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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涵嘲讽地撇了撇嘴,回过头来时已经带着隐隐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江意榕没有多说什么,和她一起沿着石子路漫步,梅花鹿从他们身边悠闲地走过,或者就睁着明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散过步了?”江意榕有些感慨。
苏子涵明显有些紧绷,半天才回道:“嗯,真的很久了。”苏子涵毕竟是有些孩子心性,看着梅花鹿,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在江意榕的鼓励下
走上前去,拿了身边晒干的树叶一边喂着一边向前,用手去抚摸梅花鹿的头。
梅花鹿似是也懂得她没有恶意,也不躲,任她抚摸。
江意榕靠着柱子,静静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苏子涵这才发现江意榕还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我。。”有些局促。
“没事,为什么不再四处去旅游?我记得你当时最喜欢的就是美食和小动物。。”
苏子涵脸上显过一抹嘲讽,转头看向天际,声音清冽紧绷:“江董,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有家业继承,有金钱可以肆意地挥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有豪宅住,出入名车接送,我需要工作,需要养家糊口,家里有母亲需要供养,要付房租,要日常的开销。”
江意榕看着她讥讽的神情,喉咙突然有些发紧,沉默了会儿:“我记得你当初似乎从未。。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子涵一瞬间很生气,挥开他想安抚她的手,字字句句冷硬道:“是,你走之后不久,我家就破产了,资金被冻结,房屋被查封,爸爸受不住打击死了,妈妈进了疗养院,就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说到这,苏子涵顿了下,语气有些柔软下来,只是含着浓烈地化不开的哀伤“昨日去的那个园子,小时候,我家也有个差不多的,每年假日爸爸都牵着我和姐姐的手在那玩,我受不了,我不想看到,也不想再见到类似的园子,那会让我想起那最痛苦的三个月,和难以割舍的童年,还有满腔的恨意。”
江意榕沉痛地看着她,伸在半空的手,竟是不敢碰触她,缓缓地收了回来:“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子涵像是听到笑话般地指着他,有些疯狂,更多的是凄凉和绝望:“找你?去哪找你?我又怎么能够找你?”
江意榕被她的痛苦震惊,脸色立马苍白下去:“对不起。”说完这句后,就紧抿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苏子涵有些失望,带了些彻底的心凉:“算了,我本来就不该奢求你什么,你也没错,是我傻是我天真,本就是就是豪门阔少在异乡邂逅了一个女子玩了场感情的游戏,腻歪了,给钱给房子打发人罢了,是我不知死活,是我贪得无厌,甚至去相信我们真的是感情。”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感情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意榕就捂着嘴,咳嗽开来,本来还是轻微地咳嗽,越来越剧烈,一时停不下来。
苏子涵还想说什么,看着江意榕的情况,愣是没有说出口,咬了下唇,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你还好吧?”
江意榕从剧烈地咳嗽中缓了些过来,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小涵,对我们的感情,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要。。”那个玩字,江意榕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一想到她那么说自己,心就像被刀割般地疼,胸口就闷地喘不过气来,深吸口气,继续道,“其实,我当日。。”
“算了,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苏子涵打断了他。
江意榕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静立半响。
压住体内泛起的阵阵冷热交替的难受,江意榕慢慢地朝着苏子涵的方向走了两步,与她靠得更近些,拉起她的手,看着她,像是下定决心道:“小涵,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你回到我身边,让我好好对你,我实在不忍你如此辛苦,你该是快乐无忧地享受着生活而不是这样。”
手心相触间,他指尖的冰凉让她冷得不由自主地缩了下手,看着江意榕感觉到她的动作,眼神一寸寸地黯淡下去,心里升起几许报复的快感,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只是被她轻轻推开,就站不住地一个踉跄,按着身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不过,苏子涵还是冷眼看着,没有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我不会同意,我不想再经历了极致的宠溺后,被无情地抛弃!”
