢搭腔。
“这把刀是你家祖传的?”
杜寒飞万分戒慎得点头,心里很清楚她对宝刀好剑有着狂热的欲望,从她宁可自己动手修那爱逾性命的月牙宝刀,也不相信他的技术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就讨厌这样没有自信又软弱的男人,个性温吞,光会死读书有何用,还要别人在旁边推一把才会动,跟木偶有什么两样,不过他的吻还不错,至少比他铸剑术好。
“是……是的。”他对她的暴力倾向仍心有余悸,
“可以借看吗?”
他摇摇头。
“那么你这把祖传的剑卖不卖?”
“我娘说这剑不能卖。”
“我娘说我娘说,你能不能有点自己主见。”
他一副噤若寒蝉模样。
“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开个价吧。”她觊觎着供桌上的翡翠玉灵刀,好奇刀身是否如名,碧绿如翡翠。
杜寒飞拔高嗓音,坚决的道:“不行,我娘临终前我答应她了,这把刀是我爹当年送我娘的定情物,我娘交待这剑得传长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嫁给他,只是她那么迟钝,眼中只有宝刀明剑,根本不会有他的影子。
念君翻翻白眼,“你娘都死了那么久了……”没见过那么古板迂腐的男人。“算了,那教我铸剑总可以吧?”
杜寒飞嗫喏着,“可是……我小时候向爹及聂家祖先牌位发过誓,聂家铸剑技术不外传。”这也是为何他始终没答应收她为徒。
“是不是只要成为聂家的人,你就会教我铸剑?”她慢慢靠近他,狡猾的黠光一闪而逝。
杜寒飞迟疑了下,点了点头,背已经抵在墙边,无路可退。他从不奢望她会看上他,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表现出的软弱无能温吞的书生形象,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念君嫣红的唇瓣噙着勾魂媚骨的娇笑,来到他面前,轻柔的吐气如兰,“如果我成为你的娘子,就可以动那把刀?”
杜寒飞呼吸急促,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你该不会是……”她会为了一把刀让自己一生卖断吗?他怀着期待的忐忑,却又不希望她是为了刀而选择他,理智和情感在拔河。
“嘘……我想吻你。”盯着他性感的唇瓣,伸出手指描绘他男性刚硬冷峻的线条,她跃跃欲试地想回味上次嘴咬嘴的滋味,她放肆的舔咬他故作冷静而紧抿着嘴角。
他眼瞪大如牛铃,挣扎着低语,“这里是祠堂,我娘……唔……”他的嘴被她强悍的进攻堵住接下来的话。
刚开始他紧闭着嘴抗拒着她,让她的唇舌狂热的舔吮他的嘴角,她越吻越上瘾,感觉到他自制力逐渐涣散,她邪恶的舌趁机钻进他颤抖的唇瓣,听着他喉中发出深沉的沉吟,她露出狡猾的微笑。
“这是不道德的。”他拚着最后一丝理智,吐出粗嘎沙哑的申吟,饱含着情欲。
“嘘,我喜欢吻你。”她滑溜的舌似水蛇在他口中游走,空气中弥漫着属于他男人的麝香,点燃情欲的火。
猛地抽气声自他喉中深处迸发,她毫无预警的被他压倒在地,放肆的双手被他铁钳似的大掌抓住锁在她头的两侧,她心脏猛地撞击胸口,来不及反应的脑袋瞬间空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反击。
“你这该死的小魔女。”潜伏在他体内的野兽被她唤醒,他深沉的黑瞳簇着火焰,灼灼闪亮,一眨也不眨的顶着她,她贴着地板的背脊升起一股无可名状,交杂着兴奋和害怕的战栗。
他这狂野一面是她从未见过,她瞪大了眼,心里打个寒颤,一种奇异而喘不过气的惊悚自胸口升起。
“看看你做的……”杜寒飞目光如炬,沙哑的低吼,钳住她的手移下到他下腹男性的亢奋,当她柔嫩的小手隔着薄衫拂过那坚硬,他喉中逸出破碎的喘息,他的头无力的掉下抵着她的额。
那是什么?念君圆睁着烟,小嘴圆张。她记得好象也曾经摸过,只是没有此刻如此肿胀巨大。
“这都是你造成的,想想你该怎么补偿我。”看她愕然的表情,一抹邪佞的肆笑跃上他炯亮的黑瞳。
“放开我,你不是杜寒飞。”念君悚然一惊的抽回手,无法言喻的不安袭上她疑惧的心灵。
她快变得不认识跟前平常怯懦软弱的笨书呆,这一刻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精明狡诈,猛鸷彪悍而且邪恶。“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想要我吗?”他缓缓俯下头。
“不——”她挣脱他的钳制,反射性的挥出掌,似乎看穿她的意图,他轻易的扣住她的皓腕,嘴顺利地占据她的嘴。
他粗暴而野蛮的掠夺她口中的雨霖,饥渴的吸吮几乎抽干她肺中的空气,狡猾的舌尖以高超的诱惑摩挲她的舌,她脑袋昏沉,体内的力气像被吸光似,她竟无力抗拒他的挑逗。
直到她差点窒息,他才放开她的唇,凝睇脸泛桃红的她低笑着,“对你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充满魔性的双瞳勾魂摄魄,透着炙人的欲火。
她感觉整个灵魂要被卷入那团火严重,燃烧,焚毁。
“你……你想做什么?”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是我的猎物。”他继续的舔咬她的喉线,顺着雪白的颈来到她耳畔,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勾揉吸吮,钻入她耳廓,她猛吸了口气,致命的战栗冲刷她四肢百海
“我是你的!”她星眸含着情欲氤氲,仿佛被催眠似的,无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他深邃的五官。
他嘴角勾着一抹诡魅的笑,刚强的手臂猛然收缩箍紧她的水蛇腰,腾出手在她腰带使劲一扯,粗暴的扯断她的腰带,掀开衣襟,艳红的衣服在她周围像一团红云包围她,衬托她粉嫩的肌肤如赛雪凝脂,她双瞳更加暗黑深沉,呼吸变得浓浊。
在他炽热的视线中,念君感觉口干舌燥,浑身虚软,阵阵的热流从她脉搏奔窜到全身。
杜寒飞附耳沙哑低语,“是你挑起的欲火,你必须负责浇熄。”他昂藏阳刚的身躯坚定的复上了她。
激情点燃了寂静的夜空,燃烧到天明。
第七章
哀怨的叹息,迎接早晨的曙光,杜寒飞羞涩的坐在地上,抱紧衣服遮掩赤裸的身躯。
“少爷,你有什么好哀怨的,又不是你失身。”念君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回衣裳。真糟糕,腰带被扯坏不能系,眼一扫,他的腰带还横躺在地,她毫不客气的捡起来用。
他大掌捂着脸。无颜见人。“天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在他母亲的牌位前。
事情怎么发生的他完全不记得了,榻榻米上一抹刺眼的殷红血渍在提醒他,是他一时冲动铸下的大错,虽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