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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国家附近再给你租个房子,你先住着,平时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苏绿很乖巧的点点头,这叫李易心里痒痒的。
三人出了东福,阳光照在脸上,竟然有些耀眼。
回到李国柱家里,苏绿稍微修整了一下,便跟着李易回了青春舞带。
柳芝士昨天凌晨两点才打完麻将,这会也是刚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柳芝士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感觉不像是熬夜造成的,柳芝士心血不平,总觉得最近似乎要有事情发生,但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想不明白。
柳芝士在酒吧里呆的气闷,穿好外衣,信步出来,刚走到大门口,便见苏绿和李易迎面走了过来。
本来为了避嫌,李易和苏绿商量好了,要苏绿一个人过来好一些,可是既然从这里碰上了,李易总不能再躲过,那样会显得更不好。
柳芝士向两人笑笑,道:“今天来的倒早,你俩昨天都没来上班,以后有什么要紧事,提前跟我打声招呼,阿龙放假回家,酒吧里没人,万一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李易道:“老板,苏绿这两天病了,嗓子肿的很厉害,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昨天刚回海州,苏绿就叫我带她。
可是我那个朋友说这病很难治,得养很长时间,而且好了以后,歌也唱不了了。”
柳芝士一听又是这件事,不禁眉头一皱,道:“什么病这么厉害,先养一段时间再说吧,苏绿和酒吧的合同还没到,不按合同办事肯定不行。”
柳芝士说完就要走,苏绿抢着道:“老板,我还是决定不在这干了,我交违约金,明天就走。”
柳芝士霍的回头,满脸怒气,道:“违约金五万,你现在能拿出来,我就放你走。”
苏绿身上一颤,他这青春舞带这段时间也攒了些钱,可是哪有五万那么多。
李易把苏绿拉过来,小声道:“我手里有不到四万块钱,你再凑一凑,给他算了,我的钱你不用还。”
苏绿摇头不答应,李易急道:“你怎么这么固执,事非之地不可久留,你非要跟苗好一个结果吗?”
苏绿身上又是一颤,想了想道:“那好,我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李易没时间跟她拉扯这些,回身去找柳芝士,柳芝士这个时候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了,李易一个箭步抢过去,道:“老板,苏绿决定交违约金,下午就给你拿来,你就叫她回家去养病吧。”
柳芝士脸上黑色大盛,道:“李易,你是不是想找麻烦?苏绿的事用的着你来管吗?我今天不舒服,给我躲开。她就算是有五万块钱也不能离开。”
苏绿忽道:“柳老板,那件事我肯定不会答应你,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柳芝士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用极为毒辣的眼神看向苏绿,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李易,看他的眼神恨不能把两人吞了。
他这眼神吓的苏绿不自禁的向后一仰身,轻呼了一声。
李易心里叹了口气,暗想苏绿还是经验少,这种场合下,自己和柳芝士都在场,怎么能提起这事来呢。
柳芝士向四下看了看,虽然街上有人,但三人身边却没什么人,他这才慢慢转正身,冷笑一声,道:“苏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苏绿也是一时情急,这时才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忙道:“我没说什么,老板,我真的不想干了,你就叫我走吧。”
柳芝士道:“好啊,那你就走吧,你坐哪趟车?我派人去送你。”
苏绿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柳芝士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忽道:“柳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柳芝士眯起眼睛来,淡淡的道:“好啊,说吧。”
李易道:“我也不想瞒你,我估计你可能也知道了。”
柳芝士脸上慢慢沉了下来,道:“我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董川最近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易故作惊愕,道:“什么?你是说小川哥啊,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了?没跟我说什么呀。
我是说苏绿,我也不骗你,我对苏绿有意思,或者说,我喜欢上她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柳芝士一听是这话,脸上神色渐渐平缓了不少,点点头道:“嗯,听说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那又怎么了?苏绿照样不能走。”
李易道:“她不走,你留她在这干什么?柳老板,咱们出来混,应该怎么做人你心里也明白吧?
你大小也是个老板,如果要说女人,哪没有?随时都能有。又何必缠着苏绿不放?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柳芝士脸上颜色登缓,向苏绿看了一眼,道:“呵呵,李易,我想你是误会了,苏绿确实是个美女,不过我对她还没动过什么心思,原来你俩还真是好上了,那我就祝福你们两个啦。”
苏绿心里长出一口气,暗赞李易反应快,演的也像,忙道:“李易,柳老板那天只是喝多了,后来什么也没发生,你别多想。”
李易道:“是吗?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苏绿必须离开这地方。”
苏绿也道:“是啊,老板,我这嗓子可能是好不了了,再呆在这也没有意义。”
柳芝士很是头疼,却又不便提及那件事,对李易的神态多少也有些怀疑,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在跟自己玩心眼儿。
柳芝士正在头疼,忽然手机响了,这胖子忙接电话,以便抽身,可是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之后,柳芝士脸上忽然变色,下意识的往远处走了几步。
这些变化哪能瞒得过李易的眼睛,他慢慢走回苏绿身边,掏出了电话,按着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按了键,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
他这手机现在能偷听四周近距离里别人的电话内容,当李易一听到柳芝士里的对话时,李易心里还是晃了一下,原来他又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又柔和,又平淡,要不是因为李易跟这人打过交道,并且印象极深,估计再听十遍也记不住。
这人正是白板!
