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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 许掠涛笑得邪气: “以身相赔如何?”
“以身相赔?” 非欢扬眉。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 灵活的手伸向许掠涛的下身,恶意地戳戳那个鼓鼓胀胀的地方。
许掠涛被这个煽情的动作激得一震,全身肌肉绷紧,立即象食肉动物一样扑向可口的食物。
三两下把非欢剥得嫩嫩白白,许掠涛一边在胸前的樱桃上下工夫,一边调笑: “我的本钱,你还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饶。”
“求饶?” 非欢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动用胸前的肌肤挑逗许掠涛的手指,帅气地扬下巴: “想得好美。”
“啊……”
修长的手指擅自闯进密闭的花门,非欢毫不掩饰情欲地呻吟了一声。
“喜欢吗?” 许掠涛低头,在非欢唇边轻舔,气息逐渐粗重: “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凭……呜……就凭你?” 非欢娇喘一声,象狂野的猫一样咬上许掠涛的唇。
舌头在交缠,吞噬、追逐……发出一阵阵淫乱的声音。
许掠涛坏心眼地把玩非欢的欲望,让眼角逸出春意的帅气青年在手中翻滚转侧。
“非欢,用口吧。”
“不!”
“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 许掠涛老练地挑逗著火热得快融化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优美的唇中搅动。
非欢带笑的眼眸横了许掠涛一眼,忽然牙齿一紧。
“呀!” 许掠涛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来,恼怒地说: “你怎麽这麽别扭?别人个个都肯,就你特别。”
“别人?” 非欢眯起眼睛危险的重复,脸色一沈,将猝不及防的许掠涛一脚踢下沙发。
很早就知道自己倾向,但是从来都是冷冰冰拒绝他人追求的非欢,实际上只有许掠涛一个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许掠涛是个没有廉耻的下流种子,但在欢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 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许掠涛脖子涨得老粗,攥紧拳头,差点冲向前捏断非欢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一转,把火气压下去,笑了起来。 “你吃醋啊?”
“吃醋?我没你那麽滥交!你当我是什麽?”
“当你是什麽?” 许掠涛露出让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问: “你想我当你是什麽?”
你这只猪!
心里酸涩不堪,望著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尴尬地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非欢胸口的起伏逐见剧烈。
看见非欢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许掠涛得意洋洋地爬了起来,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烟,衔在嘴边。
非欢气得说不出话,滚下沙发,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许掠涛开始打手机。非欢咬著下唇,贴在门上偷听。
“小彬,今晚我来。” 许掠涛说得很大声,完全不怕非欢听见,充满色情意味地笑著: “记得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关上手机,许掠涛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门猛然打开的非欢。
对上那双清澈得让人失神的眼眸,许掠涛轻佻地拍拍非欢因为愤怒而豔红的脸。
“小宝贝,等我的电话。”
愤怒燃烧在每一条神经里。
“你给我滚!” 非欢挥开许掠涛的手,指著厅门大吼。
许掠涛有趣地看看非欢的反应,转身走向大门。
“想我就……” 在门口转身想抛下最後一句自大的话,高速横飞过来的花瓶让他闪身。
!!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
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思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 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 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操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三章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一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一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一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一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一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 “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 “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 许掠涛在另一头高高在上地说: “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 “你去死!我才不喜欢!” 狠狠瞪了一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 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 “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一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 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一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一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一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 “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一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一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一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一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一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