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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而丧生,太多的愧疚更使他无法再写出新的作品。”
“不错!从此以后,我就变成一个冰冷、残暴的船长,以前那个优雅的贵族生活已与我没有任何的关连,至于那些无用的诗句,我当然再也写不出来了。”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在徐梦惟的背后响起,徐梦惟猛然转身,发现斐德瑞就站在她的身后,脸色不善地瞪着她和乔伊。
“船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跑来这里观赏星星呀?”徐梦惟看着斐德瑞难看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最好是弄得斐德瑞晕头转向的,那她和乔伊就可以乘机逃跑,她可不想在斐德瑞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和他正面冲突。
“我哪有这种雅兴,我只是想看看乔伊的进度,看看他教的星象学你能不能接受,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讨论我的奇%^书*(网!&*收集整理隐私!梦惟是新来的船员,不知道船上的规矩就算了,没想到你,乔伊,你是大副,应该早就非常了解船上的法律,可是你却知法犯法!你自己说,属下随意公开讨论上司的隐私,应该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船长……”乔伊看到斐德瑞脸上冰冷的微笑,心中不觉一寒。斐德瑞平常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更别说笑容了,但是要是斐德瑞真的发怒了,他的脸上就会显露出这种恐怖的笑容。真是该死!斐德瑞一向不喜欢别人提起这段往事,更一直认为这段往事是毕生的奇耻大辱。可是现在自己却像说故事一样地将这段往事说给梦惟听,也难怪斐德瑞会这么生气。看来一顿重罚是跑不掉了。
“根据船上的律法,私下推测、讨论或批判上司的隐私者,要用‘圣书’将甲板磨洗过一遍,并在一天这内完成。”
“很好,你还记得,去吧!在明天晚上之前把甲板磨亮,我会等着验收成果的”
“大副,‘圣书’是什么?”不懂船员专用术语的徐梦惟,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忍不住发问。
乔伊苦笑地说:“圣书是一种小石子,是专门用来打磨甲板的。”
“什么!?用小石子打磨甲板?那打磨一天,手一定会被磨破的。”徐梦惟惊恐地说。
“何止是皮磨破,我看连肉都没有了。”乔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叹着气说。
“船长,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大副告诉我你的事的,如果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徐梦惟决定挺身而出,帮乔伊求情,虽然乔伊一直和她处不好,但是这件事的始作踊者是她,她不能让乔伊来替她背这个黑锅。
“梦惟,你才刚来船上不久,船上的规矩你并不清楚,所以犯了错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要处罚你那才是不公平,但是,乔伊不同,他是知法犯法,我没有加重他的处罚已经是有失我船长的职责,我怎么能把他的刑罚减轻?”
“是吗?船长,我觉得你所谓的法规根本就不合理。”徐梦惟豁出去了,决定和斐德瑞力争到底,“如果只是谈论上司的隐私就有罪的话,那些一天到晚嚼舌根,随意谈论上流社会丑闻的三姑六婆一个一个都要被抓去坐牢了?”
“梦惟,飞鹰号有他自己的规矩,你就不要再说了。”乔伊怕徐梦惟口无遮拦,会激怒斐德瑞,连忙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不错!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随意更改!”斐德瑞见徐梦惟竟然帮乔伊求情,还在他面前公然批评鹰飞号上的法规,心中怒气更甚,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梦惟,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睡觉吧!现在我得彻夜工作,否则明晚之前没有把甲板磨亮,我会被加倍处罚的,等我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再教你星象学吧!”乔伊又叹口气,凄苦地说。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独自做这种苦工。”徐梦惟决定要帮乔伊磨甲板,她知道这样做很傻,毕竟斐德瑞都已经承诺不处罚她了,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但是,他的良心不容许别人在为她受苦时,自己却袖手旁观,如果今天她真的丢下乔伊不管,她会谴责自己一辈子的。“我要留下来帮你。”
“梦惟!你是不是有问题呀!你以为用圣书磨甲板是一件好玩的事吗?你要那双白嫩的手会报废的。”乔伊以劝徐梦惟打消要帮他的念头。
“我不在乎。”徐梦惟紧盯着乔伊说,“公平与公正是我做人处事的原则,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我的原则。”
乔伊望进梦惟澄澈、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棕眸,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子,其实是个有胆当且勇于负责的人,也许他该放下他的敌意,认真地与梦惟交个朋友,“你知道吗?自从你被救上鹰飞号后,船长就一直很看重你,而且他还对你有种不寻常的关心,所以他才会破天荒地让你当鹰飞号的继续人,甚至还舍不得处罚你,如今你违背了他的命令,斐德瑞的个性向来是阴晴不定,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收回你的继承权,这样你还愿意帮我?”
“我不在乎这艘船的继承权,我在乎的是原则及我的良心。大副,这件事你并没有错,真正有错的人是我。如果你不愿与我一起接受惩罚,那么我也可以独立完成这份工作。”
“你……既然你心意已决,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你要斟酌自己的体力,万一你承爱不住了,一定不能逞强,我可不希望在剩余航程中还拖个病号在船上,到时候我还得分个人手来照顾你,那可就麻烦了。”乔伊半开玩笑地说。
“是的!大副,我一定会听从你的忠告,绝不逞强。”
徐梦惟拖着她早巳麻木的脚,一步一步地走回她的舱房。老天,她从来不知道用圣书磨地板有这么累。她的手已经都磨破了,还渗出丝丝的血迹,她现在还能移动她的脚,完全是靠她的意志力,而她的背根本已经挺不起来了,这种工作简直就是酷刑。
幸好她坚持要替乔伊负担一半的工作,要是全要乔伊来做,早就被整死了。斐德瑞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残酷的刑罚来处置船员,难道他不知道用这种高压的手段只会让人对他起反感吗?
