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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欢轻笑: “你输了……”
第十九章
许掠涛已经尝够苦头,为了非欢。
如果说非欢失踪的时候,心象被猫爪子时刻挠著一样难受不安;那麽,还至少比现在的感觉好一点。
他已经不去管所谓的威严,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谁。
“哥,冷静一点。” 许录擎坐在一旁,翘著腿。
他看著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里。
气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这小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静。”许掠涛仰头盯著头顶的天花,疲倦地说:“我要撑下去。非欢……非欢还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来。”
“现在打算怎麽办?”许录擎问。
许掠涛苦笑:“忽然发现自己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也保护不了。”
非欢……
倔强骄傲的非欢会受什麽样的罪?
在那个出名残酷的佩拉得手里。
“哥,全面进攻吧。”许录擎捏熄手里的烟头:“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逼他交出非欢。”
“对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虑他手上的非欢。”
“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看你的那个非欢也不是好惹的。”许录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经乱了,看他为了非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惜与同盛同归於尽。”
许掠涛自嘲地轻笑:“我的心也乱。谁遇到非欢都会心乱。唉……两边都心乱,这场仗怎麽打?”
许录擎恢复平日傲视一切的神态,冷然说:“把决定权交给我,你在一边观战。佩拉得心乱,我方不乱,他不输才怪。只要哥你不东顾西顾,事情并不难解决。”
“决定权交给你……”
“哥,你到底爱不爱非欢?”
许掠涛狠狠瞪许录擎一眼,又眉头一皱:“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对非欢下毒手。”
“佩拉得不会杀非欢。他如果输了,非欢是最重要的筹码;他赢了……”许录擎仔细打量许掠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好象佩拉得对非欢也很放不开,自然不会杀他。”
“你说……拥有的权势和非欢相比,佩拉得会选哪个?”
“哥你会选哪个?”
“没有非欢,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那好,” 许录擎薄唇上带起一抹轻笑:“就让我们看看,你和佩拉得……谁更肯牺牲。”
许掠涛盯著窗外,轻抿著唇:“佩拉得,永远比不上我的对非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键。
“谈锋”
“大少爷。”谈锋还是老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动迅速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不加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疲惫。
“非欢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把他毁得干干净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许掠涛按捺著心里的焦躁,缓缓见指尖的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团云雾: “不要著急,谈锋。佩拉得以为我会急噪,他会设很多陷阱让我跳。找紧机会,我们要将计就计。”
谈锋低头: “可是非欢……”
“佩拉得不会把非欢还给我的,但他也不会杀非欢。”
想起电话里,非欢痛苦的声音,许掠涛用力抓紧椅上的扶手,沈声道:“我要去抢,把我的非欢抢回来。”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亲自抢……”许掠涛快速回头看一眼许录擎,他的弟弟对他微微点头:“现在开始一切决定权交给许录擎,让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现在就去做准备。”谈锋猛然点一下头,立即出去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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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一方,却依然是充满暴力和爱欲的缠绵。
“非欢,为什麽是许掠涛?”用自己的灼热充满狭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欢在这两人结合得最紧密的时刻发问。
被冲击的痛苦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低沈的喘息夹杂著绝对不允许逸出唇外的呻吟。
冷汗,遍布非欢的身躯,从带上手铐的手腕,到精致宽广的额,到被唇齿侵犯得伤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优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蒙在细致健美的肌肤上,为非欢添上淫靡的色泽。
“为什麽是许掠涛?”平静的问话,伴随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击。
佩拉得瞬间完全攻占进来,将弹性的褶皱扩张到极限,又骤然全军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强攻进来。
“非欢,你和许掠涛,是怎麽认识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欢体内的精液一样,仿佛无止境地从身体里涌出。
“他对你说了什麽?他送花吗?”滑腻的感觉,到处是黏呼呼的,到处是热的,火热的感觉。
佩拉得用身体感觉著占据,用语言探索著另一个层面:“你们多久做一次?也这样火辣辣?”
非欢的身体,从紧绷到无力地随著佩拉得摇摆。听从佩拉得的节奏,如同垂死的天鹅,将优美的项颈微微歪到一边。
“他怎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他是怎麽做到的?”
把非欢满是汗水的脸拧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见那张渐渐占据了自己梦境的脸。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紧紧皱著眉头,也还要抿著薄而漂亮的唇。
“非欢……”
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名字也分外好听。唤在口里,总带著少许触动著心灵的感觉。
佩拉得不愿去追查这感觉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象他不愿追查烦躁和忧虑从什麽时候开始一样。
吻上昏睡中的非欢。
他受到狂暴洗礼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栗,大腿不时抽搐著宣告身体的不适。而眉间那一丝倔强和不在乎,却明显得让人愤怒。
冰冷的唇,象极了它主人一样冰冷的态度。
佩拉得生气地惩罚这红唇,也惩罚它的主人。
非欢吃疼地动弹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谁的怀抱里,很清楚谁在大模大样地蹂躏著自己的唇。
又昏过去了。
非欢不满意地把眉毛扬一扬。
象个女人一样。
“醒了?” 佩拉得放开他的唇。
嗓子里又干又疼,非欢清清嗓子,才可以让他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讥讽的口气,居然还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让你再来一次。”
他试图伸展一下被压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的腿,却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而哼了一声。
佩拉得摇头:“死不悔改的脾气。”
他摸上非欢的大腿,留恋地摩挲几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补上。”
非欢并不领情,只是闭上眼睛,带著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疼痛沈沈睡去
。
“洛佛司最大的财富来源,在南美。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里流通。”
黑暗的房间里,墙幕上放映著幻灯,不断变换。
洛佛司集团里各个著名的首脑,放大的图象出现的众人眼前。最後,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这是我们的人两个月前在纽约偷拍的,可是自从这一次後,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踪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下落。”
谈锋视线一扫众人,关闭了投影,示意手下将灯打开。
灯光大亮,照见同盛内所有骨干严肃凝重的脸。
许录擎环臂坐在前排,皱起眉头: “大哥,你看怎麽样?”
“大战在即,必须首先截断洛佛司的财路。”许掠涛与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刚刚呈现佩拉得头像的墙幕。
“那具体的布置……”
许掠涛知道弟弟的意思,摇头道: “所有决定权,已经转交给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对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胜。你有什麽主意,说吧。”
许录擎轻笑: “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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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上,似乎总是晴天,万里无云,仰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这在香港是无法看见的奇观。
古典的小圆桌,安排在甲板上。
还加上一把遮阳伞和两杯浮著冰块的饮料。
如果不是对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麽不对劲?” 戏谑地望著对面刚刚休息了一夜的非欢,佩拉得毫不掩饰眼中闪动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淫糜中贪婪地享受,却没有发现穿戴整齐的非欢居然可以散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著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情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强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情。
“不对劲?” 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 “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 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 “自由?这叫自由?” 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 “不叫放风?”
“非欢……” 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掺进性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著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 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为什麽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 “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床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麽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著非欢的一举一动:“非欢,为什麽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麽会答应让你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情人这麽为自己卖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欢因为消瘦而更加尖细的下巴:“他应该很清楚,你身份识破後会遭到的待遇吧?”
非欢甩头,让佩拉得的指尖滑过下巴,低头把杯中的饮料咕噜咕噜全部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