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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小组办公室有一个女孩,最近和夏想走得比较近,夏想出差也总带着她,她叫古玉。”马霄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听说古玉和夏想也早就认识,而且古玉人长得又漂亮,又年轻,夏想能不动心?查查他们之间有没有问题,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郑冠群听到两人在谈论如何陷害夏想,如何想方设法置夏想于死地,不由对二人大为鄙夷。原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和宣传部长,是如何的德高望重,如今一看。其实褪去了身上的职务和光环,和普通人没有两样,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坏上三分。
两个大人物在算计一个小人物,传了出去别说没人相信,就是他亲眼所见,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夏想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也值得一个副书记和一个宣传部长密谋算计?也太高抬夏想了!
只是事实就是事实,郑冠群感慨之余,也为自己竖立了一个准绳,不该拿的钱不拿,女人也不要乱搞,否则在官场之上,不怕你没问题,就怕你没有政敌。一旦你有了政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没缝的蛋,在遇到欲置你于死地而后快的政敌之时,对方还想敲出一条缝来,何况你要是一个有缝的蛋,绝对会被对手打击得蛋清蛋黄流一地,死无葬身之地!
看看,为了整治夏想,连古玉小姑娘也遭了殃,何其不幸。
不过郑冠群不清楚的是,如果二人真要拿古玉做文章陷害夏想的话,何其不幸的就不是古玉,而是马霄和崔向了。
幸好崔向足够冷静,他摇头说道:“不行,古玉能进领导小组工作。也大有来头。我当时还奇怪,查了一查,却查不到古玉的底细。我都查不到底细的人,就证明了一点,就是她的来历保密程度之高,连我的级别都接触不到。”
马霄吓了一跳:“都什么人,怎么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人?夏想简直就是妖孽了。”心有不甘地说了一句,他又忽然眼睛一亮,又说,“夏想不是没有经济问题,也没有作风问题吗,好,我们就想办法为他制造一个重大的经济和作风问题……”
崔向吃了一惊:“怎么?”
马霄却看了郑冠群一眼,没再说话。
郑冠群忙识趣地站了起来,不失恭谨地说道:“崔书记,马部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忙了?”
马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郑冠群走出马霄的办公室,心中的厌恶之意越来越强烈。什么东西,居然能想出陷害夏想的下流办法出来,真够丢人的。可惜的是,后来具体是什么办法他没有听到。但不管如何,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夏想,让他别一不小心着了道才好。
郑冠群以前还对暗中和夏想往来,而觉得有愧于崔向对他的信任。经此一事,他心中一下轻松了许多。崔向和马霄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现在他反而十分庆幸和夏想走近,甚至还将夏想当成了他的人生目标。什么是成功的人,夏想就是。他能从容地周旋于书记和省长之间,成为书记和省长之间维系平衡的纽带。他能让省委副书记找不到他的缺点,想要整治他却无处下手。不管夏想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掩藏至深。都是一种难得的成功。
郑冠群走到一处无人处,立刻拨通了夏想的电话。
夏想此时已经从反击战胜利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又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他约了齐亚南在燕京大酒店会面,为单城市的将台酒厂的下一步改制寻找资金。齐亚南是夏想视线之中,最合适的投资人。
在燕京大酒店会面,安排吃饭就简单多了,夏想到达时正好是中午时分,齐亚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夏想一进门就被迎入了豪华包间。
不但齐亚南在,齐东来也在。
夏想一见齐东来,就急忙向前客气地寒喧几句。
齐东来尽管在省里市里都有关系,但在夏想面前不敢托大,说话很是客气。齐亚南更是陪着小心,对夏想又敬又怕。敬的是夏想和齐氏集团打交道以来,从来没有贪图过齐氏的任何好处。怕的是上一次夏想介绍他和范铮认识,手腕之妙,让他事后想起还后怕不已,才知道夏想的高明之处,心里就有了计较,以后和夏想来往,得时刻多留着心眼。
倒不是担心夏想会害他,而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错过什么重大机遇。
夏想此次主动和他见面,肯定又有大事,所以齐亚南就陪着十二分小心。而齐东来听说夏想过来,觉得他身为齐氏集团的老总不出面见见也不合适,就亲自过来作陪。
还有让齐东来非想见夏想一面不可的一个决定性因素是,他想再亲眼看看夏想,是不是和以前有什么变化。以前他认识的夏想,只是在小范围内有名气,有影响。现在好了,燕省日报一出,夏想的大名一夜之间传遍燕省,让许多支持产业结构调整的专家学者拍案叫好,更让许多反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专家学者深恶痛绝。
就连齐东来也为夏想的文章大声叫好,专门买了上千份当天的燕省日报,摆放在齐氏集团所有酒店的大堂里面,也好为产业结构调整尽一份心出一份力。
