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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戒掉,关键是不思念。所谓打交道,坐谈,写作,皆无需抽烟,送烟、就写到这句,他的烟瘾顿失,既无烟的念头,就这样没有再抽烟,这一早上的成绩可大了。他以后用这个句子与朋友讲,也戒了烟的有好几个,有些复吸,有的没有再复吸,这是后话,不再絮烦。
且说乡镇斗批改的运动,搞了一个时间,吸收了一批新党员宣誓入党,工作队又要撤兵了。经过这次运动,思想上又有所注意,一些农村的自发势力,所谓争自留地,多种养的倾向有了一定的收代敛以外,并无什么收效。江山依旧,行动收了,思想亦有活动,一个人生活不敢要求很好,但要有一定生活水平,也要有一定的安全感,这是很起码的要求,也是最简单的要求。生活到了怕饥,且食的欲望超高,就会如饥似渴的生产一些物质储备。在合法的政策下去争取。但就因为这次合法,下次又超大型了标准,不少人往往这样成了运动对象。有时还评英雄,模范,下次又成了斗争对象。政策的衡量有变化,时间变化,还有抓运动的领导,抓运动的人员,汇报材料的人员,有无众怒的不同,这些都是重要的因素,还有是区、域、贫、富,生活水平准不同。比方这里的富者,还不如另一地区的贫者,各有水平差距,故难一律。
每次运动,也未知会要达到什么标准,到了最后,上面会来通知,有说‘左’了,有说右了,总之不可能有十全十美。斗人者改这笑口,被人斗者消除怨气,又在一起干工作,况运动不断,斗人被人斗,是你,是我。在所难免,故多无十分计较,总有内心疙瘩,也化作笑容满面。若无其事者,是真正的高手。说明无事。
运动的结束,何生也无搞到什么名堂,这日他在家备个午餐,叫李汉,凌子山等人共吃。何生笑口满脸的说:“这回他们要搞我下水,炮弹真厉害。但我顶得住,人心难测,运动才知谁最是朋友。有的界线十分明确,斗争时什么话都敢说,平时座谈的讲话也当成材料揭出来。但我一口否定,他奈我何!总不会群起而攻之,他们就这么,一口咬定,重证据而轻信口供,你三个人揭我,又无录音机,照样否定,工作队怎么劝我,也不承认,叫死顶。”
“这些本也为小事,属不满的说话,也不成罪,有言论,无行动,也不可定罪的吧!有人心软,被人一迫就讲,有的人任人怎么劝,他也不受人摆布。运动是可以辨别一些人去真面目,所谓七彩人生!”李汉笑着说。抽口烟慢慢放气雾。
“也不可怪人,你当运动的动力,也不是这样气势汹汹!你敢说你没做过。过去你不觉怎么,这次叫你尝尝味道。看被人委屈滋味怎么样。”凌子山开着玩笑说。
“真是这样,我搞人,也讲方法,也火药味浓的啊!我从资料员出身,每次运动都是积极分子,口笔二利,驳辩皆能,也够威风,这次也可说他们报复。多说我有男女关系,这个事,怎有证据,生活小节,怎可加罪以我?到头来,他们还是失败者。”何生说。“还有更阴险的,我者泰然处之。”
“那就是吗?你搞别人,人不恨你!你给人搞了,也会有所体会。置人以罪,何患无词呢!运动辗转,人员浮沉,幸得自反右派后,每次运动都无划出新阶级。被定案不然又是十分遗憾的,搞上名堂,就不可脱。”凌子山说。
“今日我叫诸位来,是告知你们好消息,我父亲从香港寄信来,叫我过去接家产,已写了申请过港,以后不会再在这里做运动动力或运动对象了。那里,不再搞政治这行的,从生意角度去努力,过好些的生活。”何生说。
大家听了也有羡慕,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汉说,“香港关系也是假的吗?这里都是一种申请手法。人们所以羡慕香港,是可能因为那里不搞政治斗争,普通人们只讲生活一套,勤与懒由你,也可以拼博,这里不同没了给人看轻,有了又怕成新生资产阶级分子。放高怕猫,放低怕狗,为人之难了,勤人,聪明人都一样,无所争取,真是共同富的看不到,先体现共同贫困就见到,国强家富本来有什么不好。”
“谁愿好端端离乡别井,过香港也是被迫的,我在这里被搞臭了,过去的威风,今日扫地,怎样立足,不如一走了之。”何生说。
“可以说是被迫走了的,实际上一个人不加一点压力,也不可有创造性,这里的人有人事,只搞些木薯片,一、二担谷充饥,多少生活物品用用,而那里就这方面无人讲究要。吃好,穿好,讲享受,生活方式也不同,平民没有开会这个名堂。都讲老百姓,不是官场,何必开会。”李汉说着又抽口烟,“当农民开什么会,还讲什么方向的。春、夏、秋、冬,二十四个节气的农事活动记清一点就是,唱什么革命歌曲,防止变色,讲实在些,你变色,国家也不会变色的。”
“小题大做,实际是一种专政手段。上层建筑也并非容易变色,这里要有不少因素组成的,也要有相当的气候。时代背景,怎么会孤立的?总之要斗争你,就把你讲得多重要,斗到你无意见,难道我就是这么重要的吗?”何生讲到哈哈大笑,这时大家进餐,大吃着。
他们吃到下午三点多钟方散,各自回去。
凌子山心中这里也想道:“我总然再辛苦也不会去谋过香港的事,人生到那里也是生活,所谓贫人之口习藜苋,富人之口厌高梁,过惯好生活,不一定可成什么事业,人的志气也要从锻炼才可成就,况自已的老婆经常病,人生的饱暖能过得去,一家平安,还去求什么!做事业也只为人类的幸福,在那里也可以干的。”
