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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正要推门进去,忽然灵机一动,把刚才打倒那人的衣服换了下来。自己穿上,在那人身上一摸,又摸出一副墨镜来,心中一喜,也戴在了脸上。
这时天上下起细雨来,唰唰唰打在脸上十分清爽。李易回到门前轻轻一推,发觉门居然没有锁,心里又是一喜,料想是因为防守严密,福清帮的人觉得大厅就不必上锁了,以是只是虚掩着。
李易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细缝。厅里的声音自然便大了一些,李易等了一会儿,不觉门后有人,当下迅速把门推开,闪身进去,稳稳的站在了门旁。
大厅里并没有开灯,在大厅另一端坐着不少人。围坐成几圈,人群中点着几盏灯,照的人影乱晃,李易这一边却是暗的,这更利于李易行事,李易一见心里便再三一喜。
李易站着没动,粗略一数,见对面能有一百余人,看来所谓三百人齐会纽约,是指所有的人数。而并非帮中骨干,外面的那些帮众也是算在内的。
这么大的大厅,只坐了一百多人,便并不嫌拥挤,这些人正在大声的讨论问题。声音忽高忽低,大厅里有回音,听的也不是很清楚,有两个人还正在剧烈的争吵,并没有人留意李易这边。
在这些人的外围,也有几名帮众正在来回的巡视,见李易推门进来,却并没有人声张。
李易稳定了一会儿,把信号接收器拿了出来,本想反手就贴在身后门上,可是却怕厅里回音太杂,效果不好,当下看准了对面那群人的附近一个楼梯扶手,轻轻一弹,信号接收器便激shè而出,沾在了楼梯扶手上。
李易任务完成,心里一阵轻松,当下便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人说道:“龙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我联系了,看来是出事了。现在雨生郎次失踪,山本大义失踪,你们说是不是岛国人在搞什么鬼?”
这人说话声音软软绵绵的,但是软而不断,就像是防弹衣上的纤维,用剪刀都剪不断,像是要把人的心缠住似的,听的人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李易当即留上了心。
凝目光一看,只见说话之人高高坐在人群中,身子瘦高细长,头发卷曲,面目看不大清,不过看这种架势,李易猜测这人便是纳兰海山。
李易本想离开,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人就是纳兰海山,李易便站着没动,反倒向前走了几步。
果然,下面一个胖子道:“帮主,要我说咱们就集体返回岛国,去找山口组的人问个清楚,他们所有的人都失踪了,总还有个主事人吧。”
另一人却道:“我看不妥,山口组现在换了新的组长孝古直一,不过大权都掌握在青田彩的手里。
我的堂口就在大阪,我听说李易跟青田彩有一腿,而且冬田飞就是因为李易站在青田彩一边,才没有继续跟山口组抢地盘的。
龙副帮主说的很明白,李易是咱人的敌人,专门跟咱们做对,他还有可能是国际刑jǐng的人,如果咱们举帮返回岛国,怕是要中了国际刑jǐng的圈套。”
那胖子见这人反驳自己,心中不满,道:“国际刑jǐng不会到岛国去公开执行任务的,咱们大举进入岛国,国际刑jǐng又能拿咱们有什么办法?
再说李易不过是个幌子,不管李易是国际刑jǐng的人,还是cia的人,他都只是站出来打前站的。
这就跟山口组非要请外国人来米国散毒是一个道理,有些时候如果政治上不方便,就会找外族人,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吗?
李易才多大,二十多岁,他能是两个龙副帮主的对手?咱们的船和人,肯定是因为海难才全军覆没的。所以不要把李易放在心上,那反而就中了米国人的计了。”
李易心说这死胖子看着挺蠢,分析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时,又一人道:“帮主,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替两位副帮主报仇,我看咱们还得再策划一次袭jǐng行动,叫米国人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有人反对,那人道:“帮派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是赚钱,是如何生存。并不是单纯的好勇斗狠。
帮主以前组织的袭jǐng案。那都是有目的的。我们现在本来就元气大伤,怎么可能再像没脑子的年轻人一样,去跟fbi或者cai的人斗?这不是乱来嘛!
伤人者必自伤,如果我们次次都这么做,我看咱们福清帮坚持不了几年就他妈的得黄摊子了!”
前一人大怒。道:“当着帮主你胡说什么?你是说帮主领导无方了?咱们怎么能给人压在头上,喘不过气来?既然是江湖人,不打不杀怎么能行,那算什么江湖人?”
人群里面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头道:“你们先不要吵,我觉得还是立帮之本最重要,千万不要做意气之争。
人家是jǐng。咱们是匪,这是千古不变的对立关系。他不能把咱们完全剿灭,咱们也不能把他们打的抬不起来。那都是小说电影里胡乱编造的东西,现实中怎么能这么想问题?
