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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并不会乱咬老上级,这些实在很令人敬重,也没有能斗出新线索。
因为这种斗争,牵连面很广,官大的上到省级以上。县长,局长,部门领导师不少。以前又是单线联系,各人也不会尽知各人的行径。有任务联络,又不是开会布置。但总要斗争到他们昏头昏脑,看有什么蛛丝马迹的,一次斗争到高潮,王朋又被送入牢房,以示不坦白者的下场。但一个多月又放回,学习班结束后送回单位劳动改造。1975年后落实了政策,恢复待遇作退休、后病死,省的有关领导(伊林平)亦来花圈来电吊唁,说明无问题,这是后话,不再复述。
这时的学习班,看来也无什么新的内容,大家也各已习之为常,斗人的,被人斗的,都是这个老样子,讲来讲去都是要你承认些罪过,不是白白的抓你来似的,十分令人厌烦。
年旦过后,学习班的开支也可能收入不均,一些单位有正常生产,上交学习班的款迟迟拖着,因而是集单位的揪斗人员多先解回单位一边劳动,开会时才斗斗为多。居民的学习班干脆解散,没有再支持下去。人员少了些,学习班的管理人员也少了些。这样宠大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还是有几百号人,也实在有些负担压力。
可能为了改善学习班的伙食吧!学员也安排上山打柴,集体行动。凌子山有一次乘外出打柴的机会,一次在凉亭饮食摊子买了二斤多的米票的米粉吃了,很多人都肚饥得如狼似虎,吃出名的人很多,闹出些笑话,肚子装不进,口里还想吃,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后回忆起来,很是有趣,也很费解。
有一次斗争一个伪党员保长出身的钟魂医生。要他向党交心,说出对党不满说话,他死也不认。过后凌子山问他为何这么坚强,他说:“这些都是经验教训,由他们斗,只不要怕麻烦,不要无中生有,为解燃眉之急而投其所好乱说。1957年反右派后期为了抓住这些私改人员,要向党交红心,有不满的说话交待才叫交红心。一些为了投其所好,过关得快,乱写,乱讲,以后就成了档案材料了。一些人老斗他都不说,甚至因文化低不会写交待,以后就没有交待材料存档。他们老要咬定天下乌鸦一般黑,坏人讲好话,不符合客观,是隐瞒不老实,只有讲坏话才叫老实,符合罗辑才叫交心。以前所交的材料,在这次运动初拿来做炮弹斗争的很多,但讲实话,作为运动后期的处理材料,在这里还是没有,因是历史材料,这也是后话,并还遵守开会前诺言,讲出实话不处分的原则。不过还是对你的印象不好会有的。入党审干,社关皆为另册。
赖进主要斗争他承认国民党伪警长的任职是有抓共产党的行为,斗争多场。他不承认,也送他进了牢房。这样的情况也可以说抓了一大批人,在学习班就少了部分揪斗人员。这批人多数在落实政策年代否定,赖进亦复职离休,患肝症而死。
大概在元旦过后,这个学习班改变了形式,分战线去办,继续斗争学习。但一批一批出,各不知去向。都有羡慕别人出去或以为换位子。
这个时期因为大联合,成立了不少革命委员会,大联合斗批改,精兵简政,取消一些烦琐环节,故医药公司与药材公司合并后,这时脱去财贸战线,合入管医疗单位的卫生系统,称之为医药卫生革命委员会。大本营在医院,主任在医院内住,兼支部书记,一位副主任由医院内部干部罗某兼,另一位廖运仁亦选为副主任,主管药品这条边,张守正称党小组长,当作这里的班子,还一个原当权派解放出来的一位副经理结合,作为领导内一个成员,称什么不知道。这位廖运仁又主要负责落实毛主席的六二六卫生医疗指示,搞中草药挖掘工作并抓合作医疗,都在下乡之列,药品这边似乎只有这叫党小组长的与那位结合副经理成员负责,这医院内还成立有一个落实政策的叫专案小组,是这个时候的大红人,天天挂着卡包东奔西跑,真也是太忙人,同时负责斗争掌握这些揪斗人员,所谓揪斗人员这个名称,当时包括凌子山等学习班人员都不知自已叫什么人员,一般只称牛鬼蛇神。因为当面也不称他们什么人员,好听还听学员。这个名字是在凌子山的妻妹与一位师范生谈恋爱时讲出,因她姐夫是揪斗人员,怕有政治污点,告吹了,就这样他才知自已在那时学习班叫揪斗人员学习班,这也是后话,不明不白的过了八个月的揪斗人员生活,又斗又打又坐牢,还不知名堂。
不久学习班真的要解散了,凌子山与一些学习班人员,各归战线,有专门人领回,并无自由,药品既归医卫革委所辖,凌子山就归这医院内的学习班继续办班学习。他来到学习班才知医院内本身揪出的学习班揪斗人员还有一大批,大概有二十多人,包括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原院长,卫生局长等人。其它是伪保长,假党员,坏头头,医院权威,出身不好的医生,或调皮的个别有经济问题的人。当时也是因学习班暴满,看守所暴满,故后来揪斗出来的叫就地消化,本单位管理劳动,以办班解决,不要再送县的学习班,故这些人在这里学习。外界不知。他们的劳动主要是搞医院卫生工作。打扫病房,倒痰盅,处理医院垃圾。做清洁工就是。还有一次病房医疗不治的死人。也说因家属无钱顾殡葬工而叫这里学习班的人去干,后来因反映太大,亦觉事有不妥,无掩盖报复。只做过一次,但做清洁工的任务还是一样。
这里条件较好一些,因为是医院内,可能有一些油水,伙食比以前好。而且这里是单位学习班叫改造思想,少了一些严管措施,除了集中学习,睡眠,劳动统一外,还可以自已去买东西吃,大小便也无须看管。通过请假,中午也可以自已回家一个多小时。凌子山恰有四个月未回家,请假回家看唐雅云与孩子。
