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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硬要欺负她的话,他是绝对不允的;遇见她,仿若是命运注定一般,否则他岂会在见到她第一眼时便执意要她?
不管了,不管她到底是允还是不允,横竖他是要定她了。
她是他的英台,而他则是她的山伯,注定了此世的情缘,接续着着七世的宿命……
“谁?”
低哑的嗓音惊回了安之凤的心神,他倏地站起身,却发觉双腿早就冻僵了,又麻又刺,令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止不住地往后倒,眼看着昂扬的身躯即要落在身后坚硬的石堆上——
嗯?怎么没事?
安之凤疑惑地睁开眼,却发觉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一双结实的臂膀正将他拥着,他不解地抬眼,登时发觉自个儿苦苦等待的伊人正在他面前,而她的胸……
唉呀,男女授受不亲!
安之凤赶忙站起,咬牙忍着麻痛的滋味,在两人之间拉出一点距离。
“迅羽,真是对不住,我……”唉呀,他真的是太糟糕了,居然还要靠一个女孩子家把他护住,他真是惭愧。
早知道当年爹要他学点武技时,他就不该嫌累嫌麻烦地推拒,要不现下的情况也不会这么难堪了。
“说什么对不住?”宇文迅羽略微不悦地喃道。
他老是喜欢跟在他的身后跑,怎么今儿个两个人真的照面了,他反倒羞涩起来了?
“呃……我……”
呜,他的舌头不是这么笨的,为什么只要他一站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结巴起来?
说呀、快说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倘若不趁着四下无人时同她诉情,怕是再也找不到这般好的机会了。
他努力地翻动了舌头,然而话一上舌尖却总是不自觉地又吞下……倘若他手上有刀的话,他一定会立即自我了断,给自己一个痛快,以免在自己心怡的人面前丢人现眼。
“你有什么事吗?”他愈是接近他,他愈是无法了解。
倘若他对他有意,是否该更大方一点?倘若他对他无意,他又何必天天跟在他的身后跑?如今小叔亦不在身侧,倘若他不把握这个时机,即使他真对他有意,也只能说两人无缘。
他不是非要他不可……至少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毕竟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将藏在心底古怪的情愫遗忘。
“我……不知宇文先生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话好不容易的说出口,然而却不是他最想得知的事。
他偷偷地捏了把发麻的大腿,以惩戒自己的无能。
“叔侄关系,这不是早说过了吗?”他更是不解了。
“可……可是为什么他会……他会……”糟了、糟了,舌头又打结了,再用力地掐一下自个儿的大腿,是不是话就能够说得清楚一点?好吧!安之凤思付了会儿,倏地咬牙,用力地往大腿再掐一下,话果然脱口而出。“他为什么会亲你?这不是叔侄间会做的事吧?”
或许是掐得太大力了,痛得他龇牙咧嘴,声调不觉拉高,仿若是猛狮暴喝一般,连自个儿都吓了一跳……完了,他的语气这么差,她会不会又误会他了?
天啊,他怎么老是恁地笨拙?他快要被自己气到吐血了。
宇文迅羽突地挑眉,又突地眯紧了寒鸳诡美的眸——原来他的目标是小叔而不是他……他和小叔全都误解了……
“你是在嫉妒吗?”宇文迅羽闷声问着,突觉心底那般痛楚正在蔓延。
可恶,原来他跟在他的身后,只不过是为了要问清楚这件事吗?他真是太愚蠢了,居然会以为他和小叔之间会有什么暧昧关系,他真是蠢到让他想要对他好好地疼惜一番!
“我……我确实是妒忌!”就是为了你呀……
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个儿心怡的人让其他的男人拥在怀里?
宇文迅羽长腿猛地一跨,一把将他扯近,火热的唇突地贴上他的,趁着安之凤惊愕时,湿热的舌带着霸气,带着难抑的情欲窜进他的口中,挑逗着他的舌,轻舔过他的齿,如狂风暴雨般凌虐着他。
可恶,他心底的人竟然不是他?
他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样折磨人的心情,然而他却想起了自个儿昨晚曾经心动……
心动?他对他心动?对一个不甚亲近的人心动?那他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些与他温存的男娼?
他不可能对他心动的,但是……他竟是如此地挑逗着他,令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他……
这念头一涌上,他猛地将安之凤推开,倏地闪身消失在白茫茫的迷雾之中。
安之凤傻愣地盯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仍是傻傻地转不过脑筋,只是一直呆站着,直到狂风再次冻僵他的腿,刺麻的感觉震回了他的心神,他却开始傻笑了起来。
“好……好一个热情的姑娘家……”她是如此地热情,却又羞赧地转身便走。
但她这样亲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英台啊英台,你是恁地教我恋恋不舍啊,我的英台……
第六章
“迅羽……”
到晌午用膳的时间,安之凤再次像拉不开的胶直跟在宇文迅羽的身后跑,不管自个儿的肚子正大闹饥荒,哭诉着已多餐未食的悲哀,硬是跟在他的身后飞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不见前头月牙白的身影停下来。
乖乖,一个女孩子家的脚程竟是恁地快速?
啊,对了,那日她还自树上飞下来哩,她八成是江湖儿女?也就是如此,她才会恁地热情而豪爽,今儿个早上也才会吻得他天旋地转、七荤八素……
唉呀,真是一吻定情啊,他真的是放不开她了。
这样一位豪放的姑娘家,真是令他心魂俱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家,不管她和宇文先生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反正他是要定她了。
不过,他的英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理他,亏他这样拉下脸,自讲堂一路喊到后出,她还是没听到。
她是不是真没听到?他需不需要再大声一点?
