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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方部长说。
当晚会议结束,红卫兵小将被护送到公社招待所安排食宿,一夜无话。
红卫兵小将可以说是胜利了,这也是必然的形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红卫兵贴大字报的,你说谁可阻止?革命老区的人民也一样要遵守这条例规,再闹下去,会走向反面的,谁愿意因此去做了反面的典型。况目前老区正在寻找大革命时制的叛徒,自新的材料,那时批判李秀成,演杨四郎的戏,也会有多少味道的。搞得不好,戴一顶叛徒的帽子就麻烦了。还有那些集体到社爷,伯公神前发誓不济共,参共的行动。这时也可算叛徒,甚至由组织出面营救同意假自首的也要算叛徒,虽然以后会平反,但目前的麻烦就在所难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边由武装部出面,公社武装部长一起护送红卫兵小将出县。这本来是高姿态的行为,值得赞扬的。但红卫兵需要这个行动去感化群众,借此发动静悄悄的局势,他们肯定会要利用这次行动的。这时县城召开大会迎接慰问受围攻的小将,这个举动很生效,不少人已大胆评论,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谁可反对,这种行为,围攻小将,应该严惩。这个时期是非常期限,什么话儿也应以这个方向去转,谁敢讲第二句话!这里红卫兵小将也注意斗争方式方法,他也不扩大矛盾,他只字不提老苏区人民怎样,老贫农代表怎样,怎样的。他们只揪住公社的武装部长,把他推上台上批判,跪倒,挂牌,本来他是调解员,实际怎么会说他是黑后台?因为公社这一级调解工作,多由武装部军方去管理,也如县的武装部代表地方军方。虽非驻军部队,在特定时期但总是属解放军这一类的组织。当然这位武装部长也高姿态,为了县的利益,当权派都要被斗争,何况自已,亦敢于承担一切责任。一切相信党,相信群众,会辨别这些是是非非的。这个时期有不少领导干部,都能理解这些运动中的枝节,能泰然处之,任劳任怨,口头上先承认承担这些错误。中央人物都这样路线头子是谁?执行谁的指示?这位武装部长被斗争后逐出,这里召开红卫兵讲用受围困时的斗争,也多说些毛主席的教导,自已的斗志,也十分感人,一时间县城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又沸腾起来,不少参会者高呼口号,向红卫兵小将学习!街上的海报也贴出,支援的声明也遮天盖地的贴上。
另有一红旗造反兵团是乡镇来的,大锣大鼓的到县城示威游行支援这次学生小将行动,大力宣扬这次斗争勇气,一时间迫得县联合令部不好招架,基本陷於停顿状态,甚至提出要解散他们的组织,否认上次夺权,还把那陈显霞的偶像制成模特,吊在街上,真是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独有英雄飞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可以说大好形势。
有时真是时来全不费功夫,这个期间恰巧周总理又表志广州三个造反派的组织为三面红旗,这时红旗派真好似如龙得水,又大吹大擂的造声势。原来有被人瞧不起的社会在野组织,好像适应了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潮流,真是要把颠倒了的历史颠倒过来吗?真是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这样对那些徘徊观望要的群众,这次热情起来了,就是原来被称为牛鬼蛇神的二十三种人,不少也以为这次可以争取重新解放了。是过去的资反线使他受到这种待遇吗!这次运动真是可以为他们平反吗!那就是希望这些在野派正确,官官相护,靠政府来干反还可能吗!都是这些造反派才是正革命者,真正有可能为受委屈者,受到压制的人说话,这真是他们的希望所在,早已等着的日子今时真正到了,不能叫右派翻天吧!
新历年刚过,自有新年的景势,原来因为写北京消息,斗争炮打林彪,陈伯达同志。这条简讯,说是现行反革命,把传这印发的传单的人打成现行反革命。但其争议各有看法,斗争,炮打林彪,陈伯达同志,的人,这是原意,而一边说又斗争又炮打林彪副统帅,可称反革命传单,这一事件使运动一度静悄悄,都怕讲错话。这时虽早已放人且无判刑,只坐一个时间牢,无所谓立案,意在沛公的项庄舞剑。但红旗红卫兵司令部到公安局门前静座要求平反。一边说是无立案且无判弄,无需平反。静座上十天,敢在公安局门前要求到目的者甚少,这次故也有所轰动,中间竟有公安局内部人支持这次静座,又写了声明,更为沸腾,最后又由军方出面,促使公开平反,并要召开万人大会。这真是一个大转变的时期。
毛主席一次一次接见红卫兵,声势浩大,从电影里可看到的镜头,刘主席受到冷落情景,毛主席左边的一位一位的停着镜头念名,林彪,叶群,江青,吴法宪,李作鹏,汪东兴,黄永胜,陈伯达,康生,邱会作……。右边的周恩来以后,快速念名,这些明显的重轻,会给人什么印象?这些都有助红卫兵支持那一边的声势壮大,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动力主力就要红卫兵。
县司这边当然尽量拖着不召开大会,只说此事容后商量,次且无正式判刑,又早已释放了,就是错捉也是群众运动,无必要平反。虽然另一方不断斗争,且用静座斗争,公安只得答应平反,公开召开大会,只在时间早迟。
拖的时间怎会大长?这历史性的事件作了公开平反,承认搞错。人参开会议一开,这县司可以说无法招架,不少原属依附性的造反组织纷纷独立脱体,但仍不站派,这时被说成观潮派的讲坏点,随机应变的投机取巧派。但毕竟这边力量减少了大部份,声援的少了,就大大转变了原来冷冷清清的形势,有了震荡。
且说凌子山下乡回来后,被调到药材公司的中山门市负责中西成药的零售业务。唐雅云为了适合身体和家务需要,要求去工轻五金厂当工人,生活比较安定,工人不下乡,且上班下班有定。而且也可学些手艺工夫。不久又产下第二个女儿,四口之家已另立门户,有其外祖母来帮看小孩,生活费用靠工资收入。按当时水平,也只是二十六元加三十二元左右的二份工资,但生活隐定,开支可以平衡。小计一下:买米凭米票部约要十五元,木柴五元,油盐肉约十元,包括酱醋等,青菜十元,五元买烟,还有一些机动,看电影一次二角,房水电约三元,开支虽吃紧,但有计划用钱,是可以无愁开支,略有节余,可以补充衣料等固定生活用品。有些下乡,夜班,节日等补助,灵活使用。那时节约一角几分都是十分重要的。
话休絮烦,且说这称为一月风暴的平反事件,已成为本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转机点。大字报又增多了。这日朱如尧见到凌子山说:“你下乡回来站着那个观点?有些怎样看法?”
