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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饭,你和希川聊。”
“谢谢阿姨!”即使不为希川,就是为了希川母亲的手艺,薛子寒也不会拒绝,想起上次的燕麦红豆粥,薛子寒还意犹未尽。
如今客厅里只剩下希川和薛子寒两个人,希川母亲不时的在厨房问一句,“子寒喜欢吃什么?”对于薛子寒来说吃饭当然不是重点,能留下来才是主要的,所以吃什么都行,何况以希川母亲的手艺应该是做什么都是美味佳肴。
“希川,阿姨让我们好好聊聊!”
“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刚才和母亲对话的薛子寒,和那天巷口的薛子寒判若两人,希川甚至有些怀疑巷口那只是一个梦境,可薛子寒那陌生的眼神告诉希川,就是眼前这个人曾经用那样一种眼神看过自己。
“和你好好聊聊。”只剩下两个人薛子寒也认真了起来,矛盾重重的薛子寒不知道从何处开口。酝酿的半天也只说出一句“对不起!”今天应该算是薛子寒人生中破例最多的一天了,学会了真心的说谢谢、对不起。
一时间希川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希川又何尝不了解薛子寒的性格,要他说一声对不起比登天还难,可薛子寒带来的伤痛,希川还历历在目,无法忘怀。一股脑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希川这次没有再强忍住自己的泪水,而是任由它顺着脸颊流下。
希川没有抽泣,眼泪悄无声息的留下,薛子寒抬起手,拭去希川脸上的泪珠。希川没有反抗,如果不是有希川母亲的存在,薛子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希川搂在怀中,然后告诉他自己是一个混蛋。
希川沉寂在薛子寒少有的柔情中,而不知哪根神经一动,迅速的撤离薛子寒身畔,“远点去!”
“希川,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同学!”
没等薛子寒说话,希川的母亲已经在厨房里教训了希川的物无礼。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说一些这样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神经过敏的人也不会多想。
“阿姨,我们去希川卧室看看!”薛子寒有礼貌的和厨房里忙碌的希川母亲打招呼,这边暴力的将挣扎的希川拖到卧室,将门关上。
“薛子寒,你到底要怎么样?”两次的伤心难过已经让希川有了后怕的感觉,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免疫。
“不想怎样,阿姨在那,我能把你怎样。外面说话不方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我刚才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刚才薛子寒道歉的语气很真诚,可现在却根本没有求人样,完全是命令语句。
“你道歉就完事了,那我也说声对不起,你回去吧。”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用说对不起。”薛子寒本性毕露,完全歪曲希川的意思。
希川无奈,催促薛子寒道:“行,你是少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洗耳恭听!”
希川摆出玩笑状态,薛子寒又认真了起来,希川真摸不透薛子寒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思路和正常人不一样,“我其实也没什么说的,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真不生气了,我半个月没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生气了,其实我去法国之前想告诉你来,可走的太匆忙就没告诉你,也不想你担心。”
“我不担心,为什么要担心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好担心的?”希川坚决把自己装作不认识薛子寒一样,不再让自己为薛子寒伤心难过。
“你当然有,如果你知道我父母让我出国念书你不担心吗?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自己一个人跑到发过去找我大哥,让他帮我忙说服我父母。”
薛子寒说的这件事是希川不曾知道了,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的,开始只知道薛子寒出国,希川只当他去玩,没想到出国读书的事情真的存在,而薛子寒怕自己担心,竟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希川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为薛子寒一个人去面对两个人的未来而感动了。
可做事倔强的希川不会这么快就对自己的心服输,“去了这么久为什么从都不给我电话,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
“电话!手机落在家里了,我偷着从家走的,所以……”薛子寒不会说谎,即使如此像谎话的真言,希川相信,“我回来之后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听小声说你去一中找过我,就想给你个惊喜,那天来找你,你还不在家。”
其实薛子寒说的这些希川早已经原谅了,唯一让希川绝望不能释怀的是薛子寒小巷子里的那个陌生的样子,薛子寒如今所说的一切和薛子寒昨天晚上的陌生扯不上半点关系。难道是薛子寒误会自己做了什么,可希川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让薛子寒能有如此反应的事。
“昨天你看见我了对吗?”希川语气是心酸的哀怨。
如果不是希川开口,薛子寒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也许只当过去就好了,等到哪天都平静下来再问他和子琳的事情也不迟,如果万不得已只能放弃,薛子寒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
第108章 炎炎日夏
恰在此时客厅里传来希川母亲叫二人吃饭的声音,希川率先去开卧室的门,一回头,小声做口型装:“昨天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吧,我问过医生了。”
薛子寒含笑不语,紧随希川之后出了卧室,希川母亲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丰盛午餐,许是由于心情大好,希川也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味如嚼蜡。薛子寒连连夸赞希川母亲的手艺好,虽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也吃到一个薛子寒平时不会出现的状态,连连夸赞菜做的好吃,母亲高兴的让薛子寒喜欢就每天到家里来吃,薛子寒自然是连连答应,希川使劲的嚼着口中的饭菜,磨得牙吱吱作响。