还是她生性羞涩,即使听到了,也不愿意响应他?
真是的,她不都已经主动吻了他吗?等到现下才感到羞涩,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样一来,才显出一位姑娘家的矜持,是不?
“安兄,你在叫什么啊,都到用膳的时间了。”
两位损友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身旁,双双搭上他的肩。
“我在找我的英台!”安之凤没好气地道。
真是的,这两个人该来的时候不来,现下他都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他们倒是出现了。
“英台?”古伯堂有点不解地问道:“你还不累啊?他打一开始就不理你了,你又何必跟在他的身后追?”
这根本是废话,是不?
有哪一个男人会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追求?不知道同他暗示了多少次,告诉他宇文迅羽根本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为何他还是执迷不悟?
“才不是这样子,她今儿个早上吻了我,这说明她对我亦有意,现下躲我,不过是因为她不好意思罢了。”安之凤微挑起眉,一双粲亮的眸子满是骄傲。
怎么?现下他们总算愿意相信宇文迅羽果真是女儿身了,是不?
“他吻你?”祝继群难以置信地吼着。
天啊,宇文迅羽到底是何居心?他居然吻了安之凤,这岂不是……唉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放心,倘若我真可追上她的话,我自然不会忘了我一开始答应你们的好事。”就是那两个已许久不见的婢女。
“那不是重点,而是他……”
古伯堂真不知道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敲醒他长藓的脑袋,居然连一个男人都看不清楚,硬是以为他是他命中的祝英台……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你说的对,最重要的是,我和她之间得更进一步认识。”安之凤自以为是地点了点头,那傻愣地沉醉在爱河中的模样,更是令两位损友频频摇头。“现下趁着宇文先生不在附近,我一定要同她把话说清楚。”
姑娘家矜持是很可爱,但他现下却不能再等待了,毕竟事况不同,他的应变方式自然也得改变。
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先找到她。
“你……”不管了,反正他是不用自个儿的双眼去证实,他是不会相信的。“你继续去找他吧,我同继群先去食堂了。”
古伯堂颓丧地叹了声气,拉着祝继群离开,两人仍频频转头睇着他,仿似有千言万语哽在胸口说不出似的;安之凤不解地挑了挑眉,却不以为意,毕竟还是先找到他的英台重要。
安之凤直往后出走去,望着满山林的枯黄与萧瑟,冷风无情地吹过他仿似染上风寒的身躯,不禁又拢了拢自个儿身上的狐裘,踩着跟舱的脚步寻找自个儿命定情缘的佳人。
他们之间的认识不多,倘若不趁这时机,好好地向她自我剖白的话,两人的缘怎么接得上?
不过,她也真是的,如此反反覆覆,让他忽喜忽忧地折磨着自个儿的心神,心底不是挺舒坦的……他不接受如此暧昧不清的关系,倘若她真是他所要的,无论如何他要抢到手,甚至不惜动用所有的人脉……他不会是个愚蠢却势力单薄的梁山伯,他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他的英台,让两人终成眷属,再无憾恨!
“英台,咱们定是前世缘牵,今世情定,注走了你今世是我的人啊,英台……”安之凤边走着,边喃喃自语,双手不住地摩挲着发冷的双臂,却仍是不死心地往后出的小径走,却仍看不到宇文迅羽的身影,正颓然地四处张望时,却发觉左侧有一条小径通往上头的山洞去。
她会不会在那里?
没多细想,他抬起微微发僵的脚便往上头爬去。
果真——“英台!”一时情急之下,他竟然将这个名字脱口喊出,即使要闭上嘴也来不及了。
“是你?”宇文迅羽转身睇着他,没想到他会跟到这里。方才听到脚步声,他还以为是小叔来了,不打算睬他,却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他,而他力才喊他什么来着?他想事情想得出神,没听清楚他到底在喊什么,不过他可以确定那不是他的名字,更不可能是小叔的名字。
“我有话想跟你说清楚。”算是进步了,他连结巴都没有的一气呵成,真忍不住想称赞自己。
“什么话?”宇文迅羽不耐地睇着他。
难不成又要对他诉说他对小叔的爱意吗?
他这一辈还没有如此难受过,根本就不懂自个儿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情绪,纷乱地盘踞在心头,一刀一刀地划过,痛得他根本就厘不清他到底是何等人,居然会有本事在他体内掀起前所未有的痛楚。
“我……”昏暗的山洞内,偶尔透过了几束暖阳的光线,令他看清楚宇文迅羽不耐的脸,令他感到一丝吊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儿个的英台瞧来,似乎又多了一分男子气概了……
怪了,今儿个明明是她主动吻他的,为何他总觉得地似乎有点不对劲,然而他偏'奇''书''网'又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宇文迅羽阒暗妖诡的魅眸直瞪视着他,突地道:“倘若你要找逆天的话,直接到小舍去,用不着特地来找我!”
可恶!
他闷声喊着,在经过安之凤的身旁时,猛地往一旁挥下一拳,登时地动山摇,吓得安之凤面色死白,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魅眸呆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好……好一个豪放不羁又孔武有力的姑娘,竟然轻挥一拳便可以引发仿似要毁天灭地的震撼,令他好生佩服,心底开始后悔为何当初不听爹的话学一些武技在耳,至少在她而前,他也不会如此难堪……
呃,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