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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人,我告知你也无妨。你还记得朱清么?你自诩在浦江你一跺脚,地都会颤一下,但恐怕在整个华东,你那曾经的合伙人朱清一声咳嗽,整个金融界都会心惊胆颤。”
“原来是他!”任天行绝望地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最终竟会败在他的手下!”
“那是你自己活该!”程枫陈述道,“当初你侵吞了他的股权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报应迟早会来的!”
“报应?”任天行哈哈一笑,神色又倏地凌厉起来,“我只恨当初没及时干掉这个淫贼!”
任天行神色痛楚地看着程枫,脸上的肌肉也在轻轻抽搐着:“你知道这畜生当初干了什么吗?被我捉奸在床啊!他私下和我老婆私通长达三年之久!三年啊!老子戴了三年绿帽!做了一辈子的乌龟王八蛋啊!”
似乎不像是在说谎,看来何天雷所描述的有出入,程枫又想起任佳自小没了母亲,此刻心中有点好奇:“那你老婆呢?”
任天行眼里泛起一丝残忍,诡笑道:“那个贱人!你说她能不死么?!”
“你杀了她?”程枫有点惊住。
任天行得意地一笑:“我不会杀她的,她是死于一次交通意外,哈哈哈……”
眼前的任天行此刻似乎疯魔了,那笑声像是乱葬岗飘荡出来般令人毛骨悚然。任佳的母亲,看来是死于任天行刻意安排的一场交通事故。
“你真是能装,人前道貌岸然,原来竟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对有这样的父亲,程枫替任佳感到害怕。
此刻于宁控制了楼下后,已经上到楼上来,忙对程枫道:“扯什么蛋,赶紧干了撤!”说完,又狠狠瞪了任天行一眼,往这边举起枪来。
任天行看不到于宁的眼神,只看到黑黑的头罩下边一副暗色的夜视镜,和那黑洞洞的枪口。却是担心这来人开枪,就用恳求的语气对程枫道:“我能留几句遗言么?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程枫看了看表,离行动开始到现在才过去十二分钟,人之将死再留他几分钟也罢,就对于宁道:“你先去大门口守着,有状况就联系我。”
等于宁下去后,任天行轻叹道:“我一直没看错你,直到现在也一样。”
程枫不耐烦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帮你传达给任佳。”
任天行却是笑了一下,又自顾自说着:“我几十年来利用过的人数不胜数,其实也不叫利用,只要有过人之处我都会重用,趋于平庸了我才会放弃,这是一个大公司董事长应具备的素质。但我唯一遗憾的是,你明明尚堪大任,而我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却放弃了你,想来真是让我后悔!”
程枫冷笑道:“这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啊!放弃?哈哈,你说得真轻巧!别废话了,再不给你女儿交代几句我会让你抱憾死去!”
任天行伸手往床头拿过一个小药瓶,拧开盖子后就往嘴里倒去,喉咙动了下,几颗药丸已经吞落下去。又笑道:“这几天我有点想不开,这药一直备在旁边也没勇气吃下去,现在你站在那里倒是促成我做这一桩事了。因为,我不想让你动手,我不想死在你的手里!不是我不甘呵呵,你见谅!希望你以后能明白。”
程枫疑道:“什么药?”心中已经猜测到任天行可能是服毒了,又不知道他所指的“明白”是什么。
“五分钟后,你就知道了。”任天行继续道,“我的公司也即将被查封,各种资产也已经陆续被冻结,这别墅恐怕也会被查封拍卖,而我的女儿对于这一切却是尚未知晓。她虽然会痛苦,但是我不会让她一无所有!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思!”
程枫点了点头。
任天行猛地欠起身子,眼神里满是热切和信任,看着程枫道:“可是她年纪尚幼,脾气又任性,社会阅历也浅,如果我把钱交到她手里的话,恐怕她下辈子要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了。我这里有点钱,希望你能替我帮她保管,这钱不管你做何种用处,我只希望我所给里面的有百分之六十留给任佳就行了。”
有诈?耍什么花样呢?
程枫冷道:“对于一个杀你的人来说,你刚才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凭什么相信我?”
任天行嘴角一扬,神情里带着一种神秘的自信,缓缓说道:“我说过,我任天行不会看错人!就是我身边那早早溜之大吉的小康,虽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也知道有朝一日树倒弥孙散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留在我旁边的!而你,程枫!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又苦笑了下,道:“当然,重情重义不是对于我来说!因为我没资格。而任佳,她多少算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根本不屑于去吞这笔钱,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任佳此后的痛苦生活,不是吗?”
程枫沉默了许久,他所纠结的问题不是在于这事情的麻烦程度,而是在于,如果答应了他的话,在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任天行的一种宽恕!极大的宽恕!
他值得自己去宽恕么?
他不值得!!
自己大可以拿到他的钱后,大笑三声,说着任天行你这个傻。逼你。他妈失算了,让他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但任佳,却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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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把柄
程枫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
此刻任天行的声音已经虚弱了下来,他面带欣慰地笑道:“谢谢你!这次是由衷感谢你!但愿下辈子我能偿还你!”