“我的观点是倾向红旗这边的,如果要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过去运动要重新评价,自然要造反,官场中亦难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所谓资反线,如果真正存在!支流乎,洪流乎!”凌子山边反思边说,“真是刘少奇的干部路线吗?这次运动还会整群众吗!我还正在思考,谁主宰过去,令后该怎么办!如何走?”
朱如尧说:“我看以后不会再运动群众的,是群众运动,这次真心实意为解放受资反线压迫的人,我是相信这点的,是批官的。”
“你参加什么组织没有。”凌子山说。
“我想参加警卫军,这在人们眼中是一个坏组织,有说是社会捣乱分子或牛鬼蛇神的组织,是异已分子。”朱如尧笑着说。
“你实际是参加了这组织吧!”凌子山说。
“当然是参加了的,但我还不敢挂这个红袖章,以免别人怕与我接触讲话,沾到坏组织的气味,不是我有怕字。”朱如尧很正气的笑着说。
“你要先发动工作起作用,也可以当作外围的人,方便些。”凌子山点点头说。
“你可以组织一个组织,可以和我们做外围工作,有时声援,评评我们的行动。”朱如尧直截了当的说“多一个组织,多一份力量。”
“可以考虑!我去组织一下,谁敢参加这样的组织!人少,多写评论文章,只文斗,不武斗,也可气气老保。”凌子山笑着说。
“就是这样,组织太大,人心难统一,事情难办,拉扯大。人少,写文章可以直截了当,不用讨论,文章要尖锐,泼泼热水,放热空气,支援什么行动,发表文章要快,你看看发动谁,起快组织一个战斗队吧!”朱如尧说。
他们各自回家。凌子山心中想:“现在要组织一个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人生在世,也不可白白过去,若能为正气正义的事讲讲公道话儿,是要敢作敢为。有时弄得不好,责任是要负的,个人安危一件事,但会不会过于相信这次运动是为受冤屈的人平反,搞得不好,有更多有人受骗,且有更多人蒙冤受屈。我是帮了正义呢,还是为假的为民的呢?所谓资反线,真正的资反线是谁为主,资反线还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可分辨?刘主席也是共产党的领导,这事儿怎样去解释?还是要细致考虑吧!”他想着想着已入梦乡。
他去到一个城市,似乎是广州又不那么像。总之高楼大厦,人来人往,车上车下,非常热闹。这时正行着,,看到一位女子,约二十多岁,自称是高考初中的大学生。因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入学以来,从无上课,有大学的名儿。不知大学读些什么书。她觉得自已初来城市,人地生疏,又不会讲这里的话,加上自已认为不止十年寒窗,穷困的父母那么么辛苦缴她读大学,一心想出人头地,又怕胁以政治,自报理工课科目。但这回人人必须参加政治运动,上山下部队搞军训,已使她无可适从。因而不敢随便站派,又要忍着别人说他胆小鬼,无政治热情,只白不红,实的也难交差。她没头没脑在街上走,看到凌子山便打招呼:“勿怪不相不识,可也他乡看能否遇个知音,况你比我小些交往总方便些,特别是男女之间。”
凌子山虽也觉唐突些,但也正在无聊也只答话的说:“何必曾相识,不少相逢后变成很好的朋友,互相交谈,也可增长些知识。”
“这样说是很对的,我正觉少人谈心,我看你也一表人材,自有不凡之举的。”此女人高兴的说,“随便行,边说走走。”
“你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么不关心吗?不站派又不去参以议论,青年人这样能吃得消吗?”凌子山边走边说,“不少人虽不愿参加,但难却朋友之情,难受人的冷眼,被迫参加呐喊!其实他自已也不知所以,只跟别人去走。”
“也就是这样,有些不参加者才真有独立思考能力,自已没有分析清楚,盲目参加是盲从,只听小道消息,或被迫参加各种示威游行,高喊口号,是十足奴隶主义,人生不要有人云亦云。陈毅也说:‘你们红卫兵初时写大字报,有点内容,以后斗大的字,只写打倒谁,一点内容也没有。天天手拿语录本,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外交部是国家的权,不是我的权,你们冲,要夺权、冲了谁。夺谁的权。这些也是小道消息大意,(当时有油印件)可他也有气质,他说,’他不反对毛主席,他也不反对刘少奇,刘少奇是我的先生,我是他的学生。这些是很有分量的说话。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