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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同。他这样的人。一旦对你好,那就会对你好到 底,一辈子都不会变,任性是他的缺点,但同样也是他地优点。”
舒宜没想到自己一席敷衍的话惹来夏桐奶奶这么长篇大论,她笑了笑,低着头说:“是,是,他地确是这样的人。”
夏桐初步将婚礼定在五月初五,舒宜吓了一跳说:“这么着急?”
夏桐说:“我就是着急着要把你娶回家,以后一辈子都关在家里,永远都不让别人看到。你不知道这些年你在N市我是在和么过的,我恨不得把那一帮围在你身边的兔崽子全部赶走,告诉他们你是我夏桐的,可是我又怕你生气,什么都不敢做。”说到后面,夏桐地声音渐渐委屈起来,听起来说不出地可怜兮兮。
舒宜深深的看着他说:“不会的,你放心,我决不会跟那些人 走。”
舒宜这一句话说得无比真诚,发自肺腑,她想自己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了吧,这是她选择地生活,她在承瑾那样期盼的目光下都能够走得那么义无反顾,跟夏桐结婚以后她又还能走到哪里去呢,那就这样吧。
跟着夏桐多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像这次结婚,她只需像一个公主一样高高端坐着,夏桐便会双手奉上他完美无缺的婚礼,女人这杯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最爱你的人,她如今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么可怅然的呢?
是没什么可怅然,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失落,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明明不爱夏桐却要跟他结婚,明明不想结婚,但她现在也不会去阻止婚礼的进行。
夏桐呆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回去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舒宜腻在一起,但是他很尊重舒宜,回北京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很尊重她。她住在原来夏桐以前的一套小别墅里,那是夏家的老别墅了,老房子里什么东西都能看出年代来,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庭院里栽了几棵樱花树,也快开花了。
以前夏桐总想让舒宜来看一看这美丽的硬化,然而樱花花期短,总是等不及舒宜的到来。这一回夏桐说:你总算看得成了吧,保证你从开花看到花谢。
初夏的深夜,风有点凉,有点冷,有点叫人心里烦闷,舒宜在夏桐走后自己也悄悄的走了出去。
北京的天空永远也看不见星星,天边只有一轮无比明亮的月光挂在那儿散发着冷冷清辉,给院中一切镀上一层银色的边,如此月色舒宜却总觉得月光太过冰凉,太过冷漠,她随意的晃出去,沿着街散步。
然而再次抬头看着天幕上的月光的时候她忽然感伤起来,小王子最终选择了让蛇咬死他,其实死了根本不能回到他的星球上去,他再也看不见他的花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他的花在星球上一直等他,一直等他,而并不知道他已经被蛇咬死了,他的花这样无望的等待,会不会很凄凉,就像今晚的月光,是不是玫瑰花哀伤的目光?
小王子你会不会后悔?然而后悔又怎样,他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永远失去了再回到自己星球上的机会,所以他才会选择让蛇咬他吧,他那时应该很伤心很伤心吧。
已经十一点了,舒宜开始往回走,月光依旧冰凉,深夜行人稀少,舒宜走到家门前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辆车停在那个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忽然“噗通,噗通”跳起来。她扣着手心,走近去一点点,再过去一点点,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但是车里却没人。她猛地转回身子焦急的四下望去,找了一圈终于目光在某棵树下定格,那里有一双深黑如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看,一动不动。
一刹那舒宜仿佛被这束目光点化了,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承瑾的意识仿佛有点不清楚,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试探着问了一句:“舒宜?”
承瑾还没走近她,舒宜就闻见了深深的酒气,她也看着他,应了一声。
承瑾的步伐有点踉跄,没走几步身形有点摇晃,舒宜忙上前去扶住他的手,承瑾握着她的手,呆呆的望着她,目光里有一种几乎哀伤的温柔,他不可置信的问:“真的是你?”说着还用手背去拭了拭她的脸,感觉到有温度的时候他仿佛才真正相信。
舒宜答道:“是我,承瑾,你喝醉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佛是舒宜的声音刺激到承瑾,他忽然猛地一把将她揽 得紧紧的,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是的,喝醉了,只有喝醉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可是你从来不会出来,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看到你。舒宜你以后不要再走了,不要坐在那个礁石上,我好害怕,我怕风一吹就把你吹下去了,我怕大雨要来了,你淋雨会生病的,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坐在那里,能不能到我这里来,我真的很怕,很怕你掉下去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承瑾喝醉酒开始语无伦次,舒宜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心也随着他这一席话开始痛起来,所以她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虽然承瑾拥得死紧的是手让她有片刻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仍旧没有挣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才吸吸鼻子说:“承瑾,你喝醉酒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没有你我哪儿都不去。”承瑾蛮横得像个小孩子,这哪里像那个带着包容,带着宽厚的他,心碎的脸上,眉毛深深的拧起来,这样忧伤,他把脸深深的埋进舒宜的肩窝里,带着几分委屈重复的说道:“不回去,我不回去……”
舒宜只好安慰她说:“好,不回去,不回去。”她轻拍着他的背,忽然想想起一件事来,这几天晚上她每次到阳台上去看星星的时候总感觉外面有人,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吸引着她往门口走,但是她每次都没有出去,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他。这几天原来是他。他在她的门外等待她出去,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舒宜心里一软,她更加地温柔,承瑾也越发地的黏人,他的脸在舒宜的肩窝里蹭啊蹭啊的,好像小孩子到母亲的怀里汲取温暖与安慰。
两个人也不知道相拥了多久,舒宜才说:“承瑾,我先带你去洗个脸,好不好?”