从他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让程枫五味陈杂。
任天行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嘴角已经隐隐有血丝渗出,行动也有些艰难起来,他爬到床头一侧从床底下够到一个小皮夹来,往床尾方向无力地扔了过来,并道:“这里面有五张银行卡,密码是任佳生日,每张里面都有400万,为了安全起见,并不是以我的名义,也不是以任佳的名义开户的,户主是个假名字,你到时候可以先全部取了出来,都先存到你的名下。你应得的那份就算你的保管费,任佳的那份,你一定要等她有能力妥当运用这笔钱的时候,再交到她手里……”
任天行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你去书桌下的第二个抽屉那里,里面有个公文包,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是和吴庆宝有关的,你若想杀他就用不着了……若是想让他失去自由,无力再打扰到你,我想这里面的材料够让他坐上十来年牢了……”
程枫有些惊异地看着任天行,道:“这一切结局你都料到了吗?”
任天行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笑了,露出临死前的最后一丝狡诈:“敢利用我的人,敢威胁我的人,我向来是喜欢抓住他们一些把柄在手中,以作最坏的局面到来时,破釜沉舟或鱼死网破用的!现在我看,我这条鱼死了,他这张网倒还是没有破,这些都交与你手里了。就当我为你去除最后一丝顾虑,也当送你一份大礼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心中的仇恨与另一种复杂的情感纠织在一起,程枫感觉有些不自在。
任天行的头已经支撑不住,靠在枕头上的他,渐渐地把头偏到一边去,目光却泛着慈爱,有些悠远的望着天花板的方向,嚅嗫声渐渐小了下去,直至听不见:“我多么想……我再看一次佳佳……游泳……,就在这夏日……别墅的泳池……”
窗外的大雨还是瓢泼,豆大的雨点被狂风吹打到任天行床边那紧闭的窗户上,发出“喳喳喳!”的声音。
任天行,曾经的地产大鳄,浦江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就以这样一种方式落下了人生的剧幕。
这是一个复杂得有些简单的人,这是一个面慈心狠杀伐果断的一世枭雄;这是一个能洞察身边人的内心世界比自己的窥心异能更甚的人,就在他临死前,他还做了这样一件惊天骇地的事情。
程枫心中有些失落,没有复仇后的快意,即使能亲自手刃了他,恐怕自己心中的仇恨还是不能发泄,却只在心中慢慢一点点的消散而去……
和于宁上了车,程枫回头望了下这依旧豪华气派的别墅大门,想起第一次自己来这里,坐在泳池边上的任天行慈爱又无比宠溺的神情依稀还在,而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即将远去……
“任佳。”程枫默默叨念了下,想着任佳该会怎样去面对这一切,而自己以后该怎样去好好面对她。想起任天行的那句话,看来他说的没错,任天行自杀总比死在自己手里好些……
“于宁,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活生生地坐在车上,谢了!”
两人都已经在车内迅速换了装,车子的牌照也临时换了一副假的在上面,趁着雨夜一路狂飙,直往南陵军区而去。
“说真的,很久没有干这样的活了,刚才居然有些紧张和兴奋,想起咱做菜鸟时初次的任务来了!呵呵。”于宁并没有回答程枫,他已经连续猛抽了五根烟,杀弑带来的强烈快感一波波冲击着脑神经,他直想着尽快让自己平复下来,并让这种恼人的感觉消失。
到了南陵后,车子在离市区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家有些破旧的汽车旅馆。
于宁道:“今晚你就住这里,我回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
程枫疑惑地看着于宁,道:“这破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于宁笑道:“放心住这里吧,我表弟开的。有什么需求你就直接叫他,除了让他在你前面捡肥皂之外,其他的我想他都会答应你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多住几日,顺带养养你那伤,明天我就过来陪你!”
陪我?呵呵,陪他寻花问柳倒是真的,程枫心想道。
看着多年如一日,永未曾改变的于宁,程枫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使劲搂了搂他道:“好兄弟!下次可不要这么干了!若是出了万一,这后果你也知道,就算你老子是太祖,也救不了你……”
于宁正色道:“我向你保证!只此一次,没有以后了!”又咧嘴笑道,“现在想想,老子还真是有些后怕……”
……
于宁走后,程枫直接往旅馆的前台处走去,前台的一个年岁不大却略显成熟的小伙子什么也没问,直接给他扔过一把钥匙,程枫看了他一眼,想着他应该就是于宁他表弟。
上了楼后,也不再顾忌左臂上缠着的纱布,程枫脱光了衣服,站在浴室的喷头下边,足足淋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些。这破旅馆里的浴巾也不敢用,程枫擦干了身子后,就裸着躺倒在床上,靠在那里一手拿着烟,另一手打开任天行那里拿来的小皮夹和公文包,细细查看里面的东西。
五张颜色各异的银行卡装在一个小皮夹里面,都是不同的银行。除此之外,那公文包里都是有关于吴庆宝那些受贿的证据,有吴庆宝给他儿子吴庆宝购豪车的复件影印,还有一个密封得很好的U盘。程枫就用房间的电话打到了前台,让于宁他表弟拿了个笔记本上来。
插上U盘后,里面的内容让程枫有些吃惊,几段清楚的视频记录了何天雷和吴庆宝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是很清晰,但辨别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视频里两人交谈的内容清楚无误,看来是非常规角度拍摄来的。两人谈话的内容比较隐晦,但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