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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柳芝士没进青春舞带,竟然向李易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这地方是一家商业银行的拐角处,后面没有退路,李易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轻轻一撑两边墙壁,手脚并用,身子向上攀去,几下便到了屋顶,伏身躲在上面。
柳芝士几步走到拐角,见里面没人,也是一愣,四下环顾了一下,道:“李易出来吧,我在车里都看见你了,既然你已经是白板的人了,那咱们之间就不要再装神弄鬼的了。”
李易犹豫了一下,噌的一声,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了柳芝士的面前,微微有些尴尬。
柳芝士也没想到李易能跳到屋顶上去,嘿嘿冷笑两声,道:“江湖上有一句话,输就输一眼,看来我是看走眼了。你是原来就是白板的人,来我这卧底的呢,还是最近才认识他?”
李易道:“我真的是最近才见到他的,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柳芝士道:“那你躲在这干什么?你在当白板的眼线是吗,传递信号叫他在别的地方能看到我和人说话?”
李易只得苦笑一声,不予作答。
柳芝士眼睛中充满了无奈,愤恨和焦躁,道:“你别以为找到了靠山,你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还不一定呢(惊喜宝宝:总裁爹地太冷酷最新章节。咱们走着瞧吧。
我还留你继续在这当保安队长,你好好干,啊,你好好干。”
柳芝士转身走了,李易感觉到十分不痛快,也远远的跟在他后面进了酒吧。
柳芝士直接上了三楼,李易则在郑好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郑好递过一瓶啤酒,道:“师父,今天师娘怎么没来?”
李易道:“她病了,唱不了歌了,以后也不会来了。”
还没等郑好表示惊讶,忽然后面有人道:“怎么,苏绿又病了?”
李易听这声音极是熟悉,猛的回头一看,果然是孙显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易本能的站了起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紧张似乎有些丢人,可是再要坐下就更着痕妓,便道:“你怎么又来了?”
郑好见又是孙显才,便要过来说话,被李易打个手势拦住,叫他别管。
孙显才一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在朴叔家呆的有些闷,过来看看。”
李易道:“那你随便坐,我就不打扰了。”
李易下意识的向孙显才身边看了看,不见那个小瘦子卢仲文,只有一个壁,似乎是司机。
孙显才向那司机耳语了几句,转身对李易笑道:“你这边还忙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出去喝酒,咱们在街边吃些烧烤。”
一时之间李易以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前不久刚刚和自己斗了好几场的这个家伙,居然极为友好的请自己喝酒。
喝酒是小事,两个人能坐在一起,那就说明没有了敌意,看来不像是陷井,也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孙显才为了什么呢?
李易心里这么疑问着,脑子里却自动给出了答案:苏绿(和首席社长谈谈情i,ii:路从今夜白最新章节。
李易不只一次的发觉孙显才对苏绿有意思,这里说的意思并不是那方面的意思,如果说那方面的意思的话,那这个大厅里的男人基本上都有过这样的念头,面对苏绿能不动这种心思的男的少而又少,至少民国以后就基本没有了。
李易自然不想示弱,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孙大少有这个兴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出了酒吧,在街边找了一家小店,随便要了几扎啤酒,又要了些烤串,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简单的吃了起来。
李易不禁想起了上次和董川在一起喝酒的情形,又想起了李义手底下的那四个打手,一想到其中那个朱雀贺建国被自己割的成了假太监,李易的嘴角不禁抿出一丝微笑。
孙显才正在一边喝酒,一边玩贪吃蛇,偶然一抬头见李易发笑,便道:“怎么,你笑我呢?我平时没事了就玩玩贪吃蛇,打发时间,这游戏很有意思。电脑什么的我都不太会。”
李易道:“没有,我没笑你,我也喜欢玩贪吃蛇,我也不会电脑,咱们还挺像。”
孙显才关了游戏,和李易碰了一杯,道:“确实挺像,那你刚才想起什么高兴事了,笑的那么开心?”
李易道:“没有,也没什么高兴事,是上次跟一伙流氓打架,其中一个有前科的强奸犯叫我在下边割了一下,结果大夫说他只能有**,不能勃起,我一想到就想笑,还不如直接把这王八蛋阉了,省得他闹心。”
孙显才一听也笑了,道:“那这人就只能过干瘾了,想不到你出手还挺狠的(何处尘埃。”
李易挑起眼皮看了看孙显才,道:“也没什么,对付这些人渣,下手不狠点儿,对不起上帝。”
孙显才喝了一大口酒,道:“上次朴叔开枪没伤到你吧?”
李易其实上次头皮上擦了一枪,后来回去看了看,留下了一小块血印子,火辣辣的,不过这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笑道:“你是信不过他的枪法吗,我当时离他的距离将近二十步了,他还能擦着我头皮不伤到我,枪法也算相当准的了。
我脑袋没事,就是头发掉了不少,不过可以用旁边的头发挡住,怎么,你住在朴志兴家?”