吃过午饭,希川母亲还要去上班,留下薛子寒照顾生病的希川,嘱咐希川不要再对薛子寒无礼,薛子寒连声道谢。这次房间里真正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估计也少了一些,但仍是相距甚远,一个坐在沙发那头,一个坐在另一头,相觑无言,薛子寒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希川看了一眼薛子寒,开口问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我刚才都告诉你了,我真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的,你不相信吗?”薛子寒说着话,身子已经向希川这边歪了过来,希川并没躲避,只是薛子寒,道:“我相信你,但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希川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尽收薛子寒的眼中,希川已经不像最初那般生气,薛子寒便又向希川靠近了一点,触手可及,然谨慎的没有伸手揽入怀中,只是靠的近了一些,这样说起话来似乎更轻松了一些,“希川,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恩?”想起小巷口薛子寒陌生的眼神,希川明白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不单单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从薛子寒送自己到医院,还有几天的表现,希川清楚薛子寒是喜欢自己的,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薛子寒也退缩了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了个亲弟弟,或是亲妹妹,你们连个同事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希川终于明白了薛子寒对自己冷漠的原因,可自己喜欢的人是薛子寒,即使薛子琳换做别人,不是薛子寒的亲妹妹,希川喜欢的人依然是薛子寒,“我没有弟弟,也没有妹妹,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和尹浩同时喜欢上一个人……”
薛子寒听的真切,心里很急,想知道希川到底会怎么办,想知道希川的答案,打断了希川的话,急切的问道:“你会怎么办?”
希川顿了顿,像是故意挑起薛子寒的兴致,道:“那我要看那个人喜欢的是我还是尹浩,如果喜欢的是尹浩,我一定会让给尹浩,只有相互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才会幸福。”
薛子寒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想起今天上午尹浩说过的话,薛子寒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愚笨,也很不负责任,“希川,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子琳?”薛子寒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只是有些事终究是要听对方亲口说出才会放心,人之通性。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那天子琳来找我,说是做朋友要比做恋人更好。你说呢?”
希川的这个回答让薛子寒不明白做朋友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子琳,“那你是觉得我们做朋友会更好吗?”
“猪,你真笨。”
听到希川又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薛子寒知道冰块融化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要让希川说出喜欢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越是有难度的事情,对薛子寒来说越是有一种挑战,今天非要让希川说出喜欢自己不可,就是当笨猪也乐意。
“那你喜欢笨猪吗?”
“我喜欢狗。”
“汪,汪……”
学着小狗的交换,薛子寒将希川搂了过来,让希川趴在胸口,一丝一丝的把玩着希川的头发,“希川,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希川闷在薛子寒怀里不说话,这样的融洽、温暖似乎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至少这几天的伤心难过,让希川觉得应该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对这份感情能负起责任,不要胡思乱想。
“我相信你,以后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希川虽然没有说出我喜欢你,可相信比喜欢更动听,薛子寒一歪身两人滚到了沙发上,薛子寒将希川搂的更紧了,“我也相信你,以后我们要相信对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再做裁决。”
“恩!”
半年的时间,薛子寒的体味对于希川来说却已经是那样的熟悉,甚至融入自己的每一条神经,埋在薛子寒怀中体味着属于自己的味道。
小别胜新婚,虽然用在希川和薛子寒身上有点俗气,可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两个精力旺盛的大男生更是如此,小小的沙发哪能够他们翻滚施展。薛子寒一个新娘抱将希川揽在怀中,迫不及待的奔向卧室。
“放我下来,太丢人了!”希川虽然喜欢被薛子寒这样抱着,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自己都觉得害羞,不好意思,不敢去看。
“马上就到了,到了!到了!”
“小声点!”
“家里又没人,你还害羞啊!”
“没脸没皮!”
“想以下犯上,你敢!”
“啊!”
一泄涟漪,一幕春光,翻云覆雨,天虹乍现,夕阳落幕,一切尽归于平静,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幸福对于两个人来说很简单。
“希川!那天关露和子琳来找你都说了些什么?”人都有好奇心,薛子寒也不例外。
“关露被刘函薇扇了两巴掌,子琳说了好多,我都不记得了,反正她没有说喜欢我,她的意思是做朋友更好!”
薛子寒可没功夫佩服薛子琳的气魄,好奇心全被那两巴掌吸引过去了,“刘函薇为什么要打关露?关露没还手?”
“切!你还幸灾乐祸,还不都是你惹的,要不是因为你函薇姐能打关露吗?”
“我的错?我出国了,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装吧,薛子寒你是最能装的人了,今天我可看到了,看你把我妈哄得那开心样,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不相信!”
“女婿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