江意榕按着胸口轻咳着,全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喘了会儿,还想说什么,只是难过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回去后会把辞职报告给你,你不用再对我这么好,我们不会再有结果。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苏子涵了,我玩不起也没时间陪你玩无聊的游戏。”苏子涵步步紧逼。
江意榕一直没有说话,苏子涵快要耐心耗尽的时候,江意榕才虚虚地开口:“你先回去吃早饭,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子涵看着他异常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肩膀,脚步稍动就顿住了,转身离去。
第16章 第 16 章
见她回来,福婶迎了上去,笑着道:“子涵,快进来,早饭都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欢。”
苏子涵用鼻子嗅了下:“这么香的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换了拖鞋,随着福婶朝饭厅走去。
走了几步,见江意榕还没有回来,福婶有些奇怪地问道:“都到饭点了,大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苏子涵脚步一顿,平静道:“江董说想一个人走走,让我先回来。”
福婶见她的身体明显地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如常地:“哦。”了声,向正好经过的福伯递了个眼色,带着苏子涵进了饭厅。
长长的木制桌子上摆放着鲜艳欲滴的香槟玫瑰,和房间中的一摸一样,大朵淡雅高贵的花朵在珐琅的花瓶中开得艳丽,餐桌上铺陈着香槟玫瑰的花瓣,底下是紫檀木的台面,整个布置在清宁中透出低调的奢靡味道。
同样珐琅手工制成的瓷盘中放着精致新鲜出炉的点心,不是什么名贵的彩色,就是些普通的奶黄包、榴莲酥,主要的是用心、选材新鲜讲究,点心做得精致细腻,就从外观看,不输于米其林三星餐厅大厨的水准。
难得是竟然有苏子涵最爱的Macaron,有Macaron倒是不算什么,就是这几个叠放在一起像是金字塔的形状,表面光滑、无坑疤,在晨光下,还泛著光泽,饼身的下缘还出现一圈漂亮的蕾丝裙,最特殊的是它是由赤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组成,在顶端的时候,也不比外面可以买到的那般,底下左边的那块像是没有摆好那般俏皮地斜斜在外面。
苏子涵的身子一疆,只有她知道那斜出来的那块是她和他的暗号,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由于她喜欢吃这个,就算在苏黎世,也不能确实的买到Lauree出品的杏仁小圆饼,所以跟着The Dolder Grand Hotel的餐厅的主厨学做这款甜品,然后还融入了一点自己的小元素,就是在每次装盘的时候会弄成这样的形状,最下方左边的一块必定会稍稍倾斜。
见苏子涵出神,福婶提醒道:“子涵,怎么东西不和口味,我让厨房去重做。”
“哦。”苏子涵这才回过神来,“福婶,你别忙,这些菜式都是我喜欢的,就是一时感动,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福婶笑了下,拉开椅子,苏子涵坐下。
福婶亲自帮她盛了碗白粥,从身后人手中接过刚出炉的水晶饺端了上来,拖着餐巾放在桌上,笑意吟吟道:“子涵,尝尝,这个饺子刚刚出锅,味道应该不错,听大少爷说这是你最喜欢的。”
苏子涵的架起饺子的手一抖,水晶饺差点掉到餐桌上,福婶把她的动作收在眼底,心下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福伯见江意榕还没有回来,加上福婶的授意,心里担忧,趁着大家不注意的当口,向院子中走去。
福伯走过长长的石子甬道,顺着大风车的方向望去,左手边的木制回廊下,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
那人穿着深蓝条纹的毛衫,坐姿端正,背挺得很直,文雅端方。
只是肩膀过于的瘦削,在晨光下,整个人流泻出沉静的意味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淡淡哀婉。
福伯的脚步微顿,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
江意榕听得脚步声,想回头,刚刚转身,一阵秋风袭来,就被呛了下,捂着嘴立马咳嗽开来。
可是他还是尽量坐正了身子,尽量压制着咳意,回转身来,轻咳道:“福伯,咳咳。。什么事?”话还没有说完,一长串的咳呛就溢了出来。
“大少爷。”福伯担心地疾步上前,把手中的米色的薄款风衣搭在他肩头,皱眉道,“还好吧?”
江意榕止了些咳嗽,摇了摇头:“有事吗?”
紧接着怕冷似的把身上的风衣紧了下,对着福伯笑道:“费心了。”稍顿了下,缓了缓又道,“什么事?”
福伯见他的笑容有些勉强,犹豫了下才道:“福婶见你好久没回去,都到了饭点了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江意榕点了点头,笑开了:“哦,我就是好久没回来了,四处走着看看,一下子倒是忘了时间。”停了下道,“我们回去吧。”说着,就想站起来,只是刚一动,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
福伯赶忙从旁扶住他,触手的冰凉让他一惊,低呼道:“大少爷。”声音中充满了惊痛。
坐久了,体位的改变,让江意榕一时间晕眩得厉害,赶忙闭上了眼睛,心跳一时间也连带着快了许多,按着胸口有些喘,手却紧紧捏着福伯的手腕,不许他声张。
福伯小心地扶着他,过了一会儿,江意榕好了些,才睁开眼睛,对着福伯虚弱道:“去偏屋。”
福伯点着他,等着他好了些,才伴着他向偏屋走去。
几乎是瘫坐进偏屋的沙发上,喝了些福伯递上来的温水,江意榕才恢复了些,让福伯帮着去拿了今日的衣服,随意吃了两口早饭,吃过药后。
让福伯转达苏子涵让她准备好,一个小时后出发。
就支着沙发的扶手,撑着额头,闭目眼神。
苏子涵静静地吃了碗白粥,顺带吃了几个点心。
最后用餐巾轻轻托起一个粉色的Macaron,有些出神,似乎他从不知道自己钟意这款由Adam制作专门献给法王路易十四的结婚甜点,是因为传说中只要是男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款甜品,女孩子就会感到极致的幸福,像是公主般地被宠溺,如果是男子亲手做的,就更好了,传说,只是亲手吃到心爱男子做的这款甜品,必将会一生幸福。
这是苏子涵游历法国的时候,听到的民间传说,那是的自己该是有多么的天真才会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传说。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这样的传说,可是当日吃到他亲手做的那块粉色栗子口味的Macaron时,真的感受到了极致的宠溺和被呵护的感觉。
只是如今,三年后,再让她看到这个无疑是一种讽刺。
把它托在手中半天,苏子涵终是不忍浪费他的一片苦心,轻轻把它掰开,是车厘子的香味,苏子涵微微晃神,终究是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外脆内酥,甜而不腻,齿颊留香,端的是好手艺,比三年前明显是长进了许多。
苏子涵舍不得的放下,克制住自己再去碰它,提醒自己这个是鸩毒,不能再为它沉醉下去。。
五十多分钟后,江意榕换了白色翻领的法式衬衣,圆低领的浅墨绿色的毛衫,领口处是酱红的绒布领结,浅灰色的裤子,眉目宽厚,温文精致。
来到主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