他一路想,一边低着头思索什么,李汉见他有点呆头呆脑,知道他又在考虑什么的了,也不打话,二个人走着走着到了公社所在。他们住的旅店很是简陋,都是木板间成的房间。除了面街那间房子才有光亮,其它都是黑暗的房子,四面不怎么通风,房子无栅盖顶通风,这时的采购员住房间,又多自带炉具,搞些特别些的伙食,而多贪节约而已,并不讲特殊享受的。煤油炉是这个时候的很好厨具。凌子山是本地区的旅客,县内出差的旅客,一般无这些东西,但出外省即一样会带这些物具。这样黑暗的房子,不会影响凌子山写作,只一样点上煤油灯,照样工作。这样的方法,他已成了习惯,一则静,二则精神集中,真是二耳不闻间外事,双眼直看方格中。
有时间,他又去公社广播站找彭果贤聊天以作休息,又能讲些儿。这个时间,小道消息不少讲陈毅的诗抄,似乎用他渗透一下社会的紧张气氛,陈毅讲不上反毛主席,但被认为是对毛主席的不忠实执行路线者,被林彪列为‘三反分子’方面的人,虽未经毛主席完全同意,但也有所默认似有。在林彪飞机失事后的事件传达后,人们自觉或不自觉的多传闻陈毅救毛主席的事,说他代毛主席去坐红色轿车,被林彪死党截住,以为毛主席的小车,竟坐着陈毅,使林彪死党丧了胆,惊慌失措。这件事竟有多少真事在内,也无去落实的。自古传闻杨家将,岳家军,不少也是添枝加叶的,也无所谓。总的一个观点,人们对毛主席忠心,对奸妄林彪有反感,对陈毅的忠心有歌颂。这些都说明人民对共产党的热爱。对毛主席的热爱,对老一辈的革命家热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
形势语言有分寸 说话诗画慎前后
社会评论有语言,谁是奸佞谁属贤。杨家忠烈人传颂,岳王含恨千古冤。叛国投敌终非呆,要防国贼复倒颠。外来势力有真伪,自力更生显本能。若是帮你也图报,欠下孽债又卖田。果知红炉金可炼,丈夫碧血祭轩辕。高眠不间尘俗事,又是另外一桃源。
且说人生在世,总要在历史红尘上炼就自已,是磨志,还是苦行僧也好,都要克制自已的意志。在阶级斗争的红旗下,阶级斗争一个阶级压迫一个阶级的口号下,不少人无故被划在敌人那边。就是大干部,也要划在那边,红线,黑线,‘左’的,右的,谁的忠实战士,谁的孝子贤孙,革命队伍中也分敌我似的。在这个时期下,总算平常不过的事。
凌子山到彭果贤房子内,二个人又闭门说说外事新闻。彭果贤一边准备些夜点,地时煲赤豆粥,有时弄一个鸡蛋煲粥,有点点生油放,每人一碗,也觉十分欣赏。他们坐着,一边喝茶,彭果贤说:
近日又传来有陈毅的诗,亦很耐人寻味,我总觉陈毅是个硬骨头,忠于毛主席的好汉男儿,又有传奇性的。你看这几首诗:
二十年来是与非,一身不得几安危。
浩歌归去天连海,杂噪夕阳任鼓吹。
断头今日意若向,艰苦创业百战多。
此去泉台集旧部,旌旗十万斩阍罗。
南国风云二十年,此头绝向国中悬。
死后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少年革命即为家,血雨腥夜有云涯。
取义成仁寻常事,人间遍种自归花。
(1)(这些诗句以后发现有出入,还以当时所传录之)。
“根据报章里看来的资料,陈毅元帅是一个硬骨头,能说会道,有正义感。这些是出在谁的手笔也不知,但起码是有这种性格,人们也承认,忠奸自有公论。”凌子山看后,有所感叹的说,“大学生的传闻,也说明星热心肠,对国家的正义有所申张。公道自在人心。”
彭果贤也欣赏的说:“当代忠良,人民喜爱,林彪一出相,人都说他是奸臣,为这讲法坐牢的也有了。对他这么大歌大颂,又写进党章的正式接班人,也没有这么多歌颂他,要讲内心的吗?陈毅被斗倒斗臭,处处被为难,又没有公开歌颂过他,他就有这个名誉。看来除了刘少奇还没有敢颂他外,含沙射影只讲‘三自一包’时的生活情况,又是批判。说他是物质剌激,实际也承认那时的生活是比较好的,所谓糖衣炮弹,糖衣是真的,炮弹未必存在。这是批判的话语,不是怎可公开讲?还有歌颂邓、陶。”
“董必武也多人尊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无怎么批判他,他的事迹也少人传颂,总讲董老,实际事迹,不多人知道。”凌子山说。
“他有代主度的名堂,也算天子,看他和周总理接见外宾,二者皆有病态,董老体弱要总理慢步等他。”彭果贤意味深长的说,
“青年的接班人是要接上去的,毛主席对无产阶级接班人是有所考虑的,老的好呢,少的好?关键就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要保住。看来这个问题,老一辈的革命家,这么多批判过,又是走资派,又是军内一小撮,这里有一定的痕沟,要认真弥合才行。”凌子山说。
“邓小平出任付总理,这种气氛早已缓和了,老革命有个很好的出山,人心安定多了,这是一个十分了得的国策。是转入新时期的界定标致。以后以对他有了看法,这里面又可能有一些方面对他有意见,当京官也不容易的。也会给人们产生一些猜想,彭果贤心小心翼翼的说。
“现在专家讲话也好,大人物讲话也好,观点上被认为是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就会惹到批判。生产资料归属问题,很多方面有争议。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分水岭,又没有明文的规定,争论起来,各有用词。败了的就成反对分子,最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