齐东来看到夏想依然是和以前一样不徐不疾的神情。和齐亚南有说有笑,看不出来有丝毫变化,他心中就坚定让齐亚南紧跟夏想的决心。夏想胜不骄败不馁,是一个做大事的人。齐氏以早晚要交到齐亚南手中,尽管齐亚南经夏想介绍认识了省长公子范铮,但相比之下,齐东来却认为夏想会比范铮更有前景,也更有影响力。
上一次茂盛酱菜事件之后,齐东来也认同齐亚南的说法,就当几百万元打了水漂,结交了省长公子同时又卖了夏想一个人情,一举两得,几百万也值了。夏想帮了齐氏集团多次,从来没有伸过一次手,就是直接送他几百万也是应该。
只是让齐东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久就从茂盛酱菜厂传来消息,茂盛改制之后,销量惊人,短短两个月时间,销路扩大三倍以上。投入的几百万现在光是分红就有了百万以上,照此下去,不出一年,投资就能全部回收。至此齐东来才明白,夏想并不是伸手向齐氏要钱了,而是给齐氏送钱来了,不但送钱,还送了人情,让齐氏借机搭上了范省长的线。
一生见识无数贪婪官员的嘴脸的齐东来第一次感动了,为夏想的巧妙计策,更为他不贪不要。尽管他也知道夏想帮助齐氏肯定也有他的目的,不是一心无私。但至少夏想没有流露出任何为自己获利的想法,就让齐东来无比敬佩夏想的人品。其实人品一说在官员之中差不多都要绝迹了,但在一位年轻的处级干部身上,又让齐东来见到了让人久违的光芒。
因此,今天齐东来说什么也要见夏想一面,当面向他表示一个感谢和敬意。
夏想并不明白齐东来的心思,他帮助齐氏集团,也并没有太大的目的性,就是觉得齐亚南可交,以后多个朋友也是好事。在他看来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帮就尽量帮上一把,至于从齐氏身上捞取什么好处,他还真没有想法。别说齐氏,夏想在帮助任何一家集团和公司时,从未想过要从中得到什么实惠。
一是夏想不缺钱,不稀罕贪图别人的一点钱财和礼物。二是他始终觉得自己身为政府官员,本身就是要充分利用手中的资源,为人民的幸福和企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都是份内之事,工作的职责范围之内,理应如此。况且帮助别人也相当于帮助自己,齐氏投资宝市,既为曹永国增加政绩,又让范铮有钱可赚,让范睿恒放心,让齐氏也多了一个多元化的思路,同时又为茂盛酱菜厂的规模化发展奠定了基础,一举数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齐东来的客气,夏想也就没有多想。齐东来混迹商界十几年,年龄也不小了,夏想当他是长辈。直到齐东来向齐亚南暗示要好好感谢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齐东来是想向他送礼。
齐东来非常热情地说道:“正是因为夏处长的帮助,齐氏的发展才越来越多元化,洗浴中心,茂盛酱菜,等等,让齐氏的前进的步伐更加稳健。作为受益者,不对夏处长有所表示就显得我们太不会做人了。”
齐东来一个暗示的眼神使出,齐亚南就伸手拿出一张卡,轻轻地推到夏想面前,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夏想笑眯眯地将卡拿在手中,是一张建行的储蓄卡,饶有兴趣地问道:“多少钱?”
齐亚南见夏想关心金额,以为他是要收下的意思,心中一喜,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是一个数!密码是您的手机后6位……”
一个数是多少,10万还是100万?夏想懒得猜,更没有问,而是又将卡轻轻放下,不说收,也不说退回,而是冲齐东来说道:“齐叔叔,有什么拿手好菜,上几个,我还真有点饿了,另外也来瓶酒喝。”
齐东来也以为夏想是收下了,忙高兴地说:“没问题,马上就上燕京最拿手的特色菜,酒也多得是,想喝什么?”
“来一瓶家乡酒尝尝,将台酒有没有?”夏想笑问。
“将台酒?”齐东来面有难色,“档次低了点,酒店里面应该没有,得让人去外面买才行。”
燕京大酒店现在是四星级了,将台酒从以前一两百元一瓶,现在普遍降低到了几十元甚至十几元一瓶,对燕京来说确实不入流。
夏想点头:“那就让人买一瓶也好。”
齐东来对将台酒也有印象,就好奇地问道:“小夏喜欢喝将台酒?其实将台酒还不错,酿造工艺很优秀,酒味纯正,回味甘美,在低档白酒中算是比较好的一种,就是没什么名气了……以前还行,将台酒名气响的时候,畅销全国。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地方企业了,除了在单城市名气响一点,还有在单城市附近的一些地区有些销路之外,基本上现在喝酒的人,都忘了将台酒了。”
酒和烟一样,全靠名气。请客吃饭时,一般都愿意拿最好的酒给客人,即使不上最好的,也要上名气大的。没有名气,大家都想不起来的品牌,自然就没有什么销路。没有销路,酒店也不会进货,偶而有人问起,也是以没有推掉。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市场就会越来越小。
秦池当年名气大的时候,许多人都抱着好奇的态度也要尝一尝,国内又有饭局至上的传统,每天不定有多少饭局,光是一个好奇的尝鲜,就足以让秦池在全国的销量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其实国人喝酒,就是跟风和比名气,真正懂酒的人又有多少?尤其是白酒,并没有几人能喝出酒精勾兑和真正酿造的两种酒的区别。将台酒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传统老厂,有技术,有工艺,也有底蕴,重振雄风之后,夏想有理由相信可以响遍大江南北。
不多时将台酒买到,简单的包装,毫无特色的玻璃酒瓶,甚至十元一瓶的低档酒也比它的包装好。夏想伸手打开瓶盖,给每人倒了一口,说道:“来,齐叔叔,亚南,尝尝将台酒,感觉一下滋味如何。”说话间,他又叫过身边的一个服务,低声说了几句。服务员不敢答应,一脸请示的表情看向了齐东来。
齐东来大手一挥:“夏处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