唐雅云的所在厂已下马,故又派去做葫芦茶车间,按件计工,每月约可做二十多元,生活很紧。这个时期的集体厂矿,逢什么做什么,总有工做,五厂(服装厂,五金厂。副食品厂,鞋业社,农修厂,)调来调去,不固定工种。
凌子山与唐雅云见面,只叙说着各自安慰的话,互相鼓励,困难艰苦各也没什么办法解决,过一时算一时,这个时期人们都是这样互相对待,没有闹的,哭的算最大的安慰。此后凌子山有可能十几天请假一次回来中午聚会,有一定的自由。
在学习班凌子山还无被人斗争,这里也无打人骂人之类事发生。这里多斗争医生权威人士,原业务副院长也在内里,反学习权威的思潮严重。称一些出名的业务副院长,骨干名医为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统治医疗部门的罪魁祸首,把过去一切医疗事故归罪他们。最后还有这位权威副院长的妻子,因原来给专案人员妻子做人流流血过大,还有加上一些医疗上问题,曾在运动后判十五年徒刑,到开放改革前后才落实政策,放回且改为退休,这些是后话,不再复述。
凌子山在这里还有一次在这另外房间内关闭十多天的失去自由的生活,意思要他承认反共救国军的事。凌子山也不理睬这无中生有的事,无所交待,凌子山说:“这种反共救国军的事,上有组织,下有线路,不是孤立的,也否认不了的。但没有的,也交待不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所以触及人们灵魂,我最后才理解到,无中生有加罪以人,真是触及人们录魂啊!”这也是他对二位专案人员说的真话。
经过十多天以后,凌子山又如往日,归学班再度学习。这里的学习班有好几对夫妻医生护士都在这个班里,约有三、四对。日在一块学习,夜归男女分开休息,有的夫妻互相揭发,批判斗争还很得力。这都可以说明一些知识分子为了适应潮流,显示自已进步的愚味思想严重,夫妻间揭发的都发生在女的揭发丈夫,男揭女,的极少。有的开大会时,干部护士中揭揪斗的丈夫也很得力,声色具厉使人看之亦不顺眼,不是味道是真恨乎!是虚伪乎,但他的丈夫白天也请假回去,以后也无离婚。凡违反人的正常情理的都是不合世俗,故这个时间夫妻间若有一方揪出来,要示相信政策,不会做出违反情理的过火行动的,就算是好了。作为一些朋友间在斗争场面上虚晃一下,虚词批判声大一点,还可以接受。若能回避,或置之不理,在这一时间,这些表现算是较为高尚的人了。有的划界线,闹离婚者,不胜枚举。
这里学习方法一般也是你斗争我,我斗争你的。即今日指斗你,站出来,接受批判。有时要写决心书,写交待,有一些要贴在内部墙上互相查看,十分形式,这里斗争也很激烈,自已人斗自已同类人也没什么情可念,恬不知耻似的一切什么友爱都是假的,一次有一个出身地主,制药工卢某因为文化低,写的表忠书上下句子不整,亦被斗争捆绑,没有打,要打成现行反革命。后也知他文化低。平时话都少讲的低层人,属无意,亦无送牢房,他的写法且举一段:……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要肃清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思想红旗 要高举……他因为句子相离或因不会即想出写的文字而停一停,还是没用过标点符号,也不知他,就因为这样的句子,斗争了几个日夜。这样类似情况,在运动当头早已判刑,这时落实政策阶段,有所不同,况有文字可据,口号式都算。
而另二位就是一个把有摧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资’字写成‘无’字;一个把拥护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的‘无’字又写成‘资’。恰巧这二个人又是二个大学生的手术权威和内科称为学术权威的,叫一唱一和,也是捆着斗争几个日夜,使人十分可笑的。也可能写时心乱吧!
这个时期朝朝上班前要表忠,广大干部职工在表忠后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要在学习班随便揪一个活靶子进行批判,大呼口号,这种举动习之为常。被揪的人听到叫把XX揪出来你就要出去站好低着头,等他们诉完了,等他叫XX滚出去,你就可以离开,……你这权威把持医院,害死……等语。千篇一律。若批判人讲错话,也很麻烦,小小心心,诚惶诚恐。
在医院这个时期的劳动,一天到晚多到河里打捞沙,作为建设材料。每天一早拿锄头,担干,手推车(双轮)早早出去,中午回来,下午再去,有午睡,但无工作人员跟着,内部指有一名叫坏人班长,也管得很得力,没敢随便走,以免被汇报。还有时到药场劳动,种些试验药材。一次凌子山在药场劳动,出工不够出力实干,有些虚掩,因无劳动经验,又觉惩治羞辱,这个原医院院长书记当权派骂凌子山不够出力,说凌子山如果同他个人做工,一文不值,送做都不要,凌子山也火着,他说如果和你做工就是一百元一个月我也不丢你肛门,大吵着,无人出声,你就做到死,还是我先解放,只在罪行重轻,而不在你多努力干。这样凌子山出较少人敢随便惹他。就是专案人员也不去求他宽恕。决心办到无学习班,
还有一次这里又严在药场严密的办班交待,不准外出,经十多天后,也不了了之,总无所得。这些专案人员,时时出发,落实调查揪斗人员的罪行,但都真真假假,斗得凶讲讲假话,过了一些时间又都翻供否定,也都十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