要我说,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报仇,并不是找回场子。找回面子,而是休养生息。
咱们这次损失了五条船,三百多红棍,还有两位副帮主,可以说是损失巨大,这种情况下,应该开源节流。这才能积累财富。
人没了要招人手,那就是一笔钱,船没了要买船,那也是一笔钱,钱从哪来?这些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
下面忽然有人低声道:“山口组不是给了一笔订金嘛。”
可是这人说完也有些后悔了,忙把嘴捂住,不再做声。
不过他这句话似乎说中了很多人的心思,不少人都眼望纳兰海山,不再说话。
纳兰海山见状,道:“龙副帮主是给我带回来一笔钱。大概有一亿美金。”
下面登时哗声一片。
纳兰海山接着道:“这笔钱要是用来重建我们福清帮,其实是完全够了的,不过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虽然是海难,但是山口组那边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向我把这笔钱要回去。我想雨生郎次失踪,这背后或许有些猫腻。所以这钱暂时还不能动。”
下面登时又是一片失望之声。
不过立刻有人道:“帮主,我看山本大义可能已经死了,反正钱在咱们手里,管他呢。咱们自己把钱花了,山口组的人又能说什么?
海难是不假,可是我们也有损失啊,这损失由谁来包赔,当然他们山口组的人也负些责任。如果不是给他们送货,我们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这话一出口,下面立刻有人响应。
不少人都喊道:“不错,钱不能还给他们。”“就是,这是订金,风险双方承担,不能叫咱们一方承担。”“如果山口组的人来要,咱们就跟他们拼了。”“不错,就连谢东华那份也不给他了。”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内容虽然不同,却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把钱留住。
一亿美元,对一个帮派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况且又是刚刚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饿狼看见肉,哪有松口的道理。
纳兰海山待众人喊声渐弱,这才道:“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段时间各个堂口的月供暂时先免了,不过这笔钱暂时还不能动。”
下面的人虽然失望已极,但是不再有人敢多说一句。
纳兰海山道:“咱们的总舵在底特律,但是这次费尽心力把大家招来纽约,主要也是防止fbi的人监视上咱们。
这次开香堂主要是讨论这次的大事,现在各个堂口都有人手的损失,以后的生意恐怕会十分艰难,单纯的用这笔钱解决不了人手的问题。
所以我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打算做了个计划,蚕食掉别的几家帮会,抢他们的人,扩大咱们的地盘。”
李易心说这人是疯子吧,想问题真直接,这种思路虽然不奇怪,但是硬生生的就这么说出来,而且看样子还打算这么做出来,这就叫人有些不适应了。
李易心道:“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说打就干的人哪。”
可是纳兰海山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却几乎完全同意,一人道:“帮主的提议好,咱们的势力一减弱,别的帮派肯定得到消息了,你不杀敌,敌人就来杀你,以往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又一人道:“不错,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上次在岛国的事情就是个例子,如果那次不是龙骨副帮主主动出击,咱们的洪水堂就叫人打垮了。”
另一人又道:“说的是,咱们这个圈里就是这样,没有和平共处一说,你不伤人人伤你,如果不采取主动,叫别人抢了先,咱们本来人手就少,到时候必定吃亏,现在可不是讲仁慈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谁跟谁也没有交情,所以只能讲计谋,看谁动作快。”
其他们也纷纷表示认同。
李易心说这帮人都够直接的,听起来说话的方式有点傻,不过仔细一想,这帮人真要是按照这种思路来办事,只要事先计划周详,还真是容易成功。有时候疯子的思路,往往是真理的存在。
先前谢东华在唐龙面前撒谎,说是福清帮要来抢地盘,他只是编个理由,没想到一语成谶,真叫他说中了。
接下来这些人便开始制定计划,既然人手都齐集在纽约,当然是就近原则,最先想要打击的是几个纽约的小帮派,其中倒并没有三合会在内。
李易见他们说的热闹,心说这个信息足以让史密斯满意了,可以提前安排人手,防止福清帮的人扰乱治安。
想到这李易便要退出去,忽然纳兰海山从人群站了起来,向李易这边一指,道:“朋友,既然来了,干嘛这么快就走了?”
李易心里一凛,就知道行踪暴露,当下推门便要出去,哪知一件大物后面后袭来,李易只得向后一坐,从这件东西的下面躲了开去。
只听轰的一声响,原来是一件高背椅子,看来正是纳兰海山掷过来的。
李易正要再次起身,却觉身后一阵微风,随即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向头顶。
李易就知道有高手出手,当下向旁一滚,可是那人却像影子一样跟了上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李易的头顶。
李易双手向上一架,那人却收回了收掌,向下一绕,正切在李易的脖子上。
李易使尽全身力气向旁一躲,那人一掌没有切实,进步跟身,对着李易后背又是一掌。
李易连躲三招却都没有看到这人的正脸,只听有人喊道:“帮主,叫这小子知道厉害。”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出手的就是纳兰海山。
李易先前一直在想,这个纳兰海山到底有多厉害,这时一看,纳兰海山要比龙骨还高上半筹,招数转换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可言。
李易连闪几闪,都没能站起来,最后只得胡乱打出几枚硬币,这才趁机闪开,背心在墙上一撞,双掌交错于胸前,严阵对敌。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挑汉子,正是那个纳兰海山,这人跟李易身高相差仿佛,也有一米八左右,脸长眼深,头发卷曲,双唇菲薄,两耳垂肩,双臂下垂,长可及膝。
纳兰海山站着没动,打量李易几眼,道:“功夫还不错,以你的年幼来看,能练到这种程度也很难得了。你是哪位?”
李易心想今晚可能得死在这里,人死不能不留名,虽然明知道报名更是必死无疑,但是仍然把胸一挺,道:“你们先前讨论了半天,应该猜出我是谁了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