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久,徐梦惟终于回到她的舱房,她一打开门,就发现一个大浴盆摆在房间的正中央,里面还装着冒着蒸汽的热水,艾琳就站在浴室盆的旁边,手里还拎着她的草药包。
“艾琳,这……”
艾琳拍了拍浴盆说:“这是我请人替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一定累惨了,泡泡热水会让你好过一点……我的天呀!”艾琳突然看到徐梦惟布满伤痕的双手,“你的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好吧!我先帮你敷药,等会我再帮你洗澡,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否则化脓就糟了”
“艾琳,你不要管我了,你先去帮乔伊吧!他的伤一定比我更严重,你是他的未婚妻,我怎么能要你先来帮我疗伤呢?”徐梦惟咬着牙强忍身上的不适说。
“梦惟,你不要担心,乔伊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等一下我就去看他,而且他皮粗肉厚,这点小伤难不倒他的,你就不要为他担心好了。”
“我……”徐梦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艾琳的好意,叹口气说:“谢谢你,艾琳。”
“不用谢我,你帮乔伊的事我们全船的人都知道了,其实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不是你自告奋勇帮忙乔伊,他的双手恐怕早完了。梦惟,有时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的毅力和勇气,普通人一听到这种惩罚就怕了,更不要说自愿接受处罚,而且斐德瑞并没有处罚你,如果你想置身事外,根本没有人会怪你……”艾琳尚未说完就被徐梦惟打断。
“艾琳,不要说了,这件事其实是我闯的祸,乔伊只是我的代罪羔羊,我不能因船长对我另眼相看,我就把自己的过错推在别人的身上。”
“唉!斐德瑞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底下的人讨论上司的事根本就司空见惯,也没有人真的让在繁星下嚼舌根的船员接受处罚。斐德瑞平常已经够严厉了,今天发生这种事,我看呀!他总有一天会找不到愿意为他效命的船员。”艾琳愤慨地说。
“艾琳,不要说了。”徐梦惟听艾琳这样批评斐德瑞,心中竟然兴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要怪就奇%^书*(网!&*收集整理怪我吧!如果不是我逼着乔伊,要他告诉我船长的私事,船长也不会这么生气!”
艾琳见徐梦惟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帮斐德瑞说话,眼中出现一抹了然的光芒,看来,梦惟对斐德瑞……
“好了!我们不要说那么多了。我还是赶紧替你敷药吧!这种草药会很痛,但是很有效,你要忍着点。”说完,艾琳便赶紧替徐梦惟处理伤口。
洗完澡以后,琳帮徐梦惟换上干净的衣服,扶她躺在床上,让她能舒服地休息。“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徐梦惟苦笑地看着裹满白布条的双手说:“看到我的手被你包成这样会好吗?这点伤口该不会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好吧!”
“当做不用,只要不化脓,大概只要休息个三天就好了,只是我看你被斐德瑞折磨得这么可怜,故意把你包得严重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多休息几天了,算是斐德瑞对你的补偿吧!”艾琳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说。
苦笑几声,徐梦惟正想说话,却被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是谁呀!门敲得这么急,真是没礼貌。”艾琳嘟哮着走过去开门。
“梦惟,你还好吗?”艾琳刚把门一打开,斐德瑞便冲进舱房,走到徐梦惟的身边,急急地探问。
“不会啦!死不了人的,只是要包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康复。船长大人,你可不要再虐待梦惟了,否则他的手真的会变成残废,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艾琳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
斐德瑞看着梦惟包满绷带的手,心中不觉一痛,他原本以为梦惟会为自己着想,不会真的去帮乔伊,没想到他还是低估梦惟正义的个性,即使明知自己会受伤,梦惟仍会义不容辞地帮助乔伊。
“梦惟,你太傻了!我都已经不处罚你了,可是你还是执意帮助乔伊。你看,你的手伤得这么严重,如果你的手就这样残废了,你要怎么办?”斐德瑞原本想婉言安慰徐梦惟的,但是想到徐梦惟的手有可能会就此废掉,他愈想愈生气,到最后那些安慰的话语全被他抛到脑后,说出口的反而是一连串指责的话。
“船长,你是在说我自作自受吗?如果今天不是你执意要处罚大副,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的手也不会受伤。我知道在背后说人的是非,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但是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副并没有涉及对你的人身攻击,你根本不用做出这么重的处罚。船长,我知道你一向对船们非常严厉,但是这件事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恐怕没有一个船员肯再追随你。”
徐梦惟也被斐德瑞惹毛了,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斐德瑞不但不安慰她,还做这种无理的指责,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脚虾,在这种时候,她的口舌会比任何人都犀利。
“我……”斐德瑞面对徐梦惟的指控,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对乔伊的处罚是太过分了点,但是当他听到乔伊用那种悲悯的口气,对梦惟说出他不堪的过去时,他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会……
其实他的事,全特兰斯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让梦惟知道,他更不愿从梦惟的眼中看到梦惟对他的同情,他定愿自己在梦惟的眼中是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也不愿让梦惟知道他软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