孙显才伸了伸腿,胳膊支在桌子上,微微有些醉意,道:“我爸和朴叔是发小,我们两家关系向来很好,你对我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吗,但你对朴叔家的事情可能就不大清楚了。
我从头说起吧,我爸原来在华北那一带混饭吃,他是十分有名的大混混,你知道津市的老传统吗?华夏国只有津市才有真正意义上的混混。
这些混混都是十分难惹的,打打杀杀,自残身体,和人拼命,两败俱伤,靠的是这些又绝又狠的手段抢地盘,收保护费,加盟赌场。
我老爸可能是继承了这片地域上的‘光荣传统’,嘿嘿,当年倒也十分了得,势力不小。你那天可能也看见了,他左右两根小手指都没有了,就是当年跟人抢地盘时自己砍的。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有一次我老爸去京城给朋友办事,和人家火拼了一场,浑身是血,回来的路上跟小弟们走散了,被人追杀一直跑到一家酒吧里,正巧遇到了一个女人,就是我妈孙晓梅。
你知道的,我妈家里势力极大,是京城五大红色家族之一。京城五大红色家族,嘿嘿,说的真好听(女尊:绝色夫君有九个。
既然是红色,那就不只是在华夏国有普通政治上的关系,而是全都和军队有关。
军队这东西你知道,名义上是国家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私人的,当然并不是那么夸张,像军阀割据一方那样,但是毕竟有了枪就有了实力,有了实力就有了势力。
你知道的,人的能量有两种,一是个人能力,二是社会关系。人在社会上活着,要办成事,归根结底靠的就是这两种力量。
当然人的本质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所以第二种力量更有实际的意义,潜力也更大。
个人能力总是有限的,你再能打,一个人也打不过军队,你再有钱,也不存在富可敌国,就算你真的富可敌国,军队和政治也可以叫你成为穷光蛋。
当然这样的人会先掌握了国家机器,以防别人对他下手。所以说财富和权力基本上是同一个概念,权力有了,钱立刻就跟过来了。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除非你的个人能力达到了……,怎么说呢,达到了超人的程度,达到了超级塞亚人的程度,哈哈,否则你是不能跟人群对着干的。
人群是什么?如果这个人群的内部有着某种或者某些种紧密的关联的话,那这就是势力团体,这个团体的核心就是那个有势力的领袖。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古代一个武林高手,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活到了将近六十岁,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武功绝对高强,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他却没有什么高兴的,直到有一天,皇上封他为三品武官,掌管京津一带的所有镖局和漕运,有了朝廷做靠山,手底下有了三千多人给他卖命,这个武林高手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熬出头来了。
是啊,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一个门派,和国家朝廷又怎么比,就算你能进宫行刺杀了皇帝,你能当皇帝吗?换了一个皇帝之后,你还是一个人跟国家对着干,这就叫没活明白(好色睫。
所以说也难怪从古至今,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去争那把椅子,就是为了掌握更多的社会关系,掌握这些关系中的主动权,话语权,于是就能以一个个体的身份去享受更多的资源,尽管他可能享受不了那么多。
与此同时,也能去享受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心想事成’,心理学上说人的不良情绪很多时候来源于同一种心现机制和慕,那就是所愿不遂。
心里有什么**和想法,受到现实的限制却实现不了,这就是所愿不遂,于是心里就不痛快,但当你有了极限的权力时,几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任何一点儿阻力,这种感觉是很多有权力野心的人去追求的。”
李易虽然知道孙显才绝不是个没智商的人,没想到他对这些东西的领悟竟然如此之深,而且言语之中有一种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像是经过了很多事情一样。
李易不禁问道:“你今天多大?”
孙显才一笑,道:“你呢?”
李易道:“我刚上大学,今天19。”
孙显才用手指头比了比,道:“我比你大7岁,26了,不过我没上什么大学,没有意义,上了我也不喜欢读书,如果我想有个什么证书的话,那比吃饭还容易,只不过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很容易的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不屑于去得到它了。”
李易一笑,点了点头,其实上次秦少冰已经告诉过他了,只不过刚才很自然的又是一问。
孙显才道:“我接着说,看看我,刚才又说跑题了。我说到哪了?哦,说到我妈了(机甲仙兵最新章节。
我妈孙晓梅,是我姥爷的小女儿,我姥爷这个孙家是五大家族之一,你知道的,这五大家族从中枢到地方,可以算是整个社会权力结构的顶层了,能量要是不大,那就没有更大的了。”
李易暗自咽了一口吐沫,额上黑线暴出,心道:“我可不知道,我哪知道这些,我还以为你家不过是非官即富呢,谁成想是权力的顶峰。”
李易想到这不禁有些后怕,但想到能跟孙显才斗上一斗,最终又全身而退,又不禁有些得意。
孙显才没注意到这些,续道:“其实孙家在京城五大红色家族里的势力也不是最大的,当然跟其它四家相比,很多时候也是相差无几。
又不是军阀割据的混乱年代,谁又会真的去动枪动刀子。不过这种暗地里的争斗是常有的事,毕竟利益都分散在全国各地,就那么一块肥肉,你不吃就叫别人吃了。
抢社会关系,抢社会资源才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五大家族,李王孙魏刘,天天争,年年争,不过我都看麻木了,反正对我也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影响。
我从小就什么都有了,多一样东西少一样东西,我在心理上根本没什么变化。
不怕你笑话,我算是活明白了,在我的人生观当中,没有什么理想、抱负,我