李易猛的想起在火车上,白板叫自己向柳芝士探听门路,叫他接受金三角的毒品交易,结果被自己拒绝了。
没想到白板竟然行动这么快,自己给柳芝士打了电话。
只听白板道:“……,谁的钱不是赚?柳老板未免太固执了÷月亮的朋友们我也认得几个,实话实说,他们给下家的条件都很一般,如果柳老板肯跟我们合作,我保你既安全,又赚钱。
时代不同了,现在不是讲义气的年月了,有钱才是第一的,柳老板虽然也不是穷人,但是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的呀。
只要借了柳老板这条路径,何愁海州这片天不是咱们弟兄的?上次我的兄弟向柳老板递话,似乎柳老板不那么热情,没关系,一是小心为上,二是身已有主,这个兄弟能理解。
不过天底下的事情都是变化的,新月亮想占领海州这条路线,我看是痴心妄想,只要柳老板肯跟我们合作,我敢保证新月亮不会找你的麻烦。”
柳芝士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见过你的什么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这就挂了吧,我想你是打错了。”
白板哈哈大笑,道:“柳老板这样就不爽快了,你明知道事情躲不过去,何必还用这招?
柳兄,自古以来,重要的关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血流成河是难免的。
我按照道上的规矩,已经先叫弟兄跟柳兄你联络了,你没理咱们,后来又和你的左右手李兄弟也谈了谈,他虽然年轻,办事却也不爽快,现在我又亲自来跟你谈,你态度又不好,这就叫兄弟很难做人了。
难道他新月亮有货,我们就没有货?难道他新月亮有人,我们就没有人?
柳老板不是孤家寡人吧?我听说柳老板的老父母都在宽岭子乡,你不对呀,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把父母接到城里来?只在乡下给二老盖个三层小楼,这就算是尽孝了吗?
听说柳老板女人虽多,但是对原配夫人我张大姐的感情也很深,还有你那个在英国念书的儿子,刚上大学,年轻有为呀。
我见过我大侄子,小伙子不错,就是太瘦了,英国的伙食可能不大好,咱们中国人吃不习惯。”
没等白板说完,柳芝士便怒道:“白板,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吗?我姓柳的虽然不喜欢多事,但是在海州你也打听打听,我受过谁的威胁?”
白板道:“哎哟,原来柳老板知道我是谁呀,那怎么一开始还装不知道呢?这可不光棍了。
我这人办事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是我第一次给柳老板打电话,如果我再打第二次的话,你父母说不定就会死于心肌梗死。
如果我打第三次电话的话,我张大姐说不定就会以一个半老徐娘的身份被人**。
如果我打第四次电话的话,哼哼,我那个大侄子就会上英国新闻的头条,寻找无名男尸的四肢和脑子。”
柳芝士怒不可遏,道:“你可以试试,别以为金……,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在海州,不是在泰国,也不是在缅甸,也不是在云省。”
白板道:“好啊,那我就试试,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没等柳芝士说话,白板立刻就挂了。
李易自然不会为柳芝士这种货色感到伤感,只是想到如果白板切入到柳芝士这条路子里来的话,可能会对自己有些不利,至于是哪种不利,暂时还没想的太清楚。
柳芝士向来是气定神闲,今天受了这样大的刺激,身上的肥肉直颤,挂了电话不到两秒,就又打了两个电话,听内容是叫自己手下人到乡下去接自己的父母,另一伙人到广宁去接自己老婆,倒是没见他打英国长途,估计在英国没有什么亲信。
柳芝士显得十分焦虑,苏绿向李易看看,眼神中似乎在询问到底该怎么办,李易轻轻摆了摆手,叫她静观其变。
柳芝士打过电话,有些六神无主,这副可怜相倒叫李易感到有些同情他。
柳芝士从怀里又掏出另一只手机,似乎是想给谁打电话,可是拿着手机按完了号码,却迟迟没按发射键。
李易心想:“像这种人都有两个手机,他没从电话薄里打现成的号码,而是自己记着,那肯定是怕这个号码被人知道,看来对方一定和毒品买卖有关,说不定就是新月亮的人。”
柳芝士紧张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李易和苏绿还在附近,而且忽然想起,白板提过曾跟自己身边的李兄弟提过毒品的事,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不正是说的李易吗?虽然自己没把李易当成什么左膀右臂,但那可能是白板的误会。
柳芝士想到这点的时候,李易也反应过来了,心想这个白板聪明过度,自以为是,结果棋错一招,他铁定的认为自己是柳芝士的心腹,哪知正好相反♀一下说不定坏了事了。
柳芝士慢慢的收回手机,回身看向李易,那眼神十分特殊,李易天不怕地不怕,子弹飞过头顶都不怕,可是一看柳芝士的这个奇怪眼神,也不禁心里痒痒的有些发毛。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别扭,就像一个丑女发贱的往自己身上贴,怕倒是不怕,就是别扭。
柳芝士仰头看了看天,竟然感到有些迷茫,想了想似乎做了个决定,笑着两人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