舒宜也不知道承瑾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他身上这股酒味熏得她头晕。而且承瑾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酗酒酗得这么厉 害,舒宜看着他衣着凌乱狼狈的样子,想起他小时候是那么一个爱干净的孩子,甚至带着一点洁癣,她的眼睛又酸起来。放柔声音继续哄慰 他:“我不走,我们去洗个脸。你身上全是酒味,先洗个脸好不好?”
承瑾只要抱着她,仿佛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他频频点头说:“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到哪里去我都陪你去。只要你不一个人坐在礁石上就行。”
依旧是语无伦次,却依旧让舒宜感动,她哽咽着答:“好。我不一个人,我以后都不一个人。”
舒宜半抱半扶把承瑾弄进房子里,刚把他安顿好放在沙发上自己到卫生间去打水,可她一走到卫生间地门口忽然腰身一紧,她又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温温热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扑上她的脸,她的心猛地一跳,才知道原来承瑾已经跟上来了,他正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脸抵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舒宜一回头就能看见他长长地睫毛和微微蹙起来的眉毛。
承瑾这样赖皮一样抱着她不放手,令她在卫生间做事十分地不方 便,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怕妈妈走掉撒赖的抱着她的腰不放就是不放,舒宜也由得他去。好不容易把水弄好,把承瑾哄到客厅里来,她开始给他细细的擦拭脸庞。
承瑾非常合作地坐着,但一只手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不见一直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襟,舒宜好容易忍下去的酸楚这时候猛地又涌了上来,这一次竟是止都止不住,一边擦一边有眼泪簌簌地落,一些掉在承瑾的脸 上,一些落在承瑾的手上。
承瑾感觉到脸上一凉,他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舒宜在哭,他变得慌乱起来,他拽着舒宜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他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以为是他拽着她的衣襟让她哭了起来,但是他缩回了手她还在哭,他就有点不知所措,惊慌的问:“舒宜,你怎么了,你别哭,我不拉着你,我再也不拉着你了,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拉着你了,你不愿意看到 我,我走就是了,你千万别哭,我我……我错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他真的挣扎着要起来,刚站起来走了两步舒宜猛地从身后抱紧他的腰,凄凉的说:“承瑾,不要。”
承瑾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尔后回头头来,也抱住她说:“好,只要你不哭,什么都可以。”
此刻舒宜忽然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而且她也不想哭,但是就是止不住泪如雨下,哭得声堵气噎喘不过气来。舒宜不知道自己伏在承瑾的怀里到底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仿佛一个孩子把一切弄糟了害怕大人回来无法面对,所以干脆选择了放声大哭。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切都是她弄乱的,她从没想过第二天若是夏桐来了该怎么 办,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就这样大哭起来。
承瑾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他从小就拿她没有办法,她的沉默,她的冷淡,更何况此刻她哭得这样心碎,他只好紧紧的把她拥在胸前,但是她仍旧是哭,拽着他的衣襟号啕大哭,哭得昏天黑
瑾终于忍不住他微微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那微红的眼 就吻了上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敢吻她,只是本能的不愿意她再哭下去,他开始是浅浅的吻,然后把舌头试探着伸进她的嘴里,辗转反侧的吸吮着,到最后两个人都用力的吻着。两个人什么都不顾了,舒宜圈住他的脖子,仿佛发泄什么,又仿佛想要驱走那份害怕。两个人唇舌抵死纠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舒宜清醒过来。她忽然推开了承瑾,退好开几 步,走得急人甚至踉跄了几下才站稳。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承瑾哀伤地摇着头说:“不行,这样不行,我们不行,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回不去了。”
承瑾微微迷惑地看着她,眼睛里也是一片忧伤。
舒宜强迫自己掉过头去,不看他的脸不看他的眼睛,她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无情。她说:“赵先生,你该回去了我送你出去。”
说着她远远的绕开他去开门。
承瑾仿佛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但是看舒宜的神色显然知道她是在赶他走,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到了门边,头微微一低就能看见舒宜。她也垂着脸庞,承瑾可以看见她的鼻翼闪动。也可以看见她的睫毛在不安的颤动着,他停留了那么一刻钟,舒宜能感觉到他热热地呼吸笼罩在她的头顶但她终究是没有敢抬起头来,强硬的逼着自己说:“你出去吧。”
这一句话承瑾终于听明白了,他看着她的目光。从忧伤开始变得冷硬。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瞥过头去的时候仿佛下了什么狠决心似的,转身提步往门口走去。舒宜地心这才放下来。
她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响,刚想要抬头,身子猛地被一股大力拽过去,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方才承瑾只是在屋里把门关上了,他并